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選拔

「我說，你不會是忽悠我吧？」

厲斌滿臉狐疑，問道。

「怎麼說？」

系統反問。

「我怎麼沒有任何感覺？」

「你確定？仔細想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變化。」

系統提醒道。

厲斌立即在腦海中回想四縫快速球的操作要領。

似乎還真有些不一樣，理解更深刻，多出一些感悟和經驗......

就是不知道實際操作會怎麼樣。

忽然間，一股濃濃期待，在他心底騰騰升起。

***

時間眨眼到了周六。

伯靈頓公牛隊15U代表隊選拔，正式拉開序幕。

奧爾頓公園。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二號鑽石球場燈火通明，如同白晝。

下午完成個人分項技能測試后，教練組安排了一場比賽，考核參選人員的實戰表現。

投手丘。

厲斌面容緊繃，略微有些緊張。

今天，他是藍隊第一個上場的投手。

接連深呼吸幾口，略微平復心情，厲斌抬腳跨出一步，躬身前傾，目光朝站在打擊區的紅隊打者一瞥，隨即轉向蹲在本壘板後面的捕手身上。

捕手隱蔽在兩腿間的左手快速打出一個手勢，詢問是否投快速球。

厲斌點頭，隨即收回腳步，站直身體，深呼吸一口，右腳抬起在空中一劃，蹬地擰腰，側身甩臂。

咻！

球脫手而出，沖著本壘板內角疾速射去。

紅隊打者身體紋絲不動。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捕手移動手臂，將球穩穩握在手套中。

扎著馬步站在捕手身後的主裁，身體猛然站直，高舉右手，緊握拳頭。

「好球！」

紅隊打者沮喪地退出打擊區，狠狠掄棒一揮，重新站回打擊區。

......

咻！

球再次脫手而飛，射向本壘板外角。

紅隊打者狠狠揮棒擊出。

呼！

球棒擊空。

啪！

球被捕手輕鬆接住。

「2好球，無壞球！」

主裁高喊，同時抬手打出手勢。

......

投手丘。

厲斌面無表情，緊緊盯著明顯表現得緊張局促的紅隊打者。

他用球套遮住左手，將食指和中指用力握在球的外側縫線處。

下一瞬。

他右腳抬起一劃，踏地甩臂，球在出手前一剎，手腕順時針用力一旋，同時手指下壓。

咻！

球脫手而飛，在空中畫出一道高拋弧線，疾速旋轉著落向打者外角。

「好漂亮的一個曲球！」

球場邊。

厲斌父親看在眼裡，不禁又驚又喜。

他有種直覺，兒子的曲球技術有了明顯進步。

打擊區。

紅隊打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來球，身體一動，揮棒欲擊。

但隨即，他突然強行收棒。

高過胸口，壞球！

他果斷作出判斷。

然而......

即將抵達本壘板球的剎那，球突然急速下沉，恰好低過紅隊打者胸口，沿著本壘板外角內線飛過。

啪！

捕手穩穩接住。

「好球！」

主裁右手舉起握拳，高聲喊道。

緊接著，他鏗鏘有力的聲音又再響起。

「3好球，出局！」

球場邊，圍觀人群中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投手丘上。

厲斌臉露喜色，身姿異常挺拔。

「控球能力與過去相比，果然有明顯提高。」

「這系統，靠譜！」

厲斌得出結論，信心頓時大增，所有的緊張和疑慮，這一刻通通拋到九霄雲外。

接下來。

沒有任何懸念，連續出場的兩位紅隊打者，通通被厲斌乾淨利落地三振出局。

第1局上半結束。

啪！啪！啪！

球場邊響起密集掌聲。

「斌，12投，2壞球，無安打，幹得好！」

一位教練笑眯眯地向厲斌伸出大拇指，大聲誇獎。

「增加一個普粉，收穫1粉絲力。」

「增加一個普粉，收穫1粉絲力。」

厲斌腦海中，突然響起系統聲音。

......

第1局下半，攻守交換。

厲斌扛起球棒，雄赳赳氣昂昂，大步走向打擊區。

與投手抽籤決定不同，這場比賽的打者上場順序有些講究。

在分項技能測試中，奔跑速度和打擊率成為最優先考慮的重要因素。

所以，在近百人中打擊率位居第三，奔跑速度最快的厲斌，被挑選為紅隊首棒打者。

打擊區。

厲斌手握球棒站在捕手右側方向，兩眼一眨不眨，緊緊盯著藍隊投手。

抬腿揮臂，側身投球，藍隊投手動作如行雲流水，十分瀟洒。

咻！

球旋轉著快速飛向打擊區。

厲斌眼神微凝，球路軌跡映入大腦。

壞球！

他瞬間作出判斷，身體一動不動。

啪！

捕手迅速側身伸臂，將球接住。

「壞球！」

主裁立即高喊。

厲斌輕輕吐氣，退出打擊區。

將手中球棒一輪，用力揮棒做了個擊球動作，他重新站回打擊區，球棒輕輕一點本壘板，隨即擺出一個氣勢十足地準備姿勢。

咻！

藍隊投手投出第二球，球速極快，徑直飛向本壘板。

快速球，好球！

厲斌頭皮一緊，瞬間做出判斷。

下一刻。

他緊咬牙關，右腳猛地跨出一步，雙臂揮棒如風，迎著來球狠狠擊去。

砰！

球落地彈起，從一、二壘中間穿過，滾向外野。

外野滾地球！

球棒擊中球的瞬間。

厲斌渾身熱血激涌，將球棒順勢一扔，迅速轉身起跑，加速，再加速！

他邁開腳步，奔跑如風。

一壘越來越近，他的眼神也越來越亮。

與此同時。

紅隊中外野手和右外野手同時迎球疾追。

前者率先出手，跑動中驀然彎腰，準確無誤地將球撈住，隨即毫不拖泥帶水地發力扔出，球在空中畫出一道近乎平直的軌跡，疾速掠向一壘手。

球出手瞬間，厲斌距離一壘僅還剩下約三米。

一人一球，從不同方向，向著同一個目標飛速前進。

紅隊一壘手以腳尖踏觸壘包，另一腳儘力跨出，同時身體前傾，手臂伸直，手套對準來球。

他這架勢，是想爭分奪秒搶在厲斌觸壘前將球接住。

易凡終於抵近，奮力抬腳踏向壘包。

咚！

啪！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一壘裁判上前兩步，果斷兩手向前平伸，隨即向兩邊用力伸展，大聲高喊。

「安全！」

……

四小時后。

選拔賽終於結束。

教練組宣布，三天內將會作出最終決定，並電郵通知。

駕車回家的路上。

「老爸，我今天的投球表現如何？」

厲斌側身看著駕車的父親，眼神亮晶晶。

這些年，付出努力和汗水的，不只是自己，還有父親。

沒有父親平時陪著一起練球，自己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

要知道，在棒球運動中，北美的亞裔，尤其是東亞裔，參與度極低。

今天近百號參加選拔的選手中，自己可是唯一的一個東亞裔。

「表現無懈可擊！我覺得你的投球實力有明顯進步，看來前一段時間的功夫沒白費。」

父子倆相視一笑。

今天這表現，入選毫無懸念。

不過，這才是......

剛剛開始！

厲斌胸膛中，無盡野望在傲氣地助燃下熊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