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天
葉卿也知道公孫恪說的是什麼,不過現在她卻有了新的打算。輕輕地推掉公孫恪的手,葉卿微微一笑,道:「那麼心急做什麼?我既然答應把東西給你,自然不會私自扣著。」但公孫恪對葉卿的回答並不滿意,他翻身將葉卿壓在身下,狹長的鳳眸之中儘是危險的神色。「如果本王說現在急著用呢?」葉卿的眼神一片無辜,打定了主意是要裝傻。這敷衍的態度讓公孫恪不由得一怒,他伸出手來摁著葉卿的脖子,就打算掐死她。不過他的手還沒動,就被葉卿給扣住了。「別急啊晉王殿下。」葉卿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公孫恪緩緩地開口。葉卿的聲音很溫柔,似安撫一般。然而仔細一聽便會發現,她的聲音之中,帶著明顯的嘲諷。在公孫恪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葉卿的雙腿勾著公孫恪的腰,翻身將公孫恪按在身下。這一套連貫都動作下來,還不到十秒,兩人的位置就交換了。葉卿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幾根銀針,那泛著寒光的銀針,準確地插在公孫恪身上的幾處大穴上。公孫恪很快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身上也漸漸地沒了力氣。「你!」葉卿的手時不時地將插在公孫恪身上的針移動幾下,漫不經心地道:「哀家勸你還是別亂動的好,這針再往下按點,明天皇帝就該親自出來主持葬禮了。」「呵呵,太后這是想過河拆橋嗎?」公孫恪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葉卿,冷冷一笑,語氣之中儘是不耐煩。葉卿看著公孫恪這態度,水媚的眸子一眯,眼中迅速地閃過狠厲的神色。既然落在了她的手裡,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過河拆橋倒不會。」葉卿一雙白皙細膩的手撫上公孫恪的臉,不輕不重地揉搓著,聲音聽起來漫不經心,「哀家是和晉王公孫恪做的交易,不是你這個西貝貨。」葉卿的話音一落,一雙手上就多了一個類似於麵皮的東西。映入葉卿眼中的是一張被磨平了五官的臉,由於那人人的眼睛是閉著的,葉卿只能看到兩條線橫在原本屬於眼睛的位置。一張連嘴唇都被磨掉的嘴半合這,就像是一個黑洞。在昏黃的燭光之下,看著十分滲人。看著這樣一張臉,饒是葉卿這樣身經百戰的醫生也不由得嘆氣。她一開始學醫的時候,就接觸過古代關於易容術的相關知識,只是後世的史料除了記載古代易容術高超的技巧以外,對其實際操作的內容卻是一片空白。今天親眼見到了,葉卿才算是明白了那些前輩的用意了。像這樣殘忍的手法,失傳也是正常不過的了。被葉卿發現了,那個無面人也不慌:「你是怎麼發現我的?」「武功太低,演技不行,還有就是工具太粗糙了。」葉卿慢悠悠地旋著插在無面人身晉王府的白衣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待火勢漸熄以後,一道暗紫色的身影緩緩地落下。他蹲下身去,將昏迷不醒的葉卿抱起來,繚繞的煙霧讓人看不清他的臉色。那人一步步地朝前走去,每一步都似踩在那群宮女太監的腦袋之上,看得他們心驚肉跳的。他身後那夾雜著滾滾濃煙的火焰在一瞬間就拔高了,映襯著那抹華麗的暗紫色身影,讓他看起來彷彿來自九幽地獄的厲鬼。「晉王千歲,千千歲!」身後的白衣衛齊齊下跪,聲音整齊而洪亮。「晉……晉王……」被白衣衛洪亮的聲音驚得回魂,那群人連滾帶爬地來到公孫恪的面前,整齊跪好。「參……參見晉王殿下……」怎麼回事,晉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抱著昏過去的葉卿,公孫恪的視線落在了那群跪在地上,抖若糠篩的太監宮女,「就是你們這群雜碎暗算太后的?」【013】那群白衣衛抬了兩張軟榻過來,公孫恪將葉卿放在其中一張軟榻上,自己則是坐上了另外一個。「奴才不知!」那群奴才跪在地上大聲喊冤,那動作整齊地就跟割麥子似得。公孫恪懶懶地歪在軟榻上,狹長的眸子掃了一眼扎在葉卿身上的那些銀針,笑了笑。等他抬起頭的時候,眼神則是一片冷冽。「看來你們是打定主意要裝傻了。」公孫恪那悅耳的聲音緩緩地響起。下一刻,扎在葉卿身上的那些銀針自動脫離葉卿的身體,飛了出去。那銀針在月光之下閃過一抹寒光,隨後直直地沒入跪在中間的那個宮女的眉心。而那個宮女就是之前攔住小太監救人的那個。嗤!
那侍女還沒來得及慘叫,整個人就直挺挺地倒下去了,她的一雙眼睛睜得老大,似乎是對突然到來的死亡感到措手不及。那群人一看見那個宮女的慘樣,嚇得瑟瑟發抖,其中一個老太監壯著膽子向前挪了一步,跪地高呼。「請晉王殿下明鑒,我們什麼也沒做啊!」老太監的話音一落,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他,那群太監宮女甚至恨不得把他的嘴給堵上。這老太監公孫恪也認識,他是當年先皇身邊的大紅人,先皇死後就主動請纓過來伺候葉卿,不過他平時很少會出現,都是呆在自己的小房間里。沒想到連他都被驚動了。這老太監雖然是先皇的人,但是眼前的這位可是晉王啊,別說是他了,就連皇帝出現在這裡他都不給面子。晉王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對他指手畫腳。有不少大臣就是死在這上面的。現在他站出來公然對晉王提出意見,這不是把他們往火坑裡推嗎?!公孫恪那蒼白而修長的手有節奏地敲擊著軟榻的扶手,臉上的表情晦暗未明。聽著那一聲聲的敲擊聲,太監宮女們冷汗直冒,一顆心都提到公孫恪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那群宮女太監,薄而精緻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詭異的弧度,「不吐出點什麼,跟老徐說一聲,他要是不讓這群狗奴才吐出點什麼,他這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也別做了。」公孫恪的命令一下,有些膽小的嚇得褲襠都濕了,整個人昏死過去,而另外一些人則是不停地磕頭,「王爺饒命,饒命啊!」很快有白衣衛將他們架起來,他們手腳麻利地用布堵上宮人的嘴,直接扛起來朝著宮外大理寺的方向去了。「回去吧。」公孫恪揮了揮手。白衣衛們扛起軟榻,飛身而起。公孫恪倚靠在軟榻上半闔著眸子,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越發顯得他詭異莫測,就像是夜巡而出的百鬼之王。一回到晉王府,公孫恪就看見那個跟一群美貌的侍女站在一起的太監,而那人就是白天把皇宮攪得雞犬不寧的老道士。此時那個道士已經換了身打扮,穿上了帶著晉王府標誌的衣服,臉上那長長的鬍子也已經卸下來了,顯得他臉上的皺紋越發地明顯,看起來就是一個標準的太監。他是晉王府的大總管孫公公,葉卿布置那個計劃的時候,他正好在外面,所以就順便去客串了一把道士。「王爺。」孫公公那張老臉上掛著喜氣的笑容。「捨得回來了?」公孫恪嗤笑一聲。這老東西也真,回去大半個月都沒個消息,結果回來以後不回晉王府,還跑去皇宮裡裝了一回道士。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老不正經。「老奴這不是放不下王爺嗎,所以緊趕慢趕地就趕回來了。」「哼。」公孫恪冷哼一聲,徑自去了書房。「看什麼看,還不快乾活去。」公孫恪一走,就換了張臉,甩了甩手上的拂塵,大聲吆喝道。「沒看見太後娘娘被抬進去了嗎?還不快去伺候!」幾個侍女很快就忙起來了,看著那群人忙碌的身影,孫公公的那一臉褶子的老臉都快笑得發顫了。一晃就過了兩天。「喲,太後娘娘您醒了。」「是你。」葉卿坐起來看著,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傢伙不是那個道士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奴才是晉王府的總管,您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甩著拂塵,一張老臉都快笑成了一朵菊花。葉卿抬起頭來看了一下周圍環境,根本就不是她那個破舊的慈寧宮。「這裡是?」「這裡是常旋宮,是咱們王爺替太后挑的。」孫公公三句話不忘誇獎自己的主子,「從前慈寧宮的那群奴才已經被王爺押到大理寺去審訊了,王爺說了,等太后您醒了以後,讓咱家帶您去一趟晉王府,太後娘娘現在方便嗎?」他這個老人可看得明白呢,他們家那位主子對這個小丫頭可是上心這呢。自家的主子什麼時候給人親自挑過東西晉王府的白衣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待火勢漸熄以後,一道暗紫色的身影緩緩地落下。他蹲下身去,將昏迷不醒的葉卿抱起來,繚繞的煙霧讓人看不清他的臉色。那人一步步地朝前走去,每一步都似踩在那群宮女太監的腦袋之上,看得他們心驚肉跳的。他身後那夾雜著滾滾濃煙的火焰在一瞬間就拔高了,映襯著那抹華麗的暗紫色身影,讓他看起來彷彿來自九幽地獄的厲鬼。「晉王千歲,千千歲!」身後的白衣衛齊齊下跪,聲音整齊而洪亮。「晉……4晉王……」被白衣衛洪亮的聲音驚得回魂,那群人連滾帶爬地來到公孫恪的面前,整齊跪好。「參……參見晉王殿下……」怎麼回事,晉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抱著昏過去的葉卿,公孫恪的視線落在了那群跪在地上,抖若糠篩的太監宮女,「就是你們這群雜碎暗算太后的?」【013】那群白衣衛抬了兩張軟榻過來,公孫恪將葉卿放在其中一張軟榻上,自己則是坐上了另外一個。「奴才不知!」那群奴才跪在地上大聲喊冤,那動作整齊地就跟割麥子似得。公孫恪懶懶地歪在軟榻上,狹長的眸子掃了一眼扎在葉卿身上的那些銀針,笑了笑。等他抬起頭的時候,眼神則是一片冷冽。「看來你們是打定主意要裝傻了。」公孫恪那悅耳的聲音緩緩地響起。下一刻,扎在葉卿身上的那些銀針自動脫離葉卿的身體,飛了出去。那銀針在月光之下閃過一抹寒光,隨後直直地沒入跪在中間的那個宮女的眉心。而那個宮女就是之前攔住小太監救人的那個。嗤!
那侍女還沒來得及慘叫,整個人就直挺挺地倒下去了,她的一雙眼睛睜得老大,似乎是對突然到來的死亡感到措手不及。那群人一看見那個宮女的慘樣,嚇得瑟瑟發抖,其中一個老太監壯著膽子向前挪了一步,跪地高呼。「請晉王殿下明鑒,我們什麼也沒做啊!」老太監的話音一落,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向他,那群太監宮女甚至恨不得把他的嘴給堵上。這老太監公孫恪也認識,他是當年先皇身邊的大紅人,先皇死後就主動請纓過來伺候葉卿,不過他平時很少會出現,都是呆在自己的小房間里。沒想到連他都被驚動了。這老太監雖然是先皇的人,但是眼前的這位可是晉王啊,別說是他了,就連皇帝出現在這裡他都不給面子。晉王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對他指手畫腳。有不少大臣就是死在這上面的。現在他站出來公然對晉王提出意見,這不是把他們往火坑裡推嗎?!公孫恪那蒼白而修長的手有節奏地敲擊著軟榻的扶手,臉上的表情晦暗未明。聽著那一聲聲的敲擊聲,太監宮女們冷汗直冒,一顆心都提到葉卿也知道公孫恪說的是什麼,不過現在她卻有了新的打算。輕輕地推掉公孫恪的手,葉卿微微一笑,道:「那麼心急做什麼?我既然答應把東西給你,自然不會私自扣著。」但公孫恪對葉卿的回答並不滿意,他翻身將葉卿壓在身下,狹長的鳳眸之中儘是危險的神色。「如果本王說現在急著用呢?」葉卿的眼神一片無辜,打定了主意是要裝傻。這敷衍的態度讓公孫恪不由得一怒,他伸出手來摁著葉卿的脖子,就打算掐死她。不過他的手還沒動,就被葉卿給扣住了。「別急啊晉王殿下。」葉卿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公孫恪緩緩地開口。葉卿的聲音很溫柔,似安撫一般。然而仔細一聽便會發現,她的聲音之中,帶著明顯的嘲諷。在公孫恪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葉卿的雙腿勾著公孫恪的腰,翻身將公孫恪按在身下。這一套連貫都動作下來,還不到十秒,兩人的位置就交換了。葉卿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幾根銀針,那泛著寒光的銀針,準確地插在公孫恪身上的幾處大穴上。公孫恪很快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身上也漸漸地沒了力氣。「你!」葉卿的手時不時地將插在公孫恪身上的針移動幾下,漫不經心地道:「哀家勸你還是別亂動的好,這針再往下按點,明天皇帝就該親自出來主持葬禮了。」「呵呵,太后這是想過河拆橋嗎?」公孫恪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葉卿,冷冷一笑,語氣之中儘是不耐煩。葉卿看著公孫恪這態度,水媚的眸子一眯,眼中迅速地閃過狠厲的神色。既然落在了她的手裡,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過河拆橋倒不會。」葉卿一雙白皙細膩的手撫上公孫恪的臉,不輕不重地揉搓著,聲音聽起來漫不經心,「哀家是和晉王公孫恪做的交易,不是你這個西貝貨。」葉卿的話音一落,一雙手上就多了一個類似於麵皮的東西。映入葉卿眼中的是一張被磨平了五官的臉,由於那人人的眼睛是閉著的,葉卿只能看到兩條線橫在原本屬於眼睛的位置。一張連嘴唇都被磨掉的嘴半合這,就像是一個黑洞。在昏黃的燭光之下,看著十分滲人。看著這樣一張臉,饒是葉卿這樣身經百戰的醫生也不由得嘆氣。她一開始學醫的時候,就接觸過古代關於易容術的相關知識,只是後世的史料除了記載古代易容術高超的技巧以外,對其實際操作的內容卻是一片空白。今天親眼見到了,葉卿才算是明白了那些前輩的用意了。像這樣殘忍的手法,失傳也是正常不過的了。被葉卿發現了,那個無面人也不慌:「你是怎麼發現我的?」「武功太低,演技不行,還有就是工具太粗糙了。」葉卿慢悠悠地旋著插在無面人身公孫恪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那群宮女太監,薄而精緻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詭異的弧度,「不吐出點什麼,跟老徐說一聲,他要是不讓這群狗奴才吐出點什麼,他這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也別做了。」公孫恪的命令一下,有些膽小的嚇得褲襠都濕了,整個人昏死過去,而另外一些人則是不停地磕頭,「王爺饒命,饒命啊!」很快有白衣衛將他們架起來,他們手腳麻利地用布堵上宮人的嘴,直接扛起來朝著宮外大理寺的方向去了。「回去吧。」公孫恪揮了揮手。白衣衛們扛起軟榻,飛身而起。公孫恪倚靠在軟榻上半闔著眸子,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越發顯得他詭異莫測,就像是夜巡而出的百鬼之王。一回到晉王府,公孫恪就看見那個跟一群美貌的侍女站在一起的太監,而那人就是白天把皇宮攪得雞犬不寧的老道士。此時那個道士已經換了身打扮,穿上了帶著晉王府標誌的衣服,臉上那長長的鬍子也已經卸下來了,顯得他臉上的皺紋越發地明顯,看起來就是一個標準的太監。他是晉王府的大總管孫公公,葉卿布置那個計劃的時候,他正好在外面,所以就順便去客串了一把道士。「王爺。」孫公公那張老臉上掛著喜氣的笑容。「捨得回來了?」公孫恪嗤笑一聲。這老東西也真,回去大半個月都沒個消息,結果回來以後不回晉王府,還跑去皇宮裡裝了一回道士。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老不正經。「老奴這不是放不下王爺嗎,所以緊趕慢趕地就趕回來了。」「哼。」公孫恪冷哼一聲,徑自去了書房。「看什麼看,還不快乾活去。」公孫恪一走,就換了張臉,甩了甩手上的拂塵,大聲吆喝道。「沒看見太後娘娘被抬進去了嗎?還不快去伺候!」幾個侍女很快就忙起來了,看著那群人忙碌的身影,孫公公的那一臉褶子的老臉都快笑得發顫了。一晃就過了兩天。「喲,太後娘娘您醒了。」「是你。」葉卿坐起來看著,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傢伙不是那個道士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奴才是晉王府的總管,您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甩著拂塵,一張老臉都快笑成了一朵菊花。葉卿抬起頭來看了一下周圍環境,根本就不是她那個破舊的慈寧宮。「這裡是?」「這裡是常旋宮,是咱們王爺替太后挑的。」孫公公三句話不忘誇獎自己的主子,「從前慈寧宮的那群奴才已經被王爺押到大理寺去審訊了,王爺說了,等太后您醒了以後,讓咱家帶您去一趟晉王府,太後娘娘現在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