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禍水?主宰?
這時,通報聲傳來:「欽天監求見皇上。」
皇上擺了擺手,欽天監進了御書房,欽天監跪拜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上皺緊了眉頭,說道:「平身,不知深夜覲見,有何緊要事?」
欽天監說道:「臣夜觀星象,成熒惑守心之象,天下大亂之兆,今日誕生之女嬰必為禍亂天下之魁,若為男嬰必為住在天下之主,望皇上立刻尋找今日誕生之麟兒,皇上方可平息此亂啊。」
皇上的眸似乎皺得更緊了,說道:「朕自來相信,人定勝天,此番作為必讓人認為朕昏庸無能之輩,只能做此等防患於未然之事,你告訴朕,朕若此番尋找,朕找到了這男嬰或女嬰,你讓朕作何打算?是殺了嗎?」
欽天監說道:「望皇上三思,此人必定使天下大亂,若不早作處置,天下難以維持此態啊。」
皇上突然狠狠地砸了桌子,喊道:「放肆,妖言惑眾,朕自有打算,退下吧。」欽天監似乎還先說什麼,可是一看到皇上那雙眸子里滲出的冷意,欽天監就望而卻步了。皇上雖然是仁德明君,可是身上的氣勢不輸旁人,那冷意硬生生地讓身旁的小安子和侍衛雙股顫抖。
而此刻各國的皇宮都傳來一樣的消息,各國皇帝在各國之間展開了搜尋,而無名山的一位老人也在看著星象,喃喃道:「來了來了啊。」說完,那雙手似乎在微微地顫動著。
欽天監退了出去,皇上立刻對那侍衛和小安子說道:「今日所見所言,不可外傳,否則殺無赦。」那侍衛和小安子本就受了驚嚇,這下子,跪在了地上說道:「皇上饒命,奴婢絕不對外說去辦個字,否則天打雷劈。」皇上擺了擺手,可是還沒斂起臉上那肅殺的神色,對那侍衛說道:「密詔將軍入宮。」侍衛立刻抱拳道:「是。」
不一會,將軍諸葛風入宮,與皇上進行密談。皇上將欽天監的話重複給諸葛風聽,諸葛風越聽越心驚,這可如何是好?諸葛風立刻跪在地上道:「皇上,臣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啊,這該如何是好啊?」皇上站了起來,把將軍從地上扶了起來說道:「朕知道,欽天監若知道你的孩子為女嬰必定上奏,不如將女嬰變為男嬰,朕也可假意聽了那欽天監的話,然後加以器重,如何?」
諸葛風只好點了點頭。皇上繼續說道:「可是你要知道,即便是男嬰也未必安全,這天下不僅單單有朕的朔月,還有未央國、荒川國,即使多勒郭爾是草原民族不足為懼,可是就單單那二國也必定在尋找天顯異象誕生的嬰兒,若加以利用還能保住性命,若是只想著斬草除根,那孩子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諸葛風現在腦子裡就如一團亂麻,可是心裡卻充溢著恐懼和複雜。諸葛風說道:「微臣謝過皇上,微臣自會按皇上說的做,如今,臣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微臣現行退下安排各項事宜。」皇上只點了點頭,諸葛風接著退下了。
諸葛風在回府的路上早就沒了剛剛的欣喜,就像一盆冷水澆在了腦子上,拔涼拔涼的,每走一步都是煎熬,他不想看到妻子傷心的眼神,可是他必須這麼做,雖然是委屈了那孩子,保住了性命尚未可知,可是這至少是緩兵之計。
諸葛風回到府里,來到了夫人的卧房,看著妻子熟睡的臉頰,不自覺地把手放在了妻子的臉頰上,喃喃道:「這可如何是好啊?」
那婦人卻緩緩張開了雙眼,問道:「夫君,出了何事,竟讓夫君慌了神?」說著,婦人緩緩坐了起來。
諸葛風看著妻子絕色的臉,女人有著姣好的容貌,白皙的皮膚、柳葉般的彎眉,而她的眼睛是很特殊的墨藍色,就如水晶般純粹,想把人吸了去似的。諸葛風竟也慌了神,不知該向妻子如何說出這事來。諸葛風咬了咬牙,吞吞吐吐地說了事情的始末,那女人溫柔的面頰上露出了難得的嚴肅的神色,最終婦人還是點了點頭。那婦人是諸葛風將軍的唯一夫人,人稱雲夫人,天下第一美人,郎才女貌的一段佳話,可是誰都不知雲夫人的來歷,只知道雲夫人將軍從戰場上救回來的,容貌極美,聰慧至極,在三國聚會上,解出了三國誰都解不出的難題,從此名揚天下。多少貴胄的求親,雲夫人一一拒絕,獨獨看上了救了她一命的將軍,眾人嘆惋。將軍卻也不納妾,不沾花惹草,對雲夫人那是寵上了天。
諸葛風連夜把產婆和奶娘叫了來,給了產婆一大筆銀子,讓她躲起來,不要讓人找到,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孩子的事。而交代奶娘張氏,不可讓任何人近了孩子的身,對外宣稱孩子為男兒身。奶娘張氏也是家生子了,有一對雙胞胎兒女,大丫和而二丫,讓她們跟隨諸葛雲汐隨身侍奉。張氏謝了恩領了賞,退了出去。
第二日,市井之間津津樂道地就是將軍府昨日誕下了一名男嬰,昨夜星芒大漲,流星隕落,市井之言道:「此孩生來已不同尋常。」
諸葛風上報朝廷,史官將其載入史冊,「朔月75年,將軍諸葛風誕下男嬰,名諸葛雲汐,皇上念將軍功德,封諸葛雲汐為汐世子,封諸葛風將軍為靖陽王。」
史冊記載:「朔月76年,皇后誕下一男嬰,立為太子,名歐陽墨,普天同慶。百官勸諫皇上選秀,充實後宮,開枝散葉,皇上以皇后剛誕下麟兒為由,拒絕選秀,後宮虛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