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教會與神明

又是一個活到三萬年後的變態！

當然，這並不是最重要的，在她的信息欄中出現的伊頓·卡德利安和她的姓氏以及卡德利安王子又有什麼關係？

澤蘭娜剛想張口詢問，就聽她冷道：「三王子乃至黎明劍聖找到你們可能只是光明聖堂的一個局，教會的人隨時都可能找來，抱歉，我們幾人被教會通緝，必須要離開了。」

「局？」

「就算光明聖堂對這裡沒有什麼謀划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索妮塔繼續說道：「光明聖堂不同於其他教會，缺少基本盤，他們對灰域的信仰資源志在必得，所有能擴大聖堂影響力的機會都緊緊把握住，而這次，你們殺死一名聖堂牧師，還委託我們將這條消息傳遞了出去……」

「報復性進攻嗎？」奧納塔希亞皺眉道：「看來威懾還不足。」

「威懾？」澤蘭娜莫名的想起記憶中炸死她的三狗身份的那顆蘑菇彈。

「是的，」奧納塔希亞點了點頭：「擁有一定智慧的種群，會在失去同伴後進行報復性攻擊，這個時候就要通過對該種群殺死頭領、屠戮種群、搗毀巢穴最次也要虐殺他們的同類進行威懾，不然他們便會更加的猖獗直至影響到我在領地中的地位，我曾經三次因為這個原因而不得不更換領地。」

澤蘭娜斜眼，露出一個滑稽的表情：我猜三次逼你更換領地都是人類？

「原本我以為一個人聖的死亡足以構成對人類的威懾，但現在看來我可能想的過於簡單了，威懾行為還需要繼續進行……」說到這裡，奧納塔希亞的表情有些猶豫，畢竟變化為人，有些心軟，但最終還是問道：「你知道離這裡最近的人類城市在哪兒嗎？」

澤蘭娜笑了兩聲，不回答，也完全沒有勸解的想法，別看剛剛奧納塔希亞說「按照人類形態時的想法行事」時那麼堅定，等到她變成巨龍飛到人類聚集點的時候第一個慫的就是她。

反倒是索妮塔冷著臉說道：「看在龍涎的份上，我勸你最好不要作出屠城的事情，尤其是駐紮著複數真神教會的城市。」

「為什麼？人聖來的再多我也不懼。」奧納塔希亞自通道。

「但人類中還有神！他們不會容許自己的信徒被大量殘殺。」索妮塔嚴肅道。

奧納塔希亞一滯，作為一個覺醒了數十代祖先傳承記憶的巨龍，她對神明的偉力的了解程度反倒比普通人類更全面一點兒。

索妮塔繼續道：「由於人類沒有自己的強力真神，諸神一直在試著搶奪灰域的信仰資源，在相互牽制下，即使與教會為敵也只需要防備他們的凡人勢力。而如果越線，引起諸神眾怒，被教會無限制的針對的同時，甚至神會親自下場。」

「比如我們就處在這個狀態。」卡米洛忽然插話道，這也是他們為什麼在得知教會將至時就必須轉移的原因。

魯本抬頭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

而索妮塔近乎脫口而出：「閉嘴！」

卡米洛的眉頭微蹙，少有的沒有出言反駁。

索妮塔深吸了一口氣：「言盡於此，我們必須離開了。」

她說著向山洞深處的斯派爾遙遙一指，他的身上立刻便纏繞了一層血色的光輝：「這能一定程度上抵禦陽光，快點起來！我們要出發了。」

「等一下。」澤蘭娜卻忽然叫住了她。

「什麼事？」索妮塔相當不耐煩的扭頭看向她，臉上的厭惡已經溢於言表。

澤蘭娜的眉頭稍微皺了皺：「你很急嗎？」

「非常急！」

「那好，等我擺脫了危險再說吧，到時候怎麼聯繫你？」

索妮塔還想拒絕，卡米洛卻適時說道：「黑石城找蘭德里克伯爵，他是索妮塔的血奴。」

這也是索妮塔為澤蘭娜傳遞消息的渠道。

「非常感謝。」澤蘭娜向他點了點頭。

索妮塔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魯本等人見勢向澤蘭娜打了招呼，便跟了上去，沒多會兒便消失在密林中。

目送著他們離開后，奧納塔希亞忽然對澤蘭娜說道：「那個雌性血族是不是對你有敵意？」

「是啊，很明顯。」澤蘭娜點了點頭：「她至少有四次想對我下手，不過還好，至少她告訴我沒那麼多都是真心為我們著想。」

「你不早說，」奧納塔希亞責怪道，她分辨情緒並不是依靠面部特徵以及行為，而是對靈魂和精神狀態的直接觀察，而血族作為半亡靈的扭曲靈魂帶來的對鮮血的渴望會遮蓋掉她們大部分情緒變化：「我們應該殺了她的。」

「別那麼殘暴嘛，」澤蘭娜笑了笑，轉移話題道：「這次你還要換領地嗎？」

「我現在是當然不想的……算了，你等一下。」奧納塔希亞說著，又開始脫衣服。

「……」看來你也和你清楚自己的性格。

「你說人窩會向這裡派遣大量兵人嗎？」龍化的奧納塔希亞將澤蘭娜抓起來捧在手心，憂心忡忡的問道。

「兵人……」澤蘭娜反應了一會兒才想明白奧納塔希亞說的應該是軍隊：「應該不會吧，又沒什麼用，你打個滾就死完了，肯定是派出幾個聖者對付你。」

「那就，沒事。」巨龍奧納塔希亞自信的點了點頭：「我只是噁心大量聚集在一起的人類，兩三個零碎還不至於逼得我換領地。」

就像一個害怕蟲子的人家裡只是生了幾隻蟑螂就算晚上害怕的睡不著覺也不至於換房子，最多熬個幾宿鼓起勇氣拿拖鞋把蟑螂拍死。

如果整個房子都被蟑螂爬滿了手頭上沒有蟲葯，除蟲公司還不接活那就沒轍了。

「沒關係，就算來了軍隊就交給我解決。」澤蘭娜安慰道，叢林環境下她能毫不費力的解決五十個全副武裝的戰士，人數再乘以十倍也沒什麼差別。

「娜娜，幸好養了你。」奧納塔希亞的龍嘴一咧，露出了一個「甜蜜」的微笑。

…………

而另一邊，魯本像和澤蘭娜誇索妮塔一樣向索妮塔誇澤蘭娜。

「她們兩個和我們一樣都被社會主流排斥的人，都有強大的力量，我和尖耳朵和她們一起呆了兩天，性格都還算不錯，就算不將她們吸收進組織也可以告訴她們『真相』，你為什麼要排斥這些。」

「你還問我為什麼？」索妮塔轉過身，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好吧，」她深吸了一口氣，用較為平緩的語氣問道：「你和她相處兩天，知道多少和她相關的事情？她的母親？她的家族？她到底為什麼來到這裡？」

「加入我們又不是查戶口，」魯本疑惑道：「我問那麼多幹什麼？」

「你不知道？」索妮塔終於露出了愕然的表情，又看向卡米洛。

後者也搖了搖頭：「我和他一樣疑惑。」

「她和伊頓大哥長得一模一樣，你們就沒發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