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7 玲與鈴(上)

No.17 玲與鈴(上)

()「你做了什麼!」意料之中,京城地下的基地中,知道了消息的段層對著我大聲吼叫。

「誠如你所見...」從口袋中掏出微型攝像機,摁下放映鍵,影像投射在牆上,十分清晰:「看到了沒有?是他們先開的槍,所幸我命大,不然你可就見不到我了。」

點起一顆煙,望著段層冷冽的目光,感覺?嗯,十分滿意,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那麼張院士的事你怎麼解釋?」

張院士?看來是那個性急的出頭鳥了。

「我怎麼會知道?大概是黑騎士的自主防衛功能啟動了。」朝著那張因為氣憤有些變形的俊臉吐了一口煙雲,嗆得他連聲咳嗽。

「你!算了,好歹沒鬧出人命....那IS研究計劃?」

「這不關我的事。」將煙蒂隨手一扔,剛好掉在段層腳底:「這是系統設置的關係,我怎麼懂這種高級貨?我也很苦惱啊,睡覺洗澡都不能離身...」

說完不再管段層,將黑騎士迅速展開,飛窗逃離。

呼!想陰我....望著身後對著電話點頭哈腰的段層,心裡嘲諷一笑,加快了速度,朝著出口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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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京城的大街上,望著四周車水馬龍,霓虹燈閃爍不息,紅男綠女來來往往。街上市場中的叫賣聲和城.管的喝罵皆入耳中。感受著周圍的熱鬧氣氛,不由皺皺眉,多年的在陰影下的生活讓自己已經適應孤獨,但而今卻又對熱鬧的塵世生活十分嚮往。

這就是人的矛盾性!自嘲的笑笑,擠開人群,尋一個安靜的地方。

「鳳凰!」漫無目的的遊走,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五環西,眼睛卻被狠狠一晃,抬頭一看,一隻全身金黃色羽毛,做飛天翱翔之態的神鳥鳳凰映入眼帘。

「.......飯館?」繞著鳳凰轉了一圈,驚奇的發現碩大的鳳凰腹部有一三米高的門,門上還有仿古的匾額,上書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鳳凰飯館。

「看來很清靜啊。」回頭望望四周,並無多少汽車,而店內也無喧嘩之聲。「剛好沒吃晚飯,在這裡吃。」打好了主意,推門進入。

「果然很清靜...」何止是清靜,簡直就是冷清――碩大的飯館內除了自己就沒有其他人了。

找個靠窗的座位坐下,乾咳兩聲,靜候服務員出現。

「對不起、對不起,讓您久等了!」是個小女生的聲音,抬頭一看,最多七八歲的小女孩,圓圓的臉帶點嬰兒肥,再加上一對小虎牙,顯得特別可愛....等等,虎牙!雙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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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時七八歲的我,在別人眼裡是個十分古怪的孩子,沒有什麼朋友,任誰的話都不管,只把大長老放在眼裡。

某日,似乎是清晨,一個小女孩進入了我的視野....

「滄羽啊,這是李長老的女兒,她今後就是你的玩伴了,你們要好好相處啊....」滿身是敵人鮮血的大長老把一個四五歲、有點嬰兒肥扎著雙馬尾的女孩子推到我身邊,當時的我正在練習匕首投擲,只是回了句:「知道了。」便不管那女孩,老頭當時有急事,交代兩句急匆匆出門了。就這樣,我在練習場練匕首,那女孩也不說話,只在一旁靜靜地看,我並不理她,即使我知道李長老是為掩護大長老而死。

「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也許是無聊的很了,不然是不會跟我這個『怪人』說話的。

「滄羽。」冷冷的丟下一句話,繼續向著中心的靶子投擲匕首。

「哦,滄羽哥哥,我叫紫玲。」說完這句話,好像費了很大的力氣。

我輕嗯一聲做為回應,繼續投擲匕首,無意中投出的一隻正中靶心,不由臉上掛上些許笑意。卻聽得旁邊的女孩一聲驚呼,回頭問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只是,滄羽哥哥笑起來好漂亮啊!」看著露出一對小虎牙的一副小孩子表情,心裡十分不屑,回頭接著練習。

那段時間就是這樣,我在日復一日的練習中提升,而那女孩只在一旁靜靜的看,逐漸有些適應這種生活,甚至覺得,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那也不錯。

直到有一天這種平靜被打破。

「喂!滄羽!聽長老們說你是幫派新一代的翹楚,作為少幫主的我十分的不服氣,想來挑戰你,你可敢應戰嗎?!」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這話一點不假。這傢伙一點也不吸取教訓,每次都會向我挑釁,打不過就會找那個傻13幫主哭訴,而最終被教訓的卻總是大長老。

「白痴。」對於這種人,最好是不要惹他,以免落到像我這樣不斷被騷擾的下場。

「你這傢伙!說什麼,這是對待少幫主的態度嗎?」這個跟我差不多年紀的胖子每說一句話,身上的肥肉都會顫三顫,十分的滑稽。

我能忍住笑,不代表別人就一定能忍住,比如――「撲哧!」李長老的女兒。

「笑什麼!」胖子好像動了真火,揮舞著他那肉墩墩的拳頭,就要砸向女孩。

雖然跟這女孩沒什麼交情,但畢竟是長老老頭拜託我照顧的,匕首刃部一瞬間擊打在胖子的拳頭上,出乎意料的,沒有發生鮮血崩流的現象,而是詭異的發出一聲「當」的脆響。

「驚訝嗎?這就是璞玉手!」璞玉手?聽說是那個白痴幫主的看家本領,這本來是傳說中神農氏為防毒蟲侵咬而修鍊,一雙手變成璞玉,刀槍不入,利於採藥,後人改成一門奇技。不過這小胖子如此年紀就能修習,天分看來也是不一般的。

「多說無益,看招!」小胖子還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朝著我怪叫的撲了過來,可是那速度實在不敢恭維。

此時的我還信奉正面殺敵的格鬥方式,拿著匕首也迎了上去。此時的打架並無傷大雅,各處都以比武為樂,何況是這種幫派,所以就有意無意的放任小孩子們的玩鬧。

小孩打架無非是我揍你一錘,你還我一腳罷了,就算是作為殺手培養的我們,在這個年歲也只是以基礎能力培養為基礎,並沒有學殺敵制勝的殺招。

小胖子力氣比我大得多,只能藉助匕首跟他周旋,不讓他近身。可這胖子被我壓制的凶性大起,竟然不管匕首的鋒利直接沖了上來,當時頓然一驚,下意識的將匕首擲了出去,不偏不倚,剛好擊中小胖子的『玉手』。

玉手刀槍不入,匕首自然而然的被彈飛,突然間一聲大叫吸引了我的注意,循聲望去,被打飛的匕首此時竟然插在了紫玲脖子的大動脈上,因為匕首沒有血槽,鮮血一時沒有井噴式爆發湧出。

「這、這不關我的事!是你害的!」胖子見勢不妙,竟然逃跑了。

就算心理素質再如何高,我當時也只是個孩子,面對這種突發情況不知如何處理,只得半跪到重傷的紫玲身旁,看著一臉痛苦卻沒有哭喊的紫玲:「你現在怎麼樣了?!告訴我!」

「滄、滄羽哥哥....」聲音已經很微弱,上氣不接下氣,我知道,被刺中主動脈的人不能移動,否則人會死的更快。

「在、我在呢!」趕忙回答。

「你、你哭出來,哭出來就感覺好多了!」看著紫玲一臉的痛苦,我的心當時也是一陣抽痛。

「滄羽哥哥...我告訴你....」

「你,我聽著呢!」

「哥哥練匕首受傷后...都不哭的....我也...不哭!」彷彿又恢復了力氣,聲音大了許多,但我知道,這隻怕是迴光返照罷了。

「都是我、都是我害的!」懊惱的扯著自己的頭髮,聲音中已經帶了哭腔。

「不是滄羽哥哥...是我自己不小心....」輕輕抬起的手想要撫摸我的臉,但體力飛速流逝的她無法做到。

慌忙抓起紫玲的手,死死地按在我的臉上。

「滄羽哥哥....你能做我哥哥嗎...」看著自己的手搭在我的臉上,她竟然笑了,那雙讓我厭煩的小虎牙此時卻顯得特別的可愛。

「當然,當然!」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這就是靠近死亡的感覺嗎?

「太好了...從小我的親人就不在我身邊......」頭一次覺得,世間還有這麼美麗的笑顏。也許正如一種花,只開放一次,在最美麗的綻放途中湮滅。

「哥哥...你能抱抱我嗎?」似是十分怯懦,帶著幾分央求。

「嗯...嗯...」氣息有些哽咽,無法說出完整的話語,只得狠狠點頭,輕輕的把女孩抱起。

「哥哥...你怎麼哭了...要笑啊...你的笑是最漂亮的....」放在我臉上的手替我拭去眼淚。

做出一個苦澀的笑。

「哥哥...偷偷告訴你...」

「哥哥聽著呢。」

「這裡往南三百米有一座枯井...我到天國去后...把我放在裡面...我不會給哥哥添麻煩的...」

斷斷續續說完令我靈魂震顫的話語,在也沒有聲息,顫抖的手輕輕撫摸她的鼻翼――溫度在深秋的傍晚快速的消失。傍晚的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斜射下來,照在一身白衣的紫玲身上,彷彿可以看到,白白的霧氣冉冉飄起,就像是天使回歸天國一般......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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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斯特拉托斯之刺客信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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