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無論哪個朝代的老人,都愛催孩子。
「什麼?你讓我去上朝?」蕭雪瑛在大床上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被系統強制喚醒,2163用著非常堅定的口吻說著,「宿主在此故事情節中非昏君設定,如果不去上朝會令男主懷疑度增加,本機會從旁輔助,如若遇到不懂的事情可從心中詢問,本機將會直接把答案傳達到宿主腦海之中」
「好吧……」蕭雪瑛也沒有什麼可以拒絕的借口,只得喚來婢女幫自己穿好衣服。
蕭雪瑛打了了哈欠,看著皇位下的臣子。「哈啊……無論什麼朝代年代亦或者是什麼身份,孩子……好像都是亘古不變話題。」蕭雪瑛小聲地吐槽這朝堂上那個好像將把自己當成皇帝親屬的左相。
「陛下,恕老臣直諫,您雖為女子稱帝,但子嗣這個問題,這也是必須要重視的問題。」
這位頭髮花白的左相充滿了一副藺相如摔玉的氣勢,蕭雪瑛一度有些感覺如果她敢轉移話題,他就會立刻開始碰瓷一樣,摔點什麼,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靈機一動,看向了正立於眾臣之首的竹溪。悄悄對他使了個眼色,竹溪立即心領神會,向前邁出一步。
「左相,這個問題在此朝堂上,想必竹某是最有資格談論的。」竹溪環視一圈,武昌很是識相的沒有出來與竹溪抬杠,見沒有站出來的出頭鳥,竹溪繼續講了下去。
「前朝皇帝昏庸無道,百姓民不聊生,陛下恩德,領兵推翻前朝暴政,百姓對於陛下那都是感恩至極,竹某不僅是右相之職,也是陛下的臣侍之一,女子孕育子嗣本就十分不易,倘若陛下孕育,那朝政是由你左相代理?還是左相可以勞累一下,代替陛下生子?」
「你!」左相被竹溪梗的話一頓,指著他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你,你你的講著。
蕭雪瑛怕他心臟病要犯,趕忙打了個圓場。「成了,子嗣這個問題暫待,退朝之後,竹丞相到孤的寢殿等候吧。」
「是。」
「臣等恭送陛下。」
ーーーー「雖然我很想說竹溪乾的漂亮……罷了,還是委屈竹溪小可愛要挨訓了。」蕭雪瑛搖了搖頭。把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拋開。
一回宮就看見竹溪頗為乖巧地站在桌子旁邊。著實養眼。蕭雪瑛雖明白竹溪是為了幫她,但是為了不讓這些男主角起疑心,也只得硬下心腸開了口,「竹溪,你今日著實有些莽撞。不過……這次便這樣了吧……」
「深情,繼續深情,裝著自己很為難但是必須幫他,因為他是你心愛的人。宿主必須是表達出這種情感。」蕭雪瑛有些討厭210硬邦邦的表達方式,於是2163主動提出為蕭雪瑛調整一下戲精必備210的溝通模式,毫不意外地被2163坑了。
蕭雪瑛強行忍下想罵娘的衝動,繼續表演著210提示的感情。「孤雖不是本朝第一任女帝,可女子稱王終究還是要比男人更加困難,孤真的很感謝你們,不過,孤還是更加懷念在與你在竹林間相處的那段時間。」
說完蕭雪瑛實在沒忍住,暗暗地在心裡吐槽了一句,(要是真喜歡和這些男人獨處幽居,真的想過這種生活,也就不會帶著這麼一幫後宮打天下了,還不是想要榮華富貴,把曾經欺凌過自己的人踩在腳底下,當權者這種騙局還少嗎。)
「是……臣侍今日僭越了。日後定當思慮周全。」竹溪拱手向著蕭雪瑛行了個禮,面上一副慚愧之色。竹溪雖然沒有位份,但是私下裡與蕭雪瑛獨處的時候也是自稱為臣侍的,這幅認錯的態度弄的蕭雪瑛反倒有些不自在,也不好再說什麼,輕輕點了點頭,就讓竹溪記著今日的教訓,沒再過多為難他,讓他自己先回去了。
「呼……皇權就是天啊,我對就是對,我錯也是對,莫名其妙的很討厭。」蕭雪瑛低垂著頭講了句不明所以的話。2163也沒有管她。
蕭雪瑛剛躺到床上,卻又從床上蹦了起來。「罷了,現在閑著也是閑著……走,去傾幽宮!」
2163表示出了疑惑,蕭雪瑛直接從著心底回了一句,(我覺得傾幽宮有事情要發生了。)
————蕭雪瑛的直覺一向很准,雖然不知道從何而來,但是一到達傾幽宮的時候果不其然,從裡面傳來了一種毆打喝罵的聲音「廢物!你這種人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垃圾,當年連陛下都保護不好,現在還有什麼顏面留在宮中,要是我我早就上弔死了好嗎!」
(當年保護不好……)蕭雪瑛雖然不愛動腦子,但是也一下子抓住了這句話的點,(凌當年沒有保護好,那肯定是作為匈奴王的嬪妃時期,那時候蘇雪月收的後宮只有5個人。靈影,夏修竹,衛衡,還有那對雙生子……)
「哼,晦氣,主子也真是的,這麼個廢物殺了他陛下也不會知道的,天天派咱們哥倆打他,這種賤皮骨,打他都嫌棄他皮糙。」
蘇雪月原本的情感已經被2163完全壓制了,蕭雪瑛聽著雖頗為無奈,但是也沒什麼特殊的想法,等那兩個小太監走遠之後,蕭雪瑛這才偷偷摸摸地從牆角直起腰板溜到大門。
「凌……」
傾幽宮還是那副冷宮的樣子,只不過不一樣的是凌的身上布滿了塵土與傷痕。他顯然沒料到蕭雪瑛能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連忙把身上拍打幹凈,將衣袖盡量地扯到手腕的位置,讓傷痕看起來不那麼突出。
「陛,陛下,您,您怎麼來了。凌,凌這裡,也沒什麼可以讓您歇腳的地方。」挨打也從不呼痛的凌,面對蘇雪月這個身體之時,卻意外地磕巴了起來。
蕭雪瑛語氣放沉,「你這身傷怎麼回事……難道是那些踩高捧低的奴才?」雖然知道問了也白搭,凌果然如蕭雪瑛所料那樣。搖了搖頭,只說自己練武時不慎摔倒造成的。
不過蕭雪瑛本意也不是想讓他說是誰打的,長嘆一口氣。拍了拍宮苑間石凳的灰塵,一屁股坐了上去。「我是皇上,也是個女子,前朝已經有人在催促子嗣了。不過關於這個孩子……我想,親自孕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