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晨間
眼的陽光從窗戶外射來,奕豪在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著在溫暖被窩中醒來的舒適,一邊對目前的狀況生出本能的疑問。醉露書院(我…應該是在沙漠里和刑天對決的吧,又突然來到這種地方?)回想起上次和嵐到海底神殿的經歷,奕豪覺得沒有再吃驚的必要,反正又是那名青衣女子的傑作,他只要搞清楚目前是什麼狀況就好了。
奕豪活動著脖子向四周望去,從窗戶射進來的陽光的猛烈程度來看,此刻應該是早晨起床的最佳時機。房間里除了鋪在地上的暖洋洋的被窩外,還有著一間小小的壁櫥、一個舊式的取暖器、一張矮桌以及其它各種充滿生活氣息的雜物,換句話說,他正在一間典型的日式卧室里。而至於為何會出現這種莫明奇妙的展開,則正是他現在要去搞清楚的問題。
(一,二,二點五…三!)
因為睡在被窩裡的感覺實在太舒服,所以奕豪在心中默數到三才起來。比起上次在直升飛機的突然展開來,這次他至少享受了一段甜美的體憩時間,對青衣女子的怨恨也不知不覺少了大半。
「嗚啊…」離開被窩后馬上感覺到寒氣的侵入,奕豪回頭看看敞開的被窩,聽到睡魔在耳邊吹響的甜美誘惑。
尤其在寒冷的清晨,溫暖的被窩就像散發著令人意志薄弱的魔力,奕豪不知不覺又向被窩裡滑去,直到偶然瞥到不知是哪位好心人準備在旁的綿祅及衣褲。用盡最後的意志里爬出被窩的魔掌,以飛快的動作穿好衣服,這才感覺清醒了過來。
「好了,現在去看看這次又是哪位吧…」
奕豪把戒心提到最高,以掩住聲息的步子向卧室外悄悄走去。推開卧室的門,外面是一間不算寬敝的客廳,就像哼歌般的輕輕聲音從客廳地左側傳來,那應該是廚房的方向。而且聽起來,歌聲的主人似乎相當愉快。
奕豪輕手輕腳的走去,從門的縫隙里向裡面望去。一秒鐘地驚愕和兩秒鐘的遲疑后,一股熱熱的鼻血從他的腔里流下來。
從廚房裡傳出一股熱騰騰的香氣,炒雞蛋、炸肉排、水果沙拉、蕃茄濃湯…種種充滿絕妙感官刺激地味道好像能把人肚子里的饞蟲鉤出來。但並不是造成奕豪血脈噴張地理由。順著奕豪地視線望過去,可以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正在廚房中晃動著。醉露書院
從那頭長長的黑髮可以判斷那是應該是妖狐的御鏡,但卻已不是奕豪曾見過的巫女裝束地模樣,而是…背後看上去似乎一絲不掛?不過好歹前面還穿著一條弔帶的圍裙,圍裙以一根纖細的腰帶緊緊束在腰上。豐滿地胸部把圍裙擠得高高鼓起,光是看著背影能想象出那波濤洶湧的模樣。再加上哼歌時的甜美聲音。簡直就是男人夢想中的恩物,也難怪奕豪會控制不住自已的鼻血噴涌。
「唔?」聽到身後的動靜,正在準備早餐的御鏡回過頭來,看到奕豪正呆立在門口的模樣,臉上揚起燦爛的笑意。「啊呀。親愛的,你醒了嗎?」
「親、親愛的?」就算奕豪對這次的狀況做了太多的預測,也還是沒有想到會演變成這樣的狀況。
「不要愣在這裡了。快去洗臉漱口吧,我已經做好了早餐,馬上就可以吃了哦!」在他發愣的時候,御鏡已經把他推向洗臉的地方。
「等…等等,我有事情…」
「對了,親愛的。」御鏡把手指放到他的嘴上,女人特有的甜美味道讓奕豪一時間忘了問題。而在這時候,御鏡後退一步,臉上帶著甜美的媚笑,雙手提著圍裙,在他的面前轉了一圈。「怎麼樣?親愛的,人家可是特地為你換上的新衣喔!好看嗎?」
除了無言的點頭外,奕豪只能用手按住鼻子,用力抑制著那股從血管里噴湧出來的衝動。
…
結果,洗完成的奕豪坐在客廳的餐桌上,一邊享受著半裸圍裙裝的香艷服務,一邊拚命拔飯以掩飾自已的緊張心情。反而是御鏡以喜滋滋的神情在旁看著他,並且毫不介意的向奕豪展露著那足以成為全體男人夢想的絕美乳溝。
「親愛的,要再來一碗嗎?」
御鏡殷勤的問著奕豪。
「今天是周日,所以親愛的可以更悠閑一點的…啊,要不然,等下人家服持你洗個澡吧?」
「不,不用了…」似乎為了掩飾自已的困窘,奕豪的目光始終偏向窗外。
他的模樣讓御鏡覺得非常有趣,又繼續戲弄著他。「不用客氣啊,我們是夫妻嘛!」
「夫妻…原來是這樣的設定嗎…」奕豪苦笑著搖搖頭。「不過真的不用了,還有,你辛苦了。」
「不過是早餐而已,親愛的你太客氣了。醉露書院」妖狐的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
「不,不是客氣,你真的辛苦了,大費周折的做出這些布置。」
奕豪站起來,打開窗戶,窗戶外是清晨陽光燦爛的爽朗景像。在打開窗戶的同時,寒氣也涌了進來,奕豪深吸一口氣,朝著虛空輕輕一按——隨著彷彿什麼東西破掉的輕響,奕豪竟把整個空間給拋了下來!被拋開的空間后,就像變戲法似的,窗戶外露出鬱鬱蔥蔥的山林景像,而且奕豪還哭笑不得的發現,就在外面不遠處的岩石上,竟然還坐著雪女月姬。
看到奕豪在窗前向她望來,月姬慌慌張張的躲到石頭後面,看來她就是房間里那股不合時宜的冷氣的來源。
「真是準備周到啊…」奕豪回頭看著妖狐,揚了揚手中畫著冬日晨景的薄紙,問道:「承蒙招待,我想先問問,我的那位同伴還好吧?」
「唔…」御鏡露出不鬧彆扭的神情,轉過頭去不看奕豪,隱約可以聽到她嘴裡漏出的抱怨。「什麼嘛,真是不懂體貼的男人…難得人家這樣好好準備,裝作沒發現會死啊…而且連碰都不碰人家一下…」
「不要這麼說嘛…」奕豪坐回餐桌。
的語氣安慰著她。「光是提供食宿的事情,我也已謝意啦,如果還有什麼要求的話,提出來也可以…不過我先問問,我地那位同伴還好吧?」
「就是那個整天叫著別人大色狼的野女人?」御鏡露出輕蔑的神情。「我把她放到山下面去了。現在正活蹦亂跳的想要上來呢…小哥喜歡那種類型的?」
「怎麼可能,女人果然還是要像…沒錯,你這樣地最好啦!」奕豪毫不掩飾的表示著對妖狐的欣賞。
而御鏡的表情也立刻開朗起來,喜滋滋的看著奕豪。「真地?那,親愛的。要人家服待你去洗澡嗎?」
「嘿,這樣也不錯呢。不過在這以前還是先讓我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吧…」奕豪就像整理思路似地沉默了幾秒。「首先。月姬是怎麼回事?」
「她是我地侍女哦,知道小哥要來,所以把她派下去迎接小哥的,只是沒想到小哥對雪女有著那種情節呢…」御鏡以似笑非笑的目光打量著奕豪。「既然小哥對雪女這樣感興趣,要不要抱她試試看?月姬還沒有過男人的經驗。是冰清玉潔的少女哦,只要我下命令,那孩子會很樂意把自已獻給小哥。如果一個小哥嫌不夠地話,再加上人家也可以哦?」
「…不,謝了。」奕豪發揮出有生以來的最高自制力,宛言謝絕了妖狐的好意,同時也在心裡發出一聲嘆息。
(女人,果然是不能小看地生物啊…)回想起被清純外在的月姬騙得團團轉的事實,奕豪確認這件事的同時,也對能遊刃有餘的把握著這種生物的大伯生出由衷的敬意。
「另外,刑天又是怎麼回事?」奕豪提出了最重要的問題。「那種兇悍的鬼神,應該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吧?到底你是怎麼把他招來的?」
「那個又不是我召來的。」御鏡嘟起嘴露出不快的神情。「是別的人在那裡布下了空間轉移的陣法,把小哥你給傳過去的。」
「你說的是那個穿青衣的女的?」奕豪直覺道。「她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她是性格非常惡劣的人。」御鏡憤憤不平的說著,雖然是答所非問,但看妖狐的態度,應該是對其有著相當的了解。「裝出一付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卻什麼都不告訴人家,所以人家也沒辦法告訴小哥…反正小哥遲早會知道的,這裡只好說聲對不起了。」
妖狐雙手合什的向著奕豪道歉,而她的坦率態度也讓奕豪沒辦法再追問下去,只好轉而確認起其它的事情。「你認識她,嵐好像也認識她,所以你和嵐應該也是認識的吧?這樣說或許有點自我意識過剩,但…為什麼你們都對我青睞有加啊?」
「這個嗎?很簡單啊!」妖狐的嘴角揚起甜蜜的笑容,並且毫不在意的宣揚道。「因為我們都迷上了小哥呀!」
答所非問的答案,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真摯,滑稽、無奈,以及感動的心情在奕豪心中同時揚起。他撓撓頭髮,哭笑不得的看著妖狐,似乎已經不知道該拿她如何是好了…
「大色狼!」
突然揚起的聲音打破了眼前沉滯而又略帶甜蜜的氣氛,御鏡惱怒的望向門外,而在稍後一秒,紙做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你在這裡嗎,大色狼!」
出現在驚訝的兩人眼前的,竟然是被放逐到山下的紅嶺。這位小姐雙手各拿著一把大口徑的手槍,身上殺氣騰騰,並且眼中凶光畢露。
「你…你是怎麼上來的?」御鏡吃驚的站起來。她在通向峰頂的道路上布置有強力的禁制,以紅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衝破。
然而更讓她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面。紅嶺轉頭狠狠瞪著他,並且叫出了她的真名。「靜雨!你也參加那傢伙的陰謀了嗎!」
「靜…你、你是…」妖狐以認真的目光打量著紅嶺,雖然容貌不同,但眉宇間流露出的那股凶氣卻讓她感到熟悉,戰戰兢兢的猜測著。
「你是…是蚩尤?」
「廢話!」
聽到紅嶺的回答,妖狐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為、為什麼你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當然是玄武那傢伙的搞得鬼!」蚩尤就像要把什麼東西捏碎似的活動著五指,一邊咬牙切齒的說著。「那傢伙!居然給我設下陷阱!偷偷用我的血在這邊造出這東西,結果我剛一過來就立刻被吸到了裡面!那傢伙,那傢伙!」
「可是,人家也沒辦法啊…」一委屈的聲音憑空響起。「要是讓你發起飆來的話,這個世界可是沒有神君能陰止你呢,總不能讓你把這邊的世界給破壞殆盡吧?」
「玄武!你在看著嗎!」蚩尤憤怒的朝向空中。「給我滾出來!這種東西根本就困不住我,等我出來后,你該知道後果是什麼!」
「啊啦,你到這裡來是來找我打架的嗎?不是吧?」玄武的聲音依然是悠悠哉哉的。「難得我給你牽線搭橋,卻一點也不懂感激,真是的…看看吧,你要找的人就在前面哦,而且他現在的力量和你差不多,不覺得可以好好打一場嗎?」
「喂,這算什…唔!」
玄武的話等於把奕豪推到了凶神的面前,奕豪還來不及抗議的時候,蚩尤的目光已轉了過來。
殺氣騰騰的打量著奕豪,眼珠骨碌碌的轉了好幾圈,最後很大力的點頭決定著。「好吧!我就先解決了黃帝老兒再來和你算帳!」
「呵呵,那人家就拭目以待了…」玄武扯著雪白的喉嚨發出一點都不慌的笑聲,並向奕豪慢悠悠的囑咐著。「就是這樣啦,子君,你就好好努力吧,不要太早被蚩尤小妹殺掉啊…」
「喂喂!」這算什麼!看著眼前殺氣騰騰的凶神,奕豪突然有種想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