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高燒
原本幺幺就是大病初癒,加上昨晚上這麼一出,幺幺後半夜裡,竟發起了高燒。
到了清早僕人們進來的時候,她已經滿臉通紅,昏迷不醒了。
僕人們急急告知了梨白,梨白當即請了大夫過來診治,還拿出了珍藏的雪梅水給幺幺退燒。
床幃低挽,素色枕巾上女人的臉顯得格外憔悴,她雙眸緊閉,唇色蒼白,時不時眉頭輕蹙,彷彿在做什麼噩夢。
梨白輕輕地搭上幺幺的手,還好,燒退下來了,他緊吊的心也鬆了下來。
「你這個女人有什麼好呢?明明什麼都不會,又蠢又懶,自打你醒過來之後,更是這樣,一點上進心都沒有。可我現在怎麼覺得你竟也有一絲可愛?我真是魔怔了。」梨白獃獃地自言自語。
想起這幾個月來,這個女人打著養傷的名義,每天睡到三竿起,吃完早膳之後,就是例行的逛園子。這處宅院是國公的老宅,遠離京華,實在是幺幺的原身--石敢當讓國公太失望了,乾脆眼不見為凈,給攆回老家名其曰收收性子。逛完園子,就是上街去溜一圈,有時候茶樓里聽聽曲,有時候就是呆立在河邊一下午,然後就是回府來,用晚膳,再然後,就是熄燈,睡覺。天天如此,雷打不動。
梨白想起之前的石敢當,雖說是一樣的廢材,但還多了一樣好色。看上的男人,就一定要弄到手。當年就是因為和她的一面之緣,他被她強搶進國公府。這個時代男子卑微,又重貞潔,他當時年紀不大,就這樣成了她的君爺。誰知道好了沒一個月,她又重新看上別的男人,把京城攪得是好男兒人人自危,把國公氣的睡不著覺。
然,上次受傷醒來之後,她居然改性子了!
水煙煙,她居然一次都沒再去看過。
他的身子,她也居然沒有碰一次。
過去雖然說她在外面是彩旗飄飄,可到底他也風華正茂,兩個人一個月里也會來上那麼一兩次,不咸不淡著。但是,現在,居然!幾個月都不碰一個男人一下。而且似乎還對他有意躲避。
這是受了重傷之後,那方面不行了嗎?梨白沉思。
「不……我不……我不想死。」女人額頭上覆著一層薄汗,迷迷糊糊里說著囈語。
哦,是,現在還很惜命,特別怕痛,怕死。
宋一刀說得沒錯,她是越來越像個男人了!這是受傷的後遺症嗎?
這樣……好像也挺可愛的。梨白不自覺的嘴角彎起,輕輕地擦拭她身上濕了的地方。
汗發了出來,應該馬上就會好。梨白摸摸她濕透的後背,輕手輕腳地給她褪下衣衫,再蓋上被子。看了一下外面的日光,他決定自己去廚房做一頓好吃的。
結果他忙乎完回來一看,幺幺還繼續在昏睡。吩咐了下人幾句,梨白退出房去,他還有一堆的內務要處理。
於是幺幺醒來之後,發現了自己在被子下面竟然身無寸縷的時候,發出了一聲極其驚恐的尖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