第537章 放榜
「好。」宋香香心跳加速，其實，對方也是關心她的吧？
如果能嫁給季弈然，就算對方這次沒有考上進士，也是她不錯的選擇了，畢竟她只是庶女而已。
宋香香想得多了，看季弈然的目光就不一樣了。
她驀地有了小女兒的嬌羞，「那，那明日季大哥等著大哥來找你，我，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吧。」季弈然也覺得女子私自來府中見自己，是不合適的，好在，他們家人口簡單，下人也沒有那麼多，無論怎樣，他還是得打點一下府中的下人。
送走宋香香，季弈然讓小福子去封了下人的嘴，再怎麼說，宋香香都是女子，他並不想對方因自己有不好的傳聞，影響她之後的婚娶。
季弈然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惦記上了。
翌日。
季弈然一大早就起床了，在自己的院子吃完早飯。
出門的時候遇到去上早朝的父親。
季宸遠沉吟半刻，還是給兒子透了底：「弈然，父親可能要陞官。」
「你如果考上了，肯定不能留在京城，要麼，就是在京城謀一個小官。」
季宸遠也無奈啊，他一點都不想影響兒子的仕途，但偏偏本朝就是這麼規定的。
可讓他立馬辭官也不是時候，畢竟季弈然還沒成長起來，女兒也還沒出嫁，他的官帽只要還在，就能庇護自家兒女。
唉，怪就怪造化弄人。
當初若是沒有明淵太子一案，弈然就還是好好的世子，而不是季家大公子。
也不用受到父子同朝為官的局限性。
季弈然先是詫異，而後大喜：「爹，你要陞官了？」
「這是好事啊。」
季弈然想到父親後面的話，他瞬間明悟，爹是在擔心他的仕途，才會專門跟他說這些話。
他心中很感動爹對自己的看重，可他早就知道這個制度，又怎麼會因為這事，就不開心。
他淺淺一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爹其實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就算我這次金榜題名了，最好的結果就是能入翰林院。」
「可哪怕是翰林院庶吉士也要熬上兩三年的，之後則需要找機會進六部，在六部上熬上許多年才有可能達到那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位置，何況，爹，我一開始就想去外放歷練。」
「我本來打算等成績出來，若是考上了，我再告訴你，若沒考上，我也沒臉提這個。」
季宸遠還是覺得對不起他，若是這孩子一直在侯府的話，唉，也不需要自己科舉。
不過，聽他這一席話，季宸遠心中也格外妥帖。
至少這孩子的思想沒問題。
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想到早上管家韓江的稟報，就問了：「昨日，宋家的姑娘來見你？」
說起來宋香香所在的宋家，跟宋智和還有一些關係，只是兩支關係已經隔得很遠，但因同在京城為官，也算同族。
季弈然早就知道這件事瞞不住，也不打算隱瞞。
見父親沒有生氣，他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解釋道：「昨日宋小姐是過來通知我她哥哥的事情……」
他老老實實地把有關宋家的事說了，又補充了一句：「我跟宋小姐只是朋友。」
季宸遠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你自己處理好就行，不過我們家，注意著的人也不少，若是不想被人利用，娶了對方，就不要來往太密切，男女有別。」
季弈然眼睛一睜，盛滿愧疚：「爹，不會再有下次了。」
「嗯。」季宸遠拍了拍他的肩：「放心，爹已經幫你處理好了，外人只知道宋小姐是來找清月的。」
季弈然一聽，想得更多了，妹妹本就是未來的太子妃，還是受皇帝的賜婚，許多人都找理由想上門拜訪，都被拒絕了。
如今因為他的事，清月見了宋小姐，之後再怎麼說，也不能隨意拒絕人，至少那些身份高的，皇親國戚的，亦或者不能得罪的，都要見一見。
身份比自家低的，倒是可以不用見，可就算是這樣，算起來人也不少。
「爹，我……」
季弈然話未說出來，季宸遠抬手阻止他說下去。
他大約能猜出對方要說什麼，「我們家不可能一直不跟世家交往，這是遲早的事。」
「囡囡遲早要學會接待女眷，放心，這一點是她主動提出來的，並不是特意為了你，也是順便的事。」
「嗯。」季弈然嗓音有些啞，連出門去看成績的事都興緻不高了。
季宸遠說完，就起身上早朝去了。
季弈然出門，剛走出家門，就遇到了帶著小廝的宋中傑。
「季兄。」宋中傑熱情地走上來：「昨日妹妹沒有打擾你吧？」
昨日他回家后，才知道妹妹去找季兄了，他第一時間就去問了，從妹妹嘴裡沒問出什麼，但他依舊不放心，特意在早上的時候問的。
「昨日令妹跟家妹清月相談甚歡。」季弈然故意暗示他。
宋中傑果然反應過來，笑得有些尷尬：「我妹妹就是喜歡交友，那啥，季兄，我們去看榜單吧。」
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看季兄這個回答，就是對自家妹子沒意思了。
也是，畢竟對方雖然在鄉下長大，但畢竟是一品大員的兒子，還有侯爺外祖家的權勢在，並不是宋家一個庶女能攀附得上的。
他卻有些擔憂自家妹子，昨日的談話看來，她分明動了一些心思。
季弈然見他沒有再多問，心裡鬆了一口氣，說實話，他對宋香香的感官不錯，但他也沒有想過娶對方，嫁人對他來說太遠了。
還是避著一點，不要影響人家姑娘的聲譽。
兩人談話很快就跳到了讀書上，不過顯然兩人都很緊張成績。
宋中傑說自己考上的信心不大，羨慕季弈然的鎮定。
季弈然也不敢打包票，謙虛搖頭道：「宋兄，你要相信自己才對，若是自己都沒有了信心……」
剩下的話，他也不用多說了。
宋中傑一聽，是這麼回事，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道：「我就喜歡跟季兄相處，希望我們都能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