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難得的一次家庭聚餐

我把橙汁先給小晨爸媽送過去。

小晨媽媽問：「志遠，這是你媽媽做的？」

「是的，阿姨。」

喝到嘴裡甜到心裡，小晨爸爸豎起大拇指，故意向小晨媽媽看著，贊道：「志遠媽媽就心靈手巧，做的橙汁比外面的還好喝。」

小晨媽媽責難道：「外面的橙汁，你幾時又喝過了呢？」

說完，小晨爸爸臉有些紅，然後小晨媽媽又覺得自己說話有些刻薄，找補回來話道：「不過，說真的，志遠媽媽真算是心靈手巧，連果汁這種新鮮玩意都能做的這麼好喝。」

小晨爸爸糾正道：「你看你這是怎麼說話的，志遠還在旁邊呢。」

我尷尬一會，然後我又把橙汁分別給小晨和一郎送過去，小晨的細節我也注意到了，她先是照顧一郎喝上，自己才開始喝。

我關心道：「一郎還好帶吧？我看剛才你給他買冰糖葫蘆了。」

小晨故意大聲足夠讓一郎聽到，然後贊道：「一郎很乖啊，而且我發現他運動天賦特別好，比如踢球，雖然我不懂踢球，但是感覺他腳法很靈敏，好好培養，將來指不定會踢出名堂。」

一郎也表現的對我極具邀功口吻道：「我在我們學校足球練習時，老師也是這麼誇我的。」

我說：「好的，好的，這一不小心又發現了中國足球的希望，我一定和你媽媽說，讓你媽媽以後多培養你，以後中國足球就靠你了。」說完，特意我把一郎舉起來。

被我放下的一郎雖然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但是任性的撇嘴道：「她才不關心我踢球踢的好不好呢，天天只關注我考試的分數。」然後學著他媽媽的口吻道：「你今天為什麼考這麼差，為什麼沒有考前三名，聽的我都超級煩。」

小晨說：「學習重要，運動好也重要。」

我知道徐芝蘭教育子女的方法，但是我現在是個外人，我只能建議，突然我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爺爺奶奶帶孩子都喜歡說別人家的孩子，能疼不能嚷的道理了。

臨近中午我們一大家子向我訂餐的酒店進發。媽媽感嘆道：「以前沒有發覺，現在突然覺得能在這裡跳廣場舞都是那麼幸福。」

我知道媽媽是在感嘆：「失去才知道珍惜。」

小晨寬慰道：「阿姨，你別擔心，醫生說了你能康復的概率還是很大的，也許明年，不對，也許下個月你就可以下地了。」

我媽媽知道小晨是在哄她開心，道：「希望吧，我知道，不會有這麼快的，哪能這麼快呢。」

小晨媽媽也勸道：「心態好，積極點，人總是會康復快點的。」

我說：「是啊，以後向這樣戶外的活動，我們一定要每周一次。」

我媽道：「說是這麼說，現在的醫生不都是模稜兩可，你再多問幾句，他就說我只是建議，我只是估計，具體我也不清楚。」

小晨媽媽道：「是的，現在醫院哪是醫院，都是靠設備。」

好吧，關於這個話題我續不上話，畢竟知道的內幕有限，實際看病的過程中也確實會遇到這樣那樣的話題，只能轉移話題，於是開始談論小晨爸爸今天下棋的成果。

到了我預訂的餐廳，有專門的兒童椅，也有殘疾人衛生間等。這是我之前見客戶特意注意到的，畢竟家裡有特殊群體在。

讓大家點餐，都客著收著，輪到小晨，小晨道：「大家都不點，我來點了。」

我笑道：「好，你就接受這個光榮的任務吧。」我是不會點餐，所以出去吃飯我也總在迴避點餐，一般公務聚餐，我都會建議每人點每人喜歡的。

我害怕我媽又會說點的餐太貴或者不實惠，於是每個菜上來，我趕忙吃一口就在旁邊誇道：「這菜好吃，比大多數店都好吃，量也大，關鍵是便宜。」

一旁的一郎也跟著夾起來，咂咂嘴贊道：「好吃，好吃。」

小晨爸爸估計知道了我的用途，也會著重附和著我。

這時又上來一碗湯，西湖牛肉羹，小晨爸爸疑問道：「我一直在想中國的菜，比如這個西湖牛肉羹為什麼叫西湖牛肉羹呢？」

我說：「叔叔，這個我倒是真查過，西湖牛肉羹是江南地區特色傳統名菜，屬於杭幫菜，由於用西湖的水做的羹，所以又稱西湖牛肉羹。」

小晨媽媽贊道：「作家果然是作家，什麼都知道。」

小晨繼續加料道：「你們不知道，志遠現在有五部簽約小說了呢，不知道哪天火了，我們就都是名作家家屬了。」

小晨爸爸道：「志遠別有壓力，能寫多好別在意，主要這是你的愛好你的天賦，你就要兌現他，不能辜負了自己。」

看大家聽著小晨爸爸的話，大家都楞在了現場，我解釋道：「叔叔說的太好了，我也知道，寫作不一定賺到錢，但我就喜歡寫，沒有辦法。有時候人活著就是這樣，雖然很多事情不賺錢，但是做起來比賺錢的事情還開心。」

沒有想到一郎在旁邊聽的高興，拍手道：「爸爸是最棒的！」

大家哄堂大笑，又逗他道：「一郎，為什麼你會說你爸爸是最棒的。」

一郎脫口而出道：「因為我爸爸作文寫的好，我們老師說了，作文寫的好的人都有思想。」

大家聽一郎這樣說，更是驚訝，沒有想到這麼小的小孩竟然會說這樣的話，小晨問：「啥叫思想？一郎知道嗎？」

一郎說：「就是厲害的人，比如我們老師，可以教很多學生。」

小晨說：「一郎真長大了，懂事了，說的好。」

小晨媽媽道：「看我們這一家子多好，都有自己的事業。」說著把我會寫東西，我媽會做手工藝，小晨會做生意都說了一遍，然後就有些自卑道：「就我只會做飯洗衣服。」

小晨爸爸道：「你也很重要，這些年如果沒有你，可能我都活不到現在。」說到這裡，小晨爸爸眼淚汪汪的。

小晨道：「是啊，媽你也很重要啊，家裡就像公司，有管技術的，有管市場的，有管後勤的，誰都少不了。」

小晨媽媽也意識自己說錯話了，於是開始轉移話題開始說菜。我媽媽贊道：「還是小晨會點餐，都是可吃的。」

小晨媽媽補充道：「你們看，這菠菜、筍子、萵筍都是對腦溢血有好處的菜，小晨都是特意點的。」

我媽贊道：「還是小晨細心，雖然醫生經常提醒，但是我都不在意。」

知道，說到，到做到之間還有十萬八千里，我知道小晨是個行動派。

末了還剩些菜，我媽和小晨媽都張羅著打包。

這頓飯下來，還算皆大歡喜，沒有出現我想象的我媽往常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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