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可要好好地配合為夫呀
韓初見等了一天,也沒見到封玄澈的身影。就在月亮掛上樹梢之時,秦墨告訴她封玄澈正在後院的靜心亭等她。
當她走近靜心亭時,裡面傳來了優雅動聽、清澈明凈的琴聲,如同來自深谷幽山。靜靜地淌著,淌過人生的皺摺,淌過歲月的顛沛,淌過老藝人洞悉塵世的盲眼,靜靜地淌著。真可謂「此曲應是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韓初見被琴聲所吸引緩緩走近。
「大婚之日未能前來與娘子拜堂,為夫失禮了。」
一個身著絳紫衣衫,腰間佩戴青絲玉佩,束著如瀑黑髮的男子緩緩向她走來。
其容貌俊美絕倫讓人窒息,只怕天地都為之傾倒,萬物都為之動容。黑色的長發,深邃的眼眸,刀削一般的五官,俊得讓人無法抗拒,渾身散發著神秘而誘人的氣息。
韓初見瞪大雙眼,直盯著眼前的男子。
「與娘子初次相見,是不是嚇著娘子了。」他的話語柔情至極,眼裡也盛滿了柔情,俊美絕倫的面容溫柔得彷彿要融進了春風。
「你不是封玄澈,你是誰?」韓初見怔怔道。
「娘子這是怎麼了,我就是你的相公封玄澈啊。」男子溫柔道。
「你別騙我了,相傳封玄澈……更何況……」韓初見理直氣壯道。
誰知在她講的途中,男子打斷了她的話。
「相傳封玄澈奇醜無比,心狠手辣,殘暴不仁,更何況娘子還見過,是嗎?」封玄澈慢慢靠近,一把將她摟進懷裡。
他身上那奇特的香氣縈繞在韓初見四周,清甜的氣息柔和地吹拂在耳畔,氣氛頓時變得曖昧不已。
「巴哈,出來吧。」男子淡淡道。
話音一落,一個相貌醜陋,奇醜無比,身上充滿了殺氣的男子從假山裡走了出來。
韓初見轉頭一看,天啊,這不正是那天她在碧波湖看到的封玄澈嗎?
「我向來以面具示人,巴哈便是我的替身,娘子這下明白了吧。」他帶著唇邊一抹好看的笑意,猝不及防地俯下身來,湊近了韓初見的耳邊。
封玄澈竟能將此事瞞得如此天衣無縫,而且已有四年光景,可見此人城府極深,真不簡單啊
「如此花好月圓夜,我們就在此把交杯酒給飲了吧。」封玄澈拿起酒,倒了滿滿兩杯酒,然後將其中一杯遞給韓初見。
韓初見想封玄澈如此神秘詭異,這杯交杯酒定會有些名堂,於是愣了愣,不敢接下封玄澈手中的酒杯。
「娘子是怕我下毒嗎?」
封玄澈拿起其中一杯一飲而盡,然後再倒另一杯,遞給韓初見。
韓初見接下后,正打算一人獨飲,不料想被封玄澈打住了。
「這交杯酒娘子豈能獨飲,要與為夫同飲,我們才會恩恩愛愛,永不分離。」封玄澈說道。
當酒一下肚時,韓初見就感到身體有些不適了,宛若一團烈火在肚子里燃燒。
「你,你在酒里放了什麼,為什麼你會沒事。」韓初見厲聲道。
「娘子是精通醫術之人,自己把把脈不就知道了嗎?哈哈哈。」笑意中漸漸染上了陰冷的氣息,眸子里閃現著陰鷙。
韓初見一把脈,得知她竟中了一種罕見之毒。
「封玄澈,你好卑鄙。」韓初見指著他,氣憤說道。
「為夫若不卑鄙些,又怎能留住娘子的芳心呢。」封玄澈的嘴唇勾起了淺淺的笑容。
突然間,他不由分說地捏住了韓初見的下巴,邪邪一笑,冷冷說道。
「如若能娘子能好好配合我,我定會定期賜娘子解藥。如果娘子不肯,那我也只好與娘子天人永隔了。還有,娘子雖精通醫術,但我的毒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娘子還是省省力氣吧。」
「不過娘子放心,目前我對娘子還不感興趣。所以不必擔心我會做什麼越軌之事。如若娘子表現得好的話,我不僅會贈送解藥,還會還娘子自由之身。」
「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封玄澈摟住她的腰,打算與她一同回去,可卻被她狠狠地推開了。
韓初見獨自一人往小道走去,心裡甚是委屈和難受。「韓初見,你要淡定些。如今於他而言,你還是有利用之處的,只要好好配合,一切都會有轉機的。來日方長,一定能研製出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