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這是活下來的我們的勝利
「既然你依舊執迷不悟的話，那麼我也不想再多耗時間了。」星夜武腳下猛然炸裂，一個剃突然衝刺到天草四郎的面前。
「這速度！」星夜武這驚人的速度讓天草四郎完全沒有反應的機會。
「不管是誰，都不會讓自己暴露太多的，神父。」話剛說完，星夜武手中的魔槍便刺穿了天草四郎的胸膛。
「你失敗了。」艾德直接散去了維持魔槍具現的魔力，不然僅憑魔槍上刺中身體後會展開的倒刺就要讓天草四郎身上的傷口變成一個大洞。
「為什麼？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但就算如此，天草四郎依舊問道。身體被刺穿，但是星夜武的這一擊卻並沒有刺中他的心臟，更沒有毀掉他的靈基。但他可不信這會是星夜武的失誤，那麼就是故意的了。
「嘛，我雖然不是什麼正義的夥伴，但是肆意去摧毀他人的理想這樣的事情也還是不想去做的。天草四郎，你太偏執了，在實現你的理想的方面。人類真正需要的並不是永世長存，也不是一個永遠不會流血不會死亡的世界。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星夜武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那你認為什麼才是人類真正需要的。」天草四郎問道。
「為什麼國家之間會相互爭鬥不休？從根源講起都是為了資源，為了能夠讓國家發展加速的資源。國家想讓自己日益強大，想讓國內的科技走在世界的先鋒，想讓國內的人民得到富足的生活，你覺得這對他們來說是一件錯誤的事情嗎？」星夜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還反過來問向他。
「其實現代社會與古時候的生存規則並沒有什麼不同，都是適者生存，只不過現在人們把這一切藏在了文明之下。天草四郎，雖然這句話由我來說有點不夠資格，但是我覺得你是一個有才能的人。這個世界有著許多能夠左右國家決定的存在，雖然成為那樣的人物非常困難，但是只要成功了，你要想改變的東西都可以在那裡實現。不只是你，塞彌拉彌斯想要的權利，以及阿塔蘭忒想要讓所有不幸的孩子都能得到幸福的願望也能實現。」星夜武如同惡魔低語，充滿誘惑的口吻向他說道。
「左右國家決定的存在……」天草四郎一邊勉強用魔力為自己修復軀體，一邊喃喃著。
「沒錯，成為能力大的人，以及極具財富的人，也就是有錢的人。」艾德雙手一合，但是這樣的話卻讓天草四郎愣住了，身後的貞德她們對這樣的急轉彎也沒轉過來，「不過雖說是有錢人，但可不是一般的有錢人哦，而是能夠站在這個世界頂點的有錢人。能力大的人會被他人所求，極具財富的人會得到他人的追從。該如何成為這樣的人，我想以你的頭腦應該不需要我再過多提醒了吧。」
「……但是就算是像你所說的那樣，真的能夠像你所說的那樣實現我們的理想嗎？」天草四郎沉默良久，隨後問道。
「那當然了，就拿你的生平作比喻，你當時領導農民起義，要是你有大量的金錢的話，你就可以買來足夠的武器，招募來大量的人馬，甚至還能夠策反幕府的逐利者為你效命，許諾他們足夠多的好處，最後兵不血刃的拿下戰爭的勝利也都可以。而阿塔蘭忒的話，就可以成立世界兒童救濟組織，專門針對那些孤苦伶仃的孩子，或是出生就不被上天眷顧的畸形嬰兒，給與他們救濟。至於塞彌拉彌斯就更簡單了，雖然不能讓她成為統治世界的女王，但是等你們達成目的的時候，得到的權利還是足夠讓她滿意的。不過她真正想要、真正希望的東西，真的是成為統治世界的女王嗎？」星夜武一一為他解答道。
「什麼意思？」前面的天草四郎都懂了，唯獨最後一句話讓他有些不明白。
「你可真是愚笨的人吶，這種事情還是你自己去發現吧。」對這一點艾德就閉口不言了。
「……或許吧，這次我承認我失敗了，希望你的建議能夠給我帶來不錯的結果。」最後，天草四郎結合自己這六十年來偶爾關注過的普通人的社會體系和經濟體系，選擇相信艾德的話。
不過這也是不得不選的選項，空中花園外的戰鬥同為Ruler的他能感受的到。喀戎的靈核被阿喀琉斯擊碎，但是喀戎化為射手座持續瞄準天蠍這一事迹被具現，足以穿透星斗、弓兵所及之巔的一擊擊穿了阿喀琉斯的死穴，位於腳踝的阿基里斯腱，兩位驍勇善戰的從者在剛剛全部回歸英靈座。
而現在能夠站在他這邊的，只有正在被莫德雷德攻擊的塞彌拉彌斯，勝算已經沒有了。
「我以令咒之名下令，取消對阿塔蘭忒的命令，我以令咒之名下令，塞彌拉彌斯立刻到我身邊來。」
天草四郎連續兩道命令下達，讓被斯卡哈與貞德聯手壓制的阿塔蘭忒失去了令咒對她的行動約束力，同時在他身旁魔力湧現匯聚成人形，塞彌拉彌斯出現在他身旁。
「御主，怎麼了？」塞彌拉彌斯本還在與莫德雷德對戰中，突然被天草四郎召喚到這裡來很是迷茫，掃了眼周圍，只覺得這氛圍有點不對經。
「抱歉吶，塞彌拉彌斯，我失敗了。」天草四郎歉意的向塞彌拉彌斯說道。
「嗯？什麼意思？」塞彌拉彌斯困惑的問道。
「我放棄之前的願望，但我依舊不會放棄我的力量，現在只不過是想換另一種方式去實現我的理想。塞彌拉彌斯，你能來幫我嗎？」天草四郎向她請求道。
「能詳細說說，另一種方式是什麼樣的嗎？」塞彌拉彌斯深吸一口氣，雙眼盯著天草四郎那顯露歉意的雙眼。身為女王的她不願承認自己的失敗，不過看到周圍的場面，她也能夠猜到自己這一方已經失利了。但是如果接下來，這個男人無法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的話，她還是不願意原諒他，哪怕是自己那本就已經滿是嘲諷的名聲上再多出一個謀害御主的標籤她也不在意。
「是這樣的……」天草四郎將之前從星夜武那裡得來的啟示，再輔以自己的經驗整理成的計劃全部都告知塞彌拉彌斯。
「有趣，很有趣呢，御主。」然聽完的塞彌拉彌斯卻是興趣大起，相比起直接從聖杯那裡實現的願望而言，自己努力得來的結果或許會更讓自己滿意。自己可不只會從他人手中掠奪權位，即便是只靠自己，也同樣能夠站在那樣的高度。這麼一說來，塞彌拉彌斯對聖杯的渴求一下就淡去了許多。
「但是，這樣一來，實現願望的人數太多了，聖杯無法實現這麼多人的願望的。最多，最多只能實現一方的願望。」這時候貞德看了看依舊健在的齊格，以及天草四郎他們，出聲打斷了他們的美夢。
「哈？那你的意思是，聖杯戰爭還要繼續嗎？」阿塔蘭忒不善的雙眼瞄準向一邊的齊格與阿斯托爾福，如果要分為兩方勢力的話，那麼他們紅方的從者人數可是更多一些。而且，天草四郎放棄了那樣的願望，那麼貞德也就沒有理由插手其中了。
「那個，我的理想只是探索這個世界的遺迹，只需要在聖杯大戰結束之後，由Master重新與我簽訂契約，讓我繼續生存在現世就可以了。」看著那一雙雙不善的雙眼，阿斯托爾福縮了縮腦袋，這絕對是打不贏的。
「我也沒有什麼想要聖杯實現的願望，我放棄。」齊格適時說道。
「那麼就只剩我們了，這樣應該就可以實現了吧，貞德。」塞彌拉彌斯皺著眉頭看向貞德，不善地說道。
「呃，可以。」貞德考慮到阿塔蘭忒和塞彌拉彌斯的願望都是存在現世，也就是說得到能夠在現世生存的肉身就行了。雖然人數多了點，但是相當兩次聖杯戰爭結束后得到的許願機會應該還是能夠實現的。
「對了，莫德雷德怎麼辦？」星夜武這時候突然想到了剛剛衝進去的莫德雷德，剛剛還在與塞彌拉彌斯交戰，那麼現在應該還活著才對。
「那個小丫頭呀，她已經中了巴修姆的劇毒，能夠在這世間存活多久都是毒性發作快慢的問題了。終究還是要退場的，我想應該不用去多管他們了吧。」塞彌拉彌斯蠻不在意的說道。
「玉座殿嗎，師匠，能隨我去一趟嗎？」星夜武沒有想過去責怪塞彌拉彌斯，畢竟那時候形勢所逼，即便是星夜武他自己，別人要來討伐自己，自己也是不會站著不還手的。
「嗯。」不再需要去對阿塔蘭忒壓制，斯卡哈顯得無所事事，也就隨著一起去了。
然找到的只是門外已經放棄的莫德雷德的御主，門內，早已沒了莫德雷德的身影。
「她已經回英靈座了，你們贏了。」莫德雷德的御主，獅子劫界離深吸一口煙，無奈的說道。他的從者在剛剛已經退場，而現在看到星夜武他們的趕來，雖然他與星夜武交往不多，但現在看來外面已經是天草四郎的勝利了。
「不，應該是活下來的我們的勝利。」星夜武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他，看著裡面已經散去了的毒氣，想必在剛剛塞彌拉彌斯就已經將巴修姆的劇毒回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