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個追隨者
首領非常年輕，按楊烈的話來說，應該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在現代社會十幾歲的孩子在幹嘛，在上學；而在這裡，這個十幾歲的孩子已然是這個部落的首領。在這殘酷的世界一個孩子當上首領肯定不是靠演講，而是靠鐵血手段。
少年首領沖五位樹民說了幾句部落語言，大意是眼前這位大人是火之大賢者，擁有噴火的神器，是能夠殺死雄性壯年影子山貓的存在……
十幾個原住民聽到首領這麼一說，在順著首領的指示方向一看，影子山貓已經如破布般倒下，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十幾個原住民立刻將手中稱之為武器的東西扔掉，對著楊烈大禮參拜，嘴中併發出奇怪的吼聲。
「走！回你們營地！」
沒有受傷的原住民拿起軍用擔架抬著傷者就走，當他們拿起軍用擔架時又是一陣陣驚呼，簡易的擔架在他們眼中是如此的精美、如此的細膩，隱約中又傳來「真不愧是大賢者啊……」之類的聲音。
在楊烈身後，越來越近的影子山貓的氣息一直在附近徘徊，然後，楊烈聽見了不遠處影子山貓的低沉的嘶吼聲，楊烈拿出望遠鏡觀看著，距離楊烈最近的一頭影子山貓的黑寶石眼睛的冷酷反光。
「媽的！這影子山貓居然還會爬樹，而且爬得這麼溜！」楊烈一聲暗罵。
影子山貓能上樹，擁有貓、虎、獅的優點，絕對是森林裡的絕對王者。如果不是楊烈手持槍械且彈藥充足，絕對在它手裡落不了好。就算你逃到樹上也沒用，影子山貓也能追蹤而至，就算你到了樹頂上，影子山貓也能飛躍數丈把你撲下來。
「大賢者不用擔心，它們追不上來，因為它們在吃死去之人的屍體。」首領躺在擔架上對楊烈低聲說道，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很殘酷，也很現實！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我們故意把那它們都剝光了。」另一個原住民低聲說道。
楊烈看看出現在他身邊的人都沒有拿武器，臉上也帶著恭謹，楊烈暫時吐了一口氣。
「現在安全了！」楊烈如是想。
到了營地，楊烈再一次感受到了一種名為「原始」的詞。用「一貧如洗」來形容這個營地楊烈覺得都有點抬舉這個營地了，農村的豬圈都比他們的營地要強。而且整個營地就一口鍋，這鍋還破了一個大口子。
「大賢者，首領快不行了……」小女孩走到楊烈身邊低聲說道。
「走！帶我去看看，還有，你要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
「現在你有名字了，恩，就叫華夏?楊?喀秋莎。喀秋莎是你的名字，楊是我的姓氏，華夏是我的國家。」楊烈摸了摸喀秋莎的頭說道。
「我有名字了！我跟大賢者姓！」那個小女孩也就是喀秋莎眼睛瞬間亮了，興奮地跳了起來，「大賢者是貴族嗎？」
「是！」楊烈大言不慚地說道。
「哦哦~」喀秋莎更加興奮了，「大賢者我能追隨您嗎？我可以向舊神以及七神發誓！」
「你想追隨我？」楊烈忽然站住了，轉過身仔細地盯著喀秋莎。
「是的！」喀秋莎的眼睛非常清澈，鄭重中帶著一絲絲的忐忑。
「確定？」
「確定！」
「即使拋棄對舊神以及七神的信仰？」楊烈忽然問道，聽到舊神以及七神楊烈已經大概可以判斷了，這應該是冰與火之歌的世界。
「是……的，即使拋棄對舊神以及七神的信仰！」喀秋莎最初有一絲猶豫，但隨後變得極其堅定。
「好！既然如此，華夏?楊?喀秋莎，便在這面旗幟之下跪下！」楊烈打了一個響指，一面鮮艷的五星紅旗出現在手中，楊烈手持旗杆，高揚五星紅旗。
喀秋莎立刻跪倒在五星紅旗之下，五星紅旗隨風飄揚，旗子籠罩在華夏?楊?喀秋莎瘦小卻堅定的身上。
「我，華夏楊烈，以華夏共和國的意志和名義起誓，從此時此刻開始，我將全力守護華夏?楊?喀秋莎！我若有谷，喀秋莎必然有食；我若有獵，喀秋莎人必然有肉；在我凜冬的火爐旁，永遠會有喀秋莎的一席之地；喀秋莎的敵人，必是我之仇敵；喀秋莎的朋友，必是我之貴賓。從此時此刻起，我華夏楊烈永不背誓。現在，華夏?楊?喀秋莎，我需要聽見你追隨我的誓言。」
喀秋莎立刻大聲吼道：「華夏-楊烈大人，華夏?楊?喀秋莎以華夏共和國的名義起誓，從此時此刻起，我華夏?楊?喀秋莎將拋棄對舊神以及七神的信仰，永遠追隨楊烈大人到底，永遠追隨這面旗幟，不論寒冬酷暑，不論敵人遍地，不論山脈崩塌，不論海水乾枯，不論太陽西升，不論月亮東落，永不背誓。」
類似的誓言，在國王賜予勇士為騎士的時候，在騎士宣誓效忠領主的時候，在領主晉陞封臣為諸侯的時候，都會如此以神的名義宣誓一番。只是對楊烈以及其背後的共和國而言，他們不信神，所幸，楊烈就讓喀秋莎在五星紅旗之下宣誓。
喀秋莎宣誓完畢站了起來，仔細地撫摸著五星紅旗很是高興。
「喀秋莎，接住！」楊烈將五星紅旗遞給喀秋莎，「自此刻起，你是我楊烈手下第一掌旗使，記住！人在旗在！」
楊烈看了看喀秋莎寒酸的裝備，拔出軍刀遞給喀秋莎：「這是我常用的軍刀，贈與你！」
隨後楊烈又拿出一整套軍衣遞給喀秋莎。
喀秋莎興奮的熱淚盈眶，再次沖著楊烈跪下，然後扔掉手中的破刀，接過楊烈的軍刀，然後不顧男女之防，將身上的衣物脫了個精光，然後仔細地將楊烈賜予的整套軍衣一點一點地穿上。
當喀秋莎整裝完畢，楊烈眼前一亮。
「好一個英姿颯爽的戰士！恩……就是衣服有點大！」
喀秋莎舉起旗幟，很自然地跟隨在楊烈身後，就這樣，楊烈在這個世界收到了自己的第一個小弟或者說小妹。
待兩人走到首領面前時，首領都快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