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一級戒備

五天過去，血靈依然在四處流竄，隨著受害者屍體接連不斷被發現，死亡人數已經上升到600人，死亡的恐懼在四處散播。

民眾情緒憤怒到了極點，每天都有暴力衝突事件發生，特別行動組連日追蹤但一無所獲，承受著巨大的輿論壓力，每次到達出事地點都晚了一步，連血靈的影子都沒了。

事件已經轟動了中央政府，五天內撤職查辦了17名官員。

所有部門對它恨之入骨，卻無能為力，一次次召開會議，討論如何將其抓獲徹底消滅，怎樣安撫民眾情緒，給社會一個交代。還有怎麼把事件的真相掩蓋……

「我認為應該加緊開發新武器，既然常規武器無法殺死它，就用離子武器！」

「你以為科幻片嗎，幹嘛不造個反物質炮出來？」

「就是你們裝備部研究落後，才導致我們的隊員遲遲沒有戰果！」陳局說著說著拳頭開始敲擊桌面。

「就聽你滿嘴跑火車，沒事就看科幻片，吃的都是燈草灰，放的都是輕！巧！屁！」裝備部長手掌拍擊著桌面，大聲反擊。

「劉部，別激動，消消氣。」楊宇在邊上勸架。

「怎麼，我的人天天在外面拼死拼活，沒日沒夜地追擊，你呢？到現在都拿不出個像樣的東西，非要把我手底下的弟兄都累死你才知道自己是個草包？不行趕緊滾！換個有能力的人上來，我看你邊上的小夥子比你強多了！」

「陳局，注意形象。」赤峰在座位上扯著上司的衣袖。

「你這麼一把年紀還不退休，天天在指揮中心瞎指揮，五天沒成果都是你領導有方！」

「砰！」一聲巨響，打斷了兩人的爭吵，所有人看向中間。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坐在主賓位的老者發話了，自會議開始便沉默不語，一直觀察著眾人，直到剛剛忍無可忍。

「我從中央過來，不是聽你們吵架的，半天了，一個像樣的主意都沒，難怪事情會鬧這麼大，我看你們兩個真是比我還不中用，該退休了吧？」老者環視了兩人，陳局和劉部立刻乖乖坐下。

「這樣吧，我看你們也不會有什麼作為了，你們的任務到此為止，赤峰，楊宇，這次作戰就你們兩負責，好好表現給兩個不爭氣的老傢伙看看。」老者說完閉上眼，仰起頭枕在靠背上。

赤峰，楊宇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委任狀該不該接。

陳局和劉部嘆了口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各自拍了拍身邊的下屬示意他們接受。

即使不情願，面對中央也沒用餘地。

「委員長，我們一定竭盡全力。」赤峰和楊宇站起來回答。

老者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關於我們這次面對的敵人……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楊宇有點猶豫。

「說出來，無妨。」老者允許道。

「這次我們面對的不是生物武器，也不是常規生命體，而是鬼魂。」楊宇說出口，留意了下周圍人的臉色，不少人帶著驚訝。「所謂研究所的最新成果只是幌子，為了避免事態擴大，給社會造成影響，如今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必須公開。」

「鬼魂？什麼意思？」老者睜開眼。

「當天，赤峰隊長捕捉到它帶回研究所，我們對它進行了詳細分析，發現它裡面的組成無非是混雜的血液還有部分人體軟組織的殘骸，這些都無法構成生命體，只有一樣東西——等離子體，也就是所謂的靈魂，不屬於固體、液體、氣體，甚至比分子，原子更小的單位，以前我們總是懷疑它的真實性，事實上，它是實際存在的，目前還無法解釋它的活動原理，但是它能夠寄宿在人身上，殺死宿主，最後拿走血液，毫無疑問，這是可怕的敵人，我親身經歷了那場浩劫，深知它的恐怖，想要消滅它必須將它的等離子體毀滅，目前還沒有能有效打擊它的武器。」

語出驚人，除了赤峰，其他人都瞠目結舌，三觀盡毀。

「你這話有依據嗎？」老者聲音低沉，語氣嚴肅。

楊宇搖了搖頭，「數據隨著研究所一起被毀了，目前拿不出有力證據。」

「我和它交手過。」赤峰說道。

「幾乎是零距離接觸，看著它從普通人變成血球，子彈打穿它的身體，就像在水裡穿過留不下任何痕迹，燃燒彈無法對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要不是那天帶了液態氮將它凍住，我就沒機會坐在這裡，除了鬼怪，我真的想不到有任何解釋的可能……太反常規了。」

在會人員倒吸一口涼氣，這東西簡直就是無敵！但一物降一物，沒有絕對無敵的存在。

「既然是鬼怪，那請些道士和尚來做法，試試看能不把它消滅？」有人提議。

會場里一陣鬨笑，「你當是看電視呢，做法降魔。」

「目前也只有試一試了，我會儘快研究等離子武器，在這之前，只有死馬當作活馬醫。」楊宇說道。

不少人嗤之以鼻，發出嘲笑，老者兩手撐著桌子，緩緩起身，「我想起一個老朋友，三十多年前，我在這裡做偵查科長，他還是個普通和尚，有一天他找到我，說自己遇見妖怪，師兄弟都被妖怪殺了，要我去給他報仇，我見他剛出院，頭上纏著紗布，以為他受到驚嚇，神志不清，就隨隨便便敷衍過去，後來他當了住持，我去祝賀他，又提起當年的事情，他也不多說，只是一個勁的嘆氣，我便不多問，如今他健在的話，我倒想看看他去。」

「委員長說的是天寧寺的松正住持嗎？」陳局問道。

「哦，你知道？」老者看了他一眼。

「松正住持是得道高僧，名聲在外。」陳局老實回答。

「那我現在就去天寧寺看看，讓全市警察，武警部隊進入一級戰備吧，一旦有情況立刻出動，我們的人民……已經禁不起意外了。」

「那對外怎麼報道？」

「敵特恐怖分子滲入，奪走生物武器，煽動群眾，製造混亂這種東西還要我教你們嗎？」老者背著手，擰開門把。

「散會，各自忙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