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搶書
「公主殿下,昨夜國公大人的獨女被人殺害,現場掉落了一條項鏈,據查證,是您的鏈子,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將軍打扮的女子不卑不亢道。
南月寒眼中的震驚一閃而過,這個國公可謂是靈族的蠹蟲,拉幫結派擴大自己的勢力,她養的獨女更是過分,小人一個,時常禍害百姓。南月寒一貫暗人做暗事,昨晚趁著大家睡著的時候跑出去解決了這些東西,千鈞一髮之際殺過重重守衛殺了公國的獨女,卻沒能殺了國公,只是還是第一次這樣被人抖出來。摸了摸脖頸,果然上面的鏈子不見了。
藍御等人震驚的看著南月寒,完全不敢相信她是如何瞞過他們所有人的耳目跑出去殺人的。
「請跟我們走一趟。」女子再次道,揮手示意侍衛來抓南月寒。
「等等。」莫漣漪從外面進來:「是我做的,你們不要冤枉了好人。」
「那好,請你和我去大殿,一起帶走。」女子道。
「不必,本公主自己走。」南月寒柔聲道,沒有一絲慌張,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到了大殿之上。
大殿之上,兩側站著朝臣,中間跪著一老婦人,赫然就是所謂的國公,她神情悲痛又帶著恨意:「求陛下為臣做主,求陛下做主。」
「小寒,你可有話要說?」女皇的聲音威嚴又平靜。
「陛下。」身邊莫漣漪搶先道:「跟公主殿下無關,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哦,到底怎麼回事?」女皇問道。
「月公主的鏈子,是我撿到的,昨晚國公府的刺客,也是我。」莫漣漪道:「她的鏈子是一朵櫻花花瓣和梨花花瓣相依偎的,潔白的梨花花瓣上面有一個粉色的小點。其上紋理細膩,觸手生溫,鏈子材質柔韌堅硬,月公主極為寶貝這條鏈子,藏在衣服內不為外人知道,若非拿在手上細細研究,不可能知道這麼多,請陛下查驗。」
「這條鏈子是被利器划斷的,也就是說,是昨晚在和我的侍衛打鬥時被劍划斷的,所以剛好掉在現場,所以你是說你剪了月公主的鏈子戴在自己脖子上嗎?」國公咄咄逼人。
「是。」莫漣漪毫不猶豫。
「平常人撿了別人的東西要麼就是還給人家,要麼就是見財起意將它賣了,斷沒有帶在身上的道理,你這說法未免站不住腳。」國公冷笑道。
「我思慕月公主,所以如此。」莫漣漪依舊面不改色,說出的話卻驚的眾人像是被砸了一個響雷,南月寒震驚的看著她,她面色平靜直視前方,卻不看向她。
「眾所周知,月公主毫無靈力,膽小怯懦。況且,太醫可以作證,月公主身體虛弱卧病在床,而且又被剛回來的靈族二公主殿下抽了一頓鞭子,眾位看看她現在臉上還有鞭痕,如此,怎麼可能跑出去殺人呢。」莫漣漪句句抓理。
「那你為何殺我兒。」國公手指顫抖的指著她。
「你女兒不思進取,整日只知道吃喝嫖賭,戕害民男,這樣的禍害,難道不該去死。」莫漣漪冷笑道。
「陛下,既然此人已經承認,殺人償命,請陛下將此人斬首示眾。」國公完全相信了莫漣漪的說辭,像月遲方向跪下行了一個大禮。
「等等。」南月寒終於出聲,她聲音依舊輕柔道:「根本不是她殺人的,她哪裡來的那麼大本事殺了國公府那麼多靈力高強的侍衛,她只是一個凡人而已,她沒有半點靈力。」
「而且,本公主的鏈子在這裡。」南月寒從脖頸取出一條一摸一樣的銀色鏈子。國公從地上爬起來去對比兩條鏈子,果真一摸一樣。
找來了師傅做對比,連材質手工都一摸一樣。
「所以,是有人要冤枉本公主,才如此煞費苦心。」南月寒斬釘截鐵。
「分明就是她,不然她為何會認罪。」本來已經找到兇手了,她如何甘心就這樣讓人脫罪。
「正如她所說,她思慕於本公主,一看到本公主有危險,就腦子一熱跑出來頂罪了。」南月寒柔聲道。
「此案案情複雜,證據不全,先將莫漣漪拖下去。」月遲揮揮手,立刻有人上來將莫漣漪帶了下去。
南月寒回了自己的公主殿,一言不發。
刑部大牢,莫漣漪依舊一身淺藍色衣衫,她安靜的側躺在牢內的床上。忽然驚醒,身邊坐著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月寒,是你。」她驚喜道。
「其實,你不必替我頂罪的,我有法子脫身。」光線忽明忽暗,另南月寒的臉有些模糊,但莫漣漪依舊能看清那神仙一樣白皙清雅的容顏,她溫柔的笑道:「我知道你還有要做的事情,所以,你不可以被困在這裡。」
「你怎麼知道?」南月寒問道。
「猜的。」她忽然俏皮的笑了笑:「可以和我講講你的事情嗎?」
「我的事情,將三天三夜也講不完。」南月寒笑了笑,她的故事,真的是太長了,原來不知不覺,已經經歷了這麼多。
「為什麼不瀟洒度日,你不是一個放不下的人,偏偏要攪進這些事情裡面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啊,很少有人能夠真正瀟洒的。」南月寒嘆息一聲:「我也有自己拋不下的責任啊。」
「你真傻。」莫漣漪心疼道。
「你既然知道我想做什麼,為什麼不順勢阻止我。」今日這場好戲,分明就是她親愛的師父和姐姐一手導演的,為的就是將她困死,避免她去送死。若不然,自己怎麼可能丟了鏈子,分明就是姐姐趁著探望自己的時候拿走的,可是卻被莫漣漪攪了局。
「我攔得住你嗎?」莫漣漪輕笑:「國公府行刺真的是你做的?」她忽然問道。
「是。」南月寒毫不猶豫,莫漣漪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她也只是懷疑而已,在她心裡,南月寒不會是那樣的人。
也是,像莫漣漪這樣做任何事情都光明正大的人,看人都帶著光明,怎麼會想到南月寒會是這樣一個人呢?
「你這一生,可有什麼遺憾?」莫漣漪忽然問。
「有啊,有很多,多的都說不過來。」莫說是這一生,在她記憶里的每一生,都有,遺憾沒能享盡人間歡樂,固步自封。遺憾沒能陪著親人,每日為生計煩擾。遺憾沒能好好學習,終日庸庸碌碌。遺憾沒能保護好他們,使雙親慘死,遺憾那被血珀染紅了的靈族皇城和一雙雙不甘心合上的眼睛。遺憾這個世界終究是殘忍的,一次又一次使她與最愛的師傅和姐姐分離。遺憾不能伴在藍御他們身邊,使其忍受生離之痛,死別之懼。
「若是能重來一次,你可否彌補這些遺憾?」
「不管重來多少次,只要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不可能沒有遺憾。不,應該說像我這樣貪心的人,就不可能沒有遺憾。」她已經重來第三次了。
「月寒,我一直覺得,像你這樣的人,就應該瀟瀟洒灑,快快活活。」
「我也想啊。」還記得在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沒有束縛,自由自在,可是終歸孤寂:「好了,不談這些了。」太沉重了。
「你想做什麼,讓我幫你好嗎?」莫漣漪忽然道,不管是做什麼,她想,幫她,讓她不要再一個人。
「不必了。」南月寒輕笑著拒絕:「你幫我已經夠多了,況且你現在頂著殺人嫌犯的罪名也出不去啊。」
「只要你想,很容易可以把我救出去的。」
「你好好在牢里待著吧,委屈你了。」南月寒道。至少這裡,相對來說是安全的。
「月寒。」莫漣漪抓住了南月寒的手腕,南月寒沒有回頭,她小心翼翼的從身後抱住南月寒的腰,將自己的臉頰貼在她肩膀上,這是她第一次這麼靠近南月寒,她身上的清甜的櫻花香熏的她快要醉了,心臟狂跳不已。努力呼出一口氣:「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平安快樂。」
「謝謝你,我很感激,這個世界上有你們,真心的為我祈願。」是啊,若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他們,自己該多絕望啊,上天對她,終究還是很好的。
「所以,讓我幫你好嗎?」她補完了後半句。
「我也希望,你能平安快樂,那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國家將傾,自己必須用非常手段去和敵人周旋,一不小心就會喪命,可是莫漣漪是局外人,她不屬於這裡,不應該把她牽扯進來。
「我知道。」莫漣漪道,她早已過了天真無知的年紀,怎麼會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我走了,不要再為我做什麼事情了,我不值得,我也無法回應你。」南月寒推開身後的莫漣漪,堅定的朝前走去,她已經欠她很多了,不能,也不想再多了。
出了大牢,南月寒慢慢往回走,深秋的風涼颼颼的,直往她脖子裡面灌,吹過南月寒的衣擺,放佛滲到了膝蓋裡面,她忽然打了個寒戰。
南月寒隨手接住一片飄落下來的樹葉,綠中帶黃,沒有完全乾枯,還帶著屬於夏天那一絲殘存的生機。
輕輕鬆鬆越上一顆樹,她穿的是黑色,也不怕弄髒了衣服。拿起手裡的葉子放在嘴裡吹,鼓搗了半天臉都憋紅了,愣是沒發出一點聲音。
「我果然是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嫌棄的狠狠丟出葉子,任它在空中飄飄蕩蕩。上上輩子,她就沒有這方面的天賦,不會吹口哨,不會吹樹葉讓它發出聲響,別的小朋友用手可以吹出響亮的聲音,她也不行。
「哈哈哈。」一聲輕笑傳來,南月寒朝聲源看去,自己丟的那片樹葉被司空雲拿在手裡,底下站了一群人看著自己。頓時老臉一紅,剛才的一幕不會被他們看到了吧。
「我還以為你是無所不能的呢,沒想到被一片樹葉難倒了。」她羞惱的將樹葉扔下來的一幕,真是格外可愛啊。
「你……」南月寒咬牙:「誰說我是無所不能的。」
一陣悠揚的音樂從他唇齒間發出來,很清新優美的曲子,只吹了幾句,又停下來繼續調侃她:「好聽嗎?想學嗎?我教你。」
「不用了。」南月寒擺擺手,她還是不自取其辱了。
花盡歡看不下去了:「沒事怎麼對這玩意感興趣,有什麼意思。」
南月寒咽了一口唾沫,她可不是閑的沒事學這東西,只是這用處,卻是不能宣之於口的,總之,能發出聲音的東西對她很有用,非常有用,她總不能整天抱著那把白玉琴到處跑吧。可是這種隨處可見的樹葉,越平凡,越隨處可見的東西,就越好。
「你怎麼會這個的?」南月寒問道。
司空雲一副見鬼的神情看著她,半響憋不住笑了:「你問問他們,不就是拿樹葉子吹調子嗎?誰不會的,是個人都會。」
「什麼叫是個人都會。」南月寒深呼吸幾口氣。
「別生氣別生氣,來,我教你。」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司空雲趕緊陪笑著上前拉她的手。
「走開。」南月寒一把推開司空雲,順帶搶了他手裡的樹葉扔到地上,扭頭就走。
「真生氣了啊。」司空雲越看越可愛,撿起樹葉寶貝似的放在懷裡幾步追上去:「哈哈,你也太可愛了。」仗著自己的身高去摸她的頭髮。
南月寒臉更加紅了,不過是被氣的,她忽然有點不喜歡自己現在這幅十三歲小女孩的樣子了。
「哥你幹嘛,你走開。」司空浩上前推開司空雲走在南月寒身側:「寒,你別理哥哥,我來教你。」
「你也會嗎?」南月寒道。
「嗯,很簡單的,雖然我沒有你彈琴那樣高超的技藝,但吹出一首曲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南月寒無奈道:「你別安慰我了,有些事情,不行就是不行。」
「寒。」司空浩上前來靠在南月寒懷裡,他身量嬌小,以前的南月寒將他抱在懷裡剛好,可是現在,南月寒這幅十三四歲少女的模樣比他還要嬌小。倒像是他將自己抱在懷裡似的,忒的彆扭,如果是藍御,她可能比較習慣,可是她一向在司空浩、安逸、水波、安非羽面前都是一副大女子的樣子,尤其是司空浩,可是現在,真是一言難盡。司空浩倒是沒有想太多,只是單純的擁抱自己的心上人罷了,以前不敢,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慢慢了解了南月寒的性子。
「幹嘛。」忽然抱她幹嘛?
「我很想你。」司空浩靠在她胸口,深吸一口她身上的櫻花香:「我準備了晚餐,鬧了一天你餓了吧,我們回去吧。」
「你沒有問題要問我嗎?」比如,那些人真的是她跑出去暗殺的,比如她和莫漣漪的事情,比如怎麼救莫漣漪。
「我還真有問題要問你。」司空浩牽著南月寒的手邊走邊道。
「你真的是神仙嗎?」
……
「你這腦子是怎麼長得?」南月寒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一路回到寢殿,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南月寒吃了七分飽,沒再多吃。筆下文學城www.bxwxc.com
夜間,她從床上爬起來,穿上自己的衣服,捧著一壺酒,越上屋檐,看著天邊皎潔的明月,一時心思複雜,好久,好久沒有這樣看月亮了,以前是在思念靈族,可是現在回來了,一顆心仍是不得安寧。
「好香的酒啊。」手中的東西被人拿了過去,緊接著後背貼上一具溫暖的胸膛:「大晚上不好好睡覺跑出來喝酒,真是不顧惜自己的身體。」
「水波,你也睡不著嗎?」
「是啊。「水波仰頭灌下一口酒,被南月寒搶了過去。沒一會,她就醉了,不吵不鬧安安靜靜的躺在水波腿上睡了過去,只是冷的將自己團成一團。
水波將南月寒抱回了房間,站了一屋子的人圍在南月寒床邊,她微微動了動,嗓音微微沙啞:「御狐狸,御狐狸,御狐狸。」一聲疊一聲,嗓音微甜又膩,帶著一股撒嬌又纏綿的感覺,讓人不自己紅了臉頰。
水波心中又生氣又心酸,將懷裡的南月寒扔到床上,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可惜南月寒完全看不到,還在不停的呼喊「御狐狸」
「你輕點啊。」花盡歡瞪了他一眼。
藍御乖乖的倒了水將南月寒扶著靠在自己懷裡,喂她喝下水:「我在這呢,你哪裡不舒服?」
「我,我心裡不舒服。」南月寒靠在藍御懷裡,沒有睜眼:「你抱著我,我好難受。」
「好,我抱著你。」藍御寵溺的將南月寒抱在懷裡。
「我頭疼,你給我揉揉。」
「好,我給你揉。」藍御溫柔道。
「你抱著我,你為什麼鬆手了。」南月寒語氣委屈。
「小祖宗,我就長了兩隻手,那叫個人來給你揉揉頭。」藍御無奈道。
「不,不要,不要……」
眾人何曾見過南月寒這撒嬌耍賴的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心裡怎麼不舒坦了,說說。」藍御溫柔的哄道。
「沒事,沒事,你陪著我,只要你陪著我,我就好了,我沒事,我沒事……「南月寒不停的喃喃自語,緊緊抱著藍御的腰,將臉埋在他懷裡。
「我陪著你,我永遠陪著你。」此時此刻,房間內的人皆被兩人忽略,藍御緊緊的抱著懷裡的人,放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永不分離。
看著自己懷裡軟軟糯糯的南月寒,平時她清醒著總是給人一種冷冷清清不可接近的樣子,如今臉頰緋紅,這張稚嫩的面孔倒是更讓她像一個十三四歲撒嬌的女孩子。藍御心中的愛憐簡直快要溢出來,忍不住親吻著她的臉頰,哄道:「我抱你去沐浴。」
「好。」南月寒軟軟道。
「寒,你可有什麼願望?」藍御哄道,眾人在一旁靜靜聽著。
「願望,願望太多了。」
「哦,說說看。」藍御饒有興趣。
「我,我希望這個世界上除了南月寒,再也不會有人喜歡上藍御。」
「這是什麼奇怪的願望。」
「如果有人像我一樣喜歡你,光是想想你被人覬覦,我就會心痛而死。」南月寒軟軟道,頭埋進水裡。藍御哎了一聲,趕緊將她的頭扶起來:「那,還有什麼願望。」
「你怎麼不問我如何實現這個願望?」南月寒委屈道。
「噗……」藍御實在忍不住笑了,眾人異是快被南月寒的表情萌化了。
「你怎麼實現這個願望?」
「不想告訴你了。」南月寒任性的把頭扭到一邊,不理他了。
「我希望我所關心的人平平安安,我希望這個世界安寧祥和。」南月寒心道。身子被熱水泡的飄飄然,不由自主往裡面滑。
花盡歡水波一左一右趕緊扶住她的胳膊,藍御捧著她的臉頰:「小祖宗,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
「不會嗆到的。」南月寒撒嬌道,拉著藍御的手摸著自己的臉:「很冷,要不然,我靠在你懷裡,我就不把頭埋進水裡了。」
」你這小祖宗,花樣怎麼這麼多。「藍御又好氣又好笑。
「我有問題想問你。」藍御道。
「這麼鄭重其事,說吧。」
「國公府行刺,真的是你做的。」
「除了我,還能有誰。」南月寒邪氣的笑了笑。
「你為什麼這麼做?」
「她那種敗類,人人得而誅之。」南月寒冷笑。
「哦,這麼說,你是行正義事,為民除害了。」藍御笑著道。
南月寒嘴角的笑更冷,她伸手掐住藍御的下巴湊近他:「為民除害。」語氣在舌尖纏繞,莫名就有一種陰森嘲諷的意味:「若非為我月氏,我豈會動手殺這種人,可惜啊。」
「可惜什麼?」
「可惜我那一身衣服被她的臟血濺上去了,只能扔了,那可是我花了很多銀子做的。」
「六十幾年前屠了水族幾十萬大軍的人,真的是你。」
「你猜。」南月寒閉上眼睛泡在水中。
「說說嘛,我想知道。」
「不是我。」南月寒否認道。
「不可能,除了你還會有誰?」藍御道。
「小狐狸,想害死你妻主嗎?」南月寒道:「泡夠了,去把衣服拿過來。」
「我想知道。」
「我沒醉,別想從我嘴裡套出什麼話,乖乖的。」南月寒披上睡衣。
「你喝了那麼多你沒醉?」水波訝異。
「我就算是喝的暈死過去,也不會失去理智的。」南月寒道。
擦乾水珠,換上睡衣,南月寒就沉沉睡了過去。
月氏皇族藏書閣,眾多古籍,各類書籍都收藏在此。南月寒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一人猜猜進了藏書閣。
「小寒。」推門聲響起,南月寒下意識將手中的書塞進懷裡,一抬頭,各色美男子瞬間照亮了整個陰暗的藏書閣。
「藏了什麼?」花盡歡壞笑道:「不會是偷看春宮圖吧?」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偷看那種書,這裡是靈族藏書閣,哪裡來的那種書。」南月寒白了他一眼。
「那,拿出來看看。」
「誰准許你們進來的,這地方是禁地,不能隨便進來,裡面的書也不能隨便看。」南月寒道。
「我聽說,這個規矩是你定的。」司空雲道。
南月寒定定看著他。
「所以,我們進來也沒關係吧。」
「那我進來也沒關係吧。」一聲女子的調笑聲音響起。
「哪都有你。」南月寒白了她一眼:「喜歡待就待在這裡吧。」
「等等。」月織笑道:「我想看你懷裡那本書。」說著手往她懷裡探來。
「你是搶啊。」南月寒側身避開。月芷笑道:「不就是一本書嗎,看看又怎麼了?」
「難道你不知道嗎?這藏書閣是禁地,除了本公主,誰都不能進來。」
「我知道啊,只不過小侄女你也太霸道了,這麼大一個藏書閣,就只能你一個人進來。」月織有點委屈。
南月寒轉身就走,也沒有計較她進藏書閣的事情。
月織攔在她面前,依舊不依不饒:「將書拿出來。」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一而再再而三忍讓你,但你莫要太過分了。」南月寒冷下聲音。
「將書拿過來。」
南月寒側身躲過,沒想到月織竟然動手來搶,兩人你來我往之間掀翻了不少書架,巨大的聲響引來了禁衛軍,月遲和南弦也來了。
南月寒從窗戶跳出去,冷冷的看著面前站著的月織。
「小寒,你怎麼樣?」南弦趕緊上來拉著她的手左看右看。
「我沒事。」南月寒笑道:「師傅,對不起,藏書閣亂成一片,需要您找人重新分類整理了。」
「你沒事就好。」月遲撫摸著她的臉頰,萬千憐愛:「只不過,你們為什麼打起來了?」
「沒什麼。」月織伸手快如閃電,扯開南月寒的衣服,一本書不偏不倚從她胸口掉了下來。索性秋季寒涼,她穿的比較多,才沒有赤身裸體的站在人前,藍御趕緊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你……」南月寒又驚又氣的去撿書,卻又慢了一步,被月織搶先一步拿在手裡。
隨意翻了翻,哼了一口氣扔回去:「不過一本琴譜罷了,我還以為你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書不敢讓人看。」
「小寒,是什麼有趣的琴譜,姐姐也想看看。」南弦微笑道,總覺得沒那麼簡單,暗想先將琴譜帶回去研究研究。
「姐姐想看,那姐姐先拿去看吧,只是這琴譜我才剛尋到,看了一半,姐姐看過以後記得還給妹妹。」南月寒沒有一絲猶豫,將書遞給了南弦。
「師傅,小寒有點累了,想要先回去休息了。」南月寒微笑道。
「去吧。」月遲寵溺道。
轉身之際,南月寒冷冷的瞪了一眼月織,將她手中自己的外袍扯了下來披在身上,頭也不回,走的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