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車內談話
「不能啊,媽!您好歹留一包。」
「不行,都說戒煙了怎麼還能給?直接斷根就全好了!」
「那我會死的,媽!」
「叫什麼都沒用,你就乖乖的在家待著,煙癮自然就沒了。」
林洛風媽媽說罷,把林洛風扶上了後座,並給他繫上了安全帶之後坐到了駕駛座上,給車打上了火。
「你啊,就在家乖乖地,晚上我給你做好吃的。」
林洛風撅著嘴小聲絮叨:「那我寧願不吃換幾根煙……」
「你這孩子怎麼不聽話呢?」她的神情變得有些苦惱。
「您耳朵也太靈了。」林洛風一臉無奈的看著反光鏡。
「那可不?你要是不聽話別說抽煙了,不把你鎖在你房間裡面就不錯了。」林洛風媽媽也看著反光鏡反射出來的林洛風,她咂咂了嘴而後低下了頭將車慢慢倒出擁擠的停車位,開出了醫院。
他媽媽開的是一輛棕色的轎車,與她那一直背的皮包是同一個光澤。
人們都說女司機很恐怖,開的不僅不慢還十分不穩。但他媽媽卻並不是如此。
車速雖然說不上快,但開的就好似完全在自己掌控一樣,跟一個老司機沒有什麼區別。她甚至還一邊說話一邊開車,儘管林洛風提醒著她專心開車但她仍是邊聊著天邊開著車,車也還是開的很穩,沒有絲毫顛簸。
「行行行,那晚上幫我買點鳳梨酥。」林洛風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開慢點,不著急。」
但她只是點點頭,車速卻絲毫沒有下降。
「嗨……您這壞習慣可該改改了。」林洛風掏出了一旁後座兜里的手機,充上充電寶打開了手機。
「您幫我拿回來的?」林洛風對著反光鏡揮了揮手機說道。
她看了下反光鏡而後看著那個手機搖了搖頭:「沒,是你教練送過來的,一直忘給你了,就放在座位後面了。」
「您記性可也真夠差的……都一個月了。」林洛風也是搖了搖頭,看著電量為1%持續充電的手機。
這是沒有不知道,一有嚇一跳。
剛一打開手機數據流量,消息直接蜂擁而來。手機調的並不是靜音,是震動。震的林洛風雙手發抖直心煩,而後趕快調成了靜音這才停止了震動。
「這才一個多月,就搞得我跟失聯了一樣。」林洛風發著牢騷點開著一個一個消息進行簡單回復與刪除。
林洛風的媽媽看著他那皺起的眉頭,不由得幻想到了他小時候的樣子,忍不住吱吱的偷笑出了聲。
林洛風看著反光鏡折射出來媽媽偷笑的樣子問道:「您偷笑什麼呢?」
「想起你小時候的樣子了,可愛討人喜歡,不像現在都不聽話!」話未說話又扳回了以往的嚴肅模樣。
林洛風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便只是簡單應和了幾句,而後開始搗弄著手機。
「那我暑假就只是在家待著了?」林洛風一邊翻著朋友圈,一邊隨口說道。
林洛風的媽媽笑了笑,好似嘲笑一般陰陽怪氣的說道:「就你這腿?連台階都上不了還想出去玩,出去耍?等回家了跟哪睡可還不知道呢!」
林洛風聽到這裡,忽然一怔:對啊!我房間在二樓,台階我也上不去,那我要去哪裡睡覺?
「那,那我跟哪睡覺?」林洛風放下了手機,一本正經的看向母親。
她想了想,打趣的說:「要不,打地鋪怎麼樣?」
「別開玩笑,媽,認真的!」
林洛風媽媽想了想說:「回家把一樓那個多餘的那個寢室歸置歸置,你就先睡那吧。」
林洛風不禁聯想到了那個一樓被「遺棄」的寢室——屋子裡面遍布著蜘蛛網,自他有記憶開始那個屋子裡面常年被箱子和雜物所填滿,灰塵積滿。
「那屋子一直不都用來放東西了么,歸置恐怕也要歸置半天,倒還不如在醫院了呢。」
「那不行啊?」
「怎麼不行?」林洛風反問道。
「你那死傲嬌的爸爸說不行啊。」他媽媽看著反光鏡的林洛風笑著說著。
「他讓我回去?不可能,我連打個籃球他都不樂意。」林洛風一臉的不敢相信。
「那是你沒看到他看你比賽激動的直咬牙跺腳,痛哭流涕,比你還投入的時候了……」林洛風媽媽回過了頭,自己絮絮叨叨地說著
林洛風完全沒有聽清,十分疑惑,「您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你爸說想你了!讓你回去!」說罷她熟練地轉動著方向盤,轎車按著路線拐了個圓彎,走向了高速,看了看高速旁的指示牌繼續說道,「估摸著還有十多分鐘就要到家了哈。」
「嗯。」林洛風雖然說著嗯,但他內心仍相信他父親想他是完全不可能的,林洛風只要做出讓他感覺不蒙羞的事物那還說不定會笑一下。想到這裡林洛風自嘲的笑了笑打開了手機,翻看著是否有遺漏的消息或者朋友圈沒有看到。
這一看才知道,雖然只少了一個月的消息但消息量和失聯確實是沒有什麼差別,這一個月世界的發展,ID的變化,朋友的變化可謂是不止變了一星半點那麼之少。
「嗨,你小子隨你吧!等你長大就懂了。」林洛風媽媽也感到了他的不對勁,但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便只是語重心長的說了說,而後開始專心開車。
林洛風也是應和的點著頭,但實則是在仔細的翻看著朋友圈,生怕有一絲遺漏的東西沒有看到,在這個之外他還發現了一個更重要的事情。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鄧昆和劉瑞傑兩個人都把他的微信給單刪了,並且連朋友圈都直接設置成了無法觀看,恐怕兩人轉會的事情沒想的那麼簡單與單純。
閻魔俱樂部與鄧昆和劉瑞傑這三個人中必定有貓膩,但是貓膩出在三者誰的身上就不得而知了。
林洛風想到這裡不禁嘆了口氣,關掉了手機眼神飄向了車窗外。他打開了防風玻璃呼吸著穿堂而來的涼風,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一根根欄杆又是一陣感嘆。
「眼前阻擋之物,所飛逝而過的,終是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