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吾心向月明悠悠(三)
儘管朝陽如何的亮耀飽滿,但始終浸不透我心角的哀嘆。有時我躑躅獨行的太久,整個就覺得整個世界都是昏的,瞧不見一絲光亮來。
究竟是我的心病,或是我的周圍有病?
——李巧。
「你是怎麼想起請我吃飯的,最近你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路里蹺著二郎腿,提起筷子夾了塊煮熟的鮮雞肉說。
「咋啦,我就不能請你吃飯了!我想請誰吃飯,就能請誰吃飯。」路裡面前的俊俏女孩,同樣是提起筷子夾住了塊鮮雞肉說。
入口了優質的鮮雞肉,路里的口齒生香,等細嚼慢咽的完全品進了肚子中,路里方講的話:「您說的對,您就是一太陽,地球也得圍著您轉,世界全得聽您了。」
「你過了啊!止住,止住。」瑟玉琳揮舞著手掌撫了撫額角間的散亂頭髮說。
用乾淨的紙巾擦了擦桌面上的油漬顆粒,瑟玉琳說:「多日沒見,我總天真的以為你爛漫的性子能改的好點,現在看來,我完本的錯了,你丫的變的更貧了。」
「還是貧著好,貧著能預防貧血,還能順便的增加點生活中的樂趣。」路里嘴巴塞了塊魚肉,不甚清晰的說。
「哈!純粹的歪理,哪兒學來的。」瑟玉琳朗聲的辯駁路里,只是仍有一點,瑟玉琳的確被路里逗的有點樂了。「我找你是談正事的,你給我嚴肅點。」瑟玉琳強忍著了笑意說。
「嚴肅?你說我怎麼嚴肅,我既不是數理化老師,又不是趾高氣揚的小官領導,學不來嚴肅,天生一活潑爽朗的人。」路里吞下了一塊已經讓飯店剔除掉魚刺的魚肉,侃大山的語氣說。
「你是不是只會在我的面前飄?你給我正經些,小心我告訴月明,讓她揍你。」瑟玉琳有些抓耳撓腮的急躁說。
「我不信你會告訴月明,你得心疼我。」路里的這一句話,真是搞的瑟玉琳面紅耳赤,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話出來。
瑟玉琳抬手遮住了片塊面容上的潮紅,幾乎無底氣的說話了:「我憑什麼要心疼你啊!」
「因為你是我的好妹妹,親妹妹啊!哪有不疼哥哥的道理?」路里隨口的答。
「哦。」簡單的一個字,背後卻埋藏了千言萬語的情事。
用飽了飯,接而轉去了一家闊靜的咖啡廳里,瑟玉琳請路里喝一罐子二千塊錢的特品咖啡。
目光掃視了遍四周,路里緩緩的說:「你真有錢,帶我來這麼高級的地方,我挺喜歡。」
「呵呵。」瑟玉琳抿嘴笑了,她最是喜歡路里這一點,不怕朋友花錢,不怕花朋友的錢。但多有的時候,路里的身份更應該被稱為「朋友。」瑟玉琳摸了摸右手邊的潔亮咖啡罐子說:「咖啡我們有可能會喝不完,你要不要帶回家。」
「自然要帶回家,不容半點浪費。」路里樂呵呵的說。
唯有瑟玉琳清楚,路裡帶回家這罐咖啡不是他喝不起,原因是自己請他喝的。相互欣賞的人請自己喝的東西,路里有幾次都會帶回家留個印記,以能日後想起珍惜。瑟玉琳隨手的放下了咖啡罐子,說:「談正事吧,我這次要見你,其實是為了公事。」
「公事,什麼公事?你貪官司了?」路里立刻停止住了嘴邊的嬉笑玩鬧,面孔認真的。
路裡面孔的認真表情,通過射線折入進了眼瞳,觀察見路里如此的為自己上心,你別說,瑟玉琳這幾秒鐘倒是真的挺感動的。大腦眩暈片刻,瑟玉琳解釋說:「不是我貪官司了,是我媽媽的新老公貪官司了,也就是我的二爸爸。」
「你二爸爸貪污漏稅被查了?」路里聽光瑟玉琳的話,順嘴的就推測說。
「你爸爸才貪污漏稅被查了呢。我的后爸沒有犯罪,他是一個遵紀守法溫柔的大商人,對我媽和我,都挺好。」瑟玉琳既然能在心裡承認后爸的地位,由此看來,她的后爸確實不錯,是個好人,至少是對瑟玉琳母子好的人。
「你后爸沒有貪官司你找我幹嗎?要起訴別的公司侵權?你后爸的公司中不是有專業的律師團隊嘛,用不著我吧。」路里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的幾斤幾兩重,凡是大公司,定有頂級專業的律師團隊,少有幾率會啟用自己打官司。
「哎呀,也不是要起訴別的公司,是惹上了家裡的麻煩官司,關於遺產分配的問題,我的后爸有個弟弟。」瑟玉琳晃了幾晃咖啡杯子說。
「那關我什麼事?你給解決了不就行了,你不是在你后爸的公司律師團隊中效力嘛。」路里略想了想講。
「當然關你的事,問題就出現在了這裡。我替我的后爸效力,但我后爸的弟弟卻準備讓你為他效力,畢竟你七星律師所的招牌在福城近日可是響亮的很。我倆要成為對手了,我和你。」瑟玉琳費了好多口裡的水分,方講出了這麼長的一段話來。
細細的去理解了瑟玉琳說的話,路里推了推咖啡杯子說:「你想讓我幫你放水?」
「我媽是這個意思,而且我后爸的弟弟是個挺無賴的人。」瑟玉琳喝下了一口溫熱的咖啡說。
「那你的意思呢?我想想聽聽你的意思。」路里明亮的眼睛注視著瑟玉琳。
「我當然希望你全力以赴,能夠公平,可我真的十分討厭那個無賴。」瑟玉琳想了一秒鐘就特流利的說。
「二子,老人無遺囑是嗎?」路里口中平靜的問。
「是的,二子無遺囑。」瑟玉琳亦是口中平靜的答。
路里又陪瑟玉琳聊了兩個小時的生活日常,就是聊這些生活中的瑣事碎事,兩人還是一起聊的津津有味的。喝的罐子中的咖啡都喝光了,瑟玉琳路里才離開了咖啡廳,路里是回了七星律師所,瑟玉琳是回了平府井的家。
回到了七星律師所,路里洗了把清爽的臉,用乾淨的綿白毛巾用力的擦的臉上乾淨。然後是坐到了辦公椅上,又仔細的梳理了一遍瑟玉琳同自己說過的她后爸弟弟事情,之後路里清晰的發現,若是沒有立遺囑的話,財產應該由二子平分的。講道理,哪怕有很多的錢,路里也不想接手瑟玉琳后爸弟弟的案子。因為,因為怕影響到人際關係吧,的確有諸多方面的不方便。
可有句老話怎麼說的來著,怕什麼來什麼。兩天後,不是路里,而是趙明揚接下了高尤的官司,高尤就是瑟玉琳后爸的親弟弟。路里只得嘆上了口氣說:可能,不是冤家不撞門吧。
路里尋了個空隙同趙明揚把高尤的案子講了個清楚,並講要自己接手。趙明揚同意了路里接手,然後又補充說:「按照公平來講,就是平分遺產。可,你總得顧及著和玉琳之間的友誼。」趙明揚的臉龐很難看,他挺後悔的,不仔細調查,就接了這個難辦的官司。
「嗯,你放心吧,我會有尺度的。」路里用力的拍了拍趙明揚的肩膀。
歸家,疲憊的歸家。路里花月明吃飽了飯,恰恰融融的,忘掉了十之九八的煩惱,愉悅的交談說話。
花月明驀然想起了一件開心的事就同路里說:「後天晚八點有黃珂的演唱會,靜文提前買好了票送給了我們一眾好朋友,我倆也得去捧場。」
「好,我倆夫妻也去捧場。」路里忒壞笑的講。
「哼!誰跟你是夫妻。」路里不經意間的調皮,令花月明的潔光面容,布滿了彤彤的潤色。
「反正遲早會是的。」路里的臉皮看來是真的學厚了。
「那等是了你在說。」花月明的最後一句話,細若蚊音,恍若秀風。但路里,依然是聽了個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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