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4章 非分之想
第1194章非分之想
「之前就知道,帝王心冷酷無情,果不其然!」阿英看著皇上冷然開口,「既然左將軍被逼辭職,我這個右將軍只怕也該是交上兵符印鑒的時候了吧?可以,擇日我會親自呈上請辭書與兵符,請皇上恩准!」
「你……混賬!」
阿雄聞言瞬間怒了!
他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震得那裡的筆墨紙硯嘩啦啦響:「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臣清楚明白,臣是在和當今皇上、您這位九五之尊說話!」阿英冷然回答,「臣只是說出了皇上的心思,難不成,這樣皇上也要治了臣的罪?好啊,是削官去爵打入天牢、還是滿門抄斬暴屍荒野?反正,我……」
「夠了!」
即墨傲雄忽的站起身來怒聲吼道:「你們一個個因為那個邢阿九就像魔怔了一般,我來問你們,她究竟有什麼好?從軍營中開始到現在,你們都這樣維護她?她辭職返鄉你們不問問緣故,就這樣來質問與朕?你們……簡直是……」
「那,皇兄可否告訴芸兒,阿九為何會辭去這左將軍一職?」即墨芸一把扯住了準備咆哮而去的阿英,看向皇兄問道。
「自己去問她便是!」阿雄怒聲回答。
「好,我這就出宮見她!」芸兒點點頭,「我就不明白了,她為何會忽然就辭去這將軍職位?」
「站住!」
看著芸兒拉了阿英就準備離開,皇上喝了一聲。
「皇上還有什麼聖旨么?」阿英的脊背僵直,他沒有回頭只是問了一句。
「你們……你們畢竟是我的親人,有些話,朕不得不說!」阿雄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不管邢阿九是什麼人,你和芸兒都不可以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記住了?」
「非分之想?」
聽了這句話的阿英恍然笑了,他緩緩回身望著皇上:「這麼說,您對她有了非分之想?難道皇上……呵,皇上准她辭職原來是別有用心啊?那麼,也請皇上准了臣的請辭,臣便可與阿九一起離開洛城……」
「阿英!」
望著阿英決絕的眼神,阿雄終是嘆了一口氣,他低頭擺擺手:「你們先回去吧,有些事情需要時間才能讓你們明白。」
芸兒看了一眼皇兄,再沒有追問什麼,與阿英一起往外走去。
「王爺、公主……」
剛剛來在乾元殿外,青水就來在了近前,彎腰抱拳向阿英和芸兒行禮。
「青水,你……怎麼了?」
細心的芸兒一眼便發現了青水面上的焦灼與不安,還有深深的擔憂,開口詢問。
「我……能否借一步說話?」青水看了一眼乾元殿的大門口,低聲問道。
芸兒與阿英互相看了一眼,便往前走了幾步來在守衛僻靜的地方,還未等芸兒再開口,就見青水「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他雙手抱拳誠懇的看向芸兒和阿英:「屬下有事想求王爺……」
「青水起來!」阿英雙手扶住了青水的手腕,「什麼事情你直接說便是,沒必要這樣,別忘了,我們都是生死與共過來的兄弟!」
「是啊,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就是,何必這樣?」芸兒也開口嗔道。
青水這才站起身來,將一直藏在身上的紙條遞給阿英與芸兒:「因著宮中許多事情,我已經好幾日不曾出宮見她了;這是有人悄悄丟給我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我已經求過皇上准我出宮一個時辰……」
「皇兄可是……未答允?」芸兒看著手裡的紙條,問道。
青水點頭,一臉的沮喪與擔憂。
「這上面說,冬歡被困皇宮。」阿英看著芸兒遞過來的紙條嘀咕,「可據我所知,冬歡與這皇宮中的人之間,沒有半分糾葛牽扯的,是誰要困了她?又是為了什麼……」
「皇兄為何不讓你出宮?」芸兒則這樣問道。
「因為……」清水猶豫了一下,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
「原來,我剛才是錯怪了皇兄。」芸兒有些後悔的看了一眼遠處的乾元殿,「這張紙條上的話也不足為信;這樣,我和阿英待會兒要出宮去見阿九……」
「屬下也是知道王爺可以出宮,故而來求您幫忙派人去看看,是否書樓真的出事了?如若真如紙條上所說,可否將這件事情告訴阿九將軍?求她查一查歡兒的情況,我好想辦法救她!」
青水的焦急讓芸兒有些心疼。
與他們而言,青水和玄木雖說乃是從小就養在府里的家將,但和親人沒什麼區別。
「放心,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救出歡兒姑娘的!」
芸兒拍了拍青水的肩膀,安慰道:「再不濟,這宮中不是還有菊花巷的探子……」
「公主!」青水急忙打斷了芸兒的話,湊近她低聲道,「皇上早就將菊花巷的探子一個個都剔除乾淨了,如今,哪裡還有半個菊花巷的人存在啊?」
「你是說……」
「這件事情皇兄做的並無不妥!」阿英打斷了芸兒的話,「皇宮乃是天下權利中心,自然是容不得任何消息機構覬覦打探的!……放心,我們會派人幫你找一找歡兒姑娘的,你就好好在這裡為皇上辦事吧!」
青水彎腰深深一禮。
「走吧,不是要出宮么?咱們一起!」
阿英拉著芸兒的手,姐弟倆離了青水一起繞著那青石大道走了。
青水望著他們,臉上的焦灼與不安絲毫不曾減退半分。
洛城的九十月,天已經有了幾分冷意。
九兒坐在屋子裡,無意識的轉動著手中的酒杯,看向坐在對面看書的邢悠然,帶了幾分不安:「悠然哥哥,你說……海凝雪和付青蓮她們會來嗎?」
邢悠然聞言將手中的書卷放下,看向九兒笑了:「看你自從那請柬送出之後便一直心神不寧的,都在擔心這個問題么?」
「可不是嘛?」九兒低了頭看著杯中的果子釀,搖晃著酒杯道,「也許,付青蓮撇不過曾經在軍營的孽緣會來;而那個惡女,就未必了!」
「你怎麼這麼傻呢?」邢悠然伸手撿起一枚堅果,剝了外殼喂進九兒嘴裡笑道,「你辭職返鄉、又刻意設下宴席邀請即墨家三兄妹加上海凝雪,如若,即墨挨熊他不是個豬腦袋的話,一定會想方設法讓他的太後娘娘前來赴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