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你儘管去死
高鐵的大婚現場,面向全球直播后,傷心的不僅僅是夫人。
還有阿達雅思。
說是傷心,倒不如說是憤怒。
要不是還得需要電視,來觀看大婚現場,阿達雅思早就一瓶子砸過去了。
聽著她卧室內,不斷傳來嘁哩喀喳的碎裂聲后,某對中年夫妻,相互對望了眼,快步閃人。
這是阿達雅思的爹媽。
不過他們覺得,那就是他們的姑奶奶——
全世界,除了老胡能管住阿達雅思,阿蓮娜都不行。
唯一能官她的老胡,現在卻坐在沙發上,品著香茗看電視,一副不管我事的悠然樣。
嗖——
一隻細高跟,忽然從二樓飛了出來,砸向老胡的腦袋。
老胡卻沒任何的反應。
阿蓮娜只好伸手,接住那隻細高跟,轉身,用力丟了回去,怒叱:「有本事,去那邊把高鐵搶回來,或者去殺了他啊。在家對著東西撒氣,簡直是整個吸血蝙蝠的恥辱。」
「我這就是去把他搶、不,去殺了他。」
阿達雅思尖叫著,踩著一雙雪足,衝下了樓梯。
阿蓮娜剛要阻攔,卻輕踢了下老胡。
老胡卻像沒啥感覺,只是看著電視,感慨:「唉,剛聽說她死在空難中時,我還有些惋惜。畢竟,她是和我同一類人。她的死,讓我有種兔死狐悲感。」
已經衝到門口的阿達雅思,忽然轉身:「你怎麼知道,她是奧林匹斯的宙斯?」
「預感。」
老胡老神在在的說:「我說的很清楚,我們是同一類人。同類中,有著奇怪的磁場。無論距離多遠,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存在。」
阿達雅思立即撇嘴,表示不屑。
為照顧孫女的尊嚴,老胡當然不會告訴她,他能確定黑紗新娘就是宙斯,和所謂的磁場,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黑紗新娘彎腰伸手,抱起高鐵的動作,很自然。
可她的自然動作中,卻帶有老胡這種頂尖高手,才能看得出的潛在變化。
至少有十三個以上,能預防高鐵拒絕被抱時,及時讓他變乖的動作。
這是小宙斯的本能。
也可以說是老胡這種人的本能。
老胡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才滿臉驚愕的樣子,問阿達雅思:「小乖,你不是要殺到不丹,搶回或殺了高鐵的嗎?怎麼還沒去?沒錢,還是不知道路?」
「行了,老胡。笑話您孫女,您很有成就感么?」
阿達雅思翻了個白眼,走到他身邊,重重坐下來后,雙手環抱,一雙雪足,砰地一聲擱在案几上。
塗著黑色指甲油的足尖,輕輕搖晃著,她沮喪的說:「我生氣,不是多稀罕他。而是他不理睬我,卻腆著臉的嫁給、嫁給那個宙斯。爺爺,我不如宙斯嗎?」
老胡立即認真的回答:「她可不如你——蠢。」
阿達雅思雙眸一瞪,又嘆了口氣:「唉,既然你都說我蠢了,看來我是真蠢。」
阿蓮娜看她這樣子,有些心疼,連忙安慰:「你再蠢,也是他唯一的俄國老婆。」
這是安慰嗎?
阿達雅思不覺得,也懶得理會,只是看到電視里的小宙斯,在吉格旺的主持下,盈盈拜倒在了高鐵面前,雙手高高捧起一個小盒子。
盒子里,裝著的是婚戒。
正常婚禮中,都是新郎給新娘單膝跪地,奉上鑽戒的。
可這個婚禮,卻是小宙斯迎娶高鐵,那麼她就是「新郎」,當然得向「新娘」跪地求婚了。
阿達雅思冷笑了下,喃喃自語:「早晚,我也會跪在他面前,給他戴上戒指。」
老胡嘴角抽抽了下,感覺乖孫女這句話,貌似很不符合她霸道的性格。
也極大損害了他天下第一高手的噱頭,連忙乾咳了聲,說:「據說,那邊的婚禮上,還會有個逐鹿活動。」
阿達雅思立即來興趣了:「就是放一頭小鹿,讓人追趕嗎?」
老胡——忽然不想說話了。
逐鹿活動,是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舉辦的婚禮上,最讓觀禮著開心的環節。
儘管大家也都知道,逐鹿就是為了彰顯新郎的強大,安排些壯小伙登台「獻醜」,來增加婚禮的趣味性,可也會偶然出現,失敗的情敵,會籍此讓新郎出醜的意外。
新郎出醜,吉格旺不擔心。
他擔心的是,高鐵這個聖殿杯冠軍,依舊不是埃米爾的對手。
因為,埃米爾等人,可以輪番上陣,挑戰高鐵。
高鐵要想保住他男人的尊嚴,就必須迎戰。
偉大的宙斯多厲害,吉格旺就算用腳趾頭,也能猜的出來。
可按照婚禮習俗,小宙斯今天既然是「鹿」,那麼就不能參與活動。
當然,小宙斯也可以不用理睬逐鹿活動。
不過,吉格旺在婚禮順利進行到最後的環節,要宣布逐鹿活動開始時,眼角餘光看向了她。
早就知道這個環節、埃米爾會發難的小宙斯,眸光卻依舊平靜如水,漠不關心的樣。
吉格旺只好捧著話筒,高聲宣布:「我宣布,逐鹿活動開始!請新郎,向右邊看。」
嘩啦一聲。
現場所有人,都看向了右邊。
右邊百米處,是個饅頭形的草坪。
那就是吉格旺老爺招上門女婿的婚禮上,為其他人參與逐鹿,而準備的場所。
高鐵卻皺了下眉頭,滿臉的懵比樣。
吉格旺一看,就知道這廝在休養其間,並沒好好閱讀書本上的當地風俗習慣。
他只好乾咳了聲,放下話筒,給高鐵飛快的解釋了起來。
高鐵這才——沃草,還有這風俗?
坐在前排椅子上的埃米爾,右手捂著左手,發出咔吧咔吧的關節聲,微微獰笑著掃了眼高鐵,尾隨諸多觀禮嘉賓,走向了逐鹿活動場地。
我就說,這沙比來勢洶洶的,卻沒打攪婚禮呢。
原來,他在等這個環節。
特么的,老子和咒死妹結個婚,都不消停。
高鐵暗罵了句,卻回頭低聲問宙斯:「咒死妹,你真有心情,和他們玩下去?」
「沒心情。」
小宙斯淡淡的說:「可你有心情玩。」
「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現在滿肚子的怒氣,需要找些合適的人,發出來。」
小宙斯如實回答:「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同意有這個環節。更不會允許,埃米爾前來參加咱們的婚禮。撒旦的死,讓你心中憋了很大的怨怒,需要鮮血和死亡,來稀釋。」
高鐵雙眼微微眯起,輕聲說:「撒旦,是死在你手上的。」
小宙斯說話的聲音,好像永遠都是這樣平靜:「我沒讓她去參加聖殿杯,我也沒讓你,拿刀捅她。甚至,我也沒求著你,來參加賽事。一切,都是你們自願的。那麼,你沒任何的資格,埋怨我。我們兩個結婚,只是都在履行各自的職責。」
高鐵冷笑:「呵呵,你就不怕,我故意死在他手上?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
「我不怕。」
小宙斯抬頭,看向東方,聲音空靈:「因為剛才,我已經跪地給你戴上了婚戒。從那一刻起,我就是你的妻子了。按照風俗,你死後,我就只能嫁給挑戰者。你如果能接受埃米爾,霸佔我,你儘管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