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就這些

這一天的早晨。姜萊正做著他的美夢：正對一個女人表白，就是看不清對方的模樣，不過表白成功，對方願意和他交往，心裡甜蜜的美滋滋的。這就是所謂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砰砰砰「起來啦，起來啦真服你了」窗外傳來小貝的抱怨聲。姜萊睡眼惺忪的，怔了會，原來是個夢。姜萊拿著臉盆出去一臉抱怨的道「你是再晚會兒，做了個好夢。」

「還好夢，我看是春夢吧」小貝一臉淫蕩的道。

姜萊配合著一臉滿足的道「春夢了無痕啊。」

還是在廠子門口買的早餐，天天早晨都是吃著油炸、油煎的食品，姜萊吃的膩膩的，想著明早去超市看看買點吃的。

車間里，班長給開了個小會。主要講的就是數量和質量，再就是說話的問題，「你們幹個活還用嘴啊，喳喳的，知道的是幹活，不知道的以為麻雀開會呢。」剛說完，想到正開會呢，自己也憋不住笑了，又一臉正經的道「行了，幹活吧。」姜萊看到王曉朝自己吐了吐舌頭，那意思好像就是說「說的就咋倆呢。」

燙台前，因為師傅辭職走了，沒有人在旁邊，感覺更自然一點。有時候也能和左右兩邊的大姐阿姨說幾句話，但還是沒到開玩笑的地步。

姜萊和他們熟悉以後也是能說說話開開玩笑，只是熟悉的時間長點。不像小貝一樣自來熟，臉皮厚。對他來說如果有喜歡的人了，不會想那麼多，拒絕就拒絕，沒什麼大不了，面子又不值錢。姜萊就看不開想不明的，只做有把握的事。卻不知等準備好了，人家可能已經走了，或許人家同意了那個先你之人了。

姜萊干著活有時偷瞄幾眼對面班組的女孩，越看越漂亮越喜歡，給自己暗暗打氣。不過怎麼著半大上午了感覺小點什麼呢。這才想到，「怎麼王曉這個便宜姐姐一次也沒來，自己還有事和她說呢，難道是因為班長的話，不能啊，怎麼回事呢。」姜萊就看著王曉給她使眼神，說啞語的，王曉看見了只是搖搖頭。怎麼了這是？難道得罪她了？一邊想著一邊幹活想著，這才發現自己現在幹活能趕趟兒了，不會再攢一堆活了，難道是因為這個？沒有借口過來了。姜萊就放慢了速度，但也沒耽誤下道工序的活。看著攢了一堆活了，又給王曉使眼神讓她過來，王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一堆活，朝姜萊笑了笑點點頭，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樣。低下頭攆了攆活這才起身走過來。因為班組是兩排對面的，這樣方便幹活，一道工序一道工序的轉著，到最後一道工序的時候，就放當一個帶輪子的框子里，給下一個班組。所以王曉過來要轉個小圈，經過他們的時候，一個個的眼神都一副：我懂得，或者是這對狗男女又要勾勾搭搭的。當然也有羨慕的，畢竟王曉也挺漂亮的，漂亮還主動。這樣眼神來自那一個班一兩個男人身上。姜萊長得也不醜，甚至有那麼幾個女孩在那想著自己要不要也主動點。後來還真有那麼一個。

姜萊有點受不了拿著異樣的眼光，只能埋頭幹活，心裡那個汗。王曉可不在乎，來到旁邊就整理著衣服。還拿出一副甜美的的聲音道「親愛的，你是不是累了？」聲音不大但也有一部分人聽的見的。這不給自己和姜萊拉仇恨么。特別是那兩個男的眼光，要打人啊。女的也不小都在那嘀咕「騷狐狸」「賤貨」。

姜萊那個委屈的道「大姐，你鬧那樣啊，今天吃錯藥了？」「這是你自找的，明明趕趟了，還要這樣讓我過來，有事吧？」王曉輕輕的說道，笑的也更甜了。給別人的感覺這是在那說悄悄話，打著情罵著俏呢。

姜萊還真有事求她，只能皮笑肉不笑的道「大姐真是聰明伶俐啊，這都看出來了。」王曉還是甜笑著道「說吧，什麼事。」姜萊有點受不了了都掉了一地雞皮疙瘩道「姐啊咋正常點說吧，不是說把我當弟弟的么，你這樣勾引我會動心的。」看到她不擺那副樣子了姜萊才把事情告訴她，讓她幫忙打聽一下的，不過卻是用的小貝的旗號問的。王曉一口就答應了下來，說最晚晚上下班有消息。整理完那一堆活，王曉又擺出了那種甜死人不償命的樣子，看了姜萊一眼就走了。姜萊是打心裡受不了，不是御姐么，這畫風轉變的也太快了。經過那些人的時候又惹的罵聲一片。班長也看見了，但是也沒說什麼，有正經的借口，難道不要組員相互幫忙嗎。

中午吃飯的時候和小貝說了，打著他的旗號讓王曉打聽人家，別碰見王曉說漏嘴。小貝無所謂的道「行誰讓我臉皮厚呢。不過那個漂不漂亮？」小貝一臉的期待。「那是當然了，你要相信我的眼光。」姜萊自信的說，好像已經到手了一樣。「和王曉比呢？」小貝接著問道。「這有可比性，不過都是一樣的漂亮只是氣質不同」姜萊沉吟的道，又一想道「你不會是看上王曉了把。」

小貝連想都沒想的嗯了聲，感覺失言了道「那能，一副潑辣的性子，就是一悍婦。」姜萊想了想道「有可能她看上你了，所以接近我，把我當弟弟。」「且，也許人家喜歡姐弟戀呢」小貝玩味的說道。

中午睡覺，「大姐，咋倆離遠點唄」姜萊有點嫌棄的道。「怎麼避嫌啊，到底是你看上人家了還是你朋友？」說完還上姜萊靠了靠，胳膊肘都碰一起了，也不轉頭了直接面對面了，看了姜萊一眼就把眼睛閉上了。姜萊也沒回答她，她也沒追問。

第一次離的這麼近，問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看著她的面孔，真想不到漂亮的面孔下是彪悍潑辣的性格。但是對姜萊卻沒有用出來，就是給姜萊的感覺和小貝一樣無所謂，臉皮厚。看著看著都有點心猿意馬了。趕緊轉頭心裡說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卻不知剛轉頭王曉閔著嘴笑著也轉過了頭。

下午幹活的時候，姜萊看到王曉趁著去廁所的時候，繞了個彎，去了對面班同一個女人說話，時不時的還看一眼姜萊讓打聽的女孩，說完才去了廁所。女孩背對著她們，也看不見。姜萊知道肯定是為自己的事情。

回來后，姜萊一直在注意著她。過了好長時間才給姜萊打眼神，示意他攢點活。姜萊點頭微笑著放慢了速度，一會攢了一堆，就看王曉剛起身還沒邁步，和姜萊並排的一個小姑娘就竄了過來道「姜萊哥哥我幫你整理。」姜萊看著這個小姑娘無奈的點點頭。王曉也抬起胳膊擺了副無奈的樣子。經過這次以後姜萊也不敢隨意的攢活了。王曉也就沒理由過來了。

直到晚上下班的時候，王曉和姜萊一起走才告訴他「名字叫於苗，單身。」「就這些？」姜萊道。

「對，就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