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宴席上的承諾
-大多數時候承諾是無價的-
不知是某種巧合還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陳忙與孜然救出來的這四人,全都是要身份有身份,要前途有前途的一流子弟,說到身份,自家的門派在江湖上可都是響噹噹的,說到前途,當多年前以後,他們率領著本門蕩平邪教的時候,那將是最有力的印證。
「來來來,我代表青一門上下,敬二位少年英雄一杯」,陳忙與孜然這不剛午休后沒不久,就被青木盟主親自過來請了過去,縱使是百般推辭也是執拗不過青木掌門等人又拉又拽的,二人第一次體會到了盛情難卻是何種的滋味。
「青木掌門您太客氣了,這不過是舉手之勞,不提也罷,不提也罷.....」,陳忙說道。
「二位這麼說可就太謙虛了,縱使是舉手之勞,可對於青木盟主,蘇仙嶺,飛天派以及綠柳山莊來說,那可是一件莫大之事,二位自然受得了這份隆重的謝意」,洪副盟主話一說完,被解救的四位紛紛舉起了酒杯,向陳忙與孜然二人表示的謝意,其他人則在一旁點頭評論,拇指上翹,附議得附議,勸酒地勸酒,都在為把氣氛烘托出來獻出了自己的一份力。
「二位賢侄,我也沒什麼好送的,我這裡正好一本祖傳的《馴蟲寶典》,還請你們不要推脫勉為其難的手下」,說罷,青木已經拉起了孜然的右手,將這本寶典放到了孜然的手上。
「這....既然是祖傳之物,我們怎可收下呢!我等浮淺怕是受不住這麼厚重的一份禮物,這萬萬不可」,陳忙推辭著說道。
「青木盟主可真是太有氣魄了,聽聞這本《馴蟲寶典》乃是貴派的幾大開派法寶之一,如此割愛,叫在下好生佩服佩服」,一掌門說道。
「聽了前輩這麼一說,我倆就更不能收下了」。
「二位賢侄且聽我說,我兒乃是我們老青家的唯一血脈,今天二位賢侄將我兒從邪教的魔爪中救了出來,那就是延續了家族的血脈,如今將這本祖傳之物贈與二位,並沒有半點的不妥之處,還請二位千萬別再推脫,要是再推脫的話...這一桌子的菜都快要涼了」,青木盟主這一打趣,倒是讓陳忙與孜然更加找不到推托之詞了。
「既然盟主都把話說道這個份上了,我看我們也沒什麼好推脫的了,這樣吧,這本寶典,我們就先收下了,也算是暫時交由我們保管,有朝一日,貴派需要拿回去有用處的話,儘管從我們這裡取走」,孜然看青木盟主如此的情真切切,搶在難以開口的陳忙前面說道。
田進與蘇河一看-青木盟主獻出了這麼一份大禮,覺得自己也不應該落後太多,人家將自己從魔爪中救了出來,恩情甚大,要是自己沒有半點表示的話,實在是說不過去的事兒,搞不好還會遭到江湖的恥笑,可一摸自己的腰間口袋,身邊哪有半點拿得出手的東西?當初隨身佩戴之物早已經被邪教的牢頭搜颳了去,現在這身衣服還是洪副幫主給的二手貨,想到此處,田進與蘇河煞是為難。
可就在田進與蘇河左右為難之際,向來是說話沒有分寸的一小地方掌門,神長著一豬臉對著二人說道:「那田賢侄與蘇賢侄,可有準備禮物答謝呀?」。
「在場的各位前輩也知道,我等今日剛被從邪山救出,身上空空如也,祖傳之物自然是沒有,不過我也準備了一份,就算是與祖傳之物相比也好不遜色的禮物」,田進托著腮,想了一會後說道。
「那又是什麼禮物?」,在場的人好奇心叢生。
田進停頓了一會兒之後接著說道:「那就是在下的一份承諾:往後只要陳兄弟與孜姑娘,有需要相助的地方,田進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眾人一聽又紛紛點頭表示讚許。
蘇河一看田進都這麼表態了,自己要是不有所表示的話,那可就太不合適了,田進還在表態之時,蘇河做著準備,田進剛一坐下,蘇河便站了起來,舉起酒杯麵對著陳忙與孜然說道:「首先這一杯酒我先干為敬..田進兄弟作出這樣的承諾,足以可見是個知恩圖報的至情之人,著實讓在下敬佩,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剛才我在底下折了三個青蛙,青蛙的背部已經按上了在下的指紋,我這就將這兩個紙青蛙送給二位」,陳忙與孜然雖然不明其意,還是趕緊起身一人接過了一個紙青蛙。
「蘇公子,面送紙青蛙,是否有何深意?」,青木盟主問道。
「這同樣是一個承諾!也是個傳世的承諾,往後陳兄弟與孜姑娘的後人要是遇上什麼麻煩了,帶上紙青蛙前來,我蘇家的子孫自會以此為誓-全力相助的」,眾人聽言,更是豎起了大拇指。
「不是還有一人被救了出來,怎麼不見剛才那位弟兄呢?」,席中一掌門說道。
「嗯..那位弟兄身體有些不適,正在卧床休息,就不來了」,洪副盟主說道。
「有人可知道那人是誰家的弟子?白天只是匆匆地掃了一眼,也並未看清楚那人的相貌,現在想來,也應該是一位掌教子弟吧!」,該掌門接著說道。
「崔幫主可當真想要知道此人真實的身份?」,原來此人是崔家寨的崔掌門,看崔幫主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青木盟主將那人的真實的身份以及一些真實的情況作了簡要的說明。
眾人聽后,各色表情在臉上交相輝映著。
宴席之中,有一人無論是從服飾穿戴還是言行舉止來看,都顯得與眾不同,雖然還沒有到格格不入的地步,此人便是武林衙門的周大人,說到這位周大人當然並不是當初那位奉旨創辦武林衙門的周大人,而是他的小兒子,周大人聽了青木盟主所言后,面露出疑慮。
此時的綠柳山莊早已經被官府登記造冊,換句話來說,已經被充了共,要想讓官家把到手的肥肉吐出來,又談何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