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本是瞭然

當初本是瞭然

夢入西山斷,空鳴夜漏寒,落花影月一枝殘,更哪堪當初本是瞭然。核

莫梓昕沒有把田詩雨抓到嘉禾錦繡去,算是給同門留個面子吧,畢竟這其中關於鬼門內部的紛爭也不好讓外人見笑了去。

醫館里,莫岑菀找來了銀針,她雖然不會治病,但經絡穴位啥的也不能說一竅不通。

這家醫館的先生曾經得到過力陽老道的幫助,莫岑菀選擇將田詩雨藏在此處算是非常妥當了。

此時的田詩雨,已經憤怒到扭曲,她沒想到莫梓昕居然敢對她動手,更氣不過那個叔叔派給自己的暗影使者,簡直就是個廢物,遇事居然自己先跑掉。

看到莫岑菀開門進來,坐在一旁默默無語的莫梓昕終於抬起了頭。

「姐姐,我們要不要把這小蹄子的嘴堵嚴實點,我怕叫得太慘烈。」

莫梓昕眼珠動了動,沒說話。核

田詩雨卻劇烈掙扎了起來,被一塊破布堵著的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她現在像個粽子一樣被困在一根柱子上,掙扎來掙扎去也只有頭能瘋狂搖動。

「菀兒,我來。」莫梓昕面無表情的將針包接了過去。

看來姐姐這次是真生氣了,上次見到姐姐這樣,還是上次了。莫岑菀暗暗吐了吐舌頭。

破布才被扯開,田詩雨就像瘋狗般叫了起來:「莫梓昕,又不是我害的你,你抓我做什麼?」

「田詩雨,你進鬼門的時候,還是我給你選的兵器吧,這幾年我們相處的時間雖然不多,但我也誇過你是這一輩里最出息的弟子之一。不過沒想到,你還超出了我的預期。你今天是故意說漏嘴,讓我知道這局中還有局的吧!只是你沒料到我竟會動手。」

「哼,身為鬼門九大長老之一,居然動用私刑,你不怕宗法會開除你的長老資格嗎?」

「如果這個長老身份是這樣換來的,我還真不稀罕。」莫梓昕說著,已經抽出了一根針,朝著田詩雨走去,「你不會以為我下不了手吧。」核

「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好心提醒你,你竟如此對我。」田詩雨目光中透著兇狠,很難想象原本那個高貴優雅的梨花夫人和眼前的女子是一個人。

「與人鬥了半輩子的陰謀詭計,累了,想來點直接的,說吧,你說的那些我不知道而你知道的。」

田詩雨狠狠瞪了一眼一旁發笑的莫岑菀,心中暗罵自己大意了,看來人是會變的,面前這個莫梓昕早已不是以前那個心高氣傲、自命不凡的高潔公主了。

「我只知道,齊國是一個變數,它不能太弱也不能太強大,所以你兒子必須死。」

莫梓昕的身子震了震,但她很快鎮定下來,冷笑道:「你說這樣的話,不怕你叔叔怪罪你嗎?」

「莫梓昕,我和你不同,我沒有你偉大,我不是心甘情願做這些事的。任何想要控制我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看到田詩雨發狠,一旁的莫岑菀笑道:「終於說了句實話。這挑撥離間的水平還差點。」核

「就算我確實想挑撥離間,但我說的也是事實。」

「如果你真的不想被人控制,光挑撥離間是沒有用的,不想被當做螞蟻踩死,就得主動出擊。」莫梓昕似笑非笑道。

「哼,少來吧,別把我當小孩子哄。」

窗外的天空漸漸泛白,深秋的早晨來得晚,也很冷。

田詩雨被綁在柱子上,手腳都麻了。這半夜簡直是她十幾年的人生加起來也沒有受過的委屈。

窗外「咯噔」一聲輕響,莫梓昕側頭問道:「什麼人?」

窗外的人輕輕嘆了口氣道:「昕公主,別來無恙啊。」核

還沒等莫梓昕反應過來,莫岑菀先一步聽出了對方的聲音,低呼道:「慕容稷?原來是你!」

窗外的聲音「嘿嘿」笑道:「菀公主,你也別來無恙啊!」

莫岑菀冷笑道:「你可真是滑不溜秋誰的手都不沾啊,之前我不是見你跟著燕國宰相歷丹嗎?怎麼現在又投靠齊王了?」

窗戶被輕輕推開,一個人跳了進來,依舊是一身黑衣,不過沒再蒙面。

幾年未見,慕容稷面上已多了歲月的痕迹,不過面色紅潤,倒是精神得很。

「不敢不敢,稷哪裡能攀上齊王,只不過替右相辦些差事罷了。」

「哦,原來是給田承濟辦差啊,只不過剛剛在宮裡,你跑的也有點快了吧。」莫岑菀嘲諷道。核

慕容稷乾笑兩聲道:「梨花夫人與昕公主乃同門,同門有事,稷也不好插手。我看現在事情也說的差不多了吧,梨花夫人是否可以回宮了?」

莫岑菀微張了嘴,一時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這問題,慕容稷啊慕容稷,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老滑頭啊。

還是莫梓昕接話道:「該問的也問完了,菀兒,我們走吧!」

姐妹倆說走就走,出了醫館門,很快就消失在了朦朦的晨色之中。

「姐姐,田詩雨說的是真的嗎?這小妮子不是個省油的,只怕不能信。」

「八九也不離十吧,她雖是想要利用我,卻也和我當初一樣身不由己。菀兒,勛兒是無辜的。」說到最後一句,莫梓昕已忍不住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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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囚之策妃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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