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季老夫人沉思半晌:「好!我可以答應你。」
「不過——」
季老夫人語氣一頓:「不管小墨醒不醒得過來,你的一輩子都是屬於他的!你必須好好照顧他,要是我知道你怠慢了,哼——」
「還有,你必須和小墨結婚,有了夫妻之名,你想跑也跑不了!」
威脅完安晨暖后,她匆匆走去季司墨的病房。
「安晨暖,在做事的時候要好好想想你那遠在天邊的媽,要是你不聽話,我把葯一停,你說會怎樣?」
安母在她耳邊小聲威脅道,留下一句「好自為之」后就轉身離去。
安晨暖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趴在地上放聲大哭,似是把自己的委屈全部哭出來。
一周后。
安晨暖環顧著空蕩蕩的禮堂,勉強笑著。
在老夫人及季司墨幾個好友的見證下,發下誓言。
安晨暖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結束了自己的婚禮。
安晨暖在收到婚禮舉行地點后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季司墨現在昏迷不醒,只能她一個人參加。
她曾無數次幻想過自己的婚禮,沒想到與現實差距這麼大,大到安晨暖有些接受不了。
沒有家人,沒有祝福,甚至沒有新郎。
季老夫人看著她戴上了戒指,目光微微溫和:「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季家的媳婦。只要你好好照顧小墨,我們季家不會虧待你。」
季司墨的三個好友也紛紛向她賀喜。
婚禮結束后,空蕩蕩的禮堂里只剩下她自己。
安晨暖在台階上坐下來,用雙臂環住自己,將頭埋入自己的膝蓋,默默地流淚。
她想:人終於都走了啊!
這些天一直混沌的大腦終於有時間思考。
安晨暖覺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就像做了一場噩夢,但是這場噩夢卻沒有醒的時候。
半個月前的一天晚上,既普通又不普通。
普通的是安然如往常一樣去酒吧喝酒,不普通的是這天晚上發生了一件改變她一生的事。
「安晨暖,你妹妹在酒吧喝醉了,我現在走不開,你去接你妹妹。」安母命令道。
安晨暖點點頭,起身上樓換衣服。
安母不耐煩的催促道:「換什麼衣服?直接這樣去就行了。要是你耽誤時間害你妹妹出事,你賠得起嗎?」
於是穿著一件單衣的安晨暖被推出了門。
雖然是春天,但是晚上還是有點冷。一陣風吹來,安晨暖凍得一哆嗦。
她急忙向酒吧奔去,只要將安然帶回來她就可以回去了。
沒想到安晨暖趕到酒吧后,卻看到裡面極其混亂。
她心中一緊,安然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不然安母不會放過她!
她向前湊去,只能勉強看到安然在和一群人打架。
安晨暖擠開前面的人群,想上前將她帶出來。
還沒等她靠近,就看到安然隨手抄起旁邊的酒瓶,向他們砸去。
「不要——」
安晨暖看到讓她魂飛魄散的一幕。
安然醉的分不清東西南北,用力向前砸下,正巧季司墨從旁邊走過,和其他人說話,沒有注意身旁的動靜。
安晨暖想衝過去阻止,卻無能為力。
安然的酒瓶狠狠砸在他的頭上,砸的他頭破血流。
他身旁的人急忙撲上來,想給他止血。
安然的酒立刻被嚇醒了,她看著季司墨流血不止的頭,不住的發抖,臉色變得煞白。
安晨暖離他太遠,只能撥打120叫救護車。
而安然則趁著酒吧亂成一糟的時候偷偷逃走,將安晨暖扔在那裡。
安晨暖心裡慌得不行,卻不能也跟著逃走,她必須確定那個男人得救。
救護車終於到來,安晨暖看著他被救走後鬆了口氣,也趁亂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