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老頭子年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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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莫言坐在副駕駛，足足五分鐘，都沒有見身旁的人有發動車子的跡象。
「兄弟……你還好嗎？我搭個車而已，你怎麼還難受上了？」喬莫言探著頭問。
「……」喬語坐在駕駛座上，扶著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眉頭深蹙，像是在極力剋制著什麼。
「我去兄弟你這不會是有心臟病什麼的吧……你要是實在不方便我就不搭你車了還不行嗎！……先說好啊，你這要是出什麼事跟我可沒什麼關係！用我給你叫救護車嗎？」
喬莫言眼見著身旁的人呼吸越來越急促，額上也浸出了細密的汗珠，也不知要怎麼辦。
他特么搭個車怎麼也能碰上這種事？
「下車。」喬語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聲音抖得不像話。
「哦哦，哦。」喬莫言連忙應了兩聲，聽話的下了車。
喬莫言下車后，正想著要不要幫這個兄弟叫個救護車，就見駕駛座的車門被打開，接著，那個青年用手撐著車門下了車。
喬莫言趕忙繞過去幫忙。
站在車邊緩了兩分鐘后，喬語神色恢復如常。
「你來開車，去你要去的地方。」說著，喬語把車鑰匙扔給了喬莫言，轉身進了副駕駛座。
……
「兄弟，你確定你沒事嗎？用不用我送你去醫院啊？」喬莫言開著車，抽空扭頭看了一眼正在閉目養神的青年。
「閉嘴，開車。」喬語閉著眼道。
「哦……」喬莫言撇了撇嘴，專心開車。
「兄弟，你睡著了？」進了市區，喬莫言見身旁的人一直閉著眼睛不說話，問了一聲。
「沒。」
「哦，兄弟，前面就是我家了，謝謝你送我回來啊。」喬莫言道。
聞言，喬語睜開了眼。
熟悉的景色映入眼帘，喬語的神色有那麼一瞬的怔松，隨即搖了搖頭：「沒事。」
「兄弟，我看你也不像是個缺錢的，但你幫我這個忙，我總是要感謝你吧，要不改天我請你吃個飯吧。」
「好啊。」喬語應了一聲。
這一改天，可就等於無限延期了，況且她哥這麼摳一主，不可能會主動請人吃飯的。所以也不用擔心會節外生枝。
喬語如此安慰著自己，和喬莫言交換了聯繫方式。
「兄弟，你要不要去我們家坐坐？我看你臉色還不太好，去我家喝點水歇歇再走吧？」
聞言，喬語眼底劃過一絲詫異。
在她的印象里，喬莫言雖然很是外向，但並不會主動邀請一個剛認識不過一兩個小時的人去家裡。
媽呀，她哥該不會被調包了吧！
「方便嗎？」
這次回國，喬語本就沒打算恢復她喬語的身份，對於家裡人當然也是能避就避，但不知出於什麼樣一種心態，喬語開口，卻是另一番說辭。
「方便方便！當然方便！」喬莫言見喬語這是同意了，踩了一腳油門，把車子開進了別墅的前院。
「兄弟，快進來快進來……」
喬語：「……」她還沒見過她哥這麼熱情，以前也沒有過……
而且，剛都自我介紹過了，還一口一個兄弟的叫……
喬語跟著喬莫言進了門就看到一個圍著圍裙的五十多歲的女人從廚房走了出來。
見到進來的是兩個人，吳媽腳步頓在了原地：「小少爺，這位是……」
「哦，程諾，我朋友。」喬莫言笑著解釋道，隨即又轉頭對喬語說：「來來來，兄弟你快坐。別拘束啊，就咱倆這緣分，保不齊上輩子是一家人呢！」
喬語：「……」不就在墓園停車場恰巧碰上了么，說的跟有多熟似的……
「吳媽，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們。」喬莫言擺了擺手。
「誒，好，那小少爺你和這位程小少爺先歇著，我先把老爺子的葯送上去再幫你們弄吃的。」吳媽說完，轉身又進了廚房。
葯？
爺爺之前身子硬朗得很，從來不用吃藥的……
「老爺子，是你爺爺嗎？」喬語問。
「是啊，我跟我爺爺住在一起……哎你也知道，老頭子年紀大了，我這個做小輩的總要照顧著他點嘛！」喬莫言感嘆。
「……」神特么老頭子年紀大了，你就不怕爺爺聽到拎著拐杖下來削你……
喬語剛想到這，就聽到樓梯處一陣咚咚咚的響聲，伴隨著一道有些沙啞但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臭小子你再說一次試試！你當我聾是怎麼著！」
話音一落，一個拄著拐杖身著休閑衫的清瘦的老人出現在了樓梯口處，正怒氣騰騰的盯著坐在喬語旁邊的喬莫言。
「我去爺爺你怎麼下來了！吳媽一會兒就把葯給你端上去了，你這一把年紀下個樓摔著了可怎麼整！一點也不讓人省心呢怎麼！」喬莫言很是「孝順」的走過去攙住了喬老爺子，又把老爺子送回了樓上。
「嘿你個臭小子！你誠心氣我的吧！」
樓上傳來老爺子不滿的聲音，喬語在樓下聽著，笑了笑。
看來是沒什麼問題了。
趁著喬莫言不在，喬語環顧了一下客廳。
掛畫，桌椅，擺件，一切都還維持著原樣，甚至，連她很久以前的隨手塗鴉，都還好好的嵌在相框里，一塵不染的掛在客廳的牆上。
等喬莫言再下來，喬語便提出了告辭——再待下去，她只怕是要露餡了……
人見也見了，也該專心處理正事了。
……
從喬家出來，喬語沒再去別處，而是直接開導航回了千葉會館。
剛踏進千葉會館的大門，賀旬就迎了上來：「會長您回來了啊，您要的那些資料我已經準備好了，就在辦公室，您是現在就看還是……」
「找個人，送到……你說的那個公寓。」
見會長這是忘了公寓的名字，賀旬非常是想的接了話。
「哦哦，江都花園是吧，沒問題沒問題，等一會兒您過去的時候，我派人跟著您把東西送過去。」連名字都不記得，想必更不知道在哪了。
即便在眾多分會長中賀旬並不突出，但好歹也是個會長，這點眼力見他還是有的。
……
回到江都花園，喬語便直接鑽進了書房，看起了讓賀旬準備的文件。
一直到晚上八點，喬語都沒有出過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