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滑稽的鬧劇
從天池回去,瑤池仙境偌大的宮殿已經建造完成,亭台樓閣飛檐斗拱,該綠化的地方也已經規劃了出來。值得一提的是,仙帝為了能容下四方神靈前來吃桃子,將宴請賓客的妙華殿建造得相當華麗寬敞,反觀綠蘿的寢宮就小得可憐了,真是摳門仙帝。
到了仙界的正午,綠蘿還在幹活兒,由於樹苗到了三十二天又發生變異,她還在繼續完善。期間仙帝來過一次,問了些進展情況,以及她住所需要的東西,綠蘿把寢殿只能放兩張床榻的事情提了,嶧承諾種出蟠桃就給她改。可見仙帝是有意為之。
等到第三日,樹苗品質穩定后,綠蘿就讓仙帝給她派一些天兵,幫忙種植。這些天,綠蘿就一直不見岄的蹤影,只是聽說魔尊也就是昤曄帝君把仙帝的明水天妃搶走了,仙帝震怒。這些小道消息自然是仙兵種桃樹的時候講的,也是想看綠蘿難堪的反應。綠蘿只是笑眯眯地不語,心裡暗暗地盤算著怎樣才能把岄的那塊利益吞下來。
等到桃樹種好,綠蘿勉強趕上人間界的修真比斗賽,還好之前委託殷竹給她買了門票。綠蘿好歹是仙帝欽封的九命司母,現在也已經是分身期的仙人了,趕來參加這種場合湊熱鬧,眾人也是始料未及,在場修士對她拜了又拜,她淡定地受禮。
這些人拜她也不是白拜的,都想得到資源飛升成仙,也想著未來到勢力盤根錯節的仙界也有個依仗,綠蘿掌控著延續眾仙天命的仙桃,無疑是仙界的一大新興勢力。雖說人間界一流門派在仙界都有勢力,但都不能像綠蘿一樣硬氣。單獨擁有三十二天的瑤池仙境,什麼概念?仙帝的羽崇殿就在三十二天東蒙仙境,紫光帝君在第三十三天的繆石仙境,然而,除了仙界幾位活了十幾億年的大能,沒人能到達三十三天。
十幾萬人的初賽已經比過,決賽是五千名修士放在同一張比試台上,大都是金丹修士,由宗門之間結為團隊,進行三天三夜的團戰,最後留在比試台上的宗門即為獲勝。勝利的宗門決賽團隊可獲得茂疊秘境的試煉權。
決賽台上穿白衣制服的是問劍宗,總共有332人進入決賽;純黑色制服無心魔宗320人;穿冰藍色衣服的是冰流宗,312人;紋火焰暗紅色制服銷魂血宗311人;鐵紅色制服雲靈器宗308人;藍衣馴獸宗307人;青衣欲仙府303人;紫衣乾晅門302人;藍白制服逍遙劍宗298人;綠色制服丹鼎門297人;橘色制服靈符宮297人;紋骷顱頭紅色制服火靈門297人;紋黑色蜘蛛千蛛門296人;墨綠色制服萬草門284人;灰色制服煉屍宗253人;金紅色制服棲舞宗116人;白綠色制服風吟宗110人;藍白漸變色制服的迷離海100人;粉色制服的合歡宗99人;褐色制服的玄禪門58人。
見到這樣的陣仗,觀眾席都在議論,冰流宗三年前只有27人進決賽,後來從蘑菇國來了個夢隱期的張俍,宗門實力大增,而無心魔宗在魔尊復出前都進不了決賽。於是,一些帶有臆測的目光再次落到欲仙府觀賽位置,紋金紅色薄紗后,綠蘿笑眯眯地端坐著不動。
殷竹看了眼身旁笑得臉都快僵硬的綠蘿,問道:「你還好吧?」
綠蘿森冷的目光透過薄紗射向坐在冰流宗觀賽席的張俍,攥緊了拳頭不語。張俍正跟冰流宗的修士說話,感覺到綠蘿的殺氣,他朝綠蘿的方向微微笑了一下。
顧言幸災樂禍地說道:「聽說魔尊前幾日與清微仙子偶遇,舊情復燃,搶回了明水天妃。據說明水天妃一直在等著魔尊。」
綠蘿正襟危坐不理顧言。
魔尊只和綠蘿雙修,僅僅是因為他不喜歡妖魔界的女子、將之視為屈辱的經歷!並非是他有什麼忠誠。岄也本就只把她當養成奴隸。一個往死里打,另一個像死屍一樣承受,這樣的兩個人能有什麼感情?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么?有些事情,綠蘿只是不說而已。
沒多一會兒,有弟子報告:「問劍宗的靈珝道君就在外面!」
顧言驚恐地瞪大雙眸如臨大敵,勾著頭張望可以逃走的地方。
綠蘿見了他的猥瑣樣子,「哈哈」笑了個半死。欲仙府眾人也是無奈地笑了笑,自家掌門就這副德性,相處時間長了就知道他是什麼鬼了。
見了人,顧言倒是僵坐著安分了些,靈珝道君的視線先是掃了一眼表情詭異的顧言,再恭敬地朝綠蘿行禮:「顧平見過九命司母少仙!」
綠蘿坐直,道:「靈珝道君請免禮。」
接下來就沒綠蘿什麼事兒了,全是顧言一人的戲碼。
「誒,我說你這個老頭子想幹嘛?!我不認識你!」顧言用左手豎在右臉,臉朝向左側,不看顧平。
顧平對於這個只認權勢不認親爹的兒子也是無奈,說道:「我來看看你,給你送點你最愛的靈石。」
顧言飛快地搶過顧平手裡的儲物戒指:「謝謝你的靈石,不過我還是不認識你!」
顧平花白的鬍鬚微顫,還要再說些什麼,顧言突然雙目綻放起了光彩,朝外飛奔,像是兒子見到敬愛的父親般撲向了雲靈器宗的老態龍鐘的飛鶴道尊,喊道:「親爹!兒子想死你了!mua~!」顧言竟然敢真親那位老人。
飛鶴道尊笑呵呵地撫了把雪白的鬍鬚,一臉慈祥,其實心裡在說去你媽的親爹,你不是我兒子!「顧言小兒這是想為父了嗎?」
顧言睜著水汪汪的大眼,回道:「兒子想死爹了!」
飛鶴道尊說道:「呵呵,那請多在句綾天妃面前替為父美言幾句!好讓為父早升天界。」
顧言不悅地問道:「沒了?」
飛鶴道尊說道:「哦,為父貧弱,有一隻金釵贈予你母親。」
顧言拿了那隻仙器,理都沒理飛鶴道尊,又撲向雲靈器宗的其他男修士,一個一個要過去。
綠蘿看了眼顧平,他什麼反應都沒有,只跟她喋喋不休地說願意為她效犬馬之勞。看起來顧言這個親爹也不過是為了升仙而賄賂顧言罷了。
此情此景每隔三年上演一場,欲仙府的面子早多少年就丟光了。欲仙府修士的表情都有些鬱結和滄桑,沒一個人說得了話。雖說她們是雙修門派,但一派掌門這種沒臉沒皮、乞討的樣子,豈不叫同門抬不起頭?!
尹卿斕深吸一口氣,又嘆了口氣道:「唯有堅強!」這句話似乎是對她自己說的,也是對在場所有同門說的。
綠蘿也替欲仙府的修士感到尷尬和悲哀。這種事情沒必要笑別人,她同樣是活著不容易,幾乎沒什麼可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