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歌舞廳之夜
看到這裡,馬衛國不禁抓緊了拳頭,他憤恨地用拳敲著旁邊的窗,沒想到,竟然敲碎了玻璃。
原來,馬曉梅穿得如何惹火出去,其實是去約會。而約她的人,正是沈光。如果,要這窮小伙跟馬曉梅交往,他這個做哥哥的是說什麼都不願意的。
可當他奔到樓下的時候,卻發現他們早已遠去。
失望的他只能回到了家中,但他的手仍舊滴著血。可是,即便手受傷,心更加受傷,畢竟自己的妹妹……
當他失望地進了家門,馬衛民的那幫女同學們也陸續走了,一眼看見了馬衛國手上的傷,嚇得連連對著馬衛民說:「我先走了。」
馬衛民見到了馬衛國也嚇了一跳,他連忙抓住了馬衛國的雙臂,很緊張地問道:「哥,你怎麼了?沒事吧?怎麼會受傷得這麼嚴重的?」
馬衛國看了馬衛民一眼,幽幽地說:「唉,你妹被豬拱了。」
「啊?為什麼這樣說?」馬衛民沒有搞清楚事情,於是問道。
馬衛國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他坐在了長凳上,一五一十地將事情講了。
馬衛民一聽,連忙安慰他說:「說不定那個青年不是那麼壞吧?」
「他讓你哥的摩托車都弄壞了,還不壞?」馬衛國連忙質問道。
馬衛民雖沒敢反駁,卻嘴裡嘀咕:「明明就是你自己扎爆胎的。」
「你說什麼?」馬衛國的耳朵很靈,他連忙問。
馬衛民連忙笑著說:「啊……我去給你先止血吧。」
一般人與妹子約會可是男生最頭痛的事情,可是對於沈光來說,簡直就是順手拈來這麼簡單。他雖然心裡沒有計劃,卻腦袋靈光,他老早就想好了去哪裡。
相對的,馬曉梅則沒有那麼有經驗了,今晚可是她第一晚與男孩子約會,她也沒有搞懂,為何會答應沈光約會的請求,也許是因為自己對戀愛憧憬吧,或多或少也跟電視機裡頭的那種男歡女愛的場景,其實也抱有幻想。
明星歌舞廳,這是一家知名度還頗高的,位於濱江東路一帶的,集合卡拉OK和西餐廳的功能。
沈光從後背不經意地推了一把馬曉梅,並對著她說道:「咱們進去吧。」
在後背被觸及的一瞬間,馬曉梅忽然感覺後背有股電流流遍了全身,她渾身抖了一下。這時,一件外套非常及時地披在了她的身上。
接著,沈光壓低聲音關切地問道:「咱們快點進去吧,別冷著。」
那磁性的聲音,讓馬曉梅有些慌亂,她心跳得很快,但為了不表現出來,她盡量地用微笑點頭應對。
兩人最終走進了歌舞廳。
裡頭的年輕人在放開地跳著舞蹈,裡面的女孩子各個打扮得花枝招展,身上的布料甚至比馬曉梅的還要少,那些男孩女孩,正貼著身,忘我地跳起舞來,真的是叫紙醉金迷、花天酒地了。
他們來到了一個比較角落的位置坐下了,因為光線比較昏暗,又遠離了人群,這才讓馬曉梅的心稍微定了定。雖然老早就聽說過這家歌舞廳,可這是馬曉梅第一次來這裡,罪惡感和害羞之情,還是讓她有些許不安。
沈光打了個響指,喊道:「服務員。」
旁邊的服務員立即迎了過來,他問道:「兩位請問想要喝點什麼呢?」
「喝點酒吧,來一打啤酒。」沈光說道。
馬曉梅正想說自己不會喝酒,可是,沒等她開口,那服務員就離開了,她猶豫了一下又把話給咽下去了。
酒很快就送了過來,沈光建議馬曉梅玩一玩搖骰子。
馬曉梅說道:「我不會玩呢。」
「哎,玩著玩著就會了,很簡單,我教你。」
因為平時沒有怎麼喝酒,所以,馬曉梅的臉一下就紅彤彤的。
沈光笑了,他雖然沒有毛手毛腳,可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在馬曉梅的手背上摩挲著。
馬曉梅雖然知道這樣不妥,但她似乎沒有力氣反抗,只是輕聲地:「唔」了一句。
正巧,唱完了一首歌的林小鳳見到了這一幕,她雖然懷疑是馬曉梅,可一想,馬家家教這麼嚴,應該不會是她,於是,她也就放心地走進了後台。
下班后,林小鳳回到了自己的家,發現了馬衛國緊張兮兮地探出了頭來。心中就暗笑:這傻瓜,又不知道在想什麼啥事情。可是,一想,自己曾跟馬衛國吵過架呢,就立即收起了剛才的笑容,表情十分嚴肅地走到自己的門口,她掏出了鑰匙,可馬衛國依然沒有叫她,她就好奇起來,悄悄地回過頭,用眼睛的餘光偷瞄著馬衛國。
那馬衛國的視線壓根就沒有望她,而是望穿秋水般地盯著走道上看。
啊,這傢伙究竟在想那個姑娘了?林小鳳越想,醋意就越深,她回過了頭,怒這喝道:「馬衛國!」
馬衛國這才發現了林小鳳已經站在自己面前,他回過頭,立正了起來,頓時又緊張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他問道:「你下班啦,小鳳?」
原本還想多訓他幾句的林小鳳,被馬衛國突如其來的這一下給軟化了,她一下子就原諒了他,於是想起了剛才的那一幕,可又不知道是否要說,就猶豫起來:「那個……也不知道說不說好?」
「是什麼事嘛?你要原諒我嗎?」馬衛國問道。
「想得美。」林小鳳白了他一眼,說,「這是關於你妹妹的事……」
馬衛國一聽,立即緊張地雙手緊抓著林小鳳,大聲地問道:「我妹妹她什麼事啊?是那小傢伙給……」
「你先放開我唄。」林小鳳掙扎了起來,「沒想到你人齷蹉,思想都這麼污的。」
兩人拉扯下,林小鳳順利地掙脫開了馬衛國的手。可同時,馬衛國的手也撞倒了門框。
馬衛國立即抓住了剛才受傷的手,哎喲地呻吟起來。
林小鳳一怔,她立即問道:「你的手……」
可馬衛國顧不上自己受傷的手,他連忙問道:「你說我妹妹怎樣了?」
林小鳳嘆了一口氣,她說道:「剛才,我在歌舞廳,看見了她和一個男孩子在一起,還喝了很多酒。」
「什麼?」馬衛國的心頓時「砰」的一聲,整個人的臉色都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