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路在何方
快節奏的都市，人來人往的繁忙，無法停下腳步冷靜思索自己今生所得所失，更被周圍形形色色的環境侵擾到失去了本性最初。
殘酷的社會容不得停下腳步去顧及太多，就連受傷也肯停下腳步歇息，生怕被淘汰，落後，被冷漠人情丟棄！
幼兒園大門打開，兒歌響起，滿臉掛著天真笑容的孩子從裡面活蹦亂跳地跑出來與爸爸媽媽相擁，衛栘則躲在樹后偷偷觀望，卻不敢上前。
今天的她裝扮樸素，披肩長發紮起馬尾，沒有了濃妝艷抹的夜會裝扮，期盼的目光盯著每一個跑出來的幼兒。手機鈴聲響起，拿起查看熟悉的電話號碼后眉眼一皺，沒有直接掛斷而是放回包內。
「你怎麼在這裡、、、、、、！」一個男人的斥責聲讓衛栘嚇了一條，猛然抬頭看到一張熟悉的男人面孔，緊張到言語盡失：「我、、、、、、！」
「你什麼你！我可警告你，我女兒現在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更不要讓她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位生母在世，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無法消散的敵意，任誰都想不到這是曾經的丈夫！他的話如劍深深刺痛了衛栘的心臟，幾曾何時……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卻連相見的機會都沒有，甚至都不知道有自己的存在！
「我也警告你，李子碩！做人不能太過分！小心得到報應！」衛栘怒氣中燒卻沒有伶俐的口齒回擊，瞪視眼前這狠心的男子毀了自己對愛情美好嚮往的念想！
「你這樣的人也只有怨天怨地的本事，還能有什麼！好了！我不和你多少，趕快給我滾，否則讓女兒看見你，別怪我不客氣了！」
眼看著走出來的孩子越來越多，李子碩面露怒目威脅衛栘：「從今以後，你就不要再來看她了！小心打亂了我的正常生活，這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再說……即使你站在她的面前也不會認識你，畢竟從生下來到現在沒有見過一面！」
絲毫不留情面直指內心深處的情感，衛栘在眼淚留下那一刻迅速轉過身去，不再讓這個狠心的男人看到她懦弱的一面！
「爸爸、、、、、、！」稚嫩的嗓音突然響起，曾經的夫妻兩人都觸動一下，李子碩迅速回頭，面帶微笑看著
跑過來的女兒伸出雙臂擁抱。
已經成長四歲的女孩，被爸爸抱起時看了一眼盡在咫尺女人的背影：「她是誰啊、、、、、、？」一句話再次刺痛內心深處，衛栘無法止住眼淚而邁出腳步選擇狠心離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什麼的！你這樣的身份只能讓我和孩子蒙羞！下次再見到你，我就沒那麼好說話了！」沒有直接回答女兒的話，反而相背而立警告衛栘自己的身份和立場。
快步離開的衛栘捂住嘴巴，眼淚瘋狂落下逃開了！趴在肩膀的女孩看著離開的背影，眉眼一皺卻說不出的感情直達內心深處的靈魂般深刻！
逃離繁華熱鬧的街道，躲到花園后的休息角落，衛栘強忍的情緒噴發失聲痛哭，蹲在地上，盡情發泄心中積壓的苦楚和委屈。
微弱的清風撫摸著她精神崩潰的身體，哭聲讓周圍的環境都異常的低落，她不明白這個世界上人的初衷，更不懂人的冷漠無情到什麼地步，總之自己「幸運」的遇到了，並竭盡全力為之抗爭！
回想當年，不知道因何結婚，還不明白所謂的愛情真假，更不知道生活原來是最難維持的路程！年輕有衝動，憑藉一腔熱血行事，無法判斷，更缺乏認知。
相愛了就轟轟烈烈，無人能阻擋的地步，結婚了卻無法相互磨合處處碰壁。年輕氣盛，行事不記後果，不畏天地的猖狂，卻折服在人情世故中摔倒再也無法站起來。
懷孕將生，李子碩身為酒店廚師，每天深夜回家，甚至一連星期不回家和酒店服務員廝混，醉酒回家不時打罵，自己則以淚洗面，強忍懷胎辛苦，婆婆更是不聞不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即將來世的孩子眼看著什麼都沒有準備，甚至沒有金錢能力準備，全靠著長輩救濟，身為孩子父親卻不聞不問，整日花天酒地。
徹底激怒的衛栘和丈夫大吵一架，失聲痛哭，正在酒氣氣頭上的李子碩被徹底激怒，抓住懷孕九月的妻子頭髮拖行跪地，猛踹其腹部並口出謾罵。
拚命求饒聲，痛哭聲，謾罵聲，婆婆公公的拉扯下，讓夜變得更加可怕寒冷。最終的衛栘腹部刺痛尖叫，被送往醫院，孩子被迫提早將生，身為孕婦更是差點大出血丟掉性命。
孩子被送往保溫室內觀察，剛生下孩子的衛栘沒有人照顧，所有人跑去監控室看孩子。只有親生母親一人默默照顧不能動彈且在觀察期的我。
我不明白嫁入將迎接什麼樣的生活，不能體會所謂愛情的結果，那一刻衛栘似乎明白了什麼！我是誰、、、、、、？來自哪裡，將去何處？這就是身為婚後女人的困難處境嗎？
然而、、、、、、衛栘沒有換平靜的生活，而是離婚的結果！丈夫李子碩提出的那一刻，她深深嘆了一口氣，諷刺一笑后答應了！
生下孩子后離開的衛栘除了偷偷見過女兒幾次外，一直無法正式相見，更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迷茫中的女人認為她的人生就是為了愛情，結婚和生孩子而活，這是使命一般刻印在腦海里。
這是她未來面對的路，也是即將要行走的路程！
現實的衛栘盡情痛哭一番釋放後站了起來，擦去眼淚，回歸自己。收拾所有傷痛的情緒，強行上藥繼續自己艱辛的生活。
房租，日需，高額的消費不得不讓她找一份收入高的工作，這彷彿讓她推進了夜場的生活圈和更為混濁繁雜的人交流工作。
看慣了夜生活里年輕人的點滴，不管是因為懶惰還是困境而起，都有她們「面具」下另一張最為真實的自己和淚水，因為藏在內心，所以無法被人看到，又或許只有掩蓋才能不被人發現那自認為不堪的自己！
挑選，陪酒，唱歌，遇到各種各樣的人提出各種各樣的要求，了解了人間百態，情愛如過眼雲煙，炎涼不過虛情假意，以及靈魂深處散發的生存頹廢態度。
夜深人靜，道路上已經人煙稀少，拚命掙取的幾百塊，讓她喝的叮嚀大醉，腳步行走踉蹌，路過酒會大廳。一個壯年男子黃色頭髮，穿著t恤，露出彰顯痞氣的刺青，滿臉兇惡的看著走過來的衛栘。
迷離眼神里閃過那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后，醉酒的衛栘瞬間變得清醒轉身快步逃離，卻被男子逮個正著，大庭廣眾之下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拉扯回來：「怎麼、、、、、、看到你男朋友想跑是幾個意思？臭婊子！還敢掛老子電話！」
「你放開我！陸均天！我和你已經分手了！你還來騷擾我幹什麼！」抓住自己的頭髮，不讓拉扯力度刺痛肌膚，衛栘深呼吸還是勇敢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自離婚以來，遇到愛情，還是願意全身心投入精靈和心血去經營屬於自己的家庭，這也許就是女人的路，孤獨一生好似不能生存一般！
也許是沒有一雙慧眼，無法辨識好壞之分，有或許太過感情用事，衛栘感覺自己像是被真情拋棄一般，總是招來一些渣男纏身。
「我同意分手了嗎？你以為我是什麼人，你說甩就甩，我的面子往哪裡擱！我的生活誰來負責！」兩人的拉扯引來了眾多注目的眼光和議論，這些大小事件在此也許是見慣不怪，習以為常，仍有人津津樂道。
「看什麼看！沒見過兩口子吵架啊！找罵呢，是吧！」兇惡的眼神轉而對著議論的人怒吼：「臭婊子！快給我錢，這幾天可把老子給憋壞了！還敢掛我電話、、、、、、！」
迫不及待翻找錢財，衛栘拚命反抗，猛打陸均天不安分的手。惱羞成怒的他抬腿就是一腳踹在衛栘的腹部，且倒在地上。
不肯罷休的陸均天在眾目睽睽之下騎到掙扎叫喊的衛栘身上，揮手兩拳后再次翻招她身上所有的錢財，卻只拿到五百塊錢而怒目相視：「你幹了那麼久身上只有五百塊錢，你是幹什麼吃的！實在不行給老子賣身！」
「先生！如果你再鬧事，我就報警了！」突然走過來的保安大叔實在看不下去，嚴肅地表情瞪視且警告陸均天。
陸均天側臉藐視保安大叔一眼沒有絲毫怯意起身：「下次再給我掛電話，就沒有今天這麼好說了！還有……每周定期給我打錢，不然就不是這三百五百的事了！」
手指半躺在地上的衛栘，一身落魄，頭髮凌亂，面容傷痕清晰可見，淚目打轉眼眶，所有的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也許這是自己的命！
陸均天仰視一臉不屑地看著保安大叔，似乎是種威脅走到他的面前，邪惡咧起嘴角，轉而離開還故意撞了他一下。
強忍的苦楚沒有化作眼淚流出，而是捂著疼痛的臉部在保安大叔的攙扶下站起來：「這樣的男人還要他幹嘛！活脫一個蛀蟲！」
「是啊！是啊！你這費勁心思掙來的錢都被他給搶走了，還那麼理直氣壯！簡直是、、、、、、嗨、、、、、
！」無法表達的情緒，讓人想不明白的情況下卻是衛栘的無奈。
她又何嘗不想擺脫這個吸血一般的男人！每次除了要錢就是打自己！可是推開他哪有那麼容易！既然是自己招惹的禍端，嘗受苦果的固然是自己！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