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四章 鳳仙花開
金山侯府內張燈結綵,大擺宴席。
金山侯舉起酒杯對米雷和羽念說:「今日大敗東海巨蟹陣,使金山免遭水族的蹂躪,多虧世子和羽念姑娘的鼎力相助,寡人和金山百姓將永遠銘記二位的功德。」
金山侯說完之後,杯中酒一飲而盡,米雷和羽念也一飲而盡。
米雷回答道:「良渚與金山情同手足,金山有難,良渚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米雷只是奉父王之命行事而已,金山侯過獎了!」
羽念說:「今日這一仗打得解氣,本姑娘好久沒有像今日這麼痛快了。」
金山侯說:「米雷世子勇猛過人,羽念姑娘足智多謀,二人真是珠連璧合,令人佩服!」
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聽了金山侯這段話,羽念的臉上立刻飛上了紅暈,米雷看了羽念一眼,臉上也微微漲紅。
羽念說:「東海這些小魚小蟹小蝦自然不是本姑娘的對手。金山國今後有什麼樣難處的話,儘管找本姑娘就是。」
金山侯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
金山侯拍了拍手,數十位士兵應聲而出,他們抬了數十隻木箱子放在了宴會廳中央,一字排開。
金山侯對士兵說:「打開箱子!」箱子打開之後,大家見到箱子裡面裝滿了金銀珠寶、珊瑚玉貝,在座的人看得眼花繚亂。
金山侯對米雷和羽念說:「世子率良渚精兵良將馳援我金山,救金山於水火之中,寡人無以為報,聊表心意,金山雖地少人窮,但禮薄情義重,請二位切勿嫌棄!」
米雷說:「好說!好說!米雷在此代父王謝過金山侯!」
此時金山侯之子驚龍出列,他手持酒杯對米雷和羽念深深地作了一個揖。他說:「在下敬米雷世子和羽念姑娘一杯酒,希望二位今後對驚龍多加指導!」
米雷說:「驚龍兄弟客氣了!」
驚龍說:「不是在下客氣,句句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今日一仗,震爍古今,在下算是開了眼界,知道了什麼叫做強中更有強中手。在在下看來,米雷世子乃是天下大英雄,可謂萬人敵,羽念姑娘智勇雙全,乃是人中之鳳,二人合璧,天下無敵。」
羽念說:「過獎了!過獎了!其實——其實——我們不說這些客氣話了,來!來!喝酒!」說完之後,羽念把一杯酒喝得底朝天。
金山侯問羽念道:「羽念姑娘可是有話要說?」
羽念趁著酒興說:「東海的這個巨蟹方陣叫什麼來著?想起來了,好像叫做橫行霸道陣。什麼橫行霸道?這蟹貨在本姑娘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一切盡在本姑娘的掌握之中,我們早早已經想好了破敵之策,巨蟹方陣在我們的打擊之下土崩瓦解,一切盡在本姑娘的掌握之中。」
金山侯說:「羽念姑娘神機妙算,運籌帷幄,寡人佩服之至。」
羽念說:「不是我神機妙算,其實這些都是華風哥哥在臨行之前教我的。哈哈——」
金山侯問道:「羽念姑娘說的華風可是良渚大世子?」
米雷回答道:「正是我大哥華風。」
金山侯恍然大悟。他問道:「寡人聽說華風世子早年在崑崙虛修道,功業圓滿,其子有勇有謀,此次遠征具區湖,與共工氏數戰打得十分慘烈。」
米雷說:「是啊!共工氏實力強勁,不好對付。」
羽念接過話頭說:「東海的這個橫行霸道陣與共工氏的盤龍陣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那盤龍陣兇險無比,即使是神仙進去了也是有去無回。」
金山侯聽得目瞪口呆。他問道:「羽念姑娘可是參與了大破盤龍陣?」
坐在一旁的驚龍也停下了腳步,全神貫注地聽著羽念的講話。
羽念說:「那是自然。現在回想起來仍是一身冷汗。當時本姑娘殺進了盤龍陣北門,迎面就遭到八爪大章魚的襲擊,這隻八爪大章魚足足有一個房間這麼大。」羽念說到這裡,雙手張開,劃了一個大大的圈。
「本姑娘連射數箭才把這隻八爪大章魚給解決了。」羽念說。
驚龍說:「羽念姑娘的箭術出神入化,我們都見識過了。」
羽念說:「殺了八爪大章魚之後,遇到了更麻煩的事,北門第二層的那條赤蛇十分難纏,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給收了。最後要解決的是那條螭龍,這傢伙十分狡猾,更難對付,憑我一人之力也搞不定,好在高誓老神仙的徒弟現出了大鵬鳥金身,這才把它給降服了。這條螭龍現在還關在良渚王宮,下次我回浮玉山的時候把它帶回去,給我當寵物,讓它陪我玩。」
羽念繪聲繪色地講起大戰盤龍陣的故事,金山侯府宴會廳上下聽得鴉雀無聲。
聽完了盤龍陣大戰,金山侯緩緩地透了一口氣說:「如此說來,寡人還算幸運,沒有遇上共工氏的盤龍陣,否則的話真是不堪設想。」
羽念說:「金山侯不必擔心,有我和米雷在,保證你們高枕無憂。」
金山侯連連說:「多謝二位!」
米雷說:「東海和共工氏狼子野心,對我良渚國及各諸侯虎視眈眈,現在談高枕無憂,為時過早。」
羽念說:「管它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來!來!來!今朝有酒今朝醉,大家把酒都滿上,我敬諸位一杯!」
驚龍問羽念:「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請教羽念姑娘。」凌渡電子書www.txtld.com
羽念說:「何事請講,不必客氣。」
驚龍問道:「剛才戰場之上飛來成千上萬的海鳥,它們為何會聽姑娘指揮?」
羽念大笑說:「其實很簡單,我們羽人不僅有翅膀,而且還會鳥語。」
驚龍驚奇地問:「真的?」
羽念說:「我們世代居住在高山之上,長期與飛鳥為鄰,跟它們都是好朋友,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呼喚它們過來,讓你跟它們聊一聊?」
驚龍說:「多謝姑娘!在下不會鳥語,我怕它們來了會啄我。」大家聽了哈哈大笑。
不時的杯盞交錯,滿堂的歡歌笑語,大戰之後大家盡興歡飲。漸漸地,夜深了,宴會也散了。
米雷和羽念歪歪斜斜地走在回寢宮的路上,二人相互扶持,邊走邊笑。
米雷對羽念說:「多謝你來參戰!幫了我的大忙了!」
羽念說:「你說這樣的話就見外了!是吧!該打!」羽念握緊拳頭狠狠地捶了一下米雷厚實的胸膛。
米雷問道:「你的這些計策可都是大哥教你的吧?」
羽念反問道:「難道不是嗎?我只會打打殺殺,哪裡可能想出這麼多的計策?自然都是華風哥哥教我的。不過,我今天的表現不錯吧?」
米雷說:「妹妹在戰場之上勇猛過人,米雷十分欽佩!」
羽念說:「哈哈!這句話我喜歡聽。」
米雷見到羽念的衣服上綉滿了花紋,他好奇地問:「你這衣服上繡的是什麼紋飾?」
羽念笑道:「你這麼一個粗人居然會關注到我衣服的紋飾,實屬難得。我告訴你吧!這是鳳仙花,這鳳仙花可是我們羽人族的標誌。」
「真是太漂亮了!」米雷抬頭看了一下房門對羽念說,「你的寢宮到了,米雷就此告辭!」
羽念斜著眼看著米雷:「你不是要好好感謝我嗎?就這樣走了?」米雷聽了這話不知何意,不知所措地看著羽念。
羽念笑道:「真是一個木頭疙瘩!」羽念推開大門,把米雷給生拉硬扯給拽了進去。羽念拉著米雷,雙雙在案幾前坐下。
「好口渴!」她拿起一個陶碗,伸手去拎起水罐,米雷見了馬上站了起來,去給羽念倒水。
羽念拿起陶碗,一口就喝光了,米雷又給羽念倒了一碗水。
米雷一邊倒水一邊問道:「你覺得大哥這個人怎麼樣?」
羽念說:「為何突然問這個話?哈哈!我知道了,你吃醋了!」
米雷說:「我怎麼會吃大哥的醋?」
羽念說:「華風哥哥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做事情過於小心謹慎,瞻前顧後,且情感不肯輕易外露,太克制、太含蓄,我更喜歡你這種直來直去的性格。」
米雷說:「我也喜歡你這敢說敢做,愛憎分明。」
羽念斜著頭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米雷,她問道:「此話當真?」
米雷說:「沒有半點虛言。」
羽念追問道:「然後呢?」
米雷說:「如果羽念妹妹不嫌棄的話,我回良渚之後我馬上向母后稟報,向你父母提親,我要娶你為妻!」
羽念聽了大笑。
米雷奇怪地問道:「我這個話有何可笑之處?」
羽念說:「笑你痴!笑你傻!提什麼親?我們羽人族不興這一套。羽人族既沒有夫妻,也沒有婚姻,更沒有什麼家庭這一說。男女之間彼此喜歡就住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無所拘束,自由自在,才不像你們那麼複雜?」
米雷撓了撓腦袋問道:「羽人族沒有夫妻,沒有家庭,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怎麼娶你?」
羽念說:「這還不好辦?!」
羽念說完話,直挺挺地站了起來,她先把白羽鎧甲卸了,又把外衣給脫了,裡面裹著一件肚兜,紅色的肚兜上綉有黑白相間的鳳仙花紋飾。她的胸前掛著一串玉串飾佩,飾佩的下方綴著一個玉牌,玉牌上刻有鳥狀紋飾。
羽念露出圓潤的臂膀和粉嫩的雙臂,在搖曳的燈火下格外誘人。
米雷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大氣都不敢出。
羽念解開玉帶鉤,拉出腰帶,長長的褲裙「嘩」地一下子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