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屍體
蕭雪瑛現在就是鹹魚癱瘓在床的狀態,一點都不想動,昨夜叫了肅白過來,點了纏綿香,看他睡著以後,蕭雪瑛抱了被子在地上打的地鋪,早上讓2163充當了一波鬧鈴,在肅白醒之前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把自己挪進床鋪,營造出一種昨夜他確實是侍寢了的假象。
今天上完朝只覺得極其勞累,在嵐燦的服侍下換了衣服,卻是怎地也不想出去了。
挑了個讓人舒服的姿勢,蕭雪瑛讓2163調出穿越前正在追的電視劇看了起來,邊看邊沖著2163講著話,希望它能陪著自己嘮嗑一樣。「啊……我感覺上朝比我上班還累……這幫大臣不管大事小情都得拿來過問我一遍,我同意才可以放手去干,真麻煩啊。」
2163雖說平時不怎麼太愛搭理她,但也應了聲回答。「因為君臣之禮不可廢,你是帝王,如果他們越過你做事,那會被人懷疑忠誠度的,這個問題往大了說就是死,往小了說也會被貶官革職,除非你百分百放權,不過到那個時候,這個皇位,你也不會繼續再待下去了。」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但是那又怎麼樣。現在我是皇帝,哈哈哈哈哈!」蕭雪瑛笑的像一個十足的反派,正當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時候,一個不知名的小宮女猛的撞開寢殿大門,頗為驚慌地沖著蕭雪瑛喊道,「陛下……!大事不好了!!!張選侍!張選侍他……」
「何事,你緩一下慢慢講。」蕭雪瑛看她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好心地寬慰了她一句。那宮女卻連謝恩都忘了,指著門外,「張選侍他,他死了!」
蕭雪瑛一下子站了起來,「你說什麼?!快,帶我去看看!」
「陛下。」蕭雪瑛趕到的時候就看見千錦池旁聚集了一堆人。仲林算是這堆人里級別最高的。眾人向著蕭雪瑛行了一禮仲林驅散開,只留了兩個一會搬屍體的小太監,蕭雪瑛上前一步,瞧著張澈雖渾身濕漉漉的,但臉上卻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他娘的……)蕭雪瑛一看這種情況就知道接下來的狀況可能不太妙,只是那般直愣愣地站著觀察著張澈的屍體,心底叫著2163記錄並保存他的狀況。(說好的不用費心機呢?!為什麼我穿成個皇帝坐擁後宮還得當偵探查案啊!我現在深深地懷疑我要是惹到誰,就會像誠哥那樣被柴刀了啊!)
「宿主不要驚慌,男主現在懷疑度不高,短期內不會被殺死的。」聽到2163這種安慰,蕭雪瑛直接崩潰,狠狠一捶地面,仲林只當做她是為張澈的死亡痛心,卻沒想到別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蕭雪瑛的情緒,但是仲林依然得告訴她自己探查的情況,「陛下,您需得節哀順變,看屍體的狀態,張選侍死的時辰已經過去四五個時辰了。並無中毒跡象,也沒有明顯致死外傷,但如果是失足落水,張選侍也不會表露出此等笑容。」
「不……」蕭雪瑛面色凝重地制止了仲林,叫過來那兩個太監,讓他們把張澈的屍體搬回他的宮殿。
「有耳目。內殿說話。」蕭雪瑛沖著仲林做著口型,仲林會意,讓太監們將屍體搬到內殿,便讓他們去做活了。
「呼……現在能說了。」蕭雪瑛勾勾手,示意仲林湊過來,「剛剛圍觀的那些人中混著探聽消息的人。孤不讓你講下去,那就是因為這個。」
蕭雪瑛將目光投到張澈的身上。把他的頭髮撥開,露出耳朵,咬咬牙,拔出身上隨身攜帶的匕首,醞釀半天情緒,手中的刀一直遲疑不定,呆了片刻,隨著哐當一聲,匕首落在地面上,隨著嗚咽聲逐漸消失。「嗚……」
「陛下!陛下您怎樣?」仲林見蕭雪瑛這般反應連忙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扶住她的肩膀,卻發現蕭雪瑛眼眶微紅,在手忙腳亂地抹掉眼淚,「無事……只不過孤實在,澈兒……」
「陛下……您也不要太過傷心了。張選侍也不想讓您為他擔心。您的身體才是主要的啊。」
蕭雪瑛看見張澈的屍體雖心情有些抑鬱,但也沒到這種傷心到哭泣的地步,而且看著他那種詭異的帶笑屍體,哭的原因多半是被嚇的。「仲林……孤,孤下不去這個手,能否請你代勞。割開他耳後皮膚,不過,千萬要小心!」
下不去手是真的,蕭雪瑛也不是學醫的,現在能面對屍體鎮定自若,那還是因為平時看血腥恐怖的遊戲被嚇習慣了。現在連個膠皮手套都沒有,要解剖屍體當真是需要一種極大的勇氣。顯然蕭雪瑛是沒有的,把刀遞給仲林以後,就直接轉過頭不去看他。
得益於剛剛的表演,蕭雪瑛的不想下手被仲林自然而然地解成太過心痛,不願面對張澈死亡的事實,輕嘆一口氣,走上前去。
「臣侍自當為陛下效勞。不過勞請陛下莫要太過傷心了,逝者已逝,已經沒有什麼辦法救回來了。」仲林接過刀,走到張澈面前手起刀落,耳後的皮膚便被割開,一隻細小的黑蟲子從被割破的地方爬出來。
「!陛下小心一點,這東西毒性極強,被沾上就很難處理了。」仲林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小木筒,直接將那隻小蟲子扣住,翻掌便將它困在木筒之中。順著筒蓋的小孔,仲林撒下一堆不知名的藥物,只聽到響起一陣讓人牙根痒痒的淅淅索索的聲音。
「這是蠱蟲。」
那隻蟲子被抓出來之後,張澈那令人膽寒的笑容終於消失不見,蕭雪瑛見他控制住那個蠱蟲后,便轉過身,「此蠱名為笑黃泉。孤曾聽人講過,中此蠱者,會被施術者控制,最大的特徵就是帶著笑容去死。不過他們呆的地方澈兒的樣子與這種蠱的樣子相符,沒想到……」
蕭雪瑛自是不知道什麼笑黃泉,如果不是2163掃描出來,張澈耳後有東西,蕭雪瑛也不會讓仲林去割開他的皮膚。那蟲子爬出來的時候,戲精210就立刻提示了笑黃泉的信息,這才能裝下去。
(科技是真的好用啊,掃描一下一覽無餘,方便。)
「笑黃泉……陛下雖知曉其名,但您可能不知……此蠱,曾讓整個江湖都為之聞之色變,那時它的主人,還是毒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