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腳步聲消失的時候,宮凌寒推開浴室的門。他看向門口,林安然剛走,門板還在搖晃。
林安然把頭窩進被子里,好丟人,幸好剛剛沒有被他發現。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林教練,宮少說明天您可以回家。」傭人地聲音響起。
「真的么?」林安然從床上蹦起來,連忙打開門,興奮地說:「太好了,你幫我謝謝他。」
宮凌寒站在樓梯的拐角處,唇角微勾。
第二天,林安然起了個大早。昨天她給爸爸打電話說她住在朋友家,今天早上就回去。
不料,門口兩個黑衣壯漢依舊把胳膊擋在她身前。「宮總會親自帶您出去,請您回去稍等。」
林安然臉上微笑,好的可以沒關係,只要讓她離開就行。林安然站在一樓等他,可是盼星星,盼月亮,他卻怎麼也沒下來。
鐘錶的指針指到了十,宮凌寒才慢悠悠地出現在樓梯口。
「宮總,早上好!」林安然連忙打招呼,咬重了「早」這個字。
宮凌寒沒理她,徑直走向餐桌。
「坐下吃飯。」
「啊?」
「否則哪也別想去。」
林安然雖然想快點回家,但她認命了,聽從他的話坐下乖乖吃飯。畢竟自己的「生殺」大全還握在他手裡。
林安然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飯,轉頭就看見宮凌寒優雅的、慢條斯理地喝著粥。她看的自己都急,能不能快點吃啊?
宮凌寒好不容易吃完了飯,已經十點了。林安然跟在他身後,一出門,就被他摁進了他的車內。
「先去林教練家。」林安然還沒坐穩,就聽見宮凌寒冷洌地聲音。
「謝謝。」林安然坐正身子。
空氣突然沉默,宮凌寒自帶的低氣壓讓空氣更加沉悶。林安然想,她是不是得說著什麼?
「宮總,我們來談談八寶的教育問題怎麼樣?」
宮凌寒不作聲,林安然自顧自地說起來,「我覺得教育一個孩子,除了給他豐渥的物質條件,更應該給他營造一個充滿愛地家庭……」
林安然說著說著,突然看見窗外一對舉止親密地男女。男人是她的男朋友高莫朗,女人竟然是她的好朋友趙溪檸。
「停車!」林安然突然高聲說。
……
「高莫朗,你給我個解釋?」林安然遏制住自己想打人的念頭,壓抑著聲音質問自己相戀兩年多的男朋友。
如果不是她今天看到,她怎麼也不會相信她五年的閨蜜和兩年的男朋友竟然會搞在一起,一起背叛她。
高莫朗完全沒有被抓姦在場的羞窘,反倒摟緊了趙溪檸,示威般地上下打量著林安然。說:「解釋?呵,你這個婊子還我這兒裝,MD戀愛這麼多年不讓老子碰就算了,以為你多冰清玉潔,原來早就生過孩子,是被人玩兒剩下的。」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林安然很早以前就想過,有一天她和高莫朗的感情可能會變質,但她沒想到,他竟然會用如此惡毒地想法來揣測她。
趙溪檸在高莫朗的懷裡淺笑嫣然,「安然,你肚子上的疤可是剖腹產的疤痕,這你可賴不了。樹立家好幾個公司,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和你的野孩子就是沖著這個來的。」
林安然雙目通紅,趙溪檸的話一定就是高莫朗的想法。她想不明白,明明是他追的她,怎麼就變成了自己倒貼。還有,她根本沒有生過孩子,她解釋過,那只是闌尾炎手術留下的疤。
前幾個月他們一起去游泳,趙溪檸和高莫朗看見了她小腹上的疤,她解釋過,那是她五年前闌尾炎手術時留下的疤。他們方式也相信了,怎麼現在又來倒打一耙?
宮凌寒坐在車裡,離他們不遠,他們的對話他聽的一清二楚。他冷眸瞧著林安然對面的男女,林安然滿臉通紅、怒不可遏,眼角掛著兩行清淚。那男的抬起胳膊要扇她,被林安然抓住手腕攔住了。那女的趁機一個巴掌打在了林安然地臉上。
宮凌寒心中驀地一疼,下車徑直攔在林安然面前。
「你是誰啊?滾開,別擋著我們收拾婊子。」宮凌寒一身貴氣,不怒自威,高莫朗看著他雖然心裡有些虛,不過在林安然面前,他怎麼可能服軟。
「我宮凌寒的女人也是由得你罵的?」宮凌寒臉色冷峻,眸子里迸發出寒光。
林安然表示一臉懵逼,只見宮凌寒又扭過頭來深情地對林安然說:「然然,請原諒我這麼說。我追你了這麼久,雖然你沒有同意,但我早就認定此生非你不娶。」
林安然回過神來,注意到他眼底地精光,他……這是在幫她。
高莫朗雙腿一軟,「宮~寒~凌?」
雖然他一向低調神秘,沒人知道他的真實面貌。
B市誰不知道宮凌寒?宮凌寒打個噴嚏,B市多少公司要倒閉,更別說他家區區幾個小公司。不過,宮凌寒這樣的人怎麼會喜歡上林安然這樣的女人?
「別他媽的騙人了,你以為老子會信……」高莫朗佯裝鎮定,他就不信了,面前這個人真的是宮凌寒。
「就是,宮凌寒是誰,怎麼會喜歡林安然這樣的。」趙溪檸看著宮凌寒,兩眼迸光。再看看身邊剛剛二十七,就大腹便便的高莫朗。嫉妒的情緒爬上面龐。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又喜歡林安然?趙溪檸恨的牙根痒痒。
宮凌寒攬著林安然離開。報復一個人的方法有很多種,他想收拾這兩個人簡直易如反掌,實在不必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他們計較,更不必在林安然面前。
高莫朗和趙溪檸見宮凌寒離開,更加以為剛剛宮凌寒在虛張聲勢,猖狂地在後面不停地罵著。
林安然算是看清楚了這對狗男女。她抬眼看向宮凌寒,宮凌寒依舊是面無表情,看不出他心裡在想著什麼。林安然卻忍不住了,從宮凌寒地懷裡爭出來,沖向高莫朗。
橫踢、豎踢、空中側翻踢,一套連續地動作下來,高莫朗只能躺在地上哀嚎。旁邊地趙溪檸早就已經嚇傻了,站在旁邊,動都不敢動。她從未見過林安然這麼恨。
而宮凌寒就站在旁邊,眼睛含笑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