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順風順水
第202章順風順水
二月底,SD省蒙陰縣,華東野戰軍,集結二十七萬兵力,與國民黨軍,二十四個師、六十個旅,約四十五萬餘人的戰鬥即將拉開序幕。
敵我雙方,排兵布陣,整裝待發。決心,在孟良崮一帶,「分出高下」。
指揮部內,華東野戰軍司令員兼政治委員陳老總,正在看著地圖。
身旁粟副司令端著一個白瓷茶缸,在一旁說道:「老陳,這次,還多虧了那個小鬼啊,若不是他,哪裡來的這些軍用物資,和這份極其珍貴的作戰計劃?」
陳老總拿著放大鏡,沒有抬頭,卻附和了一句道:「是啊,雖說這冬天沒多久就該過去了,可咱們還是換了一批被褥,改了一批軍裝,其餘的,留著戰備,咱們也算腰杆子硬了許多啊。」
言閉,陳老總直起腰,把放大鏡朝地圖上一丟,忽然想到了什麼,扭頭問道:「哎~我說老粟,你還記得那個小子嗎?
想當年,咱們在豫東南革命根據地,他才多大啊?恐怕還不到十六歲吧?骨瘦如柴,人無槍高。
當時,你讓他參軍,他是怎麼回你的啊?」
副司令正在喝茶,聽到陳老總提起這段歷史,差點沒把茶葉給噴出來,笑道:「我讓他參軍打仗,可那個小鬼,告訴我他怕死,氣的我呦,真的是恨鐵不成鋼啊!」
陳老總回道:「這可不能怪他,當年,父母雙亡,年齡尚小,後來,不是也醒悟過來了嗎?
只不過,他沒有追上我們,陰差陽錯的進了軍統,反倒,為了咱們這次大戰,埋下了伏筆。
老粟,這可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吶!」
副司令點頭認同,卻又皺起眉頭,擔憂地說道:「老陳,還有件事,我可要提醒你了,上海地下黨發來的情報,可是說咱們內部有特務啊。
這個特務「野火」不除,別說你我,恐怕,就是咱們這位小鬼,心裡也不踏實啊!」
陳老總點了點頭,嚴肅地講道:「老粟,在敵人的特務沒有查清楚之前,這次我們華野的作戰計劃,可務必保密。
還有兩位關鍵的潛伏者,「野火」與「春生」同志的底細,只許你知,我知,萬萬不可泄露出去。」
……
候時新時隔很多天,第一次走進軍統大樓的會議室內。
會議室大部分處長都在,目光齊齊看向了他,這讓候時新的心裡,充滿了一種自信。
「呦!老候,你總算回來上班了,你若再不來,我都不知道這站里的考勤……該怎麼給你畫了。」
人事處長孫浩,平時和候時新來往頗多,看他剛一進門,便忍不住拿他開涮。
「老孫,我怕你個鬼啊,我是後勤處長,管著錢袋子,你點你的卯,我發我的錢,你還能干涉了我?
況且,就你們人事處的閑差事,還不就像《嘲京僚詩》里說的那樣,「除卻早衙簽到字,閑來只是逛衚衕」。
呵呵,老孫,你給我畫不好,哼哼,小心這個月的軍餉,我給你扣嘍。」
孫浩單手指著候時新,上下點道:「得得得,你這個「大內總管」牛氣,我惹不起,我躲著你。」
「哈哈!」會議室內傳來一陣鬨笑。
專用秘書余晨汐,早就將他的水杯、筆記本、文件夾等物,在他的位置上擺放的整整齊齊。
候時新剛要坐下,卻聽梅姑講道:「時新啊,很高興看到你回站里工作,沒了你,我們在座的各位,還真是不太適應啊!」
一向沉默寡言、蔫兒不拉幾的梅姑,最近像變了個人似的,精神抖擻、意氣風發。
尤其今天,她的心情絕佳,因為,剛剛拿到了「血燕窩」和整個國內都罕見的抗生素。
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弟弟給她帶來的。
候時新走到她的身邊,低頭,顯得很關切,問道:「姐夫和我那個小外甥,什麼時候能到啊?我這邊老師和教室可都給他安排好了。」
想起這事兒,梅姑又開心的合不攏嘴,趕忙回道:「快了,快了,就這兩天,到時候,我讓你姐夫請你喝酒,你可不許推辭啊!」
眾人,聞聽此話,皆是一愣,外甥?姐夫?這二人什麼時候攀上了親戚?似乎,這關係還很不一般吶!
眾人皆醒,唯有一人獨醉,直爽的鄭軍鵬,接話道:「老候,你的女人緣可是不賴啊,我家燕子也說,這兩天,要請你和你夫人喝酒那。
嘿,我就納了悶了,我那個賤內,向來都是眼高於頂,可她偏偏對你,真可謂是情有獨鍾啊!
老候,我還真有點吃醋了,若不是你,換了別人,你看我不一鞭子抽死他。」
鄭軍鵬一旁的韓天強,捂著嘴樂著,並調侃道:「你看你長的黑不溜秋、五大三粗的模樣,你再瞧瞧人家候處長,能比的了嗎?
我覺得啊,弟妹眼光挺好的,見異思遷,應該!應該!哈哈!」
候時新被二人說的有些尷尬,趕忙岔開話題,大聲說道:「感謝各位同仁的惦記,這兩天啊,我請,咱們這幾位處長,有一個算一個,國民大飯店,隨意吃,隨意喝,我買單!怎麼樣?」
候時新的話音剛落地,愛喝兩盅的黨國清便接嘴道:「好啊,候兒,到時候,你這個管錢的處長,可呆放放血,拿出壓箱底兒的好酒,讓我們嘗嘗!」
「就是,就是,再扣扣索索的可不行!」
熱鬧的會議室,唯獨馬亮,坐在會議桌尾部,手中轉動著鋼筆,好像所有事情都和他無關似的。
候時新走了過去,坐在他椅子的扶手上,摟著他的肩膀調侃道:「怎麼?老馬,還為以前的小摩擦生氣呢?好歹你也是個處長,怎麼能如此小雞肚腸?
我老候向你保證,以後只要你馬處長的人,到我後勤處無論申請什麼,哪怕是一根針,一律暢通無阻,怎麼樣?」
馬亮不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既然候時新遞給他一個橄欖枝,他當然不舍放棄。
馬亮放下手中的筆,抬頭說道:「老候,是你的心眼太窄了,我是怕你的好酒不夠,才沒敢搭茬兒啊!」
「哈哈!酒這種東西我後勤處有的是,我老候向來不心疼,重要的是,呆有你們這幫兄弟們陪著喝,」
候時新正激情四射地說著,滿屋子的人,也在神采飛揚的附和著。
陳澤飛卻背著手,一臉怒意地走了進來,候時新趁機收了嘴,坐了下去。
他這一坐,整個會議室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這說明,不知不覺的,候時新在整個上海站的威望,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