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南憂府邸時空門(二)

第一百三十七章 南憂府邸時空門(二)

趁著即墨子寒回去換衣服的功夫,容恕跟隨書姚和花悔進了遲暮榭裡面。

「嘉禾啊,你就聽我一句勸,把這葯喝了吧,你自小就體弱多病,昨夜又……又落了水,這身體怎麼能受得了?」

「再說了,就算你如何惦記那位忘憂國太子,他照樣還不是不曾來瞧你一眼?如今那王家小姐已成太子妃,你就不要將這些心思白白浪費在那個無情人身上了。嘉禾啊,你也不要嫌我啰嗦,你的性子,我最是了解,你與那位太子註定是有緣無分,在世人眼中,你們這……這……哎,既然你不想聽,我也就不說了,不說了。」

剛入房門,便見一老嫗坐在床沿邊手裡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葯,一邊嘆氣一邊絮叨,而在那床上躺著的人正是百里嘉禾。

書姚先上前打了招呼:「蘭婆婆。」

那老嫗起身,微微頷首看著容恕笑道:「想必這就是昨夜救了嘉禾的容夕公主吧,老身在這裡替嘉禾謝過公主了。」

容恕笑著擺手,「不用謝,不用謝,舉手之勞。他可好些了?」

蘭婆婆搖搖頭,將葯碗放在一邊,嘆息道:「怎能好的了啊,恐怕這輩子都好不了了。」

「您也瞧見了,自昨夜回來之後,他這身濕衣服都不曾換下,一宿未眠,更是連一句話都未曾說過,如此下去,恐怕……」

蘭婆婆說著便哽咽了起來,掩口而泣,花悔眼快,趕緊上前安慰著她。

容恕也不好再多問些什麼,又看了一眼依舊是瞪著雙目不知望著何處的百里嘉禾后離開了房間。

出了房門,即墨子寒突然迎了上來,看他這樣子應該是來了有一會兒了。他又穿上了那身紫色衣袍,一如既往的冷漠。

「王爺……有事嗎?」容恕小心翼翼地問著。

即墨子寒目光看向遠處,容恕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邊正是圍了一群少男少女看百里兮禾「水上舞劍」的地方。

「哦,你也想去看他練劍?」

即墨子寒道:「本王也會。」

「啊?」容恕不解其意。

花悔站在容恕身後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角,低聲道:「王爺的意思是他也會水上舞劍,他想舞給你看。」

容恕回頭看向花悔,「他為什麼非要舞給我看?」

花悔一臉無奈地看著容恕,鄭重道:「公主可知今日是什麼日子?」

「三月初六啊。」

在容恕眼中,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日子。

花悔又道:「對啊,三月初六。」

容恕還是不知何意,在她的記憶里,三月初六絕不是是什麼節日。

花悔嘆了一口氣,鄭重道:「三月初六可是咱們忘憂國踏水舞劍,男子向女子表心意的日子。」

「額呵。」容恕無言以對,神情漠然地瞧了一眼面前的即墨子寒,他倒是自然,一副他也不知此事的模樣。

容恕又打趣道:「王爺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所以今日才這麼想要——」

「閉嘴。」即墨子寒狠狠瞪了一眼容恕,揮袖走向那邊。

看到即墨子寒生氣,容恕心裡倒是喜滋滋的,隨後也走到了那踏水舞劍的地方。

此刻,在那水面之上,已經立了數十個青年男子,他們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利劍,一邊朝水邊站著的姑娘們打著招呼,周圍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酸味。

「哎,百里公子怎麼只是一個人自己在那舞劍,也不跟姑娘們打招呼,他難道不是來跟喜歡的人表心意的?」花悔指著立於水面上的百里兮禾,問道。

書姚淡然道:「百里公子是有家室的人,怎麼可能會來這地方沾花惹草。」

「你這話就說錯了啊,什麼叫沾花惹草,這裡明明就是男子對愛慕的女子表明心意之處,怎麼會沾花惹草啊。更何況,自古以來男子三妻四妾實屬正常,就算百里公子要納妾,你能說什麼?」花悔反駁道。

書姚看了一眼花悔沒有接話。

「踏水舞劍」正在火熱進行中,容恕看得有些無聊了,便找了一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

仔細算一算日子,今日已經三月初六了,她來這異世也快一年了。也不知究竟何時才能回去,阿容那邊是什麼情況,她依舊沒弄明白。這些日子裡事情也比較多,她也無暇顧及其他事,可現在想來,如果真要這樣不聞不問,不管不理下去,她能不能離開這裡還是個問題。

年初那幾日,她也向鳳家祖母打聽了些情況,從鳳家祖母口中得知,阿容曾經確實是想離開過這裡,可踏遍整個異世大陸,還是沒能找到回去的辦法。只是,自那日南宮楚柒跟她說了前朝的一些事之後,她對鳳家祖母所說的話也有些懷疑,誰知道那人說的究竟是真是假呢。

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是,她現在所佔有的這具軀殼的各個器官的功能已經在慢慢衰竭了。她之所以能夠如此清楚地感覺到,那是因為曾經時空管理局的人告訴過她,如果有一段日子她時刻都犯困,怎麼睡都睡不醒,極有可能就是軀體將要進入休眠期了。

想到此,她不驚心裡發毛,難不成她的大壽將至,也要魂歸故里了?

「救命啊,有人跳河了。」

她正想得入神,耳邊傳來這麼一聲驚呼聲。

容恕起身朝那聲音響起的地方跑去,在那踏水舞劍的河邊,有幾個女婢手忙腳亂地指著河裡。

「這麼深的水,估計肯定淹死了。」

「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總得有個人下去把那人的屍體撈上來吧。」

「誰去呀?誰敢去啊,這連跳下去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河邊那幾人議論紛紛,周圍也圍了許多人,只是沒有一人肯下水救人。

容恕走近河邊,看了看那水,不得不說忘憂國皇宮裡的那湖比起這裡的水來說,就是小巫見大巫。

「剛剛有個人跳下去救人了,只是到現在還沒有上來,恐怕是一塊兒淹死了。」

「你看錯了吧,誰有這麼好心,這麼深的水跳下去必死無疑,怎麼可能有人會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去救一個無關緊要之人?」

「你怎麼知道是無關緊要之人,說不定那跳水之人是這個人的親人呢。」

「呵,拉倒吧,就算親人又如何,你難道沒聽說前幾日凌家庶出的大小姐被凌家其他幾個小姐毆打至死的事情嗎?如今這世道啊,真不是你我能看透的。」

這時,有一老嫗哭嚷著來到河邊,邊哭邊想要往河中跳,容恕手疾眼快上去拉住了她:「蘭婆婆,你幹什麼?」

「嘉禾尋死跳了河,雒家四小姐為救嘉禾也跳了下去,這都過了一刻鐘了,也不見兩人上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老身我要下去陪嘉禾。」蘭婆婆抹著眼淚,身子顫抖著欲要跳河,容恕一把將她拉開了河邊。

原來又是那百里嘉禾找死,容恕想到那人恨得有些牙痒痒,昨天才將那人救了上來,今天卻又要尋死,真是叫人心寒。

蘭婆婆哭嚷著,而這時,百里兮禾走了過來,問了蘭婆婆發生了何事。蘭婆婆只答:「嘉禾跳河了。」

百里兮禾二話不說,跳入了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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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不近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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