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上山，突變
晨光微啟，村裡漸漸起了炊煙。
靈筱在空間里修鍊了一夜，沒有睡不醒的萎靡，反倒精神更加神采奕奕了。
她很快打理好自己，從卧室出來到廚房開始準備早飯，她先把昨天沒吃完的米飯加水，切了點菜沫放在鍋里煮上，粥滾后再打入雞蛋，一鍋青菜雞蛋粥成型。然後到院中菜地里摘了些黃瓜和土豆，簡單做了一份醋溜拌黃瓜和椒鹽土豆餅。
很簡單的東西，不花費時間。
她在廚房忙碌的時候，墨塵已經到後院將藥房中還未晾曬好的藥材拿出來繼續晾曬，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待靈筱將早飯都放到桌上，墨塵已經忙完手中的活，他洗好手走到桌邊坐下，他瞧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早飯，心裡想著他人到中年能收這麼一個好閨女，老天真是厚待他了，想想心裡都幸福的冒泡。
「爹爹，乘熱吃吧。」靈筱擺好碗筷，跟著坐下端起眼前自己的粥就著小菜吃了起來。
「嗯，真好，現在爹爹過得日子呦，真是好啊。」墨塵吃著美味的早飯，嘴上不斷的讚歎著。
靈筱：「......」她前世怎麼就沒發現爹爹是這樣的？罷了，左右不過還是自己爹爹。
「筱兒，雖然爹爹說好明日帶你去鎮上，但是你的功課可不能落下知道嗎？」墨塵邊吃邊對靈筱說著，他寵女兒，可在給靈筱學業上，他還是很嚴厲的。
「嗯嗯，爹爹，我保證都做好。」靈筱小手拍著自己的胸脯，很認真地向墨塵保證到，笑話，這些都是她前世玩剩下的，怎麼可能不會，隨隨便便都能拿出手好嘛，當然這些她可不敢跟墨塵說。
「嗯，那就好，筱兒一定要認真學習，可不要偷懶哦。」墨塵一聽靈筱的保證，心裡想著比起村裡那些個熊孩子，自家的女兒可是好上百倍了，多乖呀。
這麼一個明晃晃的女兒奴，想也知道以後要是誰想娶靈筱，嘿嘿...這追妻路不好走啊。人墨塵可不是純善之人，良善那也是分人的，對與一個對自家女兒有企圖的狼崽子，他可不會手軟。
「爹爹，我今天想去山中。」靈筱吃著早飯，向墨塵徐徐道來自己的打算，她已經有些天沒見到大園和小莫了，雖然她不怎麼擔心這兩貨，但是想著明日就要去鎮上的事，她還得跟它們說一下，不然萬一它們來了找不到她到處亂串怎麼辦？
「大園和小莫有些日子沒見著了，我有些想它們了。」
「行，爹爹和你一起去。」墨塵想起跟女兒一起生活了五年的兩隻，知道她們之間的感情很不一般，儘管他知道靈筱在山裡生活的五年裡早已有了自保的能力，可自己就是不放心讓女兒獨自上山，想想還是一起吧。
早飯過後，墨塵背上背簍，鎖好院門，牽著靈筱從後門出發。
他們住的房子緊挨著霧山的，直接從竹林處順著山勢往上走即可。
靈筱看著放在背簍里的鐮刀，目光微閃，她的爹爹怕是在那一次受足驚嚇了，現在每次出門總是帶著這麼厚重的鐮刀，想想他這單薄的身形，看著都累。不過深山裡不乏猛獸，老虎熊瞎子野狼有很多，要是一個不小心碰見了，沒個防身的，確實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花了一個時辰，期間，他們發現了不少小型的獵物，順手逮了幾隻野兔，野雞，想著反正明日要去鎮上，可以賣去酒樓換些銀兩。
就這樣，他們的位置難免會有些變化，漸漸的，他們往山裡深入了一些，周圍樹木明顯比外圍高大茂密的多。
靈筱正感應著小莫它們大概的位置時，就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似乎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筱兒，快走。」墨塵似乎也有所察覺，他立馬抱起靈筱，快步向來時的方向跑出去。
林中的鳥『呼啦』一下飛走，似是受到了驚嚇，周圍的氣氛也不太對勁，有些不安，有些騷動。
來不及跑了，墨塵為了謹慎起見，他立即作出反應緊緊抱著靈筱跳到樹上，剛落定，就聽到一聲獸吼由遠及近。
墨塵抱著靈筱將身形隱藏在茂密的樹葉之間，他注意到向這邊極速移動的影子。
他大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撫著：「筱兒乖，不要出聲，不要害怕。」
只是正當靈筱想要告訴墨塵，自己不怕的時候，突變驟起。
「吼——！」一聲震顫的咆哮，一到黃色的影子和白色影子躥出來。
嗬！看罷，靈筱心中一喜，好傢夥，這是兩頭正值壯年的老虎啊，一頭黃虎，一頭白虎。
所謂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靈筱心裡活泛了，她想著能不能坐收漁翁之利？嘿嘿，先看看！看看再說。
兩虎爭鬥，一撲一躲，再撲再躲，雙方反覆相互撕咬，四隻爪子在空中撲騰，或抓或咬，一時戰況激烈兇猛，難分勝負。
一會兒的功夫，兩隻老虎身上都紛紛挂彩，血痕一道道一條條，看著觸目盡心，血腥味止不住的向四處飄散。
要說這麼濃烈的血腥肯定會引來山中不少野獸吧，不盡然，就算智商沒人搞的野獸，但是它們的警覺性還是很高的，誰會在兩隻老虎爭鬥的時候過來，這不是嫌自己命長嗎？所以此刻這邊除了兩隻老虎，只剩下樹上的墨塵和靈筱，其他的動物早已逃命去也。
正當墨塵和靈筱靜觀之時，說時遲那時快，白虎猛然撲向黃虎，「咔」一聲死死咬著黃虎的脖子，那隻體型更顯龐大的黃虎猛的發出一聲慘叫。
黃虎來不及更多的反應便「砰」一聲身軀轟然倒地，身子一抽一抽的，脖子處的鮮血往外直流。
墨塵和靈筱：「！！！」發生什麼事了？就這麼結束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墨塵本能地縮了下身子，連靈筱都驚得兩眼發直，心裡默默比了個大拇指，好傢夥，厲害！
兩虎鬥爭，明顯白虎要看上去比黃虎更聰明些，此時一勝一負顯著的狀況無一不在訴說著白虎的勝利，只是遠遠望去白虎身上的傷口也是與黃虎不遑多讓，向來若不是白虎最後的那一個猛擊，怕是最後勝負難分。
白虎很聰明，它硬撐著渾身是傷的身體慢慢退開，隔著一小段距離來回徘徊，它在等，等黃虎徹底咽氣的時候。
「咔——」忽然它抬起頭，冰冷的獸眸直勾勾盯著某個大樹上。
墨塵腳下的樹枝發出了一絲細小的斷裂聲，頓時感覺到自己被鎖定了，他收緊抱著靈筱的手臂，心頭不驚一跳，要不要這樣啊！該說，這老虎的警覺性很敏銳嗎？
靈筱透過樹葉間隙望向警惕心極強的白虎，果然，這隻老虎不簡單啊！
「筱兒不怕啊，爹爹在。」墨塵輕聲撫著靈筱，待在樹上防備的看著白虎的動作，生怕白虎一躍而起，撲騰到他們所在的地方，到時候可是不好了。
「爹爹，筱兒不怕的。」靈筱輕聲回應道，小手指著正望向他們的白虎，「爹爹，我們現在怎麼辦？」
墨塵眉頭一揚，看著樹下不遠處的白虎，爪子抓著地面，朝著他們的方向發出威脅的低吼，只是白虎遲遲不上前，在黃虎身軀的邊上不停來回徘徊。
能怎麼辦？他也不知道啊！墨塵身後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來了，但是他強撐著，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還有女兒要保護，不能慫了。
「噢嗚。」白虎沖他們發出警告的低吼，但愣是沒有上前半步，像是在盤算著它即將面對的敵人究竟有多強大，是不是它現在能對付的。
「爹爹，我們要下去嗎？還是繼續待著？」靈筱小聲的跟墨塵說著，她明顯感覺到墨塵抱著她的雙手在抖。
待在樹上？還是下去？墨塵心裡正在艱難的思考著，不過現在不上不下的局面確實有點難辦。
「爹爹，要不我們還是下去吧，放心，白虎傷不了我們的。」靈筱看著樹下遲遲不上前的白虎，悄悄的散出自己的神識，將它困在原地。
沒思慮多久，墨塵抱著靈筱乾脆地從樹上跳了下來，他從背簍中拿出自備的鐮刀，隨時隨地防備白虎的攻擊。
「筱兒跟著爹爹，當心些。」墨塵將靈筱護在身後，仔細觀察著白虎的動作。
白虎：「！！！」
忽地出現兩個人，白虎本就繃緊的神經更加警惕了，它沖著他們低吼，只是顯然它猛獸對於危機感天生的敏銳感應，它對他們是忌憚的，噢，明確的說它是對靈筱散出來的神識忌憚，誰讓它現在被神識罩著，只能待在原地哪兒都去不了。
白虎爪子用力的抓著地面，口中時不時的發出警告的低吼聲，但愣是沒有上前一步，靈筱看著這樣的白虎，對它的反應煞是滿意，不錯，不錯，很乖。
墨塵：「！」剛剛殺死黃虎的是這隻嗎？怎麼現在他們下來這狀態有些不對哎。
白虎：......是我的問題嗎，明顯是你們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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