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淚之所涌，情之至深

PS：感謝八雲夜語的推薦票，謝謝。

……

淚之所涌，情之至深。

說兩句題外話，今天九點多吃完晚飯，我下去散散步，順道兒買包煙，在大馬路的時候看見一個小丫頭在馬路邊兒上拿著一罐啤酒，一邊喝著一邊兒還哭的撕心裂肺，旁邊還立著一打那種六瓶裝的拉罐啤酒，座椅旁還停著一輛電動車。

老實說，我本來也沒打算上去做點兒什麼的，像和其他路人一樣路過就行，因為我真的不怎麼會和女孩子打交道，只是我突然聽到她拿著手機對著屏幕發了句語音，內容是「我們可不可以不分手」，聲音很大，我剛好能聽見，這句話我動容了。

轉頭去小店兒買了包紙巾，然後打算去勸勸她，無他，其實主要還是因為小姑娘騎著電動車，現在又在喝酒，加上這麼大晚上的，不出事還好，如果真出了啥事兒，自己肯定會過意不去的。

小姑娘還挺知禮的，雖有防備，但是簡單的跟她聊了一會兒，大概情況也跟那句話差不多，她懷疑自己的男朋友有別人了，個勁兒造，最後男的提出分手，這個事情真假我也懶得去猜，只能竭力安慰勸勸她，還是那句話，安全。

我陪著小丫頭聊了一會兒，她情緒也好了很多，老實說，除了我親戚父母、客戶啥的，這是我這輩子跟女的說過最多的話的一次，加上她情緒的緣故，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目送她離開之後，我背心都是濕的。

就這件事，真假不猜，但是人吶，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注意保護自己，忙忙碌碌一輩子也就那麼幾十年，要是你自己都不愛自己，一不小心先走了，多虧啊！

更何況還有那些關心你、愛護你、挂念你的人呢？有一種痛叫失去后才明白，希望你們都不會有這種痛。常年在外也好，居家辛勞也罷，就算不是為了自己，為了他們，那些在意你的人，好好照顧自己，願你，還有你們，一切安好。

我記得小時候我奶奶說過，人得這一輩子淚水是有限的，因為它特別的珍貴，不要讓它流光了或者說——白流了。

淚痕印在潔白的紗巾上，澹臺瓏順著窗戶望著揚州城某一個方向，心中糾結不已。

見或者不見，我都在這裡？呵呵，她就是這般。

每每相逢，淚水總是不受控制的滑落，本來自己可以相夫教子，和那個深愛著她並且自己也深愛著的男人，陪著可愛的孩子，好好的做一個賢妻良母，相濡以沫，白頭到老，然而事情的發展從來都不會完全順著自己的想法去發展。

天行有常，不以堯存，不以桀亡。

錯的是自己，他或者說她，會原諒自己嗎？

「你想去見他？呵呵，真諷刺，他現在都是大小姐了，怎麼樣？要不要娶她啊？哈哈哈…」

清冷機械的聲音自澹臺瓏腦中響起，除了小玲還有誰，她的言語中充滿嘲諷和戲譃，聽著讓人很不舒服，要是換做他人，估計澹臺瓏早就一巴掌過去給拍的渣兒都沒有，可只有她…澹臺瓏沒有任何辦法。

澹臺瓏沒有回話，因為她知道，不管對小玲說什麼都沒有任何作用，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坐了，錯了就是錯了，這或許就是對她的懲罰。

一旁正大吃特吃的雅妃自然是注意到澹臺瓏的情緒，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為這模樣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之前還會好奇的問問，然後關心安慰一下啥得，可是發現無論這個時候做什麼都沒有任何效果之後，雅妃放棄了，反正她知道，再過一會兒她就會恢復，所以也就沒心沒肺的繼續吃著。

另一邊，揚州城又轟動了！

很多人腦子都是嗡嗡的，今天這是什麼情況？先走了兩個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現在又來了一個，不對，是三個，雖然另外兩個年齡還小，但是看那模子就知道，國色天香啥得肯定沒跑了。

「快看快看，我得天吶，戴著面紗都這麼優雅動人，那面紗之下還不得是逆天頰顏。」

「是啊是啊，今天這是怎麼了？揚州城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絕色佳人，你再看那兩個小姑娘，好可愛！」

眾人紛紛議論著，你推我搡的圍著方沫雅三人，是的，引起轟動的就是他們三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裡也並不是揚州城的人就像沒見過女的似的，只是因為三女的那種氣質太過吸引人，仙氣裊裊，一舉一動彷彿與於天地融為一體，自然而特具親和。

「北方有佳人，絕世……」

「滾！」

「哎喲！」

是的，如此環境怎麼能少得了才子賣弄文采呢？然而現場如此擁擠嘈雜，誰都想一睹仙容，誰會有心情聽這個，這不，一腳過去好像還飛得挺遠的，嗯，臉著地。

被眾人圍住之後，方沫雅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早知道就不該慣著小師妹，直接落城主府里，少了不知道多少麻煩，只是現在…腦仁兒疼腦仁兒疼。

事情的起因就是小師妹在進城之後，發現下面有很多好吃的糕點和小吃，饞嘴的她自飛劍後邊抱著方沫雅的柳腰，哀求的那叫一個慘啊，最後方沫雅實在是受不了她這股小公舉勁兒，行吧，下去隨便吃點兒唄，反正聽說這邊的糕點可是一大特色，嘗嘗也不虧。

然後，躁動就來了…

方沫雅面對此場景有些無語，心中想走的心情那叫一個急啊，只是轉頭看過去，得，就連小小都被小師妹給拉到一個糕點攤兒了，兩人吃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完全不顧及自己被當成動物一樣被圍觀。

吃的正盡興的小師妹發現方沫雅正臉色低沉的看著自己，還以為自己沒給她拿而生氣了，急忙將手中的糕點遞給方沫雅，軟糯的聲音響起，道：「奶奶，給，這個可好吃了…」

我…你個小丫頭關注的地方只有吃的嗎？沒看見我們正被當初動物園裡的老虎獅子一樣被圍觀嗎？當然，這麼多人也不好爆發，這只是方沫雅心中的吐槽。

見小丫頭還能想到自己，方沫雅伸出纖纖玉手，摸了摸小師妹的腦袋，道：「不用，奶奶不喜歡吃甜食，小師妹你自己吃吧，好吃你就多吃點兒！」

啪！

說完這句話方沫雅都想狠狠抽自己一大嘴巴子，還多吃點兒，看小師妹得到方沫雅的許可后那副歡呼雀躍的樣子，估計沒個半個時辰是走不掉了。

兩個小丫頭在攤前吃的興起，一邊吃著還不忘讓老闆給包點兒，說是給雪姐姐帶的，好吧，小師妹還記得寒雪，還不錯，只是寒雪住城主府里會缺少這些嗎？管他呢，意義不一樣，小師妹開心就好，方沫雅如是暗道。

最後方沫雅也放棄了，因為兩個姑娘難得來一次揚州城，喜歡吃多拿點兒，多吃點兒吧，大不了自己再被圍觀一會兒，看一會兒又不會少塊肉，況且這小師妹還如此記得寒雪，至少打心底來說，方沫雅還是特別願意寵著她、慣著她的，畢竟那可是女兒啊！方沫雅還是男子的時候就是一個十足的女兒控！

時間一久，方沫雅對於周圍的目光也都免疫了，視而不見，只是安安靜靜的如微風中的青蓮，優雅潔白，亭亭玉立的站在一邊，看著兩個小姑娘，面紗下展顏微笑，露出寵溺的笑意。

也就在方沫雅看著兩個小丫頭的時候，突然感覺心中一悸。

痛！

如同有一把鋒利的小刀在心口上劃過，身體一僵，額頭漸漸浮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方沫雅強忍著來自心口的劇痛，呼吸急促的抬頭看著揚州城某處，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哭泣聲，伴隨著哭泣還有撕心裂肺的乞求聲，聽聲音像是一個小女孩兒在絕望時的哭泣和求饒聲。

哭聲愈大，那把插入方沫雅心口的小刀也更加深入，並且還似在心中攪動一般…

一行清淚無聲無息的從方沫雅眼角滑落，沒有任何徵兆，就連方沫雅自己都沒注意到，直到一顆淚水啪嗒的掉在地上，如此嘈雜的環境下，那滴淚水清脆的破碎聲竟然如此清晰，她突然意識到淚水的存在。

方沫雅緩緩抬起右手，蔥白玉指輕點眼角，濕潤的觸感讓她心中突然爆發出一股絕望的情緒，方沫雅不解的看著那個方向，喃喃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