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影
人生中最難忘美好的一天、、、、、、平日並肩作戰的「戰友」在新房內熱鬧玩笑,徹夜未眠。時間伴隨著激動著心情推進,車輛準備完畢,只待接新娘回家。
打開車門即將進入的瞬間,同事的手機鈴聲急促響起,因為是特殊關係的緣故,不假思索接起電話,面帶喜色的表情瞬間凝固獃滯。
同事眉眼緊鎖,面色驚恐煞白朝著逯序走去,顫抖的手將手機遞給他:「怎麼了、、、、、、?怎麼這副表情?局裡如果有緊急任務你們可以先撤了,我沒關係,等把你弟妹接回來這就和你們匯合!」
憑藉敏銳的直覺,逯序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可他這個時候,選擇拒絕相信一切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好事情!
不敢接過同事遞過來的手機,幸福的笑容尷尬僵硬看著對方預感危機的表情,他沒有說話,眼含著閃爍的淚光,以及惱怒無處宣洩暴起的頸筋充斥著通紅的面部。
「你不用去接弟妹了!她、、、、、、被綁架了,對方正是你前些日子立下大功抓獲案件頭目的遺漏者,新娘那邊已經給你打了上百個電話,你都沒有接!」
此話一出,現場的來賓瞬間沸騰起來,面帶惋惜輕聲細語議論紛紛,逯序不敢相信,淚水充斥眼眶,失魂落魄,翻騰筆直的正裝尋找自己的手機。
「如果是針對我,兇手該打我的電話才對、、、、、、!我的電話、、、、、、!」徹底失去了理智,獃滯的目光里充滿了害怕,這是他活到至今第一次如此的害怕和恐懼。
衝出人群,狂奔至新房翻騰:「我的手機、、、、、、、?我的手機呢、、、、、、?!」他焦躁的迫切情緒爆發怒吼,唯一陪伴他的同事此時很擔心他的狀況而沒有即刻回警局執行任務。
不忍悲劇的發生,準備向前勸阻,卻沒想手機的鈴聲突然響起,邁出的腳步停止並收回,逯序獃滯片刻,感覺微弱而熟悉的歌聲,突然激起,瘋狂的舉止跨步床邊,將所有的新棉被扔在地上。
前一刻被美好喜悅籠罩的他此刻再看到自己的手機以及顯示的陌生號碼卻害怕到雙手顫抖起來:「這個時候你最好謹慎接聽電話,對方可能是報復行為,我們必須儘快回局裡開會商議,確保弟妹能安全救出來!」
見逯序完全失去了正常的理智,同事緊急上前拿起手機,卻似乎觸動了他的神經一般,迅速奪過按下接聽鍵,隨即響起了陌生而已低沉的男性嗓音。
同事得知對方來者不善,拍了一下逯序的肩膀做出讓他拉長通話時間,自己通知總隊調查對方的確切位置便立馬走出去了!
「想救你的女人就一個人獨自前來,你也知道我針對的人是你!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下,我這個人性格不太好又缺乏耐心,如果我發現了你以外的任何人出現,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不給你機會!」
電話裡面的聲音很沉著冷靜,似乎已經抱著同歸於盡的語氣警告后說出地址便匆匆掛掉。逯序看著安靜的手機,思緒已經無法正常思考問題,滿腦子只想著救出自己這一生最愛的女人!
突然破門而出,正交待逯序情況的同事還來不及反應:「不好!這小子要做傻事!通知隊里,逯序已經獨自去犯險了!」急促地說完電話,腳下步伐追逐而去,只見他開著車疾馳而去。
「逯序、、、、、、!逯序你給我回來!唉、、、、、、!」隊友一聲怒嘆,眼看著逯序在眾目睽睽之下開車獨自犯險,自己也隨之駕車追逐而去。
車輛在不繁華的街道馳騁,從水泥道路直達坎坷小路,除了兩邊的麥田就是村莊,還有、、、、、、遠離一切的磚窯!一個個相同的窯洞。
車輛急停,逯序下車目測四周的環境,荒無人煙,腳下碎磚塊鋪滿地面,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透過第一個窯洞向內部望去漆黑一片。
一個個相同的洞口讓他格外警覺小心翼翼邁出每一步:「出來吧!別像個孬種躲躲藏藏!老子被你們逼到今天這一步已經豁出去命陪你玩了,你還怕什麼!」
熟悉的突然響起,逯序挺直腰板深呼吸,感覺對方以死相抗的勢頭準備正面交鋒面對接下來的一切後果。邁步進入磚窯,片刻的目光適應后,看到了歹徒的高大身影和穿著婚紗的女友生死不明!
「蕙蘭、、、、、、!」確定她是否安然無恙,逯序叫了一聲后,她仍沒有應答,只是靜靜地坐在木櫈上,因為陰暗無法確定她面容的表情而使得不安。
「放心!她只是吃了安眠藥睡了一覺!下面是不是該聊聊我們之間的恩怨,或者是聊聊你的豐功偉績給我們帶來的痛苦!」無法判斷清晰的長相,他背對光亮的地方,猶如他內心的黑暗一樣無法見到光明。
「我是正,你是邪!我們各自信奉的立場不同!我是為人民服務而你是殘害百姓,自古以來都是敵對的!此時此刻,你說你們的痛苦,可你想過你們的所做所為給千千萬萬個人帶去了痛苦甚至是生命的威脅!娛樂場所公然售賣毒品,好好的生意不做,毒,賭,黃,無惡不作!端了你們老窩是我的責任,只要你們敢做,我就感抓!」
斬釘截鐵的語氣說明了各自的立場分明,無論什麼時候,什麼地點,他都不會後悔這麼做,或者是選擇這份高危險的職業!只是、、、、、、這一切不該牽連到自己愛的人!或者是感情永遠是逯序心中的軟肋!
「你放屁!我們一直以來都是這麼經營的,為什麼之前的警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收錢了事,到了你們這就給我端了還死抓著我不放!你說你是不是骨頭濺逞英雄啊!既然你叫我生不如死,我怎麼能叫你過上幸福的日子!我倒要看看你們今天是放了我救你的女人,還是抓了我要一具屍體回去?看看你們是要人命還是要那口中信奉的正義!」
歹徒有些情緒激憤怒吼,他從未想過自己會一夜之間從天上摔倒地下,原本以為逃離會是他們消沉,可發現事實沒有那麼簡單,一股不抓住自己誓不罷休的氣勢讓他徹底狗急跳牆,拚死一博。
「這個世界也許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完美,不管哪一份職業哪一個人都有漏洞,可那不代表所有,更不要因為個別而心存僥倖!這個世界需要維持正常秩序就要有好壞之分,如果所有人做人做事都沒有規則,那要法律視為何用!我勸你現在放了她自首,說出背後的供貨人物,保證你可以減輕罪行!」
逯序試圖穩定歹徒的情緒,目光不斷掃射蕙蘭的方向,她仍然沒有一絲的生氣,紋絲不動!狂跳的心瞬間僵硬,靈魂彷彿抽離了身體般空白。
「哈哈、、、、、、!」歹徒放聲長嘯,帶有絕望的氣息:「你不懂這行的規矩,更不會想象這期間的手段有多麼的殘忍!從踏入這一行開始,嘗到了大塊」蛋糕「的甜頭,就打開了慾望的無底黑洞無法回頭也不能有絲毫的善心!肆無忌憚,毫無畏懼!我們拿生死作為賭注,籌碼就是命!」
歹徒看了一眼紋絲不動的蕙蘭,心中隱藏一個生死的堵住,腦海閃過抓獲她時的情景:烈性的女子,滿身的正氣,毫無畏懼瞪視自己的眼神,徹底刺痛自己的卑微而又激憤的內心,一巴掌下去沒有絲毫打去她的頑抗。
強勢壓制對手的內心,胳膊肘勒住脖子用力,她犀利的指尖抓緊自己的皮肉流出血絲,拚命掙扎、、、、、、!憤怒的內心慢慢平靜下來,逯序的車輛停在磚窯外,從漆黑內部向外看的清清楚楚,只是蕙蘭慘白的面容變得紫黑,張開的嘴巴想要叫出他的名字卻已是奢望,雙眼恐睜最後看到他小心翼翼靠近的身影。
「放了她!我來做你的人質!你不是最恨我嗎?現在我就站在你的面前,那麼多廢話幹嘛!是男人就乾脆一點!還是你在隱藏什麼、、、、、、?」逯序試圖悄悄靠近,因為他已經等不及和這個失去理智的傢伙周旋,或許他心裡明白,也許……蕙蘭此時、、、、、、很危險!
「你別過來、、、、、、!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殺了她!後退、、、、、、!站住、、、、、、!」看到逯序不斷地靠近自己而感到莫大的威脅,歹徒徹底被激怒,顫抖的手怒吼,持槍指著蕙蘭的頭部。
「想讓我放了她也可以、、、、、、拿刀刺進自己的胸膛,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或者跪下求我饒了你女朋友……不……!是老婆才對!」歹徒玩弄的語氣,勢必要看到他生不如死痛苦的模樣來填補自己的憤怒和即將迎接黑暗的未來。
逯序突然駐足原地,他心中忐忑,可是又不得不以蕙蘭的安全為主。此時的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正常的冷靜思考和判斷能力,因為面前這個受到生命威脅的女人是自己今生最愛的人:我、、、、、、不能失去她!
一把匕首突然扔到了自己面前,逯序顫抖的身體緩緩蹲下拿起,眼看著愛人的身影,雙眼含淚。
「她穿著美麗的婚紗真是漂亮!你一定很愛她吧!今天是你們結婚的日子,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吧!我也沒想到……是你們逼我的!在我東躲西藏過著見不到光的日子時有怎麼能忍心看著你迎娶美人歸呢、、、、、、、!」陰暗的嗓音,滿滿的扭曲心聲,他心情悔恨充斥雙眼,更被黑暗迷失了真正的人性。
逯序眼角落淚,原本幸福難忘的一天,卻成為了永遠的痛苦!匕首慢慢插進自己的肉體,血液流出,浸濕了白色襯衣,歹徒見此露出變態的咧笑。
危機時刻,一聲槍響打在了逯序的匕首上,衝擊力打掉了匕首,卻劃破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警察沖入,包圍了磚窯。歹徒像是熱鍋上螞蟻驚慌失措后再次勒住蕙蘭的脖子怒吼:「別動!否則我就殺了她!」
逯序強忍傷痛,看清眼前不可控制的一幕而整顆心臟懸在吼間,此時此刻他只想蕙蘭能安全地回到自己身邊,僅此而已。
歹徒強制拖行蕙蘭的軀體伺機逃離,以此威脅警察不得靠近。光亮照射黑暗的磚窯內,車輛就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徹底驚慌的歹徒拚死一博,在靠近車輛后將蕙蘭猛推在地,正準備跳上車輛時被隨時待命瞄準的槍手擊斃。
逯序第一時間衝到蕙蘭的面前跪地一把將她抱起,面無血色的面容沒有一絲的生機,這讓他頓時心如死灰,瘋狂落淚:「蕙蘭、、、、、、!蕙蘭你醒醒!」
撫摸著她冰冷的面容,頭部的血液沾染到自己的手上,驚恐雙眼瞪視,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幕而整個人失去了理智,好似全身血液逆流無處爆發!
穿著美麗的婚紗,打扮最漂亮的一面只為等待自己去接她,可是卻等來了、、、、、、!逯序埋頭痛泣,儘管胸口的刺痛掩蓋不了內心的撕心裂肺,含淚雙目看著她安詳的面容變得模糊不清!
胸口的血液流淌,嘴唇煞白,無法面對如從殘酷現實的逯序所有情緒一時間無法宣洩,緊緊擁抱懷中,在一聲怒吼后昏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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