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7章 番外23

第2377章 番外23

「季君揚沒良心!爸媽對他那麼好,我和你對他也很好,本以為大家是親兄弟,沒想到……他不是咱們家人,走時沒有一點留戀。」

「不許再提他。」

「好,我不提了,但我擔心大哥他……」

「你擔心有什麼用?要不是為了來看他,爸媽能出車禍,媽能在車禍中死掉,爸這會能躺在這人事不省?」

這會說話的是季家老二季君昊,原本季君澤和老三季君研在家做假期作業,順便預習高三的功課,

不成想一通京市某醫院打來的電話,驚得哥倆在家當場落淚,顧不得多想,找出家裡的存摺,隨便收拾幾件換洗衣服,就往京市趕。

不管是季家還是梁家,現今都已沒其他長輩。梁靜是母親早逝,父親是鎮中學一名老師,供養梁靜讀完大學,

參加工作沒兩年,梁父給學生正上課昏倒在講台上,送往醫院檢查,是食道癌晚期,從入院到過世僅一個月。

季寒的父親是知青,75年季寒出生前夕,其父回城自那以後再沒音訊,其母是村裡大隊長的獨女,在生兒子季寒時難產大出血沒了,

可以說,季寒是外公外婆養大的,不過,其父一去不回,季寒沒隨父姓,直接跟著母親姓季,這是季大隊長決定的,

只當季寒沒有父親。季寒自幼懂事,也從未問過大隊長夫婦有關他生父的事,到京市讀大學,更沒有花心思去尋找那個家在京市的知青父親。

可好人不償命,季寒的爺奶季大隊長夫妻,看著孫兒長大成人,又娶妻生子,教書育人樣樣好,兩口子覺得心滿意足,在季家三胞胎十歲那年,同一天過世,死前說是女兒來接他們了。

因此,眼下守在陸向北床邊的親人,唯有二兒子季君澤和三兒子季君研。

感覺眼皮子不再像之前那麼沉重,陸向北試了試,終於睜開雙眼。

「爸你醒了!」

季君澤季君研一直望著親爸,這會子一看到陸向北睜開眼,哥倆紅腫的眼睛里立時聚滿淚水,季君研帶著哭腔很是激動說:「哥,我去喊醫生!」

不等季君澤應聲,季君研已經拔腿跑出病房。陸向北住的是一間三人病房,只不過病房裡目前就住著陸向北一個病人。

「別哭,爸沒事。」

語聲虛弱低啞,陸向北安慰二兒子一句,說:「你大哥拍戲出意外傷得不輕,人在仁華醫院,你回頭和老三買些水果去過去看看,

告訴你大哥,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你和老三兩個兄弟,還有爸爸關心他呢!」

季君澤抿唇,半晌,方做聲:「他未必願意見我和三弟。」

「你大哥在那個家從小沒得到過關愛,他脾氣難免暴躁些,不管他說什麼你和老三都別介意,這麼多年,他其實在那個家過得一點都不開心。」

「人家是豪門,怎麼可能過得不開心,爸你就別想他了。」

「你大哥他現在很需要我們!」

「……」「周家接季君揚回去,又對你大哥不管不顧,這表明是不想再要你大哥,發生那種事,你大哥一時半會想不開,免不了鑽牛角尖。

你們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你大哥也就比你早出生幾分鐘,他要是從小和你還有老三一塊長大,爸相信你們哥仨的關係一定很好!」

「你剛醒過來別說太多話,等我……等我有空,我會叫上老三去看他的。」

季君澤嘴上如是說著,面上卻一副沒怎麼當回事,陸向北見狀,不由嘆口氣:「你不想你媽媽閉上眼,儘管在爸面前口是心非。」

季君澤嘴角緊抿,半晌不做聲。

「為什麼不說話?」

陸向北問。

「爸想要我說什麼呢?如果他願意認您和我媽,如果他願意回到咱們家,我媽能因為不放心他跑到京市來尋找,如果我媽不來,會出車禍沒了?!」

說著,季君澤止住的淚水再度溢滿眼眶:「我媽現在躺在醫院太平間,只要一想到她為何會出車禍,我心裡就疼得難受,就沒法心平氣和去面對我那位大哥。」

「我和你媽出車禍這不是你大哥造成的,來京城尋找你大哥,是我和你媽作為父母的責任,如果當年我們能夠細心些,你大哥就不會被那粗心的護士抱錯,和咱們分開這麼多年。

爸剛也和你說過,你大哥這些年其實過得並不怎麼開心,現在周家不想管他,換作是你你會怎樣?」

「我會回到你和媽身邊。」

季君澤脫口而出。

「十七年沒在一起生活過,你如何確定自己回到生身父母身邊,就會得到父母兄弟滿心歡迎?

你大哥他眼下正處於一個十字路口,他彷徨,他猶豫,他或許覺得他在被身邊所有人嫌棄,否則,

周家養他十七年為何突然間不再管他,在你大哥心裡,周家是他生活了十七年的家,潛意識中,周家父母是他親爸媽,而我和你媽不過是陌生人,要想你大哥真心接受我們,這需要時間,你懂嗎?」

季君澤抿唇說:「讓我想想吧。」

陸向北沒再言語。

季君研把醫生喊來,經醫生檢查,陸向北的傷勢恢復得很好,只需好好休養一段時日便能恢復如常。

左小腿骨折,肋骨斷了兩根,其他都是擦傷,雖說傷筋動骨白日方可恢復,但陸向北有靈泉又有極品丹藥在手,身體想要恢復健康,根本不需要白日那麼久。

但身上的傷恢復得太快自然也不妥,因此,陸向北計劃著用一個來月恢復正常行走。畢竟廣闊世界,有的人身體素質好,受傷恢復快些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醫生走後,陸向北想了想網上和報刊媒體有關長子的言論,再想了想長子目前的處境,禁不住對季君澤季君研說:

「咱們家的事既已在電視等媒體上曝光,那就沒有遮著掩著的道理,你們哥倆誰下去瞧瞧,看看都有哪家媒體在醫院外面蹲點,將人直接帶到病房來,爸有話需要通過這些媒體報道出。

要是有電視台採訪,也可以直接帶過來。

」周家想要絕了周燁再進門的心思,放任媒體報道當年孩子在醫院抱錯事件,甚至放任八卦媒體曝光周燁不少黑料,

及安排人隱晦向媒體透露,周燁從小就不省心,知道不是周家血脈,知道生身父母只是一所小縣城的老師,

說什麼都不願回親生父母身邊,要繼續留在周家過富貴日子,可周家父母深知做人不能太自私,既然他們接回了親兒子,沒理由還霸著別人的兒子不放手。

總之,有周家暗中插手,有八卦媒體不實報道,有黑粉在網上蹦躂,周燁從一個耍大牌,脾氣不怎麼好的豪門小少爺變成了一個嫌貧愛富,

一身壞毛病的不良少年。陸向北現在是季寒,自然不能由著人一味抹黑自己的兒子。「爸,您在媒體前曝光,事情只會鬧得越來越大。

」季君澤眉頭微皺,顯然有些不贊同陸向北的做法。「我要的就是鬧大,還是說你舉得咱家有什麼不可見人的地方?」

季君澤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擔心事情傳到咱們那邊的縣城,周圍人都會就咱家的事論東論西。」

「我支持爸的做法!」

季君研說:「咱們一家人行得正坐得端,沒什麼不可被人說的地方。」

陸向北看眼小兒子季君研,繼而對兩兄弟說:「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你大哥說到底在周家生活了十七年,

按常理,周家人多多少少對你大哥有點感情,但眼下圍繞你大哥的報道和網上的言論,周家可有做過什麼?」

「爸……您怎麼知道這些?」

季君澤面露驚訝。

「我和你媽來京市前就想到了你大哥八成會出事,況且當我和你媽到京市那日,走在路上,坐在車上,沒少聽到有關『周燁』這個名字的黑料,這足以夠我和你媽想到不少東西。」

陸向北淡淡說著,許是剛從手術中醒轉,精氣神尚未恢復過來,他眉眼間流露出明顯的疲態,不自主地捏了捏眉心,看向季君研:「去吧,把人帶上來。」

季君研點點頭,轉身離開。

還真被陸向北言中,有幾家八卦媒體和某電視台娛樂頻道守在醫院外面,打聽陸向北(季寒)住在哪間病房,順便觀察周家真正的小少爺會不會來醫院探望養父。

季君研易出現,沒說兩句話,就把人帶到陸向北病房,由於季君研有事先叮囑,可以採訪,但不可鬧出雜音影響住院部的病患休息。

陸向北趁著小兒子季君研不在身邊,又見二兒子季君澤去打熱水,直接捏了個潔凈術,整個人瞬間清清爽爽,

就是身上的病號服也被他的清潔術作用下乾乾淨淨,宛若新的一樣。曾不止一次到修真界做任務,

陸向北的靈力強大到在當時的修真界無人能及,各種法術更是運用得爐火純青,只不過他在穿梭其他世界做任務時,鮮少用到靈力,

但靈力卻始終和他的神魂捆綁著,換句話說,靈力是融在他的神魂中,需要用到的時候,隨時都能使出來。

不過,為維護所在任務中的原主人設,及對所在世界帶來造成未知的影響,陸向北幾乎忘記自己還有靈力這回事兒。

今日用到,是陸向北想要在媒體和鏡頭面前讓自己看起來清爽精神些,有原主記憶在,陸向北知道原主相貌俊美,身高約185,是個白凈氣質極佳的男子。

三十八歲,看起來卻像是三十齣頭,眼下在陸向北服用丹藥,有用潔凈術自我清理一番后,給人感覺最多二十七八歲。

被季君研帶進病房的媒體記者們和某電視台娛樂頻道的主持人等,在走進病房,視線落在靠坐在病床上的陸向這一刻,個個眼裡怔愣片刻,繼而目露驚艷。

原以為季家的兒子已經夠長得好看,不比娛樂圈最紅的小鮮肉遜色,不,顏值上甚至超越當紅流量明星,熟料,這季爸爸的長相和身上外散的氣韻,簡直就像是謫仙蒞臨凡間。

諸人感覺呼吸一滯,足見陸向北這具身體的樣子有多高,有多奪人眼球。陸向北輕咳了聲,病房裡所有人方從恍惚中回過神,

包括季君研季君澤在內,哥倆都禁不住懷疑起自己的眼睛,他們不過離開親爸數分鐘,回到病房再次看到他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親爸,竟發現他們的爸爸一下子似乎年輕了好幾歲。

好吧,他們家老爸本就年歲不大,看著很年輕,但這會兒的老爸,就像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俊美成熟,仿若渾身都在發光。

記著們問什麼陸向北回什麼,採訪持續大概二十來分鐘,結束前,陸向北對著鏡頭說:「……兩家孩子抱錯,責任在醫院,

十七年後,周家意外發現周燁不是他們的兒子,查出真相后,第一時間安排人到我季家接他們周家的孩子,當時初聞孩子抱錯的真相,

我和我妻子雖覺得不可思議,但我們尊重孩子的意見,也覺得周家說得沒有錯,既然發現錯誤,倆孩子就該各自回到親生父母身邊,

正因為是這麼想的,季君揚,我養了十七年的孩子在周家的人到我家當日,便跟著來接他的人離開了我們那個家,

而我的親兒子沒有第一時間回到我和他媽媽身邊,不是因為他嫌貧愛富,是他在拍戲過程中意外受傷行動不便。

再就是,有關我兒子的黑料,我不管是真是假,只想說,每個孩子都有自己的性情,也難免有任性的時候,

如果我兒子真有做錯的地方,在未來的日子裡,我相信他一定會做出改變,希望大家不要揪著那些所謂的黑料沒完沒了地傷害我的孩子,

否則,我會發律師函,為我兒子討一個說法。還有,我家雖談不上大富大貴,卻也不算貧窮,當然,

和周家的家世來比,我家的家境可能不夠看,但只要我想,擁有足夠多的財富完全不是問題。」見病房裡有人隨身攜帶者筆記本,

陸向北禮貌借了過來,只見他在鏡頭面前,在鏡頭前單手靈活地敲動著鍵盤,視線鎖在筆記本屏幕上,

不多會,圍在他身邊的人就看到他註冊成功一個賬戶,接著進入股市界面,目光淡淡掃了下各股票走勢圖,鍵盤上便響起敲擊聲響。

時間點滴流逝,圍在陸向北身邊的人無不張大嘴巴,震驚至極,就那麼隨便敲兩下,就那麼隨便掃一眼,選中的幾隻股票竟然一路在漲……當陸向北敲擊鍵盤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之前購買的幾隻股票相繼出手,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陸向北買進賣出的幾隻股票全收效不小,而這時陸向北清冽好聽的嗓音重新在病房響起:

「這麼做不是我在賣弄自己某方面的能力,我還是那句話,只要我想,擁有足夠多的財富不是什麼大問題,況且……」

指指自己的頭部,陸向北嘴角勾起抹淺淡的弧度:「況且剛才那個法子在我這算不上起眼,因為在我看來,

我腦中的知識儲備,能為我帶來我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的財富,至於這是不是我在說大話,大家拭目以待。

所以,我相信我兒子季君昊,也就是周燁不是個目光短淺的小孩兒,他不會只看到眼前的利益,不願回歸到自己生身父母身邊……」

陸向北最後的舉動和言語無疑是和周家對上,他厭惡周家人的做事手法,更瞧不上周家,不過一個區區二流豪門世家,

準確些說,不過是個沒多少底蘊的暴發戶,就能那麼糟踐他兒子,這賬他替他家臭小子記住了,來日必叫周家知道,今日你對我愛答不理,來日要你高攀不起!

翌日,採訪陸向北的幾家八卦媒體和某電台娛樂頻道,全在報道對陸向北的採訪。

某別墅區,周家。看著茶几上好幾分八卦雜誌上的報道內容,聽著某娛樂頻道回放,周家人個個臉色都不怎麼好。

「這幾家雜質媒體我有打過招呼,不會再刊印,但刊印的已經售空……電視台那邊,說不過是段採訪,

娛樂大眾,而且節目都報道了,現在撤掉沒什麼作用,我覺得這八成是咱們的死對頭接機製造輿論,對付咱們周氏。

網上的熱搜……很難扯下來,不是花多少錢的問題,是專門的技術人才都無法將那幾個帖子給抹去。」

說話的是周家長子,顏值稱得上小帥,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很像斯文敗類,這位目前在周氏任總裁。

「我爸他是在怪不該回到咱們家嗎?他和我媽對我很好的……」

季君揚,回到周家改名周揚,坐在周母身旁,眼裡淚光閃動,臉上盡顯自責:「是我不好,我不該回來,這樣就不會給家裡帶來麻煩,家裡也不會因為我要周燁回季家。」

「人家可沒提到你一句不是,人家直言很贊同你和周燁各回各家。」

周旭是周家老三,相對於周家其他人來說,對周燁多少還有點兄弟情,但全家人都想把周燁趕出去,

他一人力量有限,就沒在周燁的事情上說什麼,現在周氏股票因周燁生父面對媒體的採訪出現動蕩,這怨誰?家裡人沒有不清楚的。

「要不咱們也把醫院給的那部分賠償款捐出去?」

周家老二周坤提議。

「這不過是東施效顰。」

周家老大周明淡淡地拋出一句。

誰能想到季家會將醫院給的近百萬賠償款不帶絲毫猶豫地捐給國家公益機構,且是以十七年未見的親長子的名義捐出的,

且直接在鏡頭前亮出捐獻證明,就這麼個操作,誰還能張嘴就嚼季家的是非,為抹黑而抹黑周燁?

「原想著季家夫妻不過是一小縣城的高中老師,沒想到那叫季寒的倒是個有能耐的。」

周父嘴裡吐出一句。

「爸和媽之前要那樣對周燁我是不贊成的,起碼不能用太過激烈的手段和周燁劃清關係,現在咱們說什麼都晚了,

輿論全站在季家那邊,而周燁的生父也沒刻意抹黑咱們周家,人家面對媒體說的話,基本上都是在圍著周燁說的。」

周坤:「周燁的生父那兩下子著實厲害,這樣的人不愧是清大出來的高材生,根據我大哥手上有關季家人的資料,周燁的生母同樣是高材生,

B師大畢業,和周燁的生父都有被各自學校多次勸說留校。有這麼一對爸媽,難怪季家老二季君澤和老三季君研從小就品學兼優。說起來周燁在咱家可惜了!」

周明睨眼周坤:「你現在說這些是想給誰添堵?不想要周燁留在周家,不是也有你的功勞。」

周坤聳聳肩,翹起的二郎腿晃了晃:「我不就是說說嘛,沒旁的意思。」

放周燁的黑料,確實有他的手筆。

「老四在小學初中的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到高中才不好好學的。」

周旭突然冒出一句。

周揚聽著哥哥們嘴裡說的,只覺臉龐火辣辣的疼,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就不配爸媽大哥二哥三哥在這多聊了。」

實在難再待下去,周揚起身上二樓,回了之前周燁住的,現在是他的卧室。

家裡人這是後悔了么?

後悔認回他這個兒子,後悔將周燁趕出去嗎?

坐到床邊,周揚魂不守舍,腦中一時間亂得很。得知不是季家孩子那一刻,他除過短暫驚愕過後,有的只是歡喜和解脫。

這不是說他在季家過得不好,不是說季家爸媽不喜歡他,是他從有記憶開始,總感覺自己和家裡人有些格格不入,就好像一隻醜小鴨在天鵝群里。

相貌不說普通,但和兩個弟弟沒多少可比性,且不像兩個弟弟不是眼睛長得像爸媽,就是鼻子嘴巴長得像,每次走出去,大人們會誇他們三胞胎,但誇得最多的往往都是兩個弟弟。

上小學后,兩個弟弟不用花工夫學習就能回回考試雙百,他卻學習一般般,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初中再到高中,他的學習成績和兩個弟弟的每每都是鮮明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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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六零:俏田妻,長官寵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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