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夜襲
「好吃。」
鳶華年臉上浮現了一抹笑容,好似天變的晚霞那般讓人心醉,都讓凰錦瑟不禁想要再喂幾顆湯圓。
「錦瑟,我喂你。」
看著她一直望著自己,鳶華年伸手拿走了筷子,從裡面夾出了一顆雪白的湯圓。
「嗯!」
凰錦瑟開心的點頭,朝他靠近著,乖巧的咬上了送過來的湯圓。
甜甜的,讓她不禁彎了嘴角,幸福的感覺蔓延在全身。
她似乎覺得兩人要是一直這麼下去,也不會有什麼不應該。
店鋪里的其他人也正在吃著飯菜,其中一對夫妻朝這邊看了過來。
那個身材有些高大的女人嘟著嘴,看了一眼對面的相公,指著碗里的菜,再指著自己。
「你沒有手嗎?!」
那個相公看起來有種紈絝子弟,敗家子的感覺,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對面的人。
眼神時不時的瞅了幾眼凰錦瑟,一臉貪戀,心裡打起了小九九。
「相公!」
這個女人瞬間怒了,猛的拍了下桌子,力氣大的桌子上的飯菜都震動起來。
「幹嘛?!」
對面的人跟著聲音也大了起來,氣的站了起來,破口大罵:「你沒有手嗎?!還讓我喂!」
那邊正在吃著湯圓的凰錦瑟被這聲音吸引了過去,看了一眼那裡正吵著架的人。
喂她吃湯圓的鳶華年輕輕撅眉,放下了碗筷,從袖口裡掏出了一個白色的手帕。
遞給了她,示意可以用來擦嘴后,凰錦瑟點點頭,輕輕的擦拭著嘴角。
望著乾淨又潔白的手帕,她都不忍心用來擦嘴,用完后又告訴了鳶華年自己洗乾淨之後再給他。
這邊相處的十分和諧,那對面的女人更加眼紅起來,當即眉眼一橫:「相公!我嫁給你這麼多年,你連喂我都不曾喂我一口,你看看別人家的夫妻,不僅喂湯圓,還知道遞手帕!」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對面的人,齜牙咧嘴的數落著:「現在我是嫁給你了,可你們家的人是把我當什麼了,我每日不僅要奉茶,還要伺候你的起居,你難道就不學學別家的相公嗎?!」
被這麼一說,那個男的也開始數落對方起來,指著她的缺點:「你也不看看你,五大三粗的,沒個女人樣,如果不是當初我們訂下娃娃親,我可不願意娶你這個潑婦!」
「你!你竟然說我是潑婦!」
女人氣的說不出話來,急得差點要拎起凳子砸過去:「原來我在你心裏面竟然是這樣的人!你好狠的心啊!」
「我狠心!你看看那喂吃湯圓的姑娘長得多麼的俊俏,你要是有她那般姿色,我一定天天喂你吃飯!」
環抱著手臂的男子扭過頭,對自己的婦人不屑的冷哼一聲,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女人幾乎是要氣瘋了,她生氣的朝凰錦瑟的方向望過去,一抹粉衣顯得很是俏麗,清秀的臉龐上有著一雙丹鳳眼。
既沒有攻擊力,但是卻帶著一份非凡的氣質。
看過去,並非是俗人的感覺,腰肢纖細只有她自己的四分之一。
也難怪,夫君會如此這般了。
她氣沖沖的朝凰錦瑟的方向走過來,手中還拎著一個板凳,看樣子是要對凰錦瑟下手的感覺。
「滾。」
待凰錦瑟反應過來的時候,鳶華年早已從長凳上站起,擋在了她的面前,冰冷的目光直直的警告著那五大三粗的女人。
然而那女人卻笑了,上上下下打量起這個眼前看起來身份高貴的鳶華年。
強撐著膽子,慢吞吞的放下了手中的凳子,一點點往後退著,啞巴吃黃連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店鋪里看熱鬧的人紛紛投來羨慕的眼光,同樣也羨煞了旁人。
有一些眼尖的人則讓認出了兩人,在他們二人離開店鋪后。
掌柜的趕緊將這兩個人攆了出去,並且將他們吃過的碗給扔了。
「相公,剛才的人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嗎?」
女人不解的看著遠處漸行漸遠的人,趕緊拽了拽自己的丈夫。
「哎呀!好像是真的,否則那掌柜的怎麼會將我們這兩個常客給攆了出去!」
站在她旁邊的男子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頭,猛然要倒了下去,幸好他的夫人伸手接住了他:「相公,你沒有事吧!」
「事情大著哩!」
緩過神的男子連忙拽著女人往外面逃著,一邊喘氣一邊喊:「我們現在不逃的話,到時鳶丞相還有太子殿下會殺了我們的!救命啊!」
已經繼續往前走著的凰錦瑟同鳶華年從背後望去,兩人像極了剛剛墜入愛河的神仙眷侶一般。
夜色也漸漸降臨,街道上依舊是熱鬧非凡,一股濃濃的香氣從遠處漸漸飄了進來。
凰錦瑟深深吸了一口氣,當即就暈了過去,身邊的鳶華年只覺得腳步有些發軟,艱難的抱著了要倒下去的人。
一群黑衣人頓時埋伏在了各個角落,眼神里透露著一股強烈的殺意。
黑衣上綉有血色的彼岸花,是鳶丞相的手下。
這是鳶華年經過調查得知的,果然走到哪裡都會有他的眼線存在。
不過負責守衛鳶華年的暗衛也從暗處跳了出來,兩方勢力各自對抗著。
趁這個機會,鳶華年輕輕點住了自己的穴位,防止毒氣蔓延,一躍而起,抱著凰錦瑟從房頂之上躲閉著那些黑衣人的進攻。
腳步輕點,與那舉刀砍過來的人拉開了一定的距離,躲過了一刀,鞋子下的瓦片踩碎了一片。
漆黑的街道上,一頂花色轎子從遠處慢慢的走來,裡面坐著一個塗滿胭脂水粉的上了年紀的女人。
衣著鮮艷靚麗,看起來有些露骨,背部的衣服開叉到了臀部之上,露出了後背的脊骨。
房頂上,眼看著圍著的越來越多的黑衣人,鳶華年看準了機會,抱著凰錦瑟要往下衝去。
正在這個時候,轎子里的人掀開了帘子,看見了那驚為天人的一幕。
白衣飄飄如仙子,伴隨著高高的月亮,聖潔的不染一絲雜誌。
這不就是她們最缺的人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