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蛋白粉，你好

「話又說回來了。」，我直接問但漠說，「既然尤里卡都能回來，那麼蘭曉月還會遠嗎？」

但漠奇怪地瞥了一眼我。

「現在接手雲生結海樓的人可是你二兒子。」，但漠說，「你就這麼不相信巴拉克？」

「正因為我相信他，所以我才擔心他。」，我擔憂地說，「你知道他這個人隨我，特別倔。我怕他到時候轉不過來彎魂斷南牆了。」

「你現在就算擔心也什麼用沒有啊。」，但漠直白地說，「他現在比你威望還大。你以為還是當初你牛逼哄哄的時候啦？而且你不在的時候他們全是靠自己打拚到現在的，你是時候相信他們了。」

談話結束前，他問我一個特别致命的問題。「而且。」，他端著泡麵杯對我說，「你不餓嗎？」他的海鮮泡麵里還飄著一顆滷蛋。

思考再三，我毅然決然地說：

「我餓，給我一碗。」

「……所以你現在糾結這些事屁用沒有。」，但漠抿了口熱湯，「我以為你清楚，看來實則不然。」

「我也就是怕麻煩。」，我說，「打算直接把『麻煩』掐死在搖籃里。」

「誒，說話文明點。」，但漠打斷了我，「這裡還有小孩兒在呢。」

我瞥了眼他：「就你？」

「哪指我。」，他皺著眉瞟向林伯燦他們，「我是指他們。他們可都是麗饒的花骨朵。」

聯想到剛才的經歷，我口不擇言地說：「是霸王花吧。」結果被但漠一手差點拍進麵湯里。

「瞎說什麼呢。」，但漠平靜地說，「你是這麼看待『祖國的未來』的？」

「『祖國的未來』？」，即便面對熱湯將鋪滿面我也要說出我心中所想，「你確定？認真的？真能肯定嗎？」

「我不確定，畢竟那可是『未來』。」，但漠說，「我們的時代早就過去了。」

「我知道。」，我說，「所以我還是很餓。看在我如今也屬於國家未來的份上，你還有吃的嗎？」

書包帶就在床底下，腳一勾就扯出來了。「你怎麼還餓。」但漠從書包里掏出一兜青團，我看到蘇舒和風無跡開始注意我了。

「我在長高。」，我回答他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們找我多久了？」

「小半天……哦。」，但漠瞭然地再次遞給我一罐鈣片，「給你吧。還有蛋白粉。」

我先是茫然地接過，再茫然地看向他。

「你以前說過，你從小吃補品才長這麼高的。」，但漠對我比了比手勢，「哦，這些東西，是王牧塵托我放進包里的，因為你的行李放不下了。」

「我就是說說……再說當時吃的東西就算頂好那也哪能和現在比啊。」，我說，「而且為什麼他要給你塞這個。」

「是給你塞這個。」，但漠一本正經地說，「可能……是對王家的身高基因放棄了吧。」

「我覺得我當時挺高的啊？」

「那只是當時。」，但漠對我說，「該補的營養還是要補的。」

「哦，除此以外。」，但漠挑眉說，「他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