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終曲

終焉之神看著女孩，卻是發現怎麼也看不清對方的臉，他感到很奇怪又好奇，然後就被對方直接給拉走了。

「哼～哼～哼～」

一路上，女孩哼著小曲拉起終焉之神逛起街來。

隨後，女孩要不像個鄰家女孩一樣在路過的菜市場上買起點菜，要不進服裝店像個老媽媽一樣嘮嘮叨叨地給終焉之神選買起衣服來。

「.....她到底是.....」

而全程被牽著走的終焉之神則還是保持著一副愣愣的神情。他清楚，這應該是某段過去的記憶的場景的重新呈現，所以祂現在才會在這正常的人類社會中。

但是、但是....

毫無頭緒地，在他的心中，不知為什麼有一股悲涼感不住蔓延開，無比糾結、無比複雜，而且找不到會滋生這股情感的原因所在。

這是為什麼.....

這是什麼感情....什麼感情？

無法控制、無法捉摸、無法理解...

也無法化作言語。

眼前的女孩明明很歡快的樣子，看上去很迷人，但是，對方看上去越是歡快，終焉之神卻相反地愈是感到痛苦...

我居然會，痛苦？！

終焉之神不由得驚訝了起來，怎麼了...我這是怎麼了？我是不是忘了什麼....

「雲輝雲輝，你覺得這件怎麼樣！」女孩一臉天真地把件深色衣服遞到終焉之神面前要他看，然後目光注意到了終焉之神此時的詭異著裝。

「誒？話說你現在穿的是什麼？很高貴系的樣子，是哪裡的名牌嗎？」

並沒有回答對方這種答不上來的強大問題，終焉之神好不容易從有點「懷疑人生」的狀態中恢復過來，然後正面直視向女孩的目光，開口疑問道:「吶，你一直叫我雲輝雲輝的，你認識我？那你是誰？？」

「？？？」女孩立即就呆住了，用一支食指指起她自己確認沒聽錯似的發出聲道，「啊？我？！」

「對，然後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覆滅了十數億生命，抹殺幾千萬人類的至高存在，萬物都將被我湮滅....」終焉之神說話間渾身上下散發出真實的魔氣，而祂所述的一切都以畫面的形式通過神之力灌輸出現在了眼前女孩的腦海里，讓對方完完全全看到了終焉之神所做的一切，讓她徹底相信終焉之神所言的一切。

祂還在繼續說著，「所有的一切都會在我的意志下歸於終焉，怎麼樣，你感覺.....」

「啪——！」

清脆的響聲是無比嘹亮，在這這間不大的服裝店中來回傳盪，驚到周圍所有的行人，使得一時間所有人訝異的目光都投向了這邊，而就在這邊，終焉之神的一邊臉上出現了一個紅印，並且還在逐漸淡去。

「...你、你居然敢....」

任誰都會忍不住火大，終焉之神也不由得感到了震怒，但還未等他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接下來準備要道出口的言語卻像是卡在喉嚨里一樣的怎麼也發不出來。

因為....女孩臉上的兩道淚痕讓祂一愣一愣的。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受傷你卻要露出這種表情？？

「你....不是他！」女孩硬咽著發出這樣一聲。

「真正的雲輝在哪！把雲輝還給我啊！！」女孩繼續大喊著出聲道。

噼啪——！

宛如破碎的鏡子一樣，下一刻，周圍的路人消失了，然後是服裝店消失了，接著整個世界都消失了，最後，連女孩也一起消失了。

處在一片茫茫虛無空間中，終焉之神保持著剛才的神情恍惚了許久，然後無聲跪了下來，剛才所看到的一切都只不過是祂的意識世界而已，祂明白天的，但祂卻也同樣清楚，那是祂的內心缺口，是祂某個沉重的遺憾。

那個女孩....到底是誰？

終焉之神想著想著抬起了雙手注視了會兒自己的手掌，驟然間自己所作所為的一切皆如黑白影像般浮現過眼帘，無數人類死亡的慘叫聲也響在耳畔，致使祂終於才清醒過來般想起了自己是誰，而且做了些什麼無可挽回的扭曲事實。

「...我都做了些什麼啊.....」終焉之神不知道在問誰似的如此發出聲。

「嗡～」這個時候，可能是無意識間地發出了神的權能能力，光芒在前方大亮，一陣刺目的光華就這樣在祂前方奪目綻放，然後在光芒中，終焉之神莫名感知到了，有一股熟悉又陌生的說不出來的氣息，從光芒中顯現了出來。

....是人類的氣息？

終焉之神愕然抬起頭，看到了一個像是沒見過什麼世面、剛出社會似的人類青年，青年茫然地窺視著四周，看上去這片無限的虛無空間對他而言既未知又神秘，激發了他的好奇心。

「我這是在哪裡？」青年自說自話道，並才在緊接著注意到了眼前「終焉之神」的存在，不禁問道，「你、你是誰？」

「我？」終焉之神仔細瞧了瞧對方的樣貌，恢復了冷靜後站起身來，如此從容地應答道:「我是未來的你。」

「未來的我？！」人類青年，或者說「雲輝」嚇了一跳，「你特么開玩笑吧？這可不是漫畫也不是演電視劇，不過怎麼回事！你真的和我長的很像....」

神的權能作用，終焉之神在差點迷失自己的時候無意間發動的能力，想知道自己的過去，了解過去的自己是什麼樣子，於是才會出現這個過去還沒「穿越」前的雲輝出現在這裡，不過這個雲輝也並不是真的過去的他，只是一個假設，一個可能性，一個如果真的過去的雲輝來到這裡會有的樣子等及反應是一模一樣的。

「怎麼樣，未來的你就是現在的我，我現在很強，可以做到很多事情，夢想什麼的都可以輕易實現，你會出現在這裡也只是我莫名想見你一面而已。」終焉之神黑紫色的瞳孔像是寶石一樣微微閃爍。

「真是這樣嗎，那太棒了吧！」「雲輝」毫不懷疑終焉之神所說的話，激動的說道，「那這是什麼情況，我們是不是在另一個世界，就像看過的很多小說一樣是不是穿越了的，卧槽不會是奧特曼世界吧！卧槽不會是平成三傑或者奈克瑟斯的世界吧，這可是我最喜歡的奧特曼了，那有怪獸出現嗎！然後像主角一樣變成奧特曼打敗怪獸和守護世界的和平！太帥了太帥了！」

看著充滿正義感還保留很多不切實際幻想的「雲輝」。

不愧是我，不愧是以前的自己啊......終焉之神很想如此感嘆道。

但是....

「嘩～」伴隨著一陣幽光，「雲輝」消失了。

空間中重新只留下終焉之神孤獨一個人了，回想剛才的「雲輝」許久，最終祂的眼眶蒙上一層水霧，流下了本不會流下的眼淚。

「對不起，沒有活成你想成為的樣子....」祂懺悔著說道。

回想自己的所作所為，明明擁有了比昔日想要的力量更為強到無限制的至強次元之力，卻掠奪了無數生命，險些破滅了世間一切萬物甚至妄圖毀滅更多，與過去想成為守護者的自己完全的背道而馳。

是自己忘了初心啊.....

「嘩嘩——」

一轉眼，終焉之神整個人重新回到現實中的大地上，而現在在祂的四周可見幾乎到處是飄散的濃煙和因神之力的龐然磁場壓到開裂的地表。

「呵...」祂輕嘆一聲，身形一個閃爍，直接瞬移出現在了城市中的某座還算完好的大樓上，於這棟高樓天台之上，祂緩緩抬頭望向了天邊。

微微一笑。

觀測之力發動，奧特之星恢復原狀，光之國眨眼間重新回歸大宇宙。

「這....這怎麼回事？」數不清的奧特戰士們驚慌失措地看著四處，他們印象中記得突然有道光波出現他們就給沒了。

觀測之力發動，天災消失，被天災摧毀成殘垣斷壁、無一處完整的世界各地城市也都奇迹般恢復了原樣。

燦爛的陽光普照在大地上，給萬物迎來新生那般明媚。

觀測之力發動，在與究極之神這一戰中死去的所有普通人類都重新復活出現在了這地球中。

「神？」

「神明大人呢？」

「神去哪裡了？」還有不少市民記得看到了究極之神凌空立於城市中的輝煌姿態，只是已經不見了究極之神的身影，看樣子日後很有可能會成為一件都市傳說。

觀測之力發動，地球之外的月球重新出現了，回歸於宇宙中，不僅如此，因此次戰役遭到波及被毀滅的無數大大小小的行星都回歸出現在了宇宙之中，讓變得空荒的銀河系「擁擠」了回來。

觀測之力發動，宇宙中大部分沒必要存在的蟲洞盡數消失在了虛空中，原本學姐為了有趣而將大量平行宇宙集中在一起形成的某個混亂宇宙，也重新分裂，原本的平行宇宙是什麼樣就回到了什麼樣，就是如此，所以瀕臨崩壞的大宇宙也因此恢復正常了。

觀測之力發動，有光才有暗，某些東西需要維持平衡，所以在此次戰役引發宇宙戰爭的無數死去的宇宙人也被複活了，只不過它們知道光之國還在後就不敢隨便發動侵略了就是了。

觀測之力發動.......

...............

光之國中，無數青綠色的建築物高高聳立，廣場上，奧特之王皮特若有所思地眺望著遠處，發出他十足感慨的聲音，「夢魘死了，傲慢之神也死了，雖然是好事，但卻完全出乎意料....這樣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有敵人能威脅到大宇宙了，可喜可賀啊。」

「只是，是誰做到的這一切呢？」奧特之父從後面走了上來說道。

在廣場中心大量剛復活的奧特戰士中，賽羅和夢比優斯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無言，而後賽羅打破沉默說道，「可能是直覺，我覺得和那個傢伙有關。」

「哼，真想再見他一面呢，雲輝.....」

....................................

修復整個大宇宙和「復活這個宇宙的全人類」用上了雲輝全部的觀測之力，讓他的神之力達到了極限。

他不再是神了，但是，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