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 何為世界何為觀
7026何為世界何為觀
原本該是神才能做到的事情。
一名高等輪迴者竟然也做到了。
難怪德尊單單女兒身也能成為高等三大勢力之一。
難怪她能輕輕鬆鬆說出讓先到的羽和邪兩人離開的話語。
高空中僅是被餘波擦到一點都碎了一大堆保命道具的邪神，看著地面上的巨坑，再看看自己死傷過半的手下，有些接受不能。
要說以前的認知，羽身為輪迴執法者，可以稱得上是三尊者中最強一位。
他邪神和德尊，當數並列第二才對。
可看現在，底下那位德尊，實力明顯已經大大超出三尊者級別，躍升高等第一。
羽是執法者，無論如何不可能最差。
那三尊者之中，實力最差的人成了誰？
邪神突然覺得刺激過了頭，變成了驚嚇。
意興闌珊地招呼僅存的手下，齊齊買過離開。
這一趟，來虧了。
空中白光成片閃過。
羽的注意力卻沒有分散絲毫。
他緩緩下降，眼睛緊緊盯著地面，試圖尋找某個「應該是」必須存在的身影。
許久。
等煙塵散開，在巨坑的底部，他看到完好無損乘著飛劍飛起來的李鶴，總算鬆了一口氣。
他鬆了氣，德尊卻差點氣絕身亡。
全力施展的巔峰一擊，對方還是完好無損？？
這可是高達S+級的混沌傷害！
是連輪迴的邊界光幕都擋不住的S+級！
眼前這幫人究竟是什麼怪物？？
德尊定定地望著大坑邊緣豎起巨盾擋住身後所有人的林凱，以及從坑底飛起的李鶴。
她害怕了。
不敢再繼續逗留。
向輪迴申請了任務豁免權，買過離開。
白光閃起的那一刻。
一個光圈從天而降，瞬間囊括了她周身十米範圍。
她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詭異的空間。
看上去與外界一般無二。
實際上卻是完全獨立的存在。
與此同時，她驚恐萬分地發現，自己和輪迴的聯繫，斷了！
她再也感應不到輪迴，也得不到輪迴的反饋。
連買過離開的傳送白光都消失了！
乘著飛劍飛近的李鶴，看著驚慌失措的德尊，平靜地揮出一掌將她打翻在地。
「這一掌是我自己的，我懦弱、沒用，實力低下卻不懂得收斂，放不下尊嚴向你搖尾乞憐請求一條生路，我恨我自己，更恨你。」
德尊失神呢喃：「為什麼？為什麼你可以隔絕輪迴？」
「剩最後一掌。」
李鶴從腰帶里掏出一副手套，鄭重其事地戴好。
又拿出海瑟薇最新研發並通過萬物進階提升到Z級的新型營養液喝下。
最後，用盡全部力量，連身體都轉了半圈，掄起手臂揮掌拍在德尊的臉上。
她的臉，包括整個頭顱，像被重鎚擊中的西瓜直接爆開。
「是我媽的。」
李鶴輕輕地說著，仰起頭，努力控制著情緒，不外露。
身邊，林凱等人靠近。
羽從空中降下。
傻眼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德尊。
聲音有些發顫：「你，殺了她？」
聞言，李鶴回過神，掏出Z級聚能粒子炮，朝著德尊的無頭軀體連開數槍，直到混沌粒子束將整具軀體徹底泯滅，這才開口道：「現在應該是殺了吧。」
「咋了？」林凱湊上來大咧咧喊道：「這臭婆娘殺不得嗎？要不是老李速度快，我也要砍上幾刀！」
「沒有，殺的好。」羽的注意力被旁邊的光圈吸引，小心地掃描了一下，發現鑒定出一排問號。
於是他也成了問號。
扭頭問李鶴：「這是什麼？」
「記得在餓食煉獄里我從王向南那拿的土系核心嗎？」李鶴說：「這就是土系核心的能力，自成世界。」
羽似懂非懂地點頭。
旋即意味深長地笑道：「你連這麼核心的秘密都告訴我，不怕我給泄漏出去嗎？」
李鶴搖搖頭。
「不重要了。」
他揮手散去光圈，轉身根據主線任務尋找遠處倖存的學者。
聽到這話的羽愣了愣。
看著李鶴剛剛才殺死一位最頂尖的高等輪迴者，扭頭就已風輕雲淡地開始做任務。
羽低頭想了想，笑了。
是啊，確實不重要了。
他邁步和林凱等人一起追向遠去的李鶴。
白牆高塔的位置，如今只留下一片殘骸堆在巨坑旁的斜坡上。
地下水上升的速度不快，一時半會兒淹不到這裡。
李鶴在殘骸堆里落下，看到一群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本地土著。
似乎是高塔保護了他們，身上除了塵土沒有別的傷口。
年紀最大的一名老者顫巍巍開口：「你們毀了知識之塔，人類將要滅亡！」
靠近的林凱聽到這話，滿腔槽點幾乎破頂而出，他朝老者嘿然笑道：「滅亡？我們都已經強到能夠毀去這啥之塔了，還有何方神聖能讓我們滅亡？」
老者看向林凱，目光如同在看一棵腐爛的枯樹，他飽含悲痛地說：「你們應該懺悔的，能夠滅亡人類的不一定是某個更強大的敵人，也可能是人類自己，你們如此不敬畏知識，終將有一天導致滅亡。」
「說說你們所謂的知識。」李鶴開口。
老者問：「求知嗎？你想聽哪一類？」
李鶴想了想，說：「就說你們的世界觀吧。」
「世界觀？」老者有些疑惑：「這有什麼好說的？像什麼氧氣有害，水是生命殺手之類的人人都懂吧？」
「你稍微等一下！」林凱腦汁都聽炸了：「啥叫氧氣有害？？氧氣啥時候成有害的了？？你這不是知識是瞎扯吧老哥？」
老者更加疑惑了：「難道你不懂嗎？吸入過濃氧量會麻痹神經陷入醉氧狀態，高濃度的臭氧更是可以殺滅生命體，最重要的是，氧氣可以燃燒，細胞都在無時無刻地被燃燒，所以對人體而言，氧氣是有害的。」
林凱抓狂：「前幾句先不說，最後那個氧氣會燃燒，我讀書少你別嚇唬我啊！氧氣那是助燃，又不是自燃，在我們身體是不會燒起來的好不好？」
「哦？你確定？」老者看了看四周圍著的一群可怕人士，小心翼翼地露出一絲看白痴的眼神看著林凱：「火焰燃燒只不過是億萬種能量轉換形式的其中一種，你怎麼知道你的身體里沒有物質在以一種你無法理解的方式燃燒？你也說了氧氣助燃，只有沒了氧氣才能保證不會燃燒。」
「廢話！沒了氧氣命都沒了還燒個毛線！」林凱叫喚。
老者無奈攤手：「所以你看，氧氣多可怕，其他死亡率至少還有個百分點，唯獨戒氧的死亡率是百分百。」
林凱目瞪口呆：「我。可。奧？你們這些搞學術的都這麼能扯的嗎？氧是生命必需，啥戒氧當然得死，你咋不說戒飯戒水呢？」
老者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白痴：「水也是我剛剛說的一點，根據研究結果表明，水才是人類壽命的最大殺手，一旦接觸水就成癮，168小時缺水就死亡，正常人類最高壽命極難超過120歲，而人類大腦其實根本不止這個壽命，這是由於大腦是離水最遠的器官，平時如果不小心鼻腔吸水進入大腦就會劇痛，正是因為大腦非常排斥水。。」
「不是你等等等等。」林凱欲哭無淚地看著周圍不敢吭聲的眾人，覺得自己好像快被說死了。
老者看他痛苦的模樣，嘆了一口氣，拿出學者的風度耐心引導道：「你想想，為什麼人會溺水而亡？」
「因為水裡沒法呼吸！」林凱總算聽到一個自己答得上來的問題，眼眶都紅了。
老者又問：「為什麼沒法呼吸？」
「因為沒有氧氣！！」林凱雙目赤紅地吼出答案，興奮不已。
「是嗎？」老者有些無奈：「水裡沒有氧氣嗎？」
「呃。。」林凱咋舌：「我的意思是說，水裡沒有人類能呼吸的氧氣。。對！」他一拍大腿，為自己的機智狠狠點贊：「人類進化出的是肺而不是鰓！所以無法在水中呼吸！跟氧氣無關！跟水更無關！」
「是吧？」老者深深嘆了一口氣，沉痛地看著林凱道：「你也說是進化了，進化的本意應該是擇優而行，那為什麼人類進化出的是肺而不是鰓？為什麼要遠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