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代價
夏日的早晨充滿了涼爽，隨著太陽緩緩出現在地平線，繁華的烏坦城開始了它新的一天。
「老闆，來兩個包子。」
「好嘞！兩個包子，客官慢走！」
「賣豆腐叻，賣豆腐叻……」
街上的叫賣聲將方凡從睡夢中拉了回來，昨天晚上凌影的刺殺影響到我們這位宿主精緻的睡眠。
「該死的凌影，害得本大爺沒睡好，下次保證把你好好打一頓！」方凡嘴裡一邊念叨著，一邊從床上爬起來。
烏坦城，蕭家。
「啊啼！……」
「呵呵……怎麼了？凌老，你還能感冒不成？」蕭熏兒把手中的書放回書架后，淡淡的笑聲在屋內響起。
「額……老奴總感覺背脊發涼，還望小姐莫怪。」暗處的凌影臉紅的回答到。
「呵呵……」熏兒嫣然一笑，少女獨有的風情剎那間展現的淋漓盡致，若旁人看到定會被這迷人的笑容所折服，甚至大喊出——「這個笑容將由我來守護！」
咳咳，今天蕭熏兒之所以這般開心的原因是因為凌影將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告訴了她，聽聞能夠重新恢復天賦，而且還不會傷害蕭炎，自然開心異常。
「對了，凌老，那個黑卡你還給蕭炎哥哥了嗎？」蕭熏兒突然說到，因為聽剛才所說，這個黑卡好像很重要。
「回小姐，就在昨天晚上老奴回來之時便將那張黑卡悄悄還給了蕭炎少爺。」凌影如實回答。
「恩，辛苦了，你下去休息吧。」
「謝小姐，老奴告退！」
待到凌影消失后，蕭熏兒激動的神情並未冷靜下來，笑靨如花。突然間想到那個身為斗宗強者的方凡，蕭熏兒也是一頭霧水，不過既然他都說的這麼明白了，自己也就不再打擾他。
蕭家大門口，此時的蕭戰如同一個婦人般嘀嘀咕咕的對著蕭炎說著。
「炎兒，此去拜訪方老闆一定要恭敬知道嗎？」
「恩，孩兒知道。」
「還有，不可失了禮數，待會兒讓管家陪你把禮品送到。」
「恩，孩兒知道。」
「還有，切忌不可調皮搗蛋，惹惱了方老闆。」
「恩，孩兒知道。」
「還有…………」
「哎呀父親大人，我這又不是去娶媳婦，也不是出遠門，是去治療，治療身體懂嗎？沒這麼多問題的。」
聽著從早上一起來便嘀嘀咕咕的蕭戰，到出門了還是這般，這也讓蕭炎實在是忍不住了，便開口說到。
蕭戰蠕了蠕嘴，並沒有再說什麼，看著孩子長大了，知道這個父親煩了，知道頂嘴了……
不過回頭一想也是，只是去坊市那邊治療，也就那麼幾步路，蕭戰果斷轉身向著府里走去。
「咳咳，走吧，墨管家。」看著蕭戰的背影，蕭炎請咳兩聲后便抬腿向著坊市走去。
蕭熏兒站在門口看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背影，本來她打算一起去的，但是想到自己昨天晚上派凌老去刺殺別人，有些不好意思，最後便放棄了一起去的想法，只能目送蕭炎離開，期待那個所謂的方老闆真的能夠恢復蕭炎的天賦。
坊市，小當鋪里。
「我說的你明白了嗎？」方凡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后說到。
聽完方凡所說后，蕭炎有些震驚的看著他，然後取下手中的戒指，倒吸一口涼氣后低聲說到。
「你是說我的鬥氣都是被這個戒指里的一位八品煉丹師給吸收了？這……這怎麼可能。」
「而且，只要這個煉丹師蘇醒后，便不會再繼續吸收我的鬥氣是嗎？」
蕭炎之所以震驚的不光是吸收鬥氣的靈魂，更震驚的是他的身份——八品煉丹師。
而今整個加瑪帝國已知最強的丹王古河，都才是一個五品煉丹師，而自己手中的卻是一個傳說中才有的八品煉丹師。
這一系列的談話自然將蕭炎給震撼到了，如果這些談話讓別人知道，那麼自己肯定會面臨無盡的追殺。
同樣，這個戒指在蕭炎手中也變得如同雞肋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戴著它會被吸收鬥氣，不戴他卻又因為是一位八品煉丹師，萬一那天蘇醒，自己將會得到巨大的好處，想到這裡，蕭炎拱手問到。
「敢問方前輩，不知這位煉丹師大人何時才能蘇醒。」
作為一個生意人，方凡自然不會告訴他還需要兩年啦，因為他要做生意嘛。
方凡故作為難得說到：「這個我也不清楚，可能幾年，也有可能十年、二十年……」
蕭炎聽到這些后，神色為難，整理好情緒後繼續說到：「不知道前輩可有什麼方法？」
「兩個辦法，一、你不戴這個戒指了，當然我也不會要你的戒指，屆時你便可以恢復天賦，可以修鍊鬥氣。」
聽完第一個辦法后，蕭炎打斷了方凡的言語。
「我想前輩誤會了，這第一個辦法肯定不可能，拋開八品煉丹師的靈魂不說，這個戒指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自然不可能拋棄。」
蕭炎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態，朝著方凡拱手致歉。
「前輩勿怪。」
方凡並未在意，繼續說到。
「這第二個辦法便是和我交易，說出你想要的，拿出你能拿出的，任何東西都可以。」
聽到如此的話，蕭炎便呼出一口濁氣，看來有得談，沉默了片刻，蕭炎看著方凡，語氣極為恭敬的說到：「前輩放心，只要前輩能幫助晚輩解決這個問題，晚輩定當厚報前輩大恩！」
停頓片刻，見方凡毫無反應，蕭炎繼續說到：「不知前輩需要什麼，還請前輩指點迷津！」
見蕭炎如此模樣，心中嘀咕著，這就是以後的炎帝嗎？哈哈哈……方凡朗笑兩聲，起身望向窗外，背對蕭炎說到：「小炎子，你想錯了，不是我需要什麼，而是你能給我什麼。」
「前輩的意思是？」蕭炎有些迷糊。
「不靠父母，不靠家族，只靠你自己，你能夠給我什麼。」方法轉過身，目光似劍，緊緊盯著蕭炎。
蕭炎也被這伶俐的目光嚇得一愣，聲音有些發顫：「前……前輩……目前我什麼都沒有，只有這個戒指稍微……稍微有些價值。」
「哈哈哈……小炎子，你太小看自己了，你覺得除了戒指你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東西嗎？」
「我……我……我……」蕭炎有些木然的回答到。
方凡停止了對視，而後隨手揚起衣袍，坐在凳子上，待袍子緩緩落下，端起茶杯后平靜的說道：「你有很多很多，生命、氣運、命格等等……」
蕭炎聽聞這些后，語氣淡然的說到：「這些也可以嗎？前輩。」
「是的。從所有命格、氣運什麼的裡面隨意任選一個，只要等值，交易完成。」方凡平靜的回答到。
「任選一個嗎？生命肯定不可能，因為我還需要讓那些嘲笑我的人好看，至於其他的，前輩隨意抽取吧。」
說完后，蕭炎挺身走向方凡，挺拔的站在方凡的身旁，面色從容淡然。
見到蕭炎如此，方凡也沒有矯情，然後起身將手掌放於蕭炎頭頂，輕聲說到：「將我給你的黑卡拿出來，對著黑卡說出你想要的和你能拿出的。」
蕭炎抬頭看了看方凡，隨即從懷裡將黑來握在手中，平淡的說到：「我想要戒指里的八品煉丹師蘇醒，我能拿出自己的氣運、命格里的隨意一種。」
言罷，只見黑卡頓時爆射出刺眼的白色光芒，白色光芒中有一個如同輪盤的東西在轉動著。
隨著時間的流逝，輪盤的速度越來越慢，漸漸的停了下來。
「叮！等值，交易成功！謝謝惠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