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綻放

「你不過是一個身在蠱中而不自知的可憐蟲罷了！」

「可憐的工具人！」

「這不可能！」聽到瓦尼達克的話，薩格拉斯大叫到：「沒有人能夠利用我，所有的陰謀在我絕對的力量面前，只能被碾碎！」

「當然，他們沒有利用你，虛空也當然不會利用你，因為你完全沒法與虛空結合，成為他們的工具」瓦尼達克繼續說道：

「他們只是引導你，給你一個目標，給你一個自以為正確且崇高的方向，讓你在他們安排好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最終...」

「幫助他們，消滅萬神殿！」

聽到瓦尼達克話語后，薩格拉斯突然愣住了，也不管薩格拉斯的反應，瓦尼達克繼續說道：「或許你沒有感覺，但是作為他們的『老朋友』，我可是對他們的想法能夠猜測幾分。」

「按照你的說法，你遇上了一個已經被古神腐蝕了的星球，你從星球上古神的信徒口中得知了關於虛空領主的情報...」

「你想說什麼？」

「別著急，故事還需要慢慢講，你從古神的信徒口中得到了情報，但是你怎麼能肯定那些情報一定是真的呢？」

「我抽出了他們的靈魂，沒有靈魂能經受住那種折磨！也沒有靈魂能夠在我面前說謊！」薩格拉斯說道。

「哈哈哈哈！你？靈魂？」瓦尼達克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直接原地蹲下捂著臉笑了起來，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就你...還靈魂拷問？哈哈哈哈！你覺得...你在靈魂上能夠比得上那些虛空領主嗎？他們，可是玩弄靈魂的行家啊，呵呵呵呵...」

「不可能，沒有人...」

「是，沒有人能夠在偉大的薩格拉斯，薩總你的面前說謊！」瓦尼達克厲聲打斷了薩格拉斯的話，語氣凌厲的快速說道：

「但是，既然哪個世界泰坦已經完全被古神侵蝕了，那麼作為掌控者的虛空，為什麼要讓一個他們所說的終極武器在你這個完全有能力當場斬殺掉它的泰坦面前去蘇醒？別告訴我，虛空沒有這個能力，或者說泰坦沒有這個能力！」

「當時，只要他們能夠裝作還沒有蘇醒，讓你先行離開！那麼他們就能擁有一個自己口中足以征服整個黑暗虛空的虛空泰坦，不是么？可是為什麼就在你將要離開的時候，偏偏就在那時，那名新生泰坦就這麼蘇醒了呢！」

「回答我！」

「這...這...這不可能，我...我...」被瓦尼達克狂風暴雨般的言語震驚到的薩格拉斯突然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許迷茫，他在原地似乎想要仔細思索，但是早已被邪能轉換后的身軀顯然不能像之前那麼冷靜的去思索。

「所以我說，你就是個可憐蟲，一個背利用了還不自知的，工具人」瓦尼達克語氣越發冰冷，他雙手向下一抖，兩道劍刃彈出，看向薩格拉斯，說道：

「就因為你的愚蠢，阿格拉瑪死了，我們失去了一位英勇可靠的兄弟，虛空領主的計劃更得手了一步！」

瓦尼達克一步一步向薩格拉斯走去，語氣如同冷冽的寒風，吹向扔在原地迷茫的薩格拉斯。

「你這！該死的！背叛者！」

「背叛者？」瓦尼達克的話似乎刺激到了薩格拉斯，他突然一個激靈，似乎想到了什麼，憤怒的朝著接近的瓦尼達克叫道：

「背叛者？你竟然說我是背叛者，你們拋棄了我！你們萬神殿！拋棄了我！你們完全不理解我的想法！只是指責我！在他們紛紛指責我的時候，你在幹什麼？你只是問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完全沒有關心我的想法！」

「你當時一定很開心吧！虛空的走狗！你一定很高心自己的計劃更近了一步！噁心的虛空！」薩格拉斯似乎抓住了什麼，憤怒的拔出雙刃，指向瓦尼達克。

聽到薩格拉斯的話，瓦尼達克在前進中無奈的捂住了臉，之後放下手后看向薩格拉斯，似乎下了決定，他大聲的說出了讓薩格拉斯以及周圍關注戰況的泰坦們都震驚不已的話。

「虛空？是啊，我承認！我的確在之前使用虛空的力量！但那又怎樣？」

「你終於承認了！虛空的走狗！」

「不是所有使用虛空之力的人都迷失了本心！薩格拉斯！虛空之是一種力量！他沒有自己的意志！就像你的邪能一樣，只是黑暗虛空構成的基本力量之一！」

「蒼白無力的狡辯！」

「看來你的腦袋已經被邪能燒成漿糊了！薩格拉斯！使用虛空的力量也不是我的本意，自我誕生起我就發現自己能夠使用虛空之力，感知阿曼蘇爾所看不到的地方，這種獨特的力量在我第一次面對那個穿過空間裂隙而來的虛空領主的時候我才明白，自己究竟擁有的是什麼力量！」

「是的，我是擁有這種在你們看來邪惡無比的力量，但是邪惡的不是虛空力量，而是使用虛空力量，妄圖以自己的意志代表虛空意志的虛空領主們，就如同作為奧術力量極致的泰坦們，難道泰坦們的意志就代表了奧術嗎？難道所有的奧術都像泰坦一樣平和守序么？既然如此，為什麼奧術還蘊含如此強大的破壞力？」

「瓦尼達克，你究竟在說什麼！」諾甘農聽到瓦尼達克的言語，忍不住開口說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諾甘農！我只是想要表達我的觀點！」瓦尼達克阻止了他，繼續說道：

「在我看來，不是所有秩序側的就不蘊含混沌，也不是所有的混沌就不能夠傳播秩序。這片黑暗虛空的起源就來自與秩序的光明與混沌的黑暗之間的碰撞，兩種代表極致的力量相互對抗，相互結合，才有了這片宇宙，所以，秩序與混亂，從來就不是絕對的，沒有絕對的善，同樣，也不會有絕對的惡！」

「這...瓦尼達克...」諾甘農一時也找不出言語反駁。

一旁的阿曼蘇爾也擺手阻止了他，示意不要打擾瓦尼達克。

瓦尼達克的話終於落下，薩格拉斯在聽了后似乎有所反應，但是很快，邪能的烈焰再次充斥全身，他大聲說道：

「蠱惑之言，你這使用虛空力量的傢伙只是在為自己狡辯！就算你說的對，現在想要阻止那些虛空領主的計劃，也只有靠我和我的燃燒軍團，你們的方法註定會失敗！」

「所有阻止我凈化這片宇宙的，都將被我的烈焰焚燒殆盡！」

看著薩格拉斯的咆哮，瓦尼達克身體緩緩下蹲，冷漠的注視這著對方，片刻過後，他開口說道：

「既然理念不同，那麼，就讓劍刃決定，究竟誰是正確的吧！」

「正合我意！你這虛空領主的信徒！」薩格拉斯也擺出戰鬥的姿勢。

瓦尼達克身體稍稍壓低，冰冷的話語再度響起：

「我說啊，不要再說，我是虛空領主的信徒了」

嗖！身影瞬間消失，出現在薩格拉斯後方，瓦尼達克下一句話傳到：

「他們還沒這個資格！」

噗！噗！利刃入體，這一次，瓦尼達克右手的劍刃也是輕易捅入了薩格拉斯的體內，再度傳來的直達靈魂的疼痛讓薩格拉斯顫抖不已，作為一名戰士的本能，他怒吼著揮動武器斬向瓦尼達克。身影閃動，這一擊再度落空。

「噝...煩人的...傢伙」薩格拉斯一邊忍受著疼痛，一邊警惕的注視著四周。

「你把這個叫做煩人？」薩格拉斯頭頂傳來瓦尼達克的聲音，薩格拉斯猛地抬頭看去，對方雙腳並在一起，雙臂伸開，詭異的停在半空中，微微低下的頭顱正注視這自己。

「你還沒見識過真正煩人的呢，相信我。」

感受著對方兜帽下陰影中的視線，薩格拉斯舉起雙劍向瓦尼達克憤怒的咆哮著：「煩人的懦夫，面對我！」

無視薩格拉斯的咆哮，瓦尼達克低聲說道：

「我於殺戮之中綻放」

伴隨著瓦尼達克的話語，他在半空中的身影筆直的落下，快速沖向薩格拉斯。

看著沖向自己的身影，薩格拉斯聚集全身能量，斬向下墜的瓦尼達克。

感受著逼近的劍刃，瓦尼達克緊閉的雙目陡然睜開

「殺戮...盛宴！」

薩格拉斯蓄力一擊直接斬在了空處，瓦尼達克本來急速下沖的身影消失了，薩格拉斯感覺自己的身旁似乎有風吹拂，周身的邪能火焰也隨之不停地擺動。

微風突然加劇，一道冰涼之感突然從薩格拉斯背後傳來，還沒來得及感受背後的情況，薩格拉斯的左側，右側，上方，前方，腿部，手臂，在薩格拉斯的感受中接連出現冰涼之感。

這一下下的冰冷感覺讓薩格拉斯感到有些不對勁，但是也沒有察覺什麼不同，終於，周身的疾風漸漸停息，薩格拉斯身上終於不再出現冰涼之感，只是多了許多散發著銀白光芒的痕迹。

疑惑地打量著周身的這些痕迹，薩格拉斯並沒有感到什麼特殊之處。突然，在他的前方，瓦尼達克的身影再度出現。雙臂交叉在胸前，兩道黑白劍刃緩緩收回。

看向還在原地疑惑地薩格拉斯，瓦尼達克說道：

「既然你覺得我使用虛空的力量，那麼我就向你證明，使用我的泰坦之力，一樣可以將你打敗」

說完，瓦尼達克伸出右手，對著薩格拉斯輕聲說道：

「綻放吧！」

響指輕響，薩格拉斯身上的痕迹陡然發亮，周身遍布的痕迹突然銀光大盛，從中散發出刺眼的光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不可能！！！」

看著薩格拉斯慘叫的身影，瓦尼達克看著右手上的銀色光團，說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空間，可沒你想的...那麼無害...」

「無形之刃，最為致命！」