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守株待兔

第7章 守株待兔

「陳方,不是劃破表皮就行了么,你為何一刀就劃破了自己的皮肉?」

熊德起直搖頭:「看來你這紈絝子弟的性子還是沒改掉啊,你要是真不行的話,可以讓我幫你的,這般逞能作甚?」

「熊德起,你既然提前想到這些,那怎麼不早說,非得等我已經把事情做了,才來馬後炮,這樣有意思嗎?」

陳方的臉色黑如鍋底,臉上的灼熱的疼痛感告訴了他,正如熊德起所說,他這一刀下去,絕對是傷到了臉上的肉。

「陳方,馬後炮是什麼?」熊德起十分好奇。

「馬後炮就是事後諸葛……」

話說到一半,陳方就識趣的停了下來,他只感覺自己是在對牛彈琴,給熊德起說這些幹嘛,這不是存屬於沒事找事兒幹麼?

接著,他果斷的轉移了話題:「熊大漢,咱們不說這個了,我記得你那裡,似乎有治療外傷的葯散吧,快勻給我一點!」

熊大漢連忙擺手,回道:「這個可不行,金瘡葯這種葯散藥效太強,若是給你敷下,那你的傷口也不會留下疤痕,也就是說,你之前的挨的那一刀就白受了!」

陳方仔細想了想,陳家的金瘡葯是花了大價錢在外面收購的,是藥師按照嚴格的比例配置而出,藥效自然要比尋常人配置出來的強。

除此之外,這種強效的金瘡葯還能用在一些陳年舊疤之上,達到輕鬆祛疤的效果。雖然遠遠沒那種起死人肉白骨的效果,但也算不上差了。

一想到這裡,陳方的心裡就十分不是滋味,他能知道的,熊德起肯定也能知道。

那麼,問題就來了,既然在臉上劃一刀,也不會因此破相,那熊德起怎麼卻知而不言?

「熊大漢,你明知道有金瘡葯,為什麼卻不和我說清楚?」陳方抱怨道。

「嘿嘿,我以為你知道呢!」熊德起笑道。

陳方抬頭望天空,他的心情很複雜……

最終,他對熊德起也沒有任何辦法,說也說不了,打也打不過,他只有保持著沉默,不在理會此人,轉而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從剛才挨了自己一刀到現在,陳方臉上的傷口也止住了血,不過臉上時不時傳來的肉疼感,卻讓他暗中是一陣的齜牙咧嘴。

但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叫一聲疼,只是在默默忍受著。

但是陳方深知,就這樣受罪下去也不是辦法,最好找些事情做,然後分散注意力。

所以他出言打破沉默,道:「熊大漢,趁著現在還是夜晚,咱們還是趕緊動身去李家所在的葆尋城吧!」

熊德起點了點頭,兩人就立即消失在陳家的後山之上。

……

陳方與熊德起動身不久,後山下東院兒里,月亮門身後的一處矮牆中,從陰暗處里走出了兩個人影。

若是細細一看的話,這不是本應該離開陳家的李岳與陳平外,還能是誰?

「家主,看來那逃走的陳方與熊德起並未返回陳家。若是換作我的話,逃命都來不及,定然也不會回到陳家的,所以是你多慮了!」陳平說道。

從陳平的這話就不難看出,原來李岳這個老狐狸,之前在廂房時發現門外的異樣后,雖然並沒有發現任何人,但他心中疑慮未減半分,所謂的不動聲色離去,不過是為了接下來的守株待兔而已!

但還好的是,陳方為了保全小命,並沒有任何冒險回陳家的心思,讓李岳的一拳打到了空處。

李岳的神色有些陰晴不定,他可不相信自己的感覺會出錯,所以他堅信,那時候門外必定有人,只是這人感覺到廂房中的異樣后,就及時離去!

既然守株待兔沒有結果,他也沒有對門外是誰而過多深究,他回道:「不管是不是我多慮了,待回到族中后,我會將族內的長老盡數派出去搜尋陳家餘孽,陳長老,到時候就麻煩你一起前去了!」

陳平連忙表忠心:「回稟家主,我一定為了李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只是陳家兩位餘孽中,陳方乃是一位不求上進的紈絝子弟,我們無需多管,只需要多多注意他的那位外姓護衛熊德起就行。此人的天資卓越,年紀輕輕就是打通了任督二脈的拓脈境,若是不早些除去,怕是以後會成為李家的勁敵!」

李岳並不認同陳平的觀點,他道:「陳方乃是陳家的嫡系,就沖他的這個身份,他的重要性比起熊德起來絲毫不差,所以他也必須得死!」

說到這裡,李岳眼中露出狠辣之色,他繼續道:「陳平,既然你加入我李家,那麼你就得知道一個道理,凡是與我李家為敵的,那怕是一根草,我李家也務必得做到斬草除根,這樣才不會留下那怕一絲的後患。」

李岳的這一番話,讓陳平冷汗直流,他沒有想到李岳的要求會這般嚴苛,他連忙回道:「謹遵家主之令,我陳平,以後一定為家主馬首是瞻!」

「陳平,本家主只希望你記得,既然你來到了李家,就得好生為李家做事兒,當然,只要你以後表現好,李家也不會虧待你半分的。」

說完,李岳就徑直的走在了前面。

待李岳走遠后,陳平才回過神來,而此時,他早已被冷汗濕透了後背,只覺得李岳的話是意有所指,完全是特意說給他聽的。

這讓陳平心中升起了一種憋屈感,當初他在陳家時,雖然不是嫡系,但就連家主陳瑞都是對他和平和氣的,那像這李岳,直接就這樣對他呼來喚去的。

與之相比,現在的這種提心弔膽的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與之前在陳家時簡直沒得比。

如果沒有發生這種賣主求榮的事情,或許他在陳家還過得如魚得水吧!只是這世界上,那裡來的這麼多如果?

陳平搖搖頭,把這種奇特的心情壓下后,連忙追趕上去。

……

葆尋城,一個荒域中的小城。

雖然這裡被李家給掌控著,但葆尋城裡的一切,並不是李家這個掌控者能一一監管到的。

這不,在清晨之時,就有兩位凶神惡煞,讓人不願多看一眼的刀疤青年成功混入其中。

守門的幾位李家之人,也並沒有察覺到這二人就是李家正在追殺的人。這幾位李家之人更不會想到,這本應該倉惶逃命發二人,還敢膽大包天的來到李家的這大本營來。

走進葆尋城之後,陳方好奇的打量著城中的一切。

雖然這一切都看似新奇無比,但這裡並沒想象中這麼熱鬧,街上的人三三兩兩,並沒有半分鬧市的樣子。

「陳方,你別東張西望了,小心被人發現了身份!」熊德起低聲說著。

此時的熊德起開起來有些猙獰,再加上陳方特意給他將頭髮弄得散亂,他的額頭也被用亂髮遮住,讓熊德起由長臉變成了圓臉。按照陳方的話來說,這就叫做「易容」!

而陳方就簡單了,直接裹了一個頭巾在頭上,加上他臉上的疤痕,也算是達到了偽裝自己的目的。

但就在當下,他也知道不是魯莽行事的時候,所以他點了點頭,不在東張西望,而是沉默的在街上前行著。

「聽說了么,李家傾巢而出,直接覆滅了陳家。」有人道。

「可是那個與葆尋城李家差不多的那個陳家?」一人說道。

「可不是嘛!據說陳家嫡系,除了一位執垮公子外,其餘的皆被李家滅殺,然後大火焚之。據說現在的陳家,遍地都是亡人的殘骸,可謂是慘不忍睹。」又有人附和道。

當這人說完,就發現旁邊還有兩位刀疤青年。然後,這人連忙對兩位同伴做了一個噤聲手勢,三人匆匆離開。

沿途,這樣的話語陳方不知聽到了多少,不過這葆尋城之人似乎都是人精,一個個的對同伴是說得繪聲繪色,但是一發現外人,就一副忌諱無比的樣子,生怕遇見了李家之人。

「熊大漢,你看這些葆尋城的人,明明對李家的十分忌諱,但還在城中肆無忌憚的閑談,你說這是不是很有趣!」陳方小聲說道。

「陳方,你管這些幹嘛,可別忘了咱們來這葆尋城的目的!」熊德起事不關己的回道。

「咳咳!」

陳方乾咳了一聲,他沒有想到熊德起這個護衛,居然一點也不配合他。

不過這也無妨,他話題一轉,回到了正題:「那我們不可能一直在葆尋城中閑逛吧,總得找個落腳處不是?」

「誰給你說了這是在閑逛,咱們這不是正在往著落腳處而去么?」熊德起反問道。

陳方服氣,他怎麼不知道陳家在葆尋城之中,還有著落腳之處?

「能說說我們這是要去那裡么?」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熊德起賣了一個關子。

這讓陳方開始警惕起來,他腦海中並沒有之前那位「陳方」的所有記憶,所以有些事情,是之前那位「陳方」知道,而他卻不知道的。

之前已經白痴的問過一次了,他也識趣的不在過問第二次。

經過這個事情后,也給陳方提了個醒,這熊德起是之前那位「陳方」的護衛,並不是他的。

即使這種類似於奪舍的事情,會讓很多人下意識的忽略,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會高枕無憂。須知熊德起的實力比他強了不少,收拾他還不是輕輕鬆鬆!

就這樣,陳方陷入了沉寂之中。不過他的腦袋並沒有輕鬆下來,而是在深思著一些事情。

他覺得,一些事情要是沒有一個具體對策,那麼他在洪荒世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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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兮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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