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冥雀23

我微笑著聽她說完后，像模像樣地跟她拱了個手：「那就有勞阿淺女俠為在下剷除邪祟了。」

阿淺也笑眯眯沖我回禮：「客氣客氣。」

我帶著阿淺在府中轉悠，讓她熟悉一下環境，在經過阿淺的房間時，阿淺突然停下了，我問她：「怎麼了？」

阿淺答：「邪祟應該就在這間屋子裡。」

「什麼？！」我一愣，阿淺已經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我急忙跟上。

阿淺在屋中上上下下找了半天，我問她找到什麼了沒有，她搖頭，說這是邪祟停留時間最長的地方，所以才會留下氣味，正準備出去時，看見桌上擺著的一個碑，上面清楚的寫著：愛妻葉淺之墓，後面的牆上貼著一幅紅衣女子舞劍圖。

阿淺怔了一會兒道：「這是你的妻子么？」

我笑道：「對啊，這是我的妻子。」

阿淺有些小心翼翼地道：「我聽那些百姓說，你成婚的時候就是抱著這碑成的，是真的么？」

「是。」我回答。

阿淺眼中閃過一絲同情：「你能和我說說你妻子是怎麼死的么？.......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像是怕勾起我的傷心事，阿淺又忙忙地補了後面的一句。

我到床邊坐下，倒了杯茶：「說到底都怪我，做事太過偏執，招惹了國舅，國舅派人追殺我，為了保護我，她才死的。」

阿淺恍然大悟：「原來你凌遲國舅是因為這個呀。」

我點頭。

後來我叫下人給阿淺打掃了間房出來，有空的時候總帶著她出去玩。我發現她和原來一樣，又有些不一樣了。

再後來我丟了條紅色的髮帶，是我常戴的那一條，皇上和二王子幽殤還問我為什麼不戴那條髮帶了，我只道是丟了，其他人問也是如此回答。

***

今天是冬天的第二場雪，也是葉淺的忌日。

我在葉淺的墓碑前飲酒，正迷迷糊糊的一片紅色身影進來，坐到我身邊：「找你半天了，怎麼在這兒啊？」

我抱著酒壺笑：「今天，是阿淺的忌日啊。」

「？？？」阿淺愣了愣，半天才反應過來此阿淺非彼阿淺，她沒說什麼，從桌上拿起一個酒壺，也陪我喝了起來。

喝了半天之後，阿淺站起來，道：「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我仰頭傻愣愣的看著她，突然爬起來緊緊抱住她，彷彿要把她溶入我的骨肉一般。

阿淺想掙開我，我卻又將她緊了緊，在她耳邊近乎乞求的道：「你別動，求你了，讓我抱你一會兒，就一會兒。」

於是阿淺便不動了。

我又抱了一會兒，在準備放開之際，阿淺忽然道：「你是不是將我當成她了？」

我愣了愣，沒反應過來，阿淺抬起頭，眼中滿是冰冷：「我跟她，長得很像吧，又或許是，非常像。」

她說：「冥雀，我承認，我確實是喜歡你，可你也不必如此羞辱我。我知道，你很愛葉姑娘，你與葉姑娘的感情的確是令人感動，但我就是我，不是別人的替身，我拜託你，不要每次看我的時候都像在看另一個人好么？我真的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