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坦白:我們是異父異母的兄妹
「呵呵呵。」江小陶乾笑了兩聲:「毛瑩瑩你終於知道了?」
「是啊,你保密工作做的可真好,我是好不容易才打聽出來的。」她示弱性的笑了笑:「你別怪我打聽你哦,是你不告訴我,我才自己去問的。」
做演員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皮可以笑,肉可以不笑,什麼樣的聲音都可以裝的出來。
江小陶裝作驚訝的問道:「你何必捨近求遠呢?直接問簡銘不就可以了。」然後捂著嘴裝作恍然的樣子:「難道這麼久,她都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我以為你們關係很好……」說著,注意到毛瑩瑩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去,肯定是想到簡銘居然欺騙她,隱瞞她,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居然被身邊的人給糊弄過去了,虧得她自稱聰明。
江小陶就是不愛動腦筋罷了,一旦動起腦筋來,也是很聰明的。稍一點撥,就知道她該明白了,也不在說下去了。
她心裡想,簡銘你別怪我把你拉進來哦,誰讓你先來惹我的。
現在的簡銘變化太大了,以前的她雖然見風使陀,對她沒少用陰招,但是對陳旭一片深情,就這一點來說她自身還是有可取之處的,自從她對陳旭用藥以後,她就徹底的把她歸到壞女孩行列去了,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以往她挑釁她,從背後中傷她,她都可以不在意,但是誰讓她傷害了陳旭呢?傷害了對她好的人,就是觸碰她的底線。
而現在呢,她的作風似乎更甚,天天濃妝艷抹,早出晚歸,從毛瑩瑩的小跟班變成了連毛瑩瑩都愛理不理。
她好幾次都看見她被不同的豪車送進學校,周圍的同學都說她私生活泛濫,和好多男人之間搞曖昧。
不過這些都不管她的事了。
只是前天晚上,她回宿舍的時候,又碰到一輛豪車送她回來,她瞟了一眼,就當沒看見,往宿舍樓拐去。
誰知簡銘喊住了她,蹬著高跟鞋向她走進,一股酒味混合著濃郁的香水味向她撲來。
她捂住鼻子往後退了一步,忍不住道:「簡銘,你又去哪裡混了,女孩子要自重自愛。」
「哈哈哈……」她像聽到了多大的笑話似得,笑的彎下腰,還把大胸脯往她的身前靠,靠,她都快被頂歪了,她又不是男人,可不喜歡這樣的靠近。
她冷冷的笑:「江小陶,我這個樣子,你看了不是該高興嗎?」
江小陶認真的道:「簡銘,你走到今天這種地步是你自己的問題,你知道嗎?愛一個人並沒有錯,錯就錯在,你的愛太過狹隘,太過自私,也太過慾望和佔有,如果都像你一樣,喜歡一個人,就要擁有,那這世界不是亂套了,如果都像你一樣,得不到,就拿自己的人生去揮霍,那被毀掉的人也該有千千萬萬了,人生是你自己的,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有很長,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本來這些話她懶得說的,就算說了,簡銘這樣的也不一定領情,可她還是說了,簡銘的意思是她的今天都是拜她所賜,她想告訴她,她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呵呵,江小陶,你在教訓我嗎?」她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你有什麼資格,你只有不喜歡別人的份,而我呢,只有被別人選擇的份,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感受,憑什麼來評價我,真是笑話,江小陶,我詛咒你,也有被男人拋棄的一天,到時候,我就看看你是不是還能底氣十足的說出這番話。」
江小陶的臉蹦起來了,果然是不可救藥,居然敢這樣詛咒她?還是不是人?本來想教訓她一頓的,忍了忍,最後只是冷冰冰的道了句:「隨你便。」然後轉身就走。江小陶剛轉過身去,簡銘又一下子扯住了她的胳膊,一臉的玩世不恭,嘲諷之意:「怎麼,這就想走了?」
江小陶瞥了一眼她的手,終於明白她的意思了,使勁甩開她,問:「怎麼,你今天是來找茬的?」
「哈哈。」簡銘今天一定是被戳著笑穴了,一直在笑個不停。
她朝著車的方向說了聲:「你聽見了沒有,我在同學的眼裡,都是墮落的女人。」
車門被推開,走下來一個男子,他頭頂的那一撮毛特別顯眼,紅的和紫色相間的染了一頭,耳朵上還扎了好幾個耳釘,衣服也是粉色的上衣加白色的褲子,長的到是唇紅齒白的,只是長了一雙滴溜溜的眼,嘴角掛著邪惡的笑,一看就不懷好意。
看見江小陶,笑眯眯的把簡銘往懷裡一摟,道:「你同學是比你清純啊。」那弔兒郎當的樣子,典型的不務正業,風流成性的富二代。
簡銘踢了他一腳,用嗲嗲的語氣道:「滾開,色痞樣,人家清純,你喜歡有本事去泡啊?」
說著簡銘的目光就飄向江小陶,那男人的目光也順著在她的身上掃過來掃過去,尤其是三點部位,江小陶頓時覺得想吐,她敢打賭,簡銘就是拿這個人過來噁心她的。
她不想理睬,轉身就走,那男人在她的背後吹了一聲口哨:「美女,有空一起玩。」
簡銘笑的肆無忌憚:「去哪裡玩啊?船上?馬上?還是車上?」
說的聲音,那麼輕浮,那麼嬌媚,能不令人浮想聯翩都難,江小陶氣的牙痒痒,不過想起那個男人,要是打架的話,她不一定打的過呀,看來還是要磨著蔣俊,跟著他學武術。
她快走進大門的時候,瞥見花叢中有一些小石子,抓起一把就朝兩個嬉笑的人扔去,因為天色有點黑,準頭不夠,兩人雖然來不及躲,不過大部分還是落空了,只有一小部分打在他們的身上。
比起身上受到的小小攻擊,江小陶臉上的怒氣更讓她開懷,兩人繼續笑話她。
那男人還添油加醋笑嘻嘻的調戲她:「美女,我願意做你的目標,只要你滿意就好。」
簡銘在一旁道:「瞧你這個熊樣,見到美女,就跟丟了魂一樣,人家也是有背景的,雖說不是親爸,但是你也不一定敢采吧,這可是帶刺的。」
這簡銘是想激起那男人對她的企圖心吧,她氣的眼睛都紅了,她長這麼大,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
早就想用拳頭解決了,但是拳頭不夠硬,而且她答應過景寧以後不再打架了,要用除武力之外的途徑解決。
既然石子砸不住,她瞟了一眼四周,左邊的花叢里,還有一支水管在昏暗的燈光下澆著水,她跑過去,掂起水管,就往兩人身上噴。
兩人看清楚她拿的是水管時,江小陶已經到了跟前,兩人都被噴了一身的水,驚叫著跑開。
直到兩人都躲起來了,當然水管也不夠長了,江小陶只好站在車的旁邊,拿著水管虎視眈眈的瞪著兩人,另一隻手則掏進了後面的背包里,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刀片,幸好下午上課,要畫圖,削鉛筆時把刀片放在裡面了,她對著車子狠狠的劃了下去,邊划便往後退,感覺整個車身都差不多布滿了痕迹,她這才丟了水管上樓去了。
她先跑去了二樓,去了管理員的屋,大媽正在看著綜藝節目織著毛衣。
「大媽,樓下有人破壞水管。」
大媽平常對江小陶的印象不錯,對她的話也深信不疑,放下毛衣,就雄赳赳氣昂昂的去了。
江小陶迅速的把旁邊的監視攝像頭給關了,並把最近一小時的影像給刪了,再重新啟動。
做完一切,她就出了門,樓梯間就聽見管理員大媽震天的嗓門傳過來:「敢說不是你們倆給我噴了一地的水,就你們倆在這裡,還身上有水,要是這事跟你們沒有關係,我就是三歲小孩。」
「你,是哪個系的?還有你,瞧瞧這穿的,跟染坊似得,別以為開個豪車就成豪門了,我看沒有你爸,你啥也不是,要是真有錢,就去水世界玩去,用澆水的管子噴著玩,以為多浪漫啊?」
……
「天哪,我的車怎麼被劃了?我這可是好幾百萬的車啊?」
「一定是江小陶乾的,剛才就她接近這輛車了。」
……
似乎那男人要找來找茬,被大媽攔住了:「你是外人,怎麼就說進就進,這可是女生宿舍。」
「你們這有攝像頭吧,我去查查,還有水管到底是誰弄的,一看就清楚了。」
「你這就是找借口吧,不,不行,你不能進。」
……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都跟她劃清了,么有任何關係,攝影被刪,再也找不到她在場的證據,她的心情好了很多,笑著上了樓。
簡銘回來之後,一直逼問她,她當然不會承認,她就只能吃著啞巴虧。
不過簡銘對她的侮辱,她還沒有回報,不能因為她吃了虧,她就可以放過她
現在有了機會,能把毛瑩瑩的矛頭指向她,讓毛瑩瑩去對付她,還省了她的事呢。
「簡銘真是可惡,她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她要是一開始說了,我們的關係也不可能弄的那麼僵,都是她說你怎麼怎麼樣,讓我對付你,就說那次圖書館的事吧,是她看見了你的書放在那張書桌上,才拽著我非要過去。」
這話她到是信的,雖說她和毛瑩瑩成不了朋友,但是毛瑩瑩天生驕傲,根本不屑於把她當成情敵,而簡銘和毛瑩瑩好的原因,估計就是因為陳旭,毛瑩瑩背景雄厚,能幫著她對付自己。
不過毛瑩瑩是因為她和景寧的關係,所以想要討好她來了,是有目的的,她子討厭被人利用了,她以為這樣就能接近景寧?真是太好笑了。
要是最後她發現自己也是一個被愚弄的人,會不會氣的吐血?
江小陶氣的捶了一下床:「我知道她為什麼要對付我,真是太可惡了,她喜歡的人不喜歡她,是她自己無能,為什麼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是啊,天底下就是有這樣的人,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就會推給別人。」
江小陶嘴一撇,她不是也這樣?看見她和景寧多說了幾句話,就對她虎視眈眈的?她敢打包票,毛瑩瑩知道了她和景寧的事,一定也會恨她,把原因怪到她身上。
嘴裡卻道:「沒想到她對你還留了一手,心機挺重的,你要小心她,還不定她會藏著什麼招數呢?」
「我也這樣想的,只是我以前對她這麼好,幫她做了那麼多事情,她居然欺騙我,太氣人了,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嗯。」江小陶對她的回答很滿意,也知道以她對付郭婷婷的手段,簡銘這次要虧得更大,沉吟了一下,又道:「我和景教授的關係,連我室友都不知道,我希望你不要往外說,我怕很多人找上我。」
「我明白,我不會說的。」她當然樂意答應,她才不想讓更多的女人過來討好江小陶,到那時就顯不出她的重要了。
江小陶見目的已經達到,就不想和她多聊了,更不想聽她假惺惺的說好話,都是虛偽。
不過直接趕出去,會不會太傷她的面子了?就在她絞盡腦汁的時候,聽見陳靜的大嗓門了,應該是她們要回來了,江小陶從來沒有這樣渴望過室友的到來,尼瑪,太給力了有么有?
楊樂樂先推開的門,毛瑩瑩還站在房間的中央,剛聽到聲音的時候,她是想走的,讓她們看到她,畢竟平時都是針鋒相對的,這些突然表示出友好,她很尷尬的,可是還沒有挪動腳步,幾人就回來了。
她只好迅速的想幾人擠出一抹笑,回頭對江小陶道:「我先走了,下次再來找你。」
楊樂樂三個人讓她過去,關上門之後,才齊刷刷的看著她:「陶,這是啥情況?」
江小陶聳聳肩:「我怎麼知道她抽什麼風?」
幾個人很顯然都不相信她,都知道毛瑩瑩什麼樣的人,能讓她屈尊降貴的過來,還能讓她這麼好脾氣的對待的,絕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陳靜威脅她道。
「是這樣的。」江小陶決定把這一點告訴她們,她有預感,毛瑩瑩知道了,簡銘肯定也沒有顧忌了,原來她可能是受夠了毛瑩瑩的氣,就是想攥著這個,拿捏毛瑩瑩一把,現在毛瑩瑩知道了,很多人都有可能知道,她不想讓她的室友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到時候,陳靜不把她拆成八塊,就不會罷休吧,所以她還是選擇坦白從寬。
「毛瑩瑩查到了一件事,關於我的。」
「怎麼了?她威脅你?」
「怎麼可能,看那態度,明明很客氣。」
陳靜眼睛一亮,驚叫道:「哇,難道查出來小陶你,是哪個國家元首失蹤的女兒?」
江小陶白了她一眼,真是越說越離譜了:「你是不是天天都想著成為國家元首的女兒?」
於文文說了進屋后的第一句話,不溫不火:「做國家元首的女兒就幸福了?還不是要走上政治聯姻的路。」
陳靜不喜歡她這樣陰陽怪氣的的反駁她,就想嗆一下,楊樂樂扯扯她的袖子,可能她也想起來於文文也是被家裡強迫去聯姻的把,心裡發感概而已,就原諒她了,沒有和她計較。
「喂,你們還想不想聽,不想聽,我可就不說了,要是以後有什麼風吹草動,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說說,快說,到底怎麼回事?」陳靜道
「就是她知道了,我和景寧之間以前是認識的,所以她和我和好,希望以後能從我這裡得到一些訊息。」
「切,我還以為什麼事?」楊樂樂道:「我和景教授之前還認識呢,不是那次咱倆去海邊玩,被他捎回來的嗎,說起來,我和景教授相處的時間比你還長呢,她怎麼不找我來問呢。」
「就是,我記得樂樂早就交代過了。」陳靜抱著好奇的心,還以為啥事,原來竟是這個聽過的消息還有毛瑩瑩的討好,頓時沒興趣了。
「好吧,既然你們不感興趣,那我就不說了,省的浪費我口水,回頭還要喝水。」
江小陶安心的往床上一躺。
陳靜和楊樂樂不感興趣,沒有看出來什麼,並不代表於文文也沒有看出來端倪,她突然道:「我想聽聽,小陶,你接著往下說。」
「還有下文?」陳靜問。
江小陶點了點頭:「嗯,有啊。」
「什麼下文?」陳靜和楊樂樂都很驚訝,還以為她說完了。
「我說了,你們不許罵我。」
「看情況。」陳靜答道。
「嗯?那我不說了。」要是同樣挨一頓罵,還不如等她們自己發現了,過來罵她,還能瞞一段時間呢。
「好好,不罵你,你看你說點事費勁不?」陳靜妥協道。:「其實關於隔壁那女人的事,我是不愛聽的,就是文文問了,我們也得配合不是。」
「你確定不愛聽?」江小陶反問,這裡面最想聽到這消息的就是她了吧。
「不愛。」
「那你戴上耳機,我們說完,你再摘下來。」
「我才不。」
「你能不能不要打斷?還能不能說了?」於文文急了,車陳靜終於閉上嘴巴。
江小陶才慢慢的開口:「其實吧,我和景寧六年前就認識。」
「納尼?六年前?」陳靜掏了掏耳朵:「我是不是幻聽了?」
楊樂樂朝她的大腿掐了一下,她嗷嗚一聲慘叫,楊樂樂看她一眼回答:「沒有幻聽,是真的。」
「接著說呀。」陳靜暴跳起來:「誰讓你停的。」
「你不是不愛聽嗎?」江小陶故意逗她急她。
「愛愛,愛死了,快說。」她以為她要說毛瑩瑩的事,誰知道竟然是景教授。
「我在江寧一中上的初中,景寧在那裡上的高中。」
陳靜再次打斷她:「哇塞,你們是校友啊,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難道是狗血的劇情,你走路不小心撞進了他懷裡,對他一見鍾情了,然後景教授拒絕你了,你就傷心了,甚至恨上他了,怪不得你一直看著景教授一點也表現不出興奮來,原來是這種心態呀,我們還真以為你連這麼優秀的人都不感冒,很可能是同性呢,現在放心了。」
好像她說的跟真的一樣,還拍了拍胸脯。
江小陶白了她一眼:「狗血個屁,我們是一家人。」
「啊?」三個人都驚呆了:「這是啥情況?」
「難道你和景教授已經已經……」陳靜指著她震驚的問。
「我媽嫁給了他爸,按理說我該叫他一聲哥的。」
「啊?」
陳靜又嚷嚷起來:「你搞什麼劇情大反轉啊?弄得人一驚一乍的。」
「這麼說你們是異父異母的兄妹?」
「你們居然是一家人?」
「江小陶你為什麼不早說,現在才說,我們要殺了你。」
一陣驚天動地,鬼哭狼嚎,江小陶事後很後悔,為什麼要告訴她們,這麼不講信用,明明說了不罵她的。
「回來,我一定要告訴景寧,讓她全都給你們不及格。」
「我們怎麼不講信用了?我們明明沒有罵你,只是動手了一下而已。」
江小陶怒:「還不如動嘴呢。」
……
半夜的時候,她們都被一陣砸門聲給驚醒了,因為是隔壁,聲音聽的特別清晰,隨著踢門的邦邦聲,還有簡銘氣急敗壞的喊罵聲:「毛瑩瑩,你搞什麼,給我開門,這不是你一個人的地方,給我開開。」
可是裡面並沒有回應聲,整棟樓的人都被驚醒了,此時大家都在好夢中,對於擾了她們好夢的人,當然怒不可歇,紛紛出來吆喝她:「你幹什麼,你不睡,還不讓別人睡嗎?」
有人看清了是她,諷刺道:「大半夜的才回來,怎麼不鬼混一夜,還回來幹什麼?耽誤別人睡覺。」
「切,該不是被人從床上踢下來了,欲求不滿吧,回來撒氣。」
「說什麼呢,你們有種再給我說一遍,臭婊子。」
簡銘氣急之下,罵后的結果是,把所有的人都給得罪了。
大家都被她罵醒了,可能覺得人多力量大,紛紛圍過來,怒氣沖沖的問:「有本事再說一遍?」
簡銘看這麼多人都要抽她的表情,識時務者為俊傑,想了想,還是把嘴給閉上了。
「你們幫我開門,毛瑩瑩她把門從裡面鎖死了。」
「切,你吵的我們睡不著覺,我們還要幫你,你咋不上天呢。」
「你這樣的活該在外面凍一夜。」
「就是,姐妹們,我們都回屋睡覺,就讓她在這裡凍著,她要是在踢門影響大家睡覺,我們也不用客氣了。」
這平常嘰嘰喳喳的,抄個不停,今天真是異常的團結,就連簡銘都沒有想到,她可不想在這裡凍一夜,裡面被鎖上了,有鑰匙都開不開,她敢打包票,毛瑩瑩肯定不在裡面,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把門給鎖上的,難道是讓人從隔壁陽台爬進去的?不過她可不敢爬,深更半夜的,黑漆漆的,從四樓掉下去,可是會摔死的,可是這時候,她也找不到借住的地方啊。
她只好下樓去找吳然,她和江小陶關係好,但是好歹都是老鄉,硬著頭皮去找她,總不可能被她拒絕吧?
可是她敲了敲門,也是沒有人開,她就打了個電話,誰知電話關機了,她就只好硬著頭皮繼續敲門。
「誰呀?」裡面終於響起來一個不耐煩的女聲。
「能不能麻煩開下門。」
過了好一會,才聽見了踢踏地的拖鞋聲,門終於打開了。
但是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男人,他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全身上下都赤裸著,只穿了一條小內,似乎也是剛套上的,因為借著走廊里的燈光,那小**穿反了,他的身上以及屋裡飄過來一股奢靡的味道。
她當然知道女生樓出現一個男人,是什麼意思?只是這樣的情況下,她可不敢借住了。
只好告辭,裡面的女生一開始以為是室友,剛才開門的一瞬發覺不是,就裹著被子過來確認,看見她道:「怎麼是你?大半夜的幹什麼?」
男人問:「不是你們宿舍的?」
「當然不是。」
「我是來找吳然的。」簡銘打擾了人家的好事,只好解釋。
「你有沒有搞錯?吳然是隔壁好嗎。」
「啊?對不起啊。」她也是,平常沒怎麼來過,當然不記得是哪個屋了。
「對不起管個屁用,給我嘴巴嚴實點。」在學校里,帶陌生男子過來過夜,是要處罰的。
「當然當然。」簡銘走了,也沒敢去隔壁在叫門。
這時候的天氣進入十一月份了,但是還沒有到來暖氣的時間,屋裡都冷的要死,更別說外面了,她想出了校門去賓館開個
房間的,但是宿舍樓的房門今天卻鎖死了,真是倒霉。
她不敢去給管理員去要鑰匙,她知道那個管理員是毛瑩瑩媽媽老家的一個親戚,如果是毛瑩瑩要對付她,管理員絕對不會給她開門。
她在樓梯間走來走去,以暖和自己的身體,心頭懊惱的不行,白天為了臭美,裡面只穿了一件裙子,外面套了一件大衣,她現在只想把羽絨服也給套在身上。
長夜漫漫,如此難熬,她中間給這段時間混的男人打了幾個電話,都沉浸在溫柔鄉里,沒有人願意過來幫她,她最後把電話打給了江小晶。
某處一豪華套房裡,立在牆角處的巨大空調呼呼的往外吹著熱風,卻怎麼也吹不走漸漸升溫的一室旖旎,床上是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體,打的火熱。
透過微弱的燈光,似乎還可以看到上面的那一條身影又寬又厚,一起一伏中,似乎還有一波波的**過……
呻吟聲,嬌喘聲,以及男人的狂吼聲完全沒有阻礙的飄滿整個房間,刺耳的手機鈴聲正是這時響起來的。
兩人正處在關鍵的時刻,都沒有人去理,然而鈴聲是那麼的鍥而不捨,最後男人終於泄氣的攤在女人的身上,狠狠的撈起床頭的手機,怒氣沖沖的:「喂」了一聲。
簡銘一愣,又是一個欲求不滿的,她的點子也是夠背的,一晚上打擾了兩對。
她一愣之間,那邊的狂吼聲再次響起來:「她媽的誰呀,你倒是說話呀,要是沒有十萬火急的事,看老子不滅你全家。」
對方這麼橫,簡銘更是不敢出聲了。
一道身影如水蛇一樣纏上了男人,聲音溫纏入骨:「親愛的,這是人家的手機,你是不是拿錯了?」
「哼哼,那就將錯就錯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在外面給我養了人,撥了電話連聲音都不敢出。」男人冷笑。
女人嚇了一大跳,這男人猜疑心太重,她可不敢忽視:「這不能啊。」
說著要去奪手機,男人躲過去:「怎麼想打暗號?如果這電話今天不出聲就掛了,你就給我好好解釋一下吧。」
女人急了,朝著手機里嚎道:「你是誰呀,可要說清楚,不要害老娘啊。」
「我,是我……」簡銘預感不好,趕快支支吾吾的道。
她只知道江小晶傍了個大款,可是不知道對方什麼底細,一聽這說話,就嚇得她半死。
江小晶鬆了一口氣,髒話破口而出:「媽的,你搞什麼?」
簡銘怕她把電話掛了,只好硬著頭皮接著往下說了:「小晶,你……你能不能派人來學校接我一下……」後面的話是什麼也聽不到了,因為男人把手機給甩了。
「支吾個屁呀,這就是你交的朋友,搞了半天,都蹦不出個屁來,連句話都說不利索。」
「哥,你別發火,為了她不值得。」江小晶把身體纏了上去,並不停地在男人的敏感地方煽風點火。
男人終於把持不住了,往前一撲,再次把她撲倒在床上,可是停了好大一會,都沒在有動靜。
「麻痹,真他媽的衰。」男人開始不停的咒罵。
想從她身上爬下來,江小晶雙手一緊,摟住他的脖子,緊張的道:「哥,我們再來。」
「來個屁,老子被你電話一打擾,以後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行。」
「不會的,不會的。」江小晶似乎想到了什麼驚恐的事情,使勁的搖頭,纏著男人,挑逗著他不肯離開。
「滾開。」
江小晶被推到在床上,看著男人的背影,眼裡都是惶恐,男人回來的太急,她都沒有來得及關機,只是這簡茗太沒有眼色,深更半夜的打她電話,計劃還沒有開始,反倒被她拖累了,真不知道找她合作是好事還是作孽……
男人走了出去,一會手裡又拿了一堆東西進了門,江小晶看著他手裡帶刺的黃瓜,還有剛從冰箱里拿出的啤酒瓶,鞭子……她似乎看見了毒蛇一樣,身體開始不停的顫抖,往後使勁撤,嘴裡還嘟囔著:「不要不要。」
男人嘿嘿冷笑著,似乎對她這樣的反應很滿意,或者說他要的就是這樣的她,在他身下嫵媚的她,在這些東西的調教下,驚恐的她……
簡銘打完江小晶的電話沒有成功之後,就絕望了,看來她註定今天晚上要在這裡凍著了,不會有人來救她了。
她這才發現她的身邊幾乎沒有什麼朋友,就算有的話,也是基於利益的交易,根本不可靠。
不知道在這種又冷又餓又困的狀況下支撐了多久,簡直到了她身體的極限了,她幾度以為支撐不下去了,她此刻終於明白賣火柴的小女孩的心境了,能夢見烤鵝,能夢見暖爐,還能夢見床。
她可能也要跟她一樣凍死了。
就在她慢慢的蹲在地上,不管不顧的想要睡過去的時候,天色終於亮了起來。
樓梯間響起了腳步聲,她瞬間燃起了希望,有人來了。
她費了好大勁,才站立起來,腿腳已經麻木,全身都已經冰冷,毫無知覺,不過她還是熬過來了。
看見管理員,也不管她是不是毛瑩瑩家的親戚,驚喜的喊了一聲管理員,管理員只是漠然的瞅了她一眼,連話都沒說一句。
管理員朝樓上走去,她也跟了上去。
「管理員大娘,我能不能去你屋裡先呆一會?」
「等著吧,等我辦完事,一塊回去。」
「太好了,謝謝你大娘。」簡銘驚喜極了,再忍耐片刻,她就能解脫了。
「我的房門不知道怎麼就打不開了,能請大娘找人修修嗎?」
「可以。」
艾瑪,今天大娘有沒有很好說話,看來昨天做了好夢,今天就變仁慈了。
簡銘光興奮了,跟在她身後,也不知道她要去幹什麼,直到跟著她到了一所房門前,直接拿鑰匙開了門,走了進去。
「好啊,居然敢違反學校規定,帶男人回來過夜,你們女孩子怎麼就這麼不知道矜持呢?」大娘一進門,就完全沒有了剛剛睡醒了的那一副慵懶樣,化身母老虎,掐著腰,對著床上那一對相擁著的男女喝道。
就差沒有去掀被子了。
那兩人被驚醒了,咕嚕一下從床上起來,但是一坐起來,才發現沒有穿衣服,趕緊又躺了下去,悉悉索索的穿起來衣服。
那女生還有空朝簡銘投過來一抹恨恨的目光,昨天給她說不要說出去,她居然告訴了管理員,這下她就要接受學校的處罰了,她怎麼能不害怕?她怎麼就大意了呢,本以為這事稀鬆平常,她又不是第一次做,也不是一個人看見過,這次怎麼就栽了呢?
簡銘意識到什麼的時候,想拔腿就跑,但是也已經來不及了,那兩人認出她了,怪不得管理員什麼都答應她,還答應讓她去她的房間休息,原來是想不知不覺中引誘她跟著她過來,那麼那兩人絕對以為是她告的密,她站在這裡就是最好的證據。
她就是有一萬張嘴解釋,都沒有人相信,她就這樣被人嫁禍了。
但是她還是辯解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那女孩已經穿好外套,跳下床就抓向她的頭髮:「你怎麼就那麼賤,居然還跑去告密,我們礙著你什麼事了?你說我和你有殺父母血仇還是有什麼,你要這樣做?」
她的力氣可真大,頭髮被扯掉的不止一撮,她的指甲蓋也真尖,是為了漂亮勾引男朋友留的吧,把她的臉都撓出血了。
她還沒從凍僵的狀態中恢復,完全沒有力氣去反抗,只有被迫蹲在地上被她打,儘可能的用手抱著頭,管理員和男子看著她被打,一聲不吭,也是,她們不幫著上來打她就不錯了,怎麼還會制止呢。
最後還是女孩尖利的喊叫把周圍的人都給引來了,大家都圍在門口看怎麼回事,看見屋裡的凌亂情況還有坐在床邊抱著頭的男人,都明白了。
管理員看圍觀的人太多了,怕再鬧下去影響不好,才出口制止女孩:「好了,別打了。」
女孩都失去理智了,哪裡聽得見,直到有人過來拉她:「還不怕髒了你的手?」
有人勸,其他人也都過來勸:「打傷她,咱還得賠償,不值得。」
「對於這樣的人渣,打她一頓是輕的,以後來日方長。」
「對呀,還是先解決一下眼前的情況吧。」此人暗示性明顯,以後有的是機會教訓她,除非她離開了這所學校,女孩頓時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