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手,能砍了嗎?
桃花曾跟他說過,正道不會收攏沒有天賦之人,因為人家靠的就是一個「悟」字,悟透了,卻沒有天賦,那不是留著吃乾飯嗎?
而讓他們逆奪天命,強勢崛起,又是絕對不可能的!
「當然,一般人送,肯定是送不進去的,就算是送,也該送那些天賦異稟,被我們睡服……咳咳咳,誆騙之人!」中年人一看方莫臉色有異,連忙改口。
觀察到方莫臉色緩和了一些,他才繼續開口,語氣間,頗為自傲道:「但我趙某人何許人也?與不少大門大宗,都有不少聯絡,送入幾個少年,絲毫問題沒有。桃花還說,這三個少年,皆為一時俊傑,若能睡服……收服,定能在以後大放光彩。」
「滿嘴跑火車的屁話!」方莫氣急,他看這貨就覺得,對方肯定是在騙他,但他又找不到絲毫證據,只能道:「說實話,要不然,老子讓你去下一個世界,繼續吹噓。」
要是他真能和不少大宗門有聯繫,還至於窩在這裡受苦?!
看起來,凌雲宗好似一片世外桃源,但修鍊又不是隱居,能夠在修鍊之餘,享受人生,怕是大多數人的認知,而作為一個受了幾千年知識教化的他,更是明白這一點。
在那顆水藍星上,所有有記載的仙家府邸,哪一個不是或熱鬧非凡,或非同凡響,也就只有寥寥幾人,喜歡依託于山林,但其洞府,也大多風景秀麗。
哪像此處,山峰?
沒有!
小山包都是有幾座!
「公子,我趙敬宗實在是冤枉,對於他人,肯定是滿嘴胡言,半句實話也無,可對公子您,我可是真的不敢……」趙敬宗連連喊冤,看到方莫神情還是沒有緩和,他只能繼續。
「公子聰慧遠勝凡人,僅僅身邊之人,便有驚天之偉力,當不可與一般人相比。」
「嗯,在下確實有所隱瞞…」
這貨最後,還是沒有堅持住,舔著臉承認了下來。
方莫立刻惱羞成怒,他剛剛都差點信了,對方肯定和一些宗門有關係,沒想到居然是欺騙,於是他直接一指道:「死了,快讓他死了,我不能看到這樣的人。」
「公子不要啊……」
趙敬宗一看,連忙跪下,他也知道方莫不願接觸自己,在隔著一米遠的地方,好似抓著一根大腿,虛握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開口:「公子,我並非有意隱瞞,實在是,我與那些人的聯繫,都是……都是……公子所不喜的。」
「難不成還是……」
方莫剛想說出「朋友交易」四個字,猛然反應了過來,「你他娘還真是啊?!厲害!厲害!」
可不是嘛。
他不喜歡的,而且還有可能建立深厚友誼的,不是這四個字,又是什麼情況?
方莫覺得,自己有點想吐。
他可以不歧視,也絕對不會有歧視之心,然而這個人…
不光自己玩,還要被其他人玩,那可就有點……不好啟齒了。
「公子謬讚,在下唯有這一技傍身,無奈的很,無奈的很啊…」說是無奈,可趙敬宗的臉上,分明表述著我很驕傲,我就是這麼厲害。
一股微風吹過,方莫像是被牽引而動,他又退後了幾步,然後道:「好好好,先起來吧,不過說了半天,這令牌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趙敬宗拍了拍大腿上的泥土,做了個英武的表情,接著開口道:「天下九州之中,唯有這厚土州,正道門派雖然繁多,實力卻不見得有多強,這飛魚宗,便是其中一支強宗。」
看到方莫很有興趣聽的樣子,趙敬宗暗自得意,接著便繼續講述。
原來,這厚土州由於地理原因,比北極雪州都要差上不少,因此並無多少強宗在此紮根,勢力自然很是分散,所以這裡便有無數宗門,同時也有無數國家盤踞。
飛魚宗就是其中一支,實力比天下有數的強宗,差了不知多少倍。
可因為它所在之位置,倒是讓其作威作福了起來。
趙敬宗便是和其門中一位長老有著不弱的交情,所以他才會有這麼一塊令牌。
「有了這一面令牌,哪怕日後我被追殺,也能用以保命,他對我,真的很……」
他,居然表現出了一點楚楚可憐,或者說,含情脈脈的眼神。
方莫機靈靈的打了個冷戰,連忙制止:「行了,別說了,我大概清楚你的情況,不用你隨時提醒……」
原來是宗門令牌啊。
他看著手中的令牌,觀察了片刻,臉色忽然大變。隨後快速的將令牌扔給了趙敬宗,道:「你平時,是不是總拿這令牌,以慰相思之苦?」
「公子如何得知?果然,公子聰慧猶如神靈,我日日觀察令牌,只為能夠解一解相思之苦。想來,公子也是性情中人,否則,如何能夠猜測出此事?」
趙敬宗先是小心的接過令牌,連連拍了幾個馬屁的同時,將令牌快速的裝進了身上。
方莫看得頭疼不已。
沒殺這貨,真是一個天大的損失!
但是,他現在又必須要通過對方了解一些事情,只能……忍了!
「送入正道之人,你們如何可以斷定,對方不會背叛?」方莫皺著眉,下意識的問出了一個問題,繼而看著小心翼翼拍著胸膛的趙敬宗,臉色難看道:「放心吧,既然已經給你了,我就不要了!對了,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是解相思之苦的?」
「多謝公子理解,還有一把頭梳,一方錦帕,一顆葫蘆,一塊玉佩……」趙敬宗的臉色,緩和了下來,似乎對方莫的理解,極為感激。
理解個屁啊!
方莫是真的不能理解啊!
但是他真的需要,暫時留下此人,好能夠為自己,多提供一些信息,哪怕想要進入其他宗門,或者說是……其他,也總是要有信息相伴的吧?
方莫面無表情的將這些東西拿出來,為了表示「尊敬」,他並沒有沾手,而是輕飄飄的飄在了趙敬宗的面前。幸好的是,宙斯做的戒指還行,不用手,也能拿出東西來。
不過這樣,似乎不能用拿這個詞,應該叫取。
「主公,我在。」
宙斯多麼機靈的一個人,看到方莫將東西取出,立刻走了過來,認真嚴肅的創造出一些水滴,調好溫度,給方莫洗手之用。
「不用了,我已經不想要這雙手了,你能把它砍了,然後重新制一雙嗎?」方莫冷若冰霜的開口。
宙斯居然真的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搓著手道:「問題不大,然而傷害主公這等事情,小人實在不敢做出…」
他哪裡看不出,方莫只是說說而已,真要是砍下來,估計他這小命也就沒了。
「公子。」趙敬宗看著洗手的方莫,緩緩道:「邪宗控制之法甚多,其中最簡單,也是最靈巧的,便是在他們身上,烙印下邪宗功法,只要如此做了,以後哪怕想背叛,都是不可能的。」
他倒是沒有忘記方莫提出來的問題,將思念之物,統統收回后,高興的給方莫解釋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