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最終之戰(中)
「你們是什麼人!」
一支三十人的巡邏隊撞見了一批行色匆匆的衛兵,儘管從裝備上看他們好像是城防軍,但是沒有下雨身上卻裹著雨披,步伐匆忙混雜,根本不像是接受過統一訓練的軍隊。
「動手!」
沒有任何遲疑,這支神秘的隊伍立即對這支還試圖繼續盤問的巡邏隊下手。
一個靈活迅捷的身影率先沖入敵方隊伍之中,拳拳到肉,如餓虎撲食。
這女虎人也太急了吧!先鋒狼頭人都沒上呢!
少年苦笑一聲,立即跟著周圍的獸人戰士們一起沖入敵方陣型之中。
原本也有一定戰力的巡邏衛兵在這群獸人戰士手裡彷彿待宰的羔羊。
皮糙肉厚的豬頭人戰士拿著大盾在敵陣中橫衝直撞,動作敏捷的狼頭人戰士緊隨其後揮起狼牙棒對著倒地的敵人快速補刀,高大兇悍的強獸人戰士殺入敵陣耍起雙刀連斬兩人沒有絲毫停滯,而號稱擁有最強體術的虎人戰士們單憑拳腳就能硬撼長槍短劍,此時穿上了精良的鋼甲,拿上精鋼武器后更是如虎添翼。
而隊伍後方五名握著長弓的蜥蜴人弓箭手根本沒有架起弓來,因為眼前這場一邊倒的混戰,根本沒有必要浪費箭矢。
此外還有一半的獸人戰士只是去封住衛兵們的退路並未直接加入戰場,可以說這些衛兵今天是倒了大霉。
他們所遭遇的這批獸人戰士是從獸人各族角鬥士中選出的最為精銳的五十人,連各個角鬥士領袖都在其中,身經百戰的他們對於戰鬥十分得心應手,再加上平時在大斗場上亦敵亦友的關係,令他們對彼此戰法都有所了解,不需要過多磨合就能成為一支戰力可怕的隊伍。
而且獸人戰士屬於得到命令就會直接執行的類型,十分便於調令,所以少年選擇了他們進行這次計劃中最為重要、也可能是最為危險的一個環節。
「喝啊!」
「納命來!」
和獸人們一起沖入敵陣的少年面對兩名守衛的夾擊絲毫不亂,他低頭躲過兩把彎刀,然後將手裡的兩把短劍從他們腰部的盔甲縫隙刺入。
「唔啊!」
在雙方身位交錯的瞬間,兩名衛兵就被割開腹部,兩人捂著肚子上的傷口倒在地上翻滾,顯然已經失去了戰力。
少年沒有管他們,將視線投向白風的方向,這個女虎人率先殺入敵陣之中,少年有點擔心白風的處境。
結果發現白風腳下已經橫七豎八的倒著若干個的衛兵,所有在她面前的衛兵,不管是想要戰鬥的還是想要逃跑的都不是她的一合之敵。
「看來一個都沒剩。」
不過半刻,那支巡邏隊里就沒有站著的人了。
少年也沒有什麼出手的機會,這些獸人戰士過於強悍,看起來勢均力敵的遭遇戰被他們直接打成碾壓局。
白風抖掉鋼刺指虎上的血肉,有些失望的說道:
「好弱,我以為這些城防軍會有點厲害的。」
獸人戰士們也紛紛笑道:「哈哈,都是些弱不禁風的人類士兵,感覺根本不用這麼麻煩,我們也能自己殺出去。」
「你們可要保持警惕,萬不可大意,城防軍里還是有些厲害的角色的,這些只是小嘍啰而已。」
少年看獸人這邊好像沒有任何損傷,心裡也很是欣喜。果然獸人步兵就是這世界步兵的巔峰,正常軍隊遇到獸人兵種混編的部隊並與之短兵相接,根本沒多少招架之力。
「好的,明白啦!我們快點走吧!」
白風催促道,她對這一天早就迫不及待了,一方面是擔心黑煞的病情,另一方面則是對戰鬥本身的渴望。
抱著同樣想法的還有各大獸人領袖,他們在鐵羽城壓抑過久,早就想痛揍這些城防軍。
「話說回來,小頭兒,你怎麼知道我們沙加帝國的兵陣的?」
路上強獸人頭領向少年發問,少年是這次行動的實質領袖,做什麼都親力親為,獸人們也都已經認可,不過由於少年年紀不大,叫他「頭兒」多少讓獸人頭領感到彆扭,所以就叫他「小頭兒」。
當然少年自己聽著更彆扭就是了。
「我曾經在巴達芬爾軍團和你們獸人的正規軍交過手,所以我熟悉你們的戰術和兵種,部分兵陣也有所研究。」
少年毫不隱瞞的說出自己的過往,周圍的這些獸人戰士現在都是自己的盟友,沒必要遮遮掩掩。
「哈哈!有意思,你這麼小就是『巴達芬爾』?而且還和咱們的人交過手?厲害!」
果不其然,強獸人以及其他獸人聽見少年的過往,並不對少年懷有惡意,反而敬佩有加。
獸人們崇尚強者,對戰爭也沒什麼抵觸,在他們看來打戰死人是很正常的,打不過也不是敵人的錯,而是自己這邊太弱。
哪怕是雙方敵對部落的獸人在非戰時相遇,如果聊得開說不定還會一起去大喝一杯。
「呃,對了,你們是怎麼變成奴隸的?」
少年挺好奇這些強悍的獸人是怎麼來到這個城裡當奴隸鬥士的。
強獸人頭領說道:「我是在和磐石部落打架的時候被俘虜然後送過來的,當時不小心被敲暈了。」
手持大盾的豬頭人頭領慢吞吞地說道:「我...我是沒糧食了...帶著一群能吃的兄弟...離開...然後到...這兒的。」
「我這邊是......」
......
獸人們來到鐵羽城的原因雖然多種多樣,但幾乎都和一個詞脫不開關係——「糧食」。
少年聽他們說起獸人領地現在普遍鬧飢荒的事情,獸人們缺少糧食,各個大部落之間相互征伐,也有一些獸人為了逃荒離開了家鄉。
獸人們食量大,繁衍能力還很強,這就導致了嚴重的人口問題和糧食問題。
這次連年飢荒導致獸人們連自己的孩子都無法養活,為了解決這一問題,獸人們採取了最為簡單粗暴的方式,那便是發動戰事,大量消耗食量最大的青壯年,以緩解糧食危機。
不斷的戰爭不僅解決了人口和糧食問題,就連獸人之間日益顯著的社會矛盾也都被壓了下來。
或許獸人高層本身也不是多希望戰爭,但是戰爭是他們想到的最容易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樣看來自己讓奴隸們撤往混亂的獸人領地也未必是個好的選擇,可眼下還有比這更好的選擇嗎?
少年在心裡發出一聲嘆息,就算自己竭盡全力,現有力量給他的選擇餘地依然不多。
「我們到了。」
當隊伍通過一個個隱蔽的街口行進到可以看到那座高聳的城牆,以及城牆上眾多嚴陣以待的衛兵時,少年示意隊伍暫停行進。
因為接下來,計劃中最艱難的一仗即將打響!
「彙報一下你那邊的情況吧...」
烏鋼手裡捧著的傳音方石中傳來馮澤的聲音,從他那低沉的語調中,可以明顯感覺到他的那壓抑的憤怒。
「我們的人已經開始全城搜索那些在四處破壞的傢伙,現在我們抓到了一部分,但還有更多暴亂分子在全城各處放火破壞。」
「他們的身份搞清楚了嗎?主謀是誰?」
「我們已經抓到的那批都是我們城內的奴隸,至於主謀是誰,目前還不清楚。」
說罷,烏鋼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些被綁在木架上的奴隸們,這些奴隸已經在酷刑下折磨的遍體鱗傷,行刑者們一邊叫罵著一邊拿著九節鞭在他們身上鞭打。
「我們這邊正在拷問,需要一點時間出結果。」
「目的呢?你弄清楚他們的目的了嗎?」
「沒有,他們襲擊的地點沒什麼共同點。」
烏鋼看著一支支在街頭不斷奔波的巡邏隊,現在明明已經展開了全城搜查,然而抓獲的可疑人物卻寥寥無幾。
「不僅襲擊軍營、哨卡還對普通房屋放火,簡直就是在胡亂破壞,而且東南西北都有他們的人在搞事,我這邊已經頒布了宵禁,但好像作用不是很大,他們對城內環境太過熟悉,我們的人跟著動響圍過去時,他們的人往往已經溜走了。」
烏鋼憤恨地說道:「很難想象這是哪個勢力乾的好事,等我查明白,必要將那個玩意扒皮去骨。」
「你們被耍了,弄出這件事顯然是那些奴隸自己。」
鐵盔堡瞭望台上,馮澤將手杖靠在扶手邊,一手拿著傳音方石,一手拿著千里眼,眺望著這座已經被星星之火點燃的城市。
「他們之所以會在全城四處破壞,而你們抓不到,不過是因為他們每一隊的數量都很少,而且他們很可能穿著我們人的衣服,可以借著夜色輕鬆混入我們的隊伍里。」
「這?!」
烏鋼大驚,他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
馮澤看著城中依然在四處冒起的火焰,冷笑一聲后道:「聽說過『戲法』嗎?」
「聽過,一些不入流的小把戲而已。」
「然而指揮這些奴隸的人就在耍著『戲法』,他指著的地方全是無關緊要的幌子,真正的意圖永遠藏在暗處。」
馮澤收起了千里眼,他的腦中正在演繹那個人的思維。
烏鋼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難道說,他們其實想要奪城?」
「那些奴隸當然沒膽子攻城,他們知道自己的斤兩,他們只是想跑!為了逃跑才進攻!」
馮澤的聲音越發憤怒,他知道此時對方的計劃很可能已經成功大半了。
「他利用小部分人手在城內四處破壞,就把你們像是栓了繩的狗一樣到處牽著跑,你們可真是安逸慣了啊!都沒意識到自己在被耍嗎?!」
「可是,那幫奴隸怎麼會懂這些?莫不是有人和他們裡應外合?」
烏鋼還是不能相信那些平日里溫順的羔羊突然自己就學會了咬人。
「確實,普通奴隸不可能懂這些。然而你忘記了,他們中間有一個人嗎?」
「難道說他已經...?」
讓無數羔羊跳出柵欄。
烏鋼想來了,這種事確實有一個人做到過。
那個人的所作所為至今都是一個無法超越的奇迹,甚至他自己也曾追隨過這個奇迹,如果真是如此,那現在發生的一切都不是什麼值得意外的事。
「對,看來我們種下的果實已經成熟。」
馮澤此時不怒反笑,他的聲音在顫抖,興奮的顫抖。
「如果真的是他,他不會縮在後方,他一定藏在他們的主力隊伍里。」
「嗯?」
「呃!」
一個醒目的光團在北邊的天空升起,各在一方的烏鋼和馮澤幾乎同時看向了那個方向。
「剛才北側大門遭受攻擊,如果他的目的就是逃跑的話,那他就應該在那兒。」
「你去把他帶過來,不論用什麼辦法。」
「明白。」
在烏鋼回答后,馮澤就關掉了擴音方石,他轉頭對身後那個悄然無聲的黑袍人說道:
「雖然烏鋼他辦事一般穩妥,但你最好去一下。」
「......」
黑袍人沒有說話,作為回應是在空中如煙雲般突然消散的身形。
「全體集合!」
烏鋼將傳音方石放回到收納袋中,然後大手一揮,命令附近待命的「梟」在他身後集結。
見烏鋼要走,處刑台上的一名行刑者問道:「統領大人,這些奴隸怎麼辦?還要繼續拷問嗎?」
「你不說我都要忘記了。」
烏鋼笑了笑,他回頭看了一眼那些奄奄一息的奴隸們。
「給他們一個痛快吧!」
下達命令的烏鋼臉上毫無波動,他頭也不回的帶領那幫黑甲戰士們前往了北城門。
「是!」
台上的行刑者們拔出腰間的細劍,將鋒利的劍刃嫻熟且迅速的刺入了這些奴隸的心臟中。
北城門的衛兵們正在遭受他們前所未見的可怕攻勢。
在利用偽裝儘可能的接近敵陣后,他們在衛兵們還未動手前立即發難,但是這次就不像之前那麼容易了。
城牆上的城防軍弓兵在注意到這支並不眼熟的隊伍靠近時,就已經架起了弓弩,在獸人們進攻時,這些弓兵立即射下了一陣箭雨,然而原本就皮糙肉厚的獸人們現在又全員覆甲,這陣箭雨雖然造成了部分人員受傷,但沒一個失去戰力。
「喝啊!!」
作為先鋒的狼頭人已經將城牆下用鋼絲路障布好的防禦陣撕開,作為中堅戰力的強獸人與虎人則立刻從這個缺口殺入,行動較慢的豬頭人盾兵則保護著後方的蜥蜴人弓弩手和蜥蜴人槍兵往敵陣推進。
工事後方的鐵羽城衛兵意圖用長槍方盾組成防禦網,然而在短途奔跑能超過馬匹的狼頭人在這個陣型還未成型前就已經攻入,衛兵們只能背靠背以迎擊衝到面前的獸人戰士。
然而這樣一來,他們的陣型很快就被獸人們切割成無法相互呼應的小塊,就像是大餐盤上擺著的小份蛋糕杯一樣,一個接一個的被消滅。
這些戰鬥經驗算是老練的城防軍面對這些兇悍的獸人戰士也沒有多少還手的餘地,由於最先與之接觸的隊伍已經被徹底擊潰,他們只能放棄地面的陣地,沿著城牆的階梯向上退去。
同時城頭的守軍向空中射出信號箭,向附近的部隊求援。
由於城門弔橋已經升起,奪取地面陣地僅僅只是個開始,他們必須在敵方援軍將這裡徹底封鎖前打開城門。
少年高喊道:「城門的機關在上面,我們攻上去!」
「吼!」
獸人們發出震耳欲聾的戰吼聲,他們握緊染血的武器朝城牆上的涌去。
然而通上城牆的階梯空間狹窄,獸人和衛兵都沒法將陣型展開,在兩軍接觸后,只有最前排的少數戰士在戰鬥,後排的大部隊只能跟著前排的腳步緩慢推進。
衛兵們藉機展開了槍盾防禦陣型,利用兵器長度拖住獸人們前進的步伐,避免與這些兇悍的獸人戰士近身作戰。
「讓開!」
於是包括白風在內的各族領袖一馬當先,換下前排已經疲倦的獸人戰士直接與這些衛兵交手。
「額啊!!」
白風一把抓住朝自己刺來的長槍,將一名衛兵連人帶槍的扯入到身後的獸人戰士中間,這衛兵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便被刀光吞沒。
而旁邊的強獸人頭領則掄起一柄大鋼錘朝面前的衛兵砸去,那名衛兵架起盾想要扛住,這一錘直接在盾上砸出一個大凹槽,而他本人也直接被砸到吐血。
豬頭人頭領也是絲毫不甘示弱,直接舉起大盾憑著強悍的身軀往前頂,將前排的衛兵撞到,而狼頭人頭領也立即藉機攻擊倒地的衛兵,斬斷了他們的雙腿......
就這樣四名獸人強者憑藉壓倒性的實力擊潰了前排的衛兵,後排的衛兵們在看到前排的慘狀也是心生畏懼,看那些獸人就要衝到面前,也不再維持陣型直接向後跑去。
當獸人們打算立刻跟進時,突然幾個木桶從階梯上方滾了下來。
「撤!」
感覺到不對的獸人頭領們和其他獸人戰士們都往下撤了數步,而豬頭人頭領則帶領其他豬頭人一同站到前排架起盾來,形成一堵盾牆將這些木桶擋住。
但大部分木桶在從石階上滾下的途中就已經碎了,桶里的黑色液體撒了一地。
「是重油!他們要放火!」
在城牆下的少年立刻看出了對方的計策,果不其然有數名衛兵將火把丟了下來,火點燃了油泊,在隊伍前方的階梯上燃起了一片火海。
然後城牆上的弓兵們開始對著下方被火海阻絕的獸人們射箭,一排排箭雨從他們頭頂落下,豬頭人組成的盾牆也沒法完全擋住所有人,後方獸人戰士已經有人身中數箭不甘倒地。
手持軍弩的少年和蜥蜴人弓箭手們一起射箭還擊,然而對方究竟是站在高地,以低打高自然弱勢,縱使少年和其他蜥蜴人一起射倒數人,對方也會立刻派人填上,攻擊效果也遠比他們要強。
前路已經被火海封鎖,繼續留在原地只會成為對方弓箭手的活靶子。
少年想讓上面的獸人撤回時,獸人們卻做出了他意料之外的行動。
「嘖!沖!!」
眼看這次進攻就要失敗時,白風突然怒吼一聲,在前方火勢稍弱的一瞬間沖了過去,其他獸人頭領見狀也咬牙沖入火海之中,而獸人戰士們見頭領們已經衝上前去,也紛紛大吼著向前衝去。
「他、他們衝過來了!」
城牆上的衛兵們看著這些全身著火的獸人戰士如一尊尊煉獄修羅般衝到面前,頓時全身顫慄,士氣大減,僅做了少許抵抗就繼向後潰逃,負責指揮的士官想要阻攔也只是被逃兵們推到地上,等他罵罵咧咧地爬起來時,便迎面撞上了鋼刀的刀刃。
潰逃的衛兵們想要逃到下一個防線里,然而不再顧及陣型的獸人們移動速度更快,這些暴露後背的逃兵大多都成了刀下亡魂。
城門機關就在眼前,衛兵們以箭塔和沙袋組成的最後防線,面對士氣已經達到頂峰的獸人戰士們,顯然已經算不上什麼障礙。
「沖啊!」
勝利就在眼前,徹底奪下城頭再打開城門,這艱難的一仗就能畫上句號。
箭塔上的弓兵們射出一陣陣箭雨,減緩了獸人們前進的步伐。
然而少年和蜥蜴人弓箭手們已經緊跟在獸人戰士身後衝上了城牆。少年在隱蔽處架好軍弩,以驚人的準度射擊兩邊箭塔上的弓兵。
不久這些箭塔上的弓兵便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共同點是他們頭上都插著一根弩箭。
失去了箭塔的掩護,又受到蜥蜴人弓箭手們的攻擊,縮在沙袋後方的衛兵們甚至不敢冒頭。獸人戰士們成功翻過障礙與衛兵們短兵相接,在經過一番的血腥白刃戰後,沐浴著鮮血的獸人戰士們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但現在也來不及慶祝了,距離城牆不遠處的街道上出現一排排火把,城防軍的援軍即將達到。
那些彷彿夜空繁星般的火把令遠處原本一片漆黑的街道突然宛如白晝,敵方援軍的數量應該在己方的十倍以上,很可能附近的城防軍主力都已經前往此地。
面對這個數量的敵人,不論這些獸人戰士再怎麼英勇無畏也無濟於事。
現在他們必須立即打開城門,一旦陷入重圍他們必死無疑。
就在狼頭人頭領和幾名戰士衝到機關絞盤面前,想要放下弔橋時,突然一道白光劃破了夜幕刺向了他們。
「唔啊!!」
狼頭人頭領和旁邊的狼頭人戰士們幾乎同時放開了絞盤,這並不是他們想要這麼做,而是肢體已經被劇痛麻痹。
除了狼頭人頭領在倒地后還能勉強站起外,其他體格稍弱的狼頭人戰士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就在其他獸人戰士沖向絞盤想要繼續使用機關時,那道白光再次出現,而且接連出現數道,被擊中者立刻昏迷,而僥倖避開的,他們身前的地面也已是焦黑一片。
閃電?
少年不可置信的看著襲擊獸人們的東西。
沒錯,剛剛的那道白光就是閃電。
而且這些閃電來自於距離城牆不遠的空中,少年借著月光看見了那個奇怪的身影,一個穿著一件臃腫的黑袍的神秘人,彷彿鬼魅般飄浮在半空中,他的雙手不斷釋放出道道閃電攻擊著城牆上的獸人們。
而這個傢伙就是敵方的...高階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