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夾棍,抽骨,扎針。真不愧是以酷刑聞名的大理寺啊。」葉卿看著那太監身上的傷口,準確得說出相應的刑名來。
這幾樣刑罰雖然老套,但是確實是刑訊逼供當中必走的程序,畢竟人都是賤骨頭,在酷刑面前,再硬的嘴也有松的時候。
葉卿每說一個字,那個太監就抖一下,看那樣子真的是被折磨慘了。
「太……太后……」
小太監驚恐地看著葉卿,生怕葉卿再叫那群獄卒對他用刑,這群獄卒實在是太可怕了,在他快斷氣的時候,就會給他喂吊命的葯,等他緩過勁來再繼續用刑,他都不知道自己這兩天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放心,哀家不會對你們用刑的,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是如實回答,哀家讓他們給你個痛快。」葉卿明白他們的想法,出聲道。
太監大喜,這一進了大理寺,基本上就出不去了。這裡的人想的最多的不是出去,而是能有個,現在葉卿開口說能給一個痛快,那簡直就是恩賜了。
不過那個太監還沒高興玩,葉卿接下來的話就把那個太監打回原形了。
「但是你要是敢撒謊,我就叫凈身房的太監把你們的寶貝泡在陰陽符水裡面,再叫控冥司的斷了你們的牌位和香火供奉。」
但凡是在宮裡做奴才的,最怕的就是這兩樣了。古代人迷信,太監認為在死的時候一定要將寶貝和肉身一起燒了,如果寶貝沒了,那麼下輩子就要在畜生道裡面輪迴。她剛才所說的陰陽符水,就是專門用來對付這些迷信的太監的。
而控冥司就是管宮人的牌位和香火供奉這一塊的,只要交一兩的供奉錢,就能在控冥司起立自己的一塊排位。一旦把這兩樣東西斷了,那麼他們身後也只能做沒人要的孤魂野鬼了。
「不要啊!太後娘娘饒了咱們吧。」那太監被葉卿的話嚇得魂都飛了。
小太監就跟竹筒倒豆子似得,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說出來了,「這一切都是小荀子做的,下毒的事情就是他提議的。」
「那個小荀子呢?」葉卿的臉上雖然笑著,但是卻沒有半分笑意。
小荀子?她怎麼不知道自己的宮裡有這號人物。
小太監遲疑了一下,道:「他咬舌自盡了。」
說到這裡,那個渾身傷痕的太監倒開始羨慕起那個小荀子了,他的動作快,也不會受太大的痛苦,不像他們幾個活著的,還要忍受大理寺這些慘無人道的刑罰,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看來沒什麼有用的情報啊。」葉卿狀似遺憾地嘆了口氣。
這下子葉卿已經可以確認就是那個小荀子有問題了,不過他現在已經死了,看來還要激一激其他人,才能獲得更多有用的情報。
「下一位。」葉卿繼續開口道。
葉卿身後的獄卒聽到命令,拿著另外一桶提神水正準備往那太監旁邊的一個宮女身上潑。
「等等。」小太監生怕葉卿毀了自己的寶貝和排位,急忙道:「太後娘娘,我知道小荀子每月初五的時候都會和冷宮裡的小太監打牌。」
「打牌?」
冷宮裡上至嬪妃,下至宮女太監,都窮的要死,哪來的錢打牌呢?
「我親眼看見的。」小太監生怕葉卿不信,還特地強調道。
葉卿一雙眸子凌厲地看著小太監,看得那小太監心裡都有點發毛了。
良久以後,葉卿才收回視線,笑了笑。
「很好。」想通了這裡面的關節,葉卿滿意地點點頭,「徐少卿,麻煩你給他們一個痛快,資料室里的那份供詞,也麻煩你給我找出來。」
她雖然是一國太后,但是大理寺的規矩不能不遵守。剛剛他們把自己帶過來已經是破例了,如果再要求他們把人放了,就算是有公孫恪的授意,恐怕這群大理寺的獄卒官員也不會服氣。
「微臣遵命。」徐少卿對著葉卿拱拱手。
「回宮。」
葉卿帶著一群人晃晃蕩盪地回了皇宮,一到門口,就看見一群人跪在地上。
這些宮女都是孫公公選的,比之前的那一批要可靠,也能幹地多。
「恭迎太后。」
「起來吧。」葉卿看著跪在地上的那一群宮女太監,問道:「若梅呢?」
「若梅姑娘現在還沒醒呢。」為首的一個宮女答道。
葉卿點點頭,「你過來。」
宮女疑惑了一下,還是站起來走到葉卿的身邊,恭敬地低下頭。
「派人悄悄封鎖冷宮,裡面的那些的一舉一動,都要上報給哀家。」葉卿的聲音在宮女的耳邊響起。
冷宮是皇宮裡比較特殊的地方,裡面呆著失寵的妃子和一些犯了事的宮女太監,
守著那裡,一定會有驚喜。
「你叫什麼名字?」葉卿問道。
宮女福了福神,道:「奴婢秋雁。」
葉卿的話剛說完,一個身影就鬼鬼祟祟地離開了常旋宮,葉卿朝著那個方向看了一下,什麼也沒說。
那身影一出了常旋宮,就急忙跑到了淑妃的儲秀宮裡,直接闖進淑妃的卧房,普通一聲跪了下來。
「淑妃娘娘,救命啊!」
「小桃,怎麼了這是。」淑妃看著急匆匆跑過來的宮女,臉上寫滿了疑惑。
宮女跪在地上,慌張地道:「那個太后現在回來了!」
「她是太后,回宮不是很正常嗎?」淑妃的心裡雖然很疑惑,但是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之前在慈寧宮伺候的宮人全部都被押送到大理寺的牢房去了,奴婢怕太後會查到我們身上。」
聽完小桃的話,淑妃那塗著大紅蔻丹的手支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沒想到這個葉卿居然這麼有能耐。」
扳倒皇后,利用皇帝掌握後宮大權,現在還和晉王公孫恪扯上了關係,這女人絕對不簡單。
怪不得師兄連自己的寶貝都翻出來了,結果卻還是沒找出任何東西,還損失了自己的一員。
現在看來,葉卿能從火場逃脫,十有八九是公孫恪做的好事。
「走,去一趟常旋宮。」淑妃站起身來,道。
就讓她來看看,這位太後娘娘到底有什麼能耐。
【016】
「臣妾參見太后。」
「淑妃?」葉卿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今天怎麼有空來哀家這裡了?」
這個淑妃平時都是躲在自己宮裡半步也不肯出來,怎麼今天有空來她這裡。
無事不登三寶殿,恐怕她也打了什麼主意吧。
淑妃溫婉地笑了笑,一雙塗著蔻丹的縴手輕輕地撫過自己的髮髻,更顯得她溫柔嬌羞,「聽說太后前次被賊人陷害,臣妾不放心特地來看看太后。現在看見太后沒事,也就安心了。」
葉卿的一雙眸子將淑妃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隨後便道:「有心了。」
淑妃見葉卿沒什麼反應,接著開口:「臣妾認為太後娘娘痊癒是件值得慶賀的事情,正好幾天後是花燈節,臣妾打算借這個機會辦個宴會。一來慶祝太后痊癒,二來也幫那些小姐們牽牽紅線。不知太後娘娘能不能賞個臉。」
淑妃這番話說得句句在理,倒不容易讓人反駁。
不過葉卿可沒遷就它的意思。
「哦?一向深居簡出的淑妃居然會有辦宴會的心思?」葉卿的眼睛似不經意般落在淑妃的身上。
辦宴會?誰知道會不會出什麼幺蛾子。
這個淑妃雖然看著一副溫婉賢淑的樣子,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葉卿對她就是喜歡不起來。
而且聽說這女人還是皇后的死對頭……
葉卿纖白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笑容,讓人無法猜測她此時的想法。
「行啊。」良久之後,葉卿才答應。
雖然不知道這個淑妃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是既來之則安之,要真出了什麼意外,到不了見招拆招就是了。
淑妃的臉上的笑容溫婉依舊,只是眼底卻劃過一抹厲色。
「是,太后。」
淑妃的動作倒也快,不過兩天的時間就選好了宴會的地點,連請柬都寫好了一一分發出去。
花燈宴在淑妃的一力操辦之下,如期舉行了。
御花園的水亭前。
「參見太後娘娘。」一眾女眷和貴公子齊齊起身,對著葉卿行禮。
「免禮。」葉卿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坐下。
等眾人一落座,葉卿就感受到了一股熾熱的視線緊緊地釘在她身上,她順著那露骨的視線看去。
只見男子席下的第三個位置上,那沐痕正用猥瑣的眼神看著自己。
沐痕是皇后最小的弟弟,沐丞相老來得子,對這個兒子非常溺愛。而這傢伙好死不死對自己有不軌之心。
葉卿用眼睛掃視了一下今天在場的賓客,發現大多數都是攝政王那一派的,晉王一派的雖然有,但是人數上遠遠不如攝政王一派的,而且官員的品級也差了人家二品左右。
葉卿忍不住看了淑妃一眼,她到底是想幹什麼?
似乎是感受到了葉卿的視線,淑妃抬起頭不解地問道:「太後娘娘,有什麼問題嗎?」
葉卿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淡淡地道:「沒問題。」
她的酒杯才端起來,那邊沐痕也跟著端起了酒杯,還附贈了葉卿一個暗示性十足的眼神。
葉卿放下酒杯直視前方,就當什麼也沒看見。
這時淑妃站起身來,端著酒杯對著葉卿道;「恭賀太後娘娘鳳體痊癒,妾身敬您一杯。」
葉卿端起酒杯同樣示意。
有了淑妃起頭,接下來陸陸續續地有了不少人開始跟葉卿敬酒。
葉卿都一一回過去。
三壺美酒下肚,葉卿此時的臉已經有些紅了。
「你們繼續,哀家先去更衣。」葉卿似乎是不勝酒力,她雙頰緋紅一片,一雙水媚的眸子因為醉意而柔媚無比,一時讓下面那群公子哥看直了眼,尤其是沐痕,簡直就是目不斜視。
葉卿在嫁入皇家之前也是京城第一美女,追求她的人絡繹不絕,當初聽說她嫁入皇家,不知道有多少公子哥暗自嘆息。
任由宮女將自己扶起來,葉卿的身子輕輕靠在秋雁的肩上,一副半醉不醉的樣子。
葉卿走後,宴會在淑妃的主持下進行地十分順利,而另一邊的葉卿,卻好像遇到了點麻煩。
她被那個扶著自己的陌生姑娘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宮殿里,那宮女把自己往裡面一腿,就迅速地合上門。
葉卿還沒來得及出手做點什麼,就聽見咔嚓一聲,外面的門鎖上了。
葉卿雙手環胸,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此時葉卿雙目清明,臉上的紅暈也褪去大半,哪裡像醉酒的樣子。
一雙手突然伸出,捂住了葉卿眼睛,葉卿迅速反應過來,她反手一握,抬手對著那人的胳膊狠狠地劈下去。
葉卿這一下用足了力道,真要是劈中了胳膊鐵定得折。
不過那人卻輕巧地避開了葉卿的攻擊,反而順勢摸著葉卿的手,揩了一把油。
葉卿大驚,她退後一步,警惕地看面前的那人。
此時葉卿面前的男人臉上掛著邪笑,正用猥瑣的眼神看著自己,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跟自己糾葛了三四年的老熟人,沐痕。
葉卿皺著眉頭看著沐痕,臉上的不悅表現地很明顯,「沐痕,你怎麼在這裡?」
他不是在那邊喝酒嗎?怎麼會在這裡?
難不成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那個長相陌生小宮女根本就是他的人。
此刻葉卿的心裡滿是疑惑,不過臉上卻並沒有其他的表情,她看著沐痕那張熟悉的猥瑣的臉,一臉警惕。
沐痕一張還算英俊的臉上掛著陰柔的笑容,他搓著手跟葉卿打招呼:「好久不見啊太后,您跟以前真的是大不一樣了,人漂亮了,也更大膽了。」
剛才看見葉卿的時候,沐痕也是驚訝了一下,葉卿才入宮不到半年,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多了很多以前沒有的感覺,也更成熟了,看得他心癢難耐。
「沐痕,你到底想幹什麼?」葉卿警惕地問道。
「嘿嘿嘿,太後娘娘,接下來奴才要,還請您配合一下。」
另一邊的御花園裡。
「奇怪了,太後娘娘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
【017】
人群中一有人問起,頓時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這太后都去了小半個時辰了,按理說也應該回來了啊。
其中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貴婦,朝著男子席的位置撇了一眼,「噫?怎麼沐公子也不見了。」
她這一番話,成功地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這沐痕暗戀葉卿的事情早年鬧得沸沸揚揚,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主地朝著葉卿和攝政王妃身上看去,太后不在,在場之人中就她們的品級是最高的。
淑妃和攝政王妃對視了一眼,隨後又移開視線。
「也許只是碰巧而已,先派個人去看看吧。」攝政王妃對淑妃提議道。
畢竟現在什麼事都沒發生,這樣大張旗鼓地宣揚反而不好。
淑妃也覺得有道理,便指派了一個宮女出去。
可是將近兩個時辰過去了,還是不見人影。
淑妃也沒辦法,只能帶著幾個貴婦,朝著葉卿離開的方向去了。
她們還沒走兩步,就看見一個宮女鬼鬼祟祟地朝著某個偏僻地方向走去。
「什麼人在那裡?」淑妃身邊的侍女大聲地呵斥了一聲,想讓她站住。
可是那宮女就跟沒聽見一樣,徑自朝著某個方向去了。
「跟上。」淑妃命令道。
跟著那宮女七拐八拐地走了好幾圈,那宮女終於在一處偏僻的宮殿里停了下來。
令人驚訝的事,這平時都沒人會經過的偏殿,此刻居然站滿了人,他們個個神情嚴肅緊張,似乎在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見到那個宮女過來,另外一個站在哪兒把風的小太監神色慌張地把她拉過來:「你要死啊,裡頭還沒完事呢。」
「他和你娘娘怎麼還不出來?其他人都開始懷疑了。」那宮女刻意壓低聲音,「我可是冒死跑過來的,到時候好處可別少了我的。」
宮女這聲音雖然壓得低,但是還是被攝政王妃聽見了。
她早年學過武功,也算是個高手,這點聲音怎麼可能逃過她的耳朵。
她看了淑妃一眼,兩人一起上前:「你們在說什麼?太後娘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見兩人過來,宮女太監全部嚇傻了。
他們撲通一聲跪下來。
「參見淑妃娘娘,攝政王妃。」
「我問你們,太後娘娘到底在裡面幹什麼?」淑妃一雙眼睛落在他們身上,凌厲無比。
那小太監似乎被嚇住了,囁囁嚅嚅地道:「太……太后……」
淑妃生怕出什麼意外,繞過那兩人就準備過去。
可誰知那兩個人卻突然站起來,走到她們面前攔住去路,似乎是豁出去了,那個宮女直接道:「太後娘娘有點事,不方便見人。淑妃娘娘您還是先回去吧。」
「呃——!」就在此時,一聲柔媚的聲音傳了出來。
淑妃臉色大變,一把推開那兩人宮人,「滾開!」
讓身邊的宮女把這群人控制住,淑妃和攝政王妃帶著幾個女眷浩浩蕩蕩地殺進了那個偏僻的宮殿里。
一進方間,淑妃和她身後的人都驚呆了,
兩套衣服凌亂地堆在一起,其中一套是葉卿今天穿的那件。不遠處那老舊的雕花梨木床上的帷幔已經被放下了,不時地傳來不和諧的聲音。
曖昧的聲音加上那空氣中瀰漫著的味道,明明白白地昭示著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不過床上了人似乎都沒察覺到有人來了,依舊在忙著自己的事情。
「天哪。」淑妃捂著嘴巴,一副被驚嚇到了的樣子。
「這……」
「簡直太過分了,一國的太后居然做出這種事情,這不是給咱們北唐丟臉嗎?」攝政王妃脾氣火爆,直接就罵道。
北唐自開國以來已經三百年了,從沒聽說過哪一位太后或者皇后干出這麼荒唐的事情,而且還是在光天化日之。這要是傳出去,北唐還不得被其他三國笑話死。
「就是啊,先皇西去還不到一年,這太后就做出這種事情,簡直可惡。」另外一個直腸子的貴婦也道。
「你看清楚裡面的人是誰了嗎?光憑一件衣服就判斷是太后,也太草率了吧。」其中一個女眷又開口了。
說話的是禮部尚書的夫人劉氏,剛才淑妃為了公平起見,兩派的貴婦都找了幾個。禮部尚書是晉王一派的,眾所周知晉王公孫恪一早就把太后納入重點保護的對象,劉氏一家既然是晉王一派的,那肯定要為葉卿說話。
剛剛那個說話的貴婦冷笑:「夫人這話就好笑了,這衣服都在這兒了,裡面的人到底是誰那還需要驗證嗎?拜託你說話過過腦子行嗎?」
「你!」
「行了,都別吵了。」淑妃雖然慌亂,但是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轉過身去,對著身後的人吩咐道:「去外面跟那群宮女說一聲,立即派人封鎖消息,別讓事情傳出去。另外再叫人去宴會那邊說一聲,就說太后突然暈倒了,現在正在常璇宮休息。」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能壓多久就壓多久。畢竟一國太后干出這種事情,傳出去全國都不光彩。
皇室的臉都不知道要往哪兒擱了。
說罷,淑妃轉過臉去對著其他幾個女眷道:「今天的事情,本宮希望你們就當什麼事也沒法生過。」
淑妃這番話乍一聽之下,處處都是對皇室顏面的維護。但是卻是一口咬定了那床上的人就是葉卿。
「現在還費什麼話,當務之急是先把這個玷污太后的暴徒拉出去杖斃,以維護先皇和太后的顏面。」攝政王妃是個火爆脾氣,她上前幾步,伸手就把帷幔拉開了。
她的手勁很大,似乎是想要一次性把帷幔拉開,但是拉到一半卻突然剎住手,趕忙將帷幔拉回去。
就連充斥在耳邊的那不和諧的聲音也當沒聽到一樣。
「怎麼會這樣?」攝政王妃失聲呢喃。
她身後一個不長腦子的女眷以為是攝政王妃被嚇到了,也上前去。
「王妃是不敢看那污穢不堪的一幕吧,沒事,臣婦幫您。」
說著,那女眷伸出手。
「助手!」攝政王妃大聲驚呼。
但是已經晚了,因為那帷幔已經被拉開,那隱藏在帷幔之後的人也暴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