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話戰

終端機亮起了紅燈。

白甜甜、陸菲和花想容，赫然發現，任務已經完成了，血將軍被殺了。

她們首先想到的，就是這是於博書做的。

不過，不管她們怎麼聯繫，於博書都沒有回答。

因此，她們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繼續尋找於博書。

不過她們之間的聯繫更加頻繁，以防止再有人突然無法聯繫上。

漸漸的，三女之間的聯繫，變成了聊天。

那些骷髏、血鳥，甚至是通天巨蛇，都彷彿變得沒有什麼危險性了。

......

於博書有聽到三女通過通話器呼喊自己的聲音，但他並沒有回應。

任務已經結束，而且看趙小丑的樣子，這個世界的世界之主，應該不會給他們安排連續任務，將他們拖在世界中，直到耗死。

世界之主還是有些懼怕趙小丑的。

「你不擔心，段小丑，有別的方法復活嗎？」趙小丑笑道：「他能傷到我，可沒有這麼簡單啊。」

雖然段小丑已經擺明了自己脫離小丑團，但趙小丑，仍舊以段小丑稱呼他，而不是稱呼他的真名。

「無所謂。」於博書聳聳肩：「他就算能離開，我相信，以他的聰明，也不會對我下手的，更何況，我也留有後手，保證他無法傷害到我的女人們。」

趙小丑笑了起來，並沒有去問他留的後手是什麼，而是說道：「你看來，比我想的，走得更遠啊。」他指的是剛才於博書對段小丑釋放的那湮滅一指，那並不是一般遊戲者能夠掌控的力量，既不是技能，也不是血統，更不是世界之力。

那一指，不僅僅能殺死遊戲者，也能殺死世界之主。

趙小丑自認為，如果是自己中了那一指，就算不死，也得重創。

如果剛才於博書是和段小丑聯手，現在恐怕，自己已經死了。

所以他有些好奇，為什麼於博書選擇了自己，而不是看起來更弱，更容易掌控的段小丑。

這時，他突然有些理解，為什麼祂會對於博書投以這麼多的關注而來。

夢魘樂園的出現已經有上千年的時間了，而自己也存在數百年了，可是，祂卻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遊戲者，如於博書這般，投入這麼多的關注。

如果說，每次，祂投以關注的人，都是一個變數，那於博書，就是能夠創造出無數變數的變數，按照地球上一些宗教的說法，他就是一個異端，一個不屬於地球，卻也不屬於夢魘樂園的存在。

「因為要面對一個無法想象的強大的存在啊~。」於博書感慨：「如果沒點本事，就算是能走到祂面前，也只不過是去自殺而已，我可不想死，現在我已經不是光棍了。」

「哈哈哈。」趙小丑失笑，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理由來：「抱歉，抱歉，我在這夢魘樂園裡很久了，卻從來沒體會過你所說的，所以感到有些忍不住想笑，呵呵，對遊戲者而言，男女之情，很少有能堅持得很久的人，而親情，能走到這一步的遊戲者，也早已感受不到親情了，至於友情，雖然還有，卻隨時可以丟棄，那些進入第三層的人，就是這樣的，否則他們也不會輕易進去。」

「那些人中，真的沒有人能夠進入第三層嗎？」於博書問道。

「有，當然有。」趙小丑一改自己之前的說法，笑道：「我說過，我自誕生以來，從來沒有死過一次，不管是被溟滅，還是單純的被殺死，都沒有，但要進入第三層，並不需要殺死我，只需要能得到門的認可，就能進去。」

「門的認可？」突然聽到一個新的答案，讓於博書臉色認真了許多：「所以，還是要到那第三層的門前嗎？」

他沒有問那些進入第三層的人還有沒有活著，反正，自己之後肯定要進去的，進去后，自然就知道了，更何況，那些人和他無親無故的，他有自己的目標，也沒興趣管那些人的死活。

不過不等得到答案，他就一臉泄了氣的樣子：「算了，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我想，門要怎麼認可，也不是你說了算吧。」

「當然。」趙小丑點頭。

「那就不著急。」於博書笑道：「還有不少時間呢。」

不過趙小丑卻比他自己更看好他：「我覺得，用不了多久了，很快我們就會在門那見面的。」

於博書沒有肯定，但也沒有否定，而是突然問道：「你會幫我吧？」

趙小丑笑道：「我有點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於博書知道他肯定明白一些，只是不說而已，不過他也不介意說得更直白一點：「你是夢魘樂園之主的分身，是吧。」

趙小丑的笑收斂了一點，問道：「哦？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於博書嗤笑：「當我從楚蘿莉那知道，她可以分身成為遊戲者后，我就大致猜到了，她一個九級的世界之主，又不可以進入到夢魘樂園，是從哪知道這種方法的，畢竟分身後，分出來的一部分，有著獨立意識，在夢魘樂園裡，也不受她的控制，只有進入到那個世界后，才會聯繫更深，這種損害自己，又得不到太多好處的方式，她沒那個智商去用，而她能學到這種方式，只可能是從夢魘樂園之主那學到的。」

他將雙手插入褲兜，站姿懶散，無盡的黃沙，和人骨人血，席捲了方圓二十公里，但卻無法侵入到兩人周圍五百米內。

「夢魘樂園之主，曾經用過這種方式，所以，她學會了，並且毫不猶豫的用了。」

於博書眼略眯起：「那麼，夢魘樂園之主的分身，是誰呢？最後可能的，就只有你了，因為在這夢魘樂園之中，你的來歷是最無跡可尋的，只不過，沒幾人回猜測到，你是夢魘樂園之主的分身，而猜測到的人，也沒法證明。」

趙小丑聳聳肩，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於博書繼續說道：「當然，我也沒有百分百的肯定，所以，這次解決段小丑，就是一個證明，如果你確實是夢魘樂園之主的分身，那麼就會與我合作，解決掉段小丑，很顯然，我猜對了。」

趙小丑失笑，但仍然沒有承認，只是問道：「如果我是夢魘樂園之主的分身，那要和你合作什麼呢？我只是一個守門人，這是祂給我的職責，可祂並沒有給予我更多的職責，你應該知道的，擅自行動，違反了我的守門人身份，恐怕就不是溟滅那麼簡單了，祂是神啊~。」

於博書淡淡說道：「你的確只是個守門人，也的確，按照夢魘樂園之主所說的，給予了我，以及陸飛鴻等人，一些幫助，但是，一層九城的三號區域發生的事情，恐怕不是祂讓你做的吧。」

「楚蘿莉分出了分身，而她的分身，是有著獨立意識的，在經過時間的洗禮后，她的分身也有可能想要斬斷與本體的聯繫，成為真正的個體，那麼，夢魘樂園之主的分身呢？」

趙小丑的笑臉，變成了似笑非笑。

「夢魘樂園之主的分身，與本體分開的時間更長，也許，也會想要得到自己的自由，畢竟自由這東西，誰都想要，普通人，遊戲者，世界之主，以及，我，可是，為此付出生命的，就更多了，而自由至今不見蹤影。」

於博書的表情，也變成了似笑非笑：「你讓那些一層的小丑，進入三號區域，釋放出那些世界之主，然後又引我們這些被夢魘樂園之主注意的人進入三號區域，不就是想讓夢魘樂園之主顧忌到我們，而好讓小丑們，成功釋放出世界之主，儘管有些世界之主被夢魘樂園之主重新抓回，但也有不少，成功脫離，雖然祂們仍舊沒有獲得想要的真正的自由，不過卻也形成了一條路，不是嗎？」

「還有呢？」趙小丑問。

「段小丑的一舉一動，其實你都知道的吧，甚至是你引導他這麼做的。」於博書似笑非笑：「小丑團不僅僅是你建立的，也是夢魘樂園之主建立的，你讓段小丑成長，以此分裂削弱小丑團，就是為了減少夢魘樂園之主對你這個分身的關注，以此獲得更多的機會，像段小丑斷開他與小丑團的關係那樣，斷開你與夢魘樂園之主的聯繫，成為真正的趙小丑，而不是夢魘樂園之主的分身。」

趙小丑仍舊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只是靜靜的看著於博書。

「不僅僅是段小丑，諸葛小丑沒死，卻又能欺騙過中央機關，恐怕也是你的一次實驗吧。」於博書繼續說道：「不過我想，你這些實驗，恐怕結果都不能讓你滿意，那麼不如和我合作。」

趙小丑終於開口：「那麼你想和我怎麼合作呢？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於博書臉色認真的說道：「好處就是自由，如果我能從夢魘樂園之主那得到自由，那這分自由，我想，也能有你的一分，夢魘樂園之主這麼強大，你剛成為趙小丑時，恐怕並不算強吧，所以你這個分身，對他來說，並不算重要，也許用不著付出多大的代價，祂就能放過你，讓你自由，哪怕仍舊是趙小丑，但至少不會再得到祂的過分關注了。」

趙小丑再問：「那麼，你想要我做什麼呢？」

面對他的問題，於博書的認真臉，反而鬆了下來，攤開手，隨意的道：「什麼都可以，你幫助我，我幫助你，我的直覺告訴我，你能幫助到我得到我想要的。」

趙小丑似笑非笑：「那麼，你怎麼能知道，你的直覺，不是祂給你設定好的呢？」

於博書笑道：「那我也沒辦法啊，總不能莽沖吧？既然眼前有路，那就朝著已有的路走，至少，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