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連遭暴擊
廬江城南門,蔣欽領著三千兵馬沖了過來,架上雲梯,蔣欽親自帶隊攻城,在稀稀拉拉的箭矢下,蔣欽爬到了城頭邊。
蔣欽心中大喜,一手執盾一手執刀縱身躍上城頭過道中,可沒等蔣欽觀察城頭敵情,一道朱雀狀刀光迎面而來,帶著讓蔣欽亡魂大冒的威勢。
「啊!」蔣欽大叫一聲,運起全身力量以盾相護。「咚!」的一聲,朱雀狀刀光砍在了盾牌之上,蔣欽如遭錘擊,一口鮮血當即吐了出來,連人帶盾被擊下城頭。
「一個練氣成罡的傢伙也敢衝上城頭,活得不耐煩啦!」分派守衛廬江城南門的顏良,扛著朱雀大環刀,一臉不屑地嚷嚷著,一邊走向城頭箭垛邊。
爬在雲梯上的孫策軍見主將蔣欽剛上城頭就被人打了下來,還不知是死是活,一下子就懵了,不知道該上還是該下。
守城的將士可不懵,一邊放箭,一邊毫不猶豫地推倒雲梯,在一片鬼哭狼嚎中,孫策軍狼狽地退下,扛起生死未卜的主將蔣欽撤走了。
「顏將軍,那傢伙死了嗎?」守南門的將校一臉震驚地問顏良。這廬江城的守軍是真沒見過高手,顏良的一刀刷新了他的認知。
「死不了,不過沒十天半個月緩不過來。」顏良笑了笑說:「趁人不備,我不屑為之,故饒了他一命。」
顏良是真留手了,不然蔣欽該被一刀兩爿了。自從上次黃忠對戰呂布時,顏良已經在武學上進了一大步,基本上人刀初步合一,大刀收發隨心。
廬江城北門,陳武領著三千兵馬攻城。陳武是廬江人,雖然說為了主公孫策可以捨生忘死浴血奮戰,但是真要打殺鄉人,陳武心中是矛盾的,故陳武領兵來到北門,並沒有立刻攻城。
「咦!」來到北門的張飛輕咦出聲,對城下的孫策軍不攻城表示不解。守北門的將校正好見識城下的陳武,便向張飛簡單地說了下。
「廬江人,帶兵攻打廬江城!」張飛一邊嘀咕,一邊摸著下巴,誰也不知道張飛在想什麼。
「陳武,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你就不怕廬江人戳你脊梁骨,不怕死了也不能入祖墳,不怕陸大人滅你全家誅你九族!」守城的將校指著城下的陳武罵開了。
「……」陳武默然,無言以對。陳武不想辯解,只付之以行動,大刀一揮,攻城開始。
「別罵了,人各有志,各為其主,等下放放水讓這廝爬上來,待我一矛了結這廝的性命就行!」張飛口裡是這麼說,心中卻十分不恥陳武這種領兵打自己家鄉的無情行為。
守城將校一聽張飛這麼說,有些遲疑地說:「張將軍,雖然說兵不厭詐,可是萬一弄假成真被孫策軍攻陷了北門,我可擔待不起,也對不起陸大人栽培及數十萬城中父老鄉親。」
「哈哈!」張飛十分理解守城將校,笑了笑,右手抓著丈八蛇矛一揮,一道勁風掃過,只見城頭過道中一塊巨石有如豆腐般被切為兩半,整整齊齊的切口讓守城將校明白張飛是何等修為。
「放心了嗎?」張飛收起丈八蛇矛,看著城下如潮水般湧來的孫策軍,不以為意地說:「若我的烏騅寶馬在,我一個人也敢打開城門殺個痛快。」
張飛和陸康等人過城頭來都沒騎馬,騎馬不適合守城,也沒見過騎著馬站在城頭守城的。然而沖陣就必須騎馬,馬上的張飛和沒馬的張飛戰鬥力絕然不同。就城下三千孫策軍,張飛有烏騅馬還真敢衝殺。
所謂南船北馬,孫策軍在江東江南算是不錯,卻遠遠稱不上強軍,更沒法和北方的強軍比。不說北方的西涼鐵騎,幽州白馬義從,并州狼騎,就是劉備軍,袁紹軍,曹操軍都比孫策軍強多了。孫策軍的優勢暫時只有水戰和弓箭方面。見識過北方所有強軍精銳的張飛,三千孫策軍還真沒放在眼中。
「放心,放心!一切聽張將軍的!」守城將校點頭哈腰地說:「有張將軍這等良將在,孫策死期不遠也!」
這守城將校的實力修為都一般,眼光卻很毒,知道隔空打碎一塊石頭不難,要切豆腐一樣,切口還整整齊齊,就非絕世高手不可。明白這一點,守城將校自然聽張飛的。
「搞死孫策可能有難度!」張飛很有自知之明地說:「城下可有五萬兵馬,個人武力再強橫,也無法破軍,就算孫策軍非精銳軍團,我也無法來去自如。不過現在攻城的三千兵馬,我還真有把握戰勝。」
在張飛不露面,在守城將校有意放水的情況下,陳武一如城南的蔣欽一樣,也衝上了城北的城頭。
「殺!」躍上城頭的陳武一手執盾,一手揚刀大殺四方,在陳武的努力下,又有幾十名孫策軍躍上了城頭。
「撤!」也許陳武命不該絕,這傢伙打殺之中,偶爾看見了被張飛切破的石頭,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從心尖升起,不由大叫一聲,轉身就走。
「來了,就別想走!」一直躲在守城將士中間的張飛,眼看到嘴的鴨子要飛了,縱身而出,雙手執矛,一招泰山壓頂,朝幾丈外的陳武砸去。一柄超大號的矛頭有如猛虎般呼嘯地朝陳武撲去。
陳武頭也不回地朝城下跳去,陳武是撿了條命,而跟陳武衝上的幾十名士卒就這麼幸運了。張飛一矛就帶走了好幾個,剩下的根本無法抵抗張飛帶隊的攻擊,很快就伏屍城頭。
「都怪我!」看了眼引起陳武警覺的破石頭,守城將校十分自責地一拍手說:「可惜了,讓陳武這個喪心病狂的賊子跑了。」
「跑了就跑了,下次捅死他就行!」張飛安一邊扛起丈八蛇矛,一邊安慰著守城將校說:「陳武應該嚇破了膽,一時都不敢攻城了,你小心戒備,我去東門幫下季寧公。」
「謝謝張將軍!」守城將校十分感激地目送張飛而去,轉而認真地布置城防。
「廬江城不是沒悍將么?這是從那蹦出來的絕世武將?」城下的陳武撿了條命,全身已經被冷汗浸濕了,半天也回不過神來,口裡不停地嘟囔著:「沒道理呀!」
不怪陳武不解,陳武本是廬江人,對廬江城可以說了如指掌。就是孫策揮兵攻打廬江之前,也派了不少探子入城打探軍情,廬江城內就不存在什麼猛將高手。
「將軍,還攻城么?」陳武的親衛小心地問。城上有高手,只有陳武知道,其他知道的將士都死了,城下的士卒自然不知道。
「哦!」陳武回過神來說:「不,你們在城下列陣以待,我去主公那兒請示一下再說。」
在親衛百思不得其解中,陳武獨自駕馬向東門而去。
廬江城西門,周泰和甘寧嘩嘩了幾句,被甘寧搶白的周泰並沒有立刻攻城,而是看了眼城頭的甘寧,心中有點糾結。周泰糾結的不僅僅是站在城頭與自己武力相若的甘寧,糾結更多的是守衛廬江城的陸家。
別看周泰在東門帶隊撞城門無壓力,真要他攻城殺敵,還是覺得自己有些不地道,有些對不起有恩於自己及一眾弟兄的陸家。
「老大,我們真攻打陸家守衛的廬江城呀!?」周泰的水匪小弟知道自家老大的糾結,這些小弟們也有點難為情啊!
「哎!」周泰十分煩燥地瞪了小弟一眼,呲牙裂嘴地說:「軍命難違啊,最多到時放陸家人一馬。」
「老大仁義!」小弟點頭地說:「可是人多口雜的,到時老大會為難的!」
「不管了,太不了舍了這條命,算給主公和陸家一個交待。」周泰苦笑道:「自古忠義難兩全呀!」
「周泰,你嘀咕著啥呢?」城頭的甘寧再次挑釁著周泰說:「你這沒心沒肺的傢伙,打又不打,退又不退,幾個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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